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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看到这位属下这般的模样,赵望天的右眼立即狂跳,心里涌现出莫名的不安,不过他却很快平复情绪,语气也是装作若无其事。
“城主,火云城出兵二十万,已经兵发断崖谷。”
赵立华的语气沉闷无比,就好像是外面的天气,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什么?”
赵望天霍然站起身来,满脸大惊失色的模样,好似听到晴天霹雳一般。
“城主,火云城大军压境,实在是危在旦夕,还请早作决断。”
在说话间,赵立华的神色惶急起来,事态严重实在刻不容缓,根本容不得半点迟疑。
“何人领军?”
然而,却在赵望天做出决断前,他只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
“姚羯!”
这只是一个人的名字,但在赵立华的口里吐出,好像吐出压在心头的巨石,听起来像是沉重万钧的一般。
同样,落在赵望天的耳朵里,这块石头便压在他的心里,只觉得浑身都变得沉甸甸的,双腿像是灌铅般的站立不住。
“完了!”
他不由的长叹一口气,便就跌倒在自己的座椅上,脸上生出绝望的神色。
虽然,只不过是一个人名,却足以顶得上千军万马,那是根本不可抗衡的存在。
军神姚羯,在火云城是敬若神明般的存在,其权势甚至在城主以上,可是对于四海城而言,却不啻相当于一个噩耗。
在十年以前,在姚羯刚成为火云城将军,便就领兵攻打四海城,当时围住四海城两月有余,若非是有山河城发兵解围,甚至都有可能被灭掉城池。
为此,上任城主失去二位元脉高手的弟弟,以及三位颇为潜力的儿子,连他自己也是气得病重身亡,若是要从某种意义上讲,赵望天能坐上四海城的城主,都是全拜那位姚羯所赐。
不过,十年前的残败他实在心有余悸,并且为此深深忌惮,生出不敢于此为敌的念头。
十年潜伏牙爪,为的只是今朝!
军神姚羯领兵卷土重来,二十万大军压境而来,可四海城实力却已式微,早已是比不得十年以前,却要拿什么资本可以抵挡?
断崖谷,那是在清流郡的境内,可是易守难攻的雄关险隘,是由赵家出身的副将坐镇此地,尚有三千神武军和三万预备役新兵,本来应当是万无一失的,可在此刻却不知能抵挡几日?
倘若断崖谷若破,二十万梁兵便直扑而下,怕是用不到两三日时间,便就会兵临四海城的城下,破城怕也只是在旦夕间。
怎么办?
对于赵望天而言,此时他可以做的,也只有两种选择而已。
弃城而逃?
那是绝对不行,基业得来的不容易,赵家能走到这一步,可是绝对不能轻言放弃的。
顽抗到底?
怕也是不行的,那军神姚羯的恐怖,在十年前便已经领教,今日也绝对不是对手的。
头一次这位四海城主惊慌失措,好似变成热锅上的蚂蚁。
“城主,不是有狮驼城的三位大人,到时候可以作为强援,守住城池未必没有可能的。”
还好,那赵立华虽然修为不怎么样,可头脑明显要清晰一些,立即提出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而且从这样的一个问题上,也看得出他有些并不知情,对于狮驼城私下行动半点不知,不过这也是极为正常的。
“对呀!”
赵望天眼神不由的亮起来,才发现被他忽视的问题,有狮驼城三位元脉高手在此,却未必没有抗衡火云城的资本。
想来,若是按照路程推算,应该便用不到过午后,他们在便就会凯旋而归的,同时也将带来无极城主的首级,作为两城联姻的一件祭品。
到时候,只要留在四海城里,作为即将联姻的政治同盟,由不得他们对火云城袖手旁观。
特别是那位兀无术修为高深,可是元脉三层的武道高手,即便他并非姚羯的对手,但却只要是被卷进来的话,相信整座狮驼城都会作为后盾。
一念至此,赵望天的心神大定,立即的沉声吩咐下去。
“赵司马,立即飞鸽传信,将此事传告卫君城军部卫国公派出援兵火速来救。”
在说到这里时,他的声音却是一顿,说道:“另外,传七位校尉到四海殿议事,本城主要亲自布置城防。”
“是!”
赵立华立即躬身应事,心里却是有些奇怪起来,为何布防不传司徒陨前来商议,但是他却也并没有多想,很快便转身疾步的离去。
在外面,依旧是灰蒙蒙的颜色,天地间似乎苍茫一片,忽然有一阵风呼啸的掠进来赵望天浑身忍不住一个颤抖,似是泛起不寒而栗的冷意。
328 都是假的()
四海城,作为二阶城池,在役神武军足有九千余人。
将军司徒陨,借元境的修为,可是目前却城里。
第一副将赵立地,即是城主赵望天的胞弟,早已殒命在清江郡乌云岭。
第二副将赵过江,作为戊守清流郡边境的主将,领三千神武军把守断崖谷,以防火云城的大举侵犯,在他麾下领有三位校尉。
此时,在城里的神武军,却是不足七千人,当然只有七位校尉。
那位司徒陨不但是将军,并且兼任军部司马的职位,此时他城里坐镇布防,赵望天也只能是亲自安排,可别忘记在十年以前,当时他也是四海城的将军。
很快,七位校尉便被传过来,全身披挂的鱼贯而进,依次的走进四海殿里。
可是,当他们站在赵望天跟前时,这位城主却神色错愕起来,有些不解的望向其中三人。
很快,他便看出这是三张陌生面孔,在以前从来都是没有见过,可现在却披着校尉的制式衣甲,满脸昂然的站立在面前。
“怎么回事?”
当下,他便目光凝视着那三人,蹙眉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末将白风歌,暂领刀盾营校尉。”
“末将凌星羽,暂领长枪营校尉。”
“末将朱某人,暂领陷阱营校尉。”
三道声音依次响起,听起来不卑不亢的,可却也颇为的陌生。
赵望天的脸色难看起来,因为这三营的校尉他都认识,可并非是眼前的这三人。
“这……”
当下,他有些不解的站起身来,满脸诧异道:“郝大壮,卢大奎,王大山,他们人呢?”
显然,在他口里说出的三位名字,便也代表的是三位校尉,也是他以前任命的三营校尉。
“刀盾营校尉郝大壮,在军中酗酒闹事,已被撤职查办。”
“长枪营校尉卢大奎,在城外**妇女,按照军法就地处决。”
“陷阱营校尉王大山,不慎身染不治重疾,现已离职不知所踪。”
三道声音,同样是那般的陌生,可是却异常的响亮,宛若刀剑般的铿锵有力。
“什么?”
赵望天大吃一惊,不由的上前问道:“这些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很快,他似乎是想起什么,脸色立即的阴沉下来,咬牙说道:“还有,任命你们为校尉,司徒陨为何不前来禀告?”
“事情紧急,我等也不过是暂领职务,兴许司徒将军未及禀报。”
那位王大山站在最前面,满脸都是毅然的神色,语气沉稳的作以解释。
“此等人事调令,未得我的命令,岂能是他可以擅做主张?”
刹那间,赵望天神色愤怒起来,厉声吼道:“混账东西,他眼里还有没有城主,是谁给他这样的胆量?”
然而,此时回答他提问的,却是只有死寂般的沉默,在场七位将领没有人说话,好像都是变成哑巴一样,气氛简直是压抑到极点。
“岂有此理?”
赵望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目光很快的扫视一圈,便落在一位满脸虬髯的大汉身上,愤然说道:“赵大通,你作为我赵家的子弟,此事为何不前来禀报?”
“这……”
那虬髯大汉微微的皱眉,似乎是有些顾忌,可却是并没有说话。
“说,这是为什么?”
赵望天气得浑身发抖起来,走上前一把便抓起他的衣领,两只眼睛睁如铜铃一般,逼视着那张胡须虬髯的面孔,怒声吼道:“司徒陨这般胆大妄为,视同我们赵家如同无物,你却不前来通风报信,到底是干什么吃得?”
那虬髯大汉也是八尺大汉,可却被赵望天拎在手里面,好似就跟七八岁孩童一般,根本就是半点挣扎不得,只是转过头去默然不语,目光也像是在回避着什么。
“咦!”
这般有些古怪的情形赵望天顿时狐疑起来,凝望着那虬髯大汉的那张脸,似乎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在眼前的面孔他从小便认识,也可以说是熟悉无比,可此时怎么看都觉得别扭,特别是那生硬呆板的表情,隐约让人生出不真实的感觉。
脸,代表着人的情绪,可是在眼前的这张脸,却是没有情绪的,就好像是一张虚假的面具,根本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忽然间,他的心神不由骇然起来,在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念头,当下是忍不住伸出手来,闪电般的探手抓向那张面孔。
在仓促间,而且离得这么近,可以说是变生肘腋,根本就是闪避不及的。
“撕!”
却见,一张人皮面具被立即撕扯下来,在那张满脸虬髯的粗犷脸颊下,居然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虽然说面目有些寻常普通,可在四海城里从来都没有见过。
很显然,此人并非是赵大通,只是戴着人皮面具,假扮成那位他的模样而已。
“你是谁?”
赵望天发出厉声的嘶吼,好像平地里的一个炸雷,望着手中那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他浑身都不由的颤抖起来,这简直是石破惊天般的发现。
可却很快,他便察觉到四周的敌意,当即连忙的转头望向左右,可却很快便发现三张同样呆板的面孔,亦如那假冒的赵大通一样,连那三位校尉居然都是假的。
刹那间,一股凉气在他的心底蹿起,浑身上下都冰凉透顶,连脊骨都是不由发寒起来。
七位校尉,其中三位新面孔,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即便四位老面孔,也都是伪装而成冒牌货,根本早已不是本人。
在不知不觉,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四海城的七位校尉,居然全部都被替换掉包。
这种手段,实在是令人可怕,其中目的也不言而喻,意在夺取四海城的军权。
“混账,你们是什么人?”
赵望天顿时愤怒到极点,就像点燃的炮仗一样,浑身怒火在瞬间爆发起来,他立即便要扑身的上前,将这些冒牌货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出幕后主事人。
然而,在他正要出手时,却在殿外的方向,忽然有一件事物飞进来,在场中滴溜溜的打一个转,便就静静的停在他的脚前,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这是一颗年轻的人头,在那惊恐欲绝的脸上,却全然是蜡黄般的颜色,可不正是四海城的少城主赵良。
329 果然是你()
“良儿!”
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赵望天顿时疯狂起来,发出一声悲愤的嘶吼.КanShge.La
可是,却没有等到他彻底的发狂,忽然殿外有狂风呼啸而来,一只手掌在风中破空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拍出,正中胸前盔甲的护心镜上。
“轰!”
那护心铜镜轰然间碎裂,赵望天像沙包般倒飞出去,轰然砸在背后的墙壁上面,他那铁塔般的体型坠落地上,顿时连大地都要颤抖起来。
“哇!”
大口的鲜血喷吐而出,可在他正要爬起身来,很快便就惊骇欲绝的发现,这平时简单无比的动作,此时却是这般的艰难万分。
因为,一道矮小的人影从天而降,抬起一只脚放在他的胸前,就好像是一座山压在上面,便是再也难以爬起身来。
“司徒陨?”
赵望天气得目呲欲裂起来,他很想厉声吼出此人的名字,可却发现只要是张开嘴来,鲜血便在里面汩汩流出来,根本发不出的声音来。
而且,却也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殿外的方向,有一道人影昂然的走进来,他披着一件黑色的宽大斗篷,根本就看不清楚长相。
这时候,外面天色明亮起来,阳光破开云层倾泻而下,将光芒洒落在大殿的门前,那道人影完全沐浴在其中,好似是披着金色的霞衣一样。
“末将拜见城主!”
刹那间,在大殿里的那七位将领,忽然扑身上前跪倒在地。
很快赵望天便就明白过来,虽然他不明白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