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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是个非常崇信光明神教的地域,每星期的周末,母亲都要去神殿教堂祈祷,因为两姐妹那时年龄太小,母亲在去教堂前都会将她们留在家中让仆人照看。
这样的日子,据说在母亲未结婚前就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
可以说,如无意外的话,一直到薇拉两姐妹长大,这样的日子原本可以一直这样温馨而平淡地过下去。
可是在薇拉五岁,蒂斯三岁的那年夏天,母亲在一次去教堂祈祷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母亲是在早晨动身去教堂的,从家里到教堂之间距离也不过二十分钟不到的路程,若是坐马车的话,最多不用十分钟。可是直到中午时分也没见到主母回来,留在家里照顾两姐妹的女仆已经隐隐感到了不对,可是家里除了两姐妹之外,根本就没有可以话事的人,不由得急的团团乱转。
所幸,当天晚上,薇拉的父亲恰巧回到了家,得知了情况,赶紧找上了城警署,不同于平民,城警署对于薇拉父亲这位商人的报案很是重视,当即派出人手四处搜寻。
后来在城中问到了一个认识薇拉母亲的人,这女人也是在早晨时分去教堂祈祷的,据她说进入教堂后,听着台上歌唱赞美诗时,还见到薇拉母亲坐在她右排的前几座,相隔不算很远,只是后来做完祈祷后,因为太多人一起向外走,之后就没有再见到薇拉的母亲,也不知她是不是跟着出来了。
按这个女人所说,薇拉母亲应该就是在这之后出的事。
城警署一面派人继续在城中搜寻,一面来到教堂询问有关人员。
只是因为光明神殿的势力太大,即使是城警署也根本没办法直面当天做祈祷的主教,问及负责教堂洒扫的教廷仆役也没结果,薇拉的父亲不得不到处丢钱,最后该主教依旧没有出面,但总算让人丢出一句话:“不知道!没见过!”
对于神殿的派势,能为一个信徒说出这么一句话,却没有因为自己被怀疑而大发雷霆已经是很难得了。
城警署也无可奈何。
薇拉的父亲几乎绝望。
但在三天之后,薇拉母亲的尸体在城外的一条河边被发现。
同时还有另两个男人的尸体在一旁。
城警署赶来,看了现场,推断为:这两个男人在教堂发现薇拉的母亲后,因为贪图其美貌,所以偷偷控制住了她,想带其混出城去,但因为这些天城警署的搜寻,不得不等到过了两天才在夜间出了城外,到了河边时,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两人在河边发起争执,先杀害了薇拉的母亲,随之开始自相残杀,其中一人杀了对方,但因自己受伤过重,在河边流血而死。
而很快,这两个男人的身份也查出来了,正是当地的两个流氓无赖。
匆匆赶到现场的薇拉的父亲来时,三人的尸体都已经被包裹了起来,薇拉父亲强忍着悲痛查看了妻子的尸体,随后还执意看了两个凶手的尸体,什么也没说,只是大哭,随后将妻子安葬在了帝都的墓地里。
而原本同为光明神殿信徒的薇拉的父亲,在妻子死后再也没进过神殿的教堂一步,也不再为神殿捐献和资助哪怕一个铜币。
薇拉两姐妹慢慢长大,也能明显感觉到父亲那发自内心的对于神殿的愤怒。
一直到薇拉十四岁的一天,曾无意中表示想成为神殿的修女时,父亲将正在手里把玩的瓷器狠狠地砸在地上。
薇拉发誓,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平日慈爱的父亲发这么大的火。
父亲当时大声地向着薇拉咆哮:“你竟然想和杀害你母亲的凶手在一起?”然后,颇为后悔地顿了顿脚,随之,两姐妹就被禁足在了家里,一直到两姐妹来到兰蒂斯学院之前几天。
当时父亲的那句话吓坏了两姐妹,此时一再追问下,父亲才告诉她们,当时他见到母亲的尸体时,尸体上已经散发出了腐烂的气味,而两个“凶手”身上却只有满身的血腥味。
也就是说,薇拉的母亲和那两个凶手绝不是同一天死的,当时天气转热,很可能是失踪的第二天就被杀的,所以城警署的那番推断完全不合理,领回妻子的尸体后,薇拉的父亲还找内行人悄悄检查了妻子的尸体,尸体咽喉处的勒痕是在死后才被加上的,除去头发下极不明显的一处痕迹外,其他部位却完全没有伤痕。
薇拉的父亲害怕引起怀疑,匆匆安葬了妻子,之后几年中一直在偷偷地打探,想知道妻子的死因,最后无意中从一名流浪魔法师口中得知,这种触及头皮却能不损及头发的轻微炙痕哪怕是火系和气系魔法也难以造成,剩余的可能只有一种:光明魔法。
薇拉的父亲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今生只怕是无法为妻子报仇,非但如此,还必须将仇恨埋在心底,直到两个女儿长大,若非自己一时冲口而出,这个秘密恐怕是要和自己一起埋在地下了。
薇拉哽咽着道:“今天是正是母亲的忌日,因为白天要比赛,所以我们只能在赛后来到墓地为母亲扫墓。”
薇拉和蒂斯来到墓地,找到了母亲的坟墓,见到坟上长满了野草,于是将其一株株细心清理掉。
第二十三章 夜半来客()
大陆的墓葬分为三种,挖个坑将尸体(棺材)放入后,盖土,与地面平,立碑,不植树,这是平民的葬穴,称为墓;
第二种,在地面上挖坑将棺材放入,盖上土,并推土为方形,外以石板堆砌,这是贵族和有身份者的墓葬,称坟;
第三种,更高、并且占地更大的方形土山,这是皇室中人的墓葬,这是陵。
为了区分,三个阶层的墓葬区之间都由树木隔开。
薇拉母亲的墓穴位于墓园后端,一年未来,墓上的野草已经长得很高了,几乎能没过小腿,薇拉和蒂斯两姐妹在为母亲的墓清理野草时,无意间一脚踏入了母亲墓穴上的一个洞内,几乎没把小腿折伤,两姐妹惊骇不已,连忙将周围的青草拔去,这一拔,就发现了问题。
墓穴内是四方的石室——这其实是贵族的墓室格局,不过薇拉父亲在安葬妻子时偷偷地逾越了阶层制度。
之所以要建造一层石室来保护棺椁,不外乎是害怕如发生地震或是地壳运动时,棺木随着土石移动到别处去,这未免对死者不敬。
石室的顶部离地面大约五米,这五米之间不用说都是墓土,但试图拔去青草时,一拉却拉起了大块的完整草皮,草皮之下几乎全是空的。
墓室中似乎被掏空了。
难道是什么野兽钻进了母亲的墓穴?
还是什么盗墓者?
两姐妹心里又是惊怒又是害怕。
虽想马上找人查看,但此时天色已经渐暗,只能把草皮放回原处,将洞穴盖住。
盗墓?克利斯想了想,这个世界应该也会有这种人吧,不过,要盗墓也该选择贵族或者皇室的墓葬才更合理才对,而且,明明离平民墓葬区不远。
或者,也有可能盗墓者是个胆小的“新手”,这可能性当然有,但不大,亵渎死者的遗体等同于亡灵法师,抓到就可以直接上火刑架的。
怪不得,饶是蒂斯这样不爱说话的人也不由得向克利斯寻求帮助——两姐妹想必都已心乱如麻了。
罗迪安慰了两姐妹几句,转向克利斯:“明天四五年级的考核赛还没结束,我走不开,你就陪她们去一趟。”
克利斯点头:“应该的!”
和两姐妹约好了时间,克利斯转身告辞。
走在路上,克利斯暗暗奇怪,之前总以为萦绕在心间的那种不祥是因薇拉两姐妹而来,但直到薇拉两姐妹出现后,这份感觉却依然时不时地出现。
这是怎么了?
直到走到院门前,这种感觉越甚,克利斯走进屋内。
想了想,他走到卡库里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卡库里的声音响起:“谁?少爷吗?”
“卡库里,你出来一下!”
卡库里披着外套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神色正常,克利斯问道:“我走之后,有没有人来找我?”
“没有,少爷。”
“嗯,那去睡吧!”
卡库里迷迷糊糊地点头,转回屋内。
门关上了,克利斯站在原地没动,然后走到茶几边,倒了杯茶一口喝下,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头慢慢地抬起看向二楼。
然后皱着眉头,一步步地走上二楼退开卧室的门。
果然,借着淡淡的月色,克利斯看到,窗口前的椅子里坐着一个女人,她斜靠在桌上,淡绿色长发覆盖住了半张脸,月光披洒其上,微风吹过,轻轻起伏,显得又是柔和又是恬静。
克利斯静静地站了一会,轻轻咳了一声。
坐着的女孩身体微微一震,随即坐直,抬起头看向前方,还有点迷糊地左右巡视一番,随即看到了克利斯,眼瞳一正,轻声道:“你你回来了!”
果然是她,潘迪思。
克利斯声音平静,但语气却毫不客气:“你来做什么?”
潘迪思的眼神一黯,低声道:“请你帮我”
克利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潘迪思伸手扶着桌子,慢慢地站起,随即身体一歪,几乎摔倒。
克利斯看向她的左脚。
潘迪思脸一红,忍着痛轻声道:“不小心弄断了”
克利斯静静地站着,还是不说话。
潘迪思低着头不敢看向克利斯,眼圈渐渐红了起来:“打扰了”
勉强鞠了个躬,姿势怪异地向外走。
屋里很安静,只有潘迪思拖着左脚走路的声音。
“坐回去!”声音很轻。
潘迪思身体一顿,眼泪终于流了出来,点了点头,慢慢走回椅子上坐下。
克利斯叹了口气,走到潘迪思身前,蹲下。
轻轻地抬起她的脚,顺着衬裤小心地向关节处摸去,刚刚触及,滑腻温软又极富弹性的肌肤使得他心里突然一震,潘迪思发出一声低呼,克利斯不敢抬头,收敛心神,按在膝盖上。
果然,是膝关节脱臼。
克利斯皱起眉头,俯下身左手捞在潘迪思膝部,右手扶在她后颈处,将她抱起。
潘迪思一声惊呼,声音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克利斯没说话,走向床边,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潘迪思马上蜷起身体,不顾膝盖的痛楚,手上凝聚出一团元素。
克利斯仿佛没看见一般,身体站得笔直,皱着眉看她,一声不吭。
潘迪思紧张地看着他,眼神从惊恐渐渐转为羞惭,掌心的元素散去,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
“躺下!”
潘迪思颤抖着将身体放平,鼻间传来男子的气息,一时间羞得全身发热,不敢吭声。
克利斯俯下身用左手轻轻捏住她的小腿,右手捏住她的足踝,用力缓缓牵引,对于潘迪思的低声痛呼充耳不闻,然后左手扶下按,右手端正膝盖的关节向前一送,“嗒”地一响,放开了手。
“可以了。”
潘迪思身体僵硬地坐起,下床站在地上,小心地扭动着左脚。
随后慢慢地向克利斯鞠了个躬,低声道:“谢谢你”
克利斯没有回答。
潘迪思不敢再说,走出门去。
第二十四章 墓上的洞穴()
早晨起来,没一会薇拉和蒂斯就已来到,三人一起向外走去。
今天是高年级期末考核赛的最后一天,一路之上,人越来越多,都向高年级考核赛场走去。
墓园在帝都郊区大约八公里之外,三人坐上马车。
薇拉和蒂斯都眼圈发黑,神色恍惚,随着马车的摇动,身体摇摇晃晃,眼看几乎就要倒下,可见两人一晚都没怎么睡着。
克利斯想要劝慰一番,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开口,只能叹口气作罢。
两姐妹就到睡着时,终于到了。
墓园很大,四周以三米的高墙围着,几乎看不到边,向外的是两扇高大的铁栅栏门,门的上端写着“往生者之地”,从栅栏间可以看到墓园内整齐地种满了高大笔直的绿树,期间,一条宽大的石板路在其间穿流直入其中。
克利斯看看两姐妹,伸手在铁门的铁链上拍了拍。
铁链发出“呛啷”声,周围一片安静,过了一会,克利斯又拍了拍。
又过了一会,里面走出了一个人,也不看外面敲门的是谁,只伛偻着腰,一声不吭地低着头开门。
守墓人。
他穿着一套暗灰色的上衣,虽然不脏不破,但其上满是褶皱,眉毛下垂,眼皮耷拉,脸上皮肤黄里带黑,头发半褐半白,随随便便地扎在脑后。大概是年龄太老,鸡爪一般的手指抖抖索索,好半天才将门打开。
门打开后,依旧没说话,也不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