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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我有什么做得过份的地方!〃
〃我才冤枉呢。〃那个身材魁梧的赖广大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给我一巴掌:〃上次我从花城开车回来,看见丫头在公交车站等车,要是开过去不理她又被她看见了,那就是和大xiǎo jiě一样人见人怕的女孩子,自然就停在她身边,一般她就会蹦蹦跳跳的像公主似的上车,可是那天不一样,即使是按了喇叭她也不理会,最后轻飘飘的说一句:'我不坐别人的车,'我就气得几乎发疯,这样的顺风车她还坐少了吗?〃
〃老子才冤枉呢!〃汤涌气急败坏的给了我一巴掌:〃丫头每次遇上我们中队的执勤警车都会抬手做手势,那是跟大xiǎo jiě学的习惯,把警车当做她家的私家车一样,好在人长得漂亮,为人又随和大方,大家都乐意为她**,那縮hā én屠贤防习2庞淇於嗔耍可是那一天,丫头上了我的车,问了我一句,她究竟犯了什么罪,我就吃惊的差点把警车开进人家的饮食店里去了?
〃各位哥哥,轻点打行不行?〃关芳蔼在心疼我:〃五哥可是回家去的,被峡州人看见被打得鼻青脸肿、混身伤痕的,还以为海珠北路是战俘集中营呢?〃
〃大xiǎo jiě也真是的!〃没人敢和大xiǎo jiě对着干,最大的胆量就是用埋怨的口*说话:〃你可是海珠北路的人,明明知道是两姐妹,为什么不给我们早些说一声?〃
〃各位哥哥有所不知,原本也只有小金姐姐和我五哥好的,那不就没什么问题了吗?〃大xiǎo jiě的话说得合情合理:〃可是我又和各位哥哥一样有些犯愁,两个姐姐一模一样,要是五哥弄错了不就是一个dà má烦,再说看着大金姐姐一个人也怪孤苦伶仃的,就和小金姐姐商量,干脆肥水不落外人田,也把她拉进我们家里来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大家就在笑。
〃阿年,你**的真是好福气!〃张永仁在给我一巴掌:〃可是有一点不好解释,两姐妹一模一样,你是怎么区分的?〃
〃白天很好办,凡是和大xiǎo jiě在一起的就是mèi mèi,凡是和蔡姐姐肯定就是姐姐无疑;凡是说好的就是mèi mèi,凡是说不的就是姐姐。〃我在和大家说笑话:〃就是晚上有些麻烦,走错房间上错*是常有的事!〃
大家就笑得不亦乐乎。
〃阿年,这次你回家创业,听说你的两个干爹给你凑了一千万,你的几个老婆也给你凑了一千万,那才叫大手笔!〃项廷元在说:〃我们九个当哥哥的一人凑了一百万,也就是九百万,也算是大帮小凑,给你多一份底气!〃
我就有些大喜:〃大丫,快给各位哥哥打借条,本金还不起,银行利息还是会付的!〃
〃又要讨打不是?〃程根球也给了我一巴掌:〃那是给你的本钱,谁指望过你还?经常回来看看你的两个干爹,看看我们这些哥哥们,喂喂你这几个老婆就足够了!〃
这就是情深似海的爱情,这就是重如泰山的友情。那天晚上,我虽然只是和来的时候一样,仅仅只是背了一个迷彩布做的军用背囊离开羊城,登上开往峡州的火车的,但我却充满着必胜的信念,就和那首《解放军军歌》唱的一样:〃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人民的期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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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9。水电城的今昔()
1299。水电城的今昔
位于长江西陵峡口的峡州市不大,一直声称要建成特大城市,可是两万多平方公里因为〃七山两丘一平〃的自然地形,五区三市五县加起来不过也就是四百多万人,中心城区因为沿江地势狭窄,就是挖山填壑,面积也不大,人口也不过百万,和那种特大城市的一个区差不多,所以要建成上千万人口的特大城市谈何容易?于是那个成天乐呵呵、长得像弥罗佛似的肖德培说过:峡州的大城梦这比中国梦还难。天官牌坊后面那栋二十四号楼的人都信,因为那个被称为肖大爹、肖工的小老头在那里就是一个神奇人物。
不过峡州这座城市虽然不大,因由于地理位置极为重要,而且又是渝鄂咽喉要地,自古以来一直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期的长坂坡、火烧连营和夷陵之战全都发生在这里;八国联军用大炮和洋枪轰开了国门,强迫清朝签下的开放门户的条约中,峡州就是第一批被要求对外开放的港埠;到了抗战时期,日军在襄阳战场虚晃一枪,摆*了我军的围追堵截,长途奔袭,一举占领了峡州,使得蒋委员长暴跳如雷。据说,抗战八年,蒋介石最感到危机的时候,就是峡州失守,可见的这座城市在军事上的重要性。
这座规模不大、人口不多的峡口城市,出了一个忧国忧民的大诗人屈原,还出了一个昭君出塞,更重要的是,因为有了那次悲壮而成功的将沿海的大批机器设备和各类人才通过长江水道转移到当时的陪都渝州的民国大撤退,因为有了那一次惊天地、泣鬼神,艰苦卓绝而又几近绝望却又绝处逢生的石牌保卫战,坚决阻止了日寇猖狂和不可一世的前进步伐而名噪一时。中国人的万众一心就在那里第一次展现出了**的凝聚力。
不过峡州这座城市虽然早在十三世纪的明朝就已经构筑了城墙,可由于沿长江继续而上就是万仞高山的鄂西渝东的大山区,就是风景秀丽、可是水流湍急的长江三峡,除了一条靠拉纤过滩的黄金水道,就很有些行路艰难,交通不便,自然而然就会发展迟缓。除了战乱,一直以来仅仅只是进出西陵峡、上下川渝鄂的旅客换乘的地方之一,上行水路,下行陆路,也就是一个交通转运站,解放军由此入川去解放渝州和西藏,三十八军也就是通过这里雄赳赳、气昂昂的奔赴朝鲜战场去保家卫国的。
峡州的第一次崛起得益于上世纪中叶,毛**面对当时错综复杂的国际形势而决定〃要准备打仗〃而开始的大规模的三线建设,于是就有了不少的大型国企纷纷从沿海城市进驻到这座城市,使得这座城市有了当时最强大的工业基础;而葛洲坝和三峡大坝的相继兴建,加上清江流域的梯级开发、周边一些山区的小水电就变得星罗棋布,各种矿产资源丰富,就迎来了这座城市真正腾飞的机遇,就使得这座城市有了中国水电城的美称。
到了南方地区因为人工成本激增、人力资源近乎枯竭、土地价格飙升,再加上一些有关部门和机构的刁难索要的胃口越来越大,沿海的一些跨国集团不得不选择纷纷出逃、一些大型国有企业也不得不纷纷开始内迁的时候,因为峡州有强大的电力保证、因为有优惠的政策支持,因为有了便捷的水陆空的交通,这座峡口明珠城市就成为了那些制造业老板的首选之地,也就有了一些大型企业的入驻,国民经济总值多年以来在湖北名列第二,仅仅只在上千万人口的江城之下,于是也就被说成是〃金色长江、银色大坝、绿色城市〃了。
纵观那些历史悠久、而且很有故事的城市,都有一个规律:那就是但凡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城市;但凡有城市的地方,就会有城墙,但凡有城墙的城市,就会有叫南正街的街道。
峡州老城区那条由南正上街、南正街和南正下街组成的弯弯曲曲有好几百米长的老街上曾经出过很多的知名人物。明末的时候,这条街上曾经有过一些胆大包天的年轻人帮助官兵成功的抗击过流寇张献忠的进犯,因此还得到过朝廷的嘉奖;这条街曾经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之一,自然也是富商大户、社会名流云集之处,清末民初的峡州的三大富翁都在这条街上有过宅院,其中之一的陈善夫有一个从i běn留学回来的儿子,曾经在峡州创办了一家电灯公司,虽然后来倒闭了,可那是用光明照亮峡州黑夜的第一人。
后来又出了一个名气大得连渝东鄂西都知道名气的杨大爹,除了南正街的人以外,其他的几乎所有的人全都恭恭敬敬的称他为杨神仙。那个看上去极为普通、慈眉善目的小老头虽然为人低调,可居然能算出历史的风云变数,说得出任何人的前因后果,还能十分精准的预知某个人的吉凶祸福,而且据说几乎从未食言过,比那个什么2012年世界末日的玛雅预言强多了、也比网上的那些算命uǎn jiàn靠谱多了。加上人家是高师的亲传、一辈子信奉道教、学的就是算命相面、测字算卦,除了神仙还能是什么?
当然还有那个弥勒佛似的小老头肖德培,人家那可是地矿勘探方面的专家,据说是在*无人可比,写过书、发表过论文,曾经是获得过政府津贴的高级知识分子,还是峡州地质勘探研究所的所长,曾经因为成功地预报了那次西陵峡大滑坡而获得过联合国的嘉奖,名噪一时。只是因为看透了世道险恶、世情炎凉,也就真的和弥勒佛似的大彻大悟,索性ci zhi不干,成为了南正街、也就是后来的大堰小区二十四号楼的一名不领工资的外交**。再后来就成了南正资源公司的总工。就是和他承认的一样:〃完全是被罗汉给忽悠了,一个南正公司的名字就把我套进去了!〃这话谁都信,连国土资源部的一位副**到峡州来视察工作,还曾经拜访过他,恭恭敬敬的称他为老师呢。
而那个被南正街的所有晚辈都尊称为*老爷子的*庆丰也是一个充满 qi色彩、性格刚强的小老头。年轻的时候学习很认真,成绩也不错;不仅人聪明,长得也不错,就是一个白面书生,在大学里学的也是当时最热门的信息通信,因为喜欢上一个医学院的女同学就有了爱情,最后却不了了之、无疾而终,这很正常,可*庆丰却变得神经不正常,好不容易被杨大爹用中草药给治好了,却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居然阴差阳错变成了一个在街上摆摊设点的小商人。
所以有不少人不理解,有不少人至今曾经扼腕而叹:如果*老爷子当年从事自己的本行,说不定现在阿里巴巴的马云和téng xun的马化腾就是他,至少也是一家电讯移动公司的总裁。可是叫人大跌眼镜的却是,谁也不曾想到那个温文尔雅的白面书生摇身变成了一个性情暴躁、风风火火的商人,在商海里居然如鱼得水,深知其中的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的经营之道,不过就是二三十年时间,居然成了一家拥有几十家连锁超市、大型商场的百佳公司的董事长。
这就是当年南正街上最有名的三个长辈,因为神秘、因为 qi、因为成功、也因为威信,在峡州就成了谁也不敢小瞧、谁也不得不恭维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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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0。紫气东来()
1300。紫气东来
峡州的那座建于十三世纪明朝时期的城墙直到民国十五年才被当时的一个来自沔阳的贪官轰轰烈烈的全部拆除,以至于当后来的荆州古城墙、襄阳古城墙和京城、西京、金陵等八个依然保存完好的城池一起申报世界遗产的时候,对这座城市充满怀旧感、也充满自豪的峡州人就不免有些嘘嘘。但那天随着城市的不断扩大而逐渐被冷落、却自得其乐的南正街却继续在这座城市存在了很久,直到改革开放**新世纪以后才随着第一轮的城市改造而被拆毁。
那条经历过辉煌、也经历过没落、不过就是一条极为普通街道的南正街,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南正街的那些原住民心中的精神家园。在他们的记忆力,那里的春天是绿色的。等到有人从郊外踏青扫墓回来,手里举着一枝灿烂的桃花的时候,春天就真的不可阻挡的到来了。男人们就会聚在一起打牌、抽烟、喝酒;女人就会把家里的那些有些**的被褥和放了一个冬天的衣服沿街晾出来透透气,坐在一起磕着长长的葵瓜子说闲话;反正离长江近,孩子们就会到江边的沙滩上放风筝,风筝在春风里会飞得很高,
南正街夏天的天气越来越热的时候,男孩子就会三五成群的到长江里去游泳,把身上晒得像黑泥鳅,住在长江边,个个自然都是浪里白条;唧唧喳喳的女孩子就会在昏暗的路灯下面跳着橡皮筋,一人嘴里咬着一支香蕉冰棒。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女人们就会在晒得滚烫的街上撒上一些水,等凉快一点,男人们就会把各种各样的竹*、竹凉板、竹躺椅都搬出来,本来就不宽的南正街就立马被挤得满满当当的,只剩下中间的一条两人宽的过道了。都是街坊邻居,没有后来出现的那种防备和猜疑,入夜以后,街上到处都躺的是人。
南正街的秋天和别的地方一样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就一定会有一些人家娶媳妇,也会有一些人家嫁姑娘,还会有一些人家生了儿女,当然就会隔三差五的放些大地红的鞭炮,大家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