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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这人。
陈笠微微吐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加冰冷了,连血管里面的血都变冷了。
终究不是五年前了,即便是‘半静’实力的秦道木,也让他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对抗的力量。
不过,还是那句话,即便是如今退化严重,但是这几个人,照样不是他的对手,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干脆了。
缓缓的,陈笠抬起左手,那黑色钩子突袭而出,像是抽条一般,卷起半空飘雪,散发出比之冰雪还要寒冷的杀气,那弯月之钩,像是索命之钩,轻飘飘的却又仿佛重若山石,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全然被搅动,轰乱一片。
“哼!”
见到此幕,马胜革却是嘴角冷哼,随后身子朝左一偏,然后掌中聚力,狠狠一拍。
第5章 二珠()
嘶!
马匹痛叫,腹部猛烈一缩,脑袋猛地朝上一甩,那棕色的毛发在寒风中吹荡着,露出了藏在毛发下面的皮肉。
这棕色马匹乃是西陲战马,其身强壮,血气旺盛,骨骼坚硬,足有半大小子的身高。
可是,就是这么一匹如此强壮的马,在马胜革的手掌之下,却犹如几道绳索绑其全身,然后被数十个人,朝着一个方向,狠狠一拉,四蹄倾斜,其宽阔马背,朝着陈笠的方向,甩击而去。
马胜革看都不看一眼,右脚狠狠一抬,整个人犹如奔烈的马匹一样,微微弯腰,那紧紧的裤脚下面可以很容易看见肌肉隆起的形状,足可以见他的奔跑力度。
既然能够化解掉秦道木的攻势,马胜革也没有指望一匹战马就可以对对方造成伤害,他需要的是阻拦的这一点点时间,让他赶到秦道木的身旁,他身上有着药液,可以帮助秦道木恢复战斗力。
噗嗤!
弯月黑钩从马背穿透而过。
血液飙升,溅起一丈高,洒落之下,猩气扑鼻,似乎凝固在这寒风之中,味道尤其明显。
那钩锁,像是一根直立的木头,虽细小,却犹如千钧之铁,从马背至腹部,整个巨大马身被挑起,挺在半空之中,身体抽动几下,喷洒出更多的血液,洒落在积雪上,刺出无数个小小的红色孔洞,形成一道异样的景色。
马尾耸拉,不再甩荡,马眼微闭,蒙上了一层水雾,它的脑袋再也抬不起来了。
可是,这远远没有结束。
沾染着血色的钩子,丝毫不减其速度,朝着马胜革而去,直指脖颈。
陈笠要的,便是马胜革的项上人头!
“不好!”
马胜革脸色骤变,那凝然杀气,化为了实质,路过他飘乱的几缕发丝,犹如一把锋利刀子,寸寸割裂,随寒风摇曳。
这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仿佛停止了,那沾染着血色的弯月钩,虽未临近,却像已像是牢牢的勾在了自己的脖颈之处,其身体仿佛一股拉扯之力给往后拉,前进的速度陡然一慢,即便是他全身的肌肉已全然隆起,爆发出了全身的力量,却也无济于事。
“不好!”
秦道木自然看到这一幕,眼中露出了惊恐神色,随即左手在胸口处一点,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脸色变得煞白,随后便感觉到原本已经趋于平静的血气陡然爆发,如同火山一般。
这是一种禁术,燃烧其心脏机能,迫使全身血液在短时间内流动迅速,血气旺盛无加,但是使用之后,却会给身体造成非常大的伤害,很有可能留下终生不能恢复的创伤,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用的。
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用了,若是马胜革真的死了,那么即便是他活下来了,那五马庄庄主马田力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叮!
就在他要动身阻拦的时候,一道银光从远处射来,抵挡在那弯月钩前面,撞击而上,发出清脆如丝竹敲罄的声音。
陈笠脸色微变,左手晃荡了两下,朝后缓缓一缩,那弯月钩便迅速回撤。
“前辈这又是何必呢?如果是劫财便也罢了,何必要伤人呢?”
寒风呼呼,左侧方缓缓出现一个身着鹿皮毛靴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他的左手隐没在袖口之中,而右手上却是拿着两颗银色的钢珠,刚才那银色光芒便是他手上的钢珠散发而出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对之间,竟然迅速收回。
而另外一旁的马胜革却是感觉到那巨大压力陡然卸下,一刹那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雪地之中,恰逢秦道木此时走了过来,拉住了他,随即缓缓站了起来。
他口中喊着前辈,可是却没有一丝晚辈的姿态,目光平视。
也就是这几年磨平了陈笠的心性,变得沉稳了一些,要是搁在五年前,他成名的时候,这等人,杀了便杀了。
可是,如今的他,已经不再嗜杀,且实力也不比从前了。
“你又算什么东西?”
陈笠嘴角微撇,声音低沉,话语却比寒冰还要清冷。
寒风微微拂过,掀起白发,露出了完整的苍老面孔,只是那一双眼睛,边缘灰白,瞳孔有些枯黄,像是深埋泥土,只是这么一眼,竟似锋刀,扎进了那人的胸膛之中。
嗯?!
那中年人迎着陈笠的目光,只觉得其眼睛奇特,随后便是如一把刀子一般插进了心窝一样,脸色为之一白。
哼!
随后便是双手微扬,身体一抖,那无形刀锋之击才溃散而去,只是眼神再也没有之前的轻挑,变得无比的凝重。
眼前这个老家伙,不是等闲之辈。
“可是二珠前辈?”
这时候,马胜革和却秦道木走到一边,看着中年人,余光却撇过陈笠,尤其是那左手,刚才那弯月黑钩,便是从其发出,冷冽如寒冰,夺人心魂。
“你又是谁?”
马胜革口中的二珠前辈皱着眉头看着马胜革问道。
“晚辈乃是五马庄庄主马田力的大儿子马胜革。”
马胜革微微躬身,做了一礼。
秦道木站在一旁也不言语,只是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两人,只要有任何异动,便是舍命相救。
乔复双眼突然闪过一丝精光,没想到竟然是五马庄庄主马田力的大少爷,有他亲自押解的货物,自然是无比珍贵的。
马胜革自然是看见了对方眼神之中闪过的精光,不由的苦笑一声,但是这却是无可奈何,先把命保住再说吧,至于其他的,再行考虑吧。
陈笠倒是皱了皱眉头,这马胜革口中的二珠前辈他倒是未曾听说过,不过这也不怪他,这几年他终日漂泊在外,找寻解救之法,所以一些事情,一些人物自然是了解不详。
这乔复也是最近几年内崛起的一人,听说是拜在了屈光老人手下,一门四品武技‘银珠轰’声名鹊起,因其两颗银珠,故称为‘二珠’前辈。
不过其人却是亦正亦邪,有时候为了一个贫穷老人而为此伸冤,即便是得罪官府人员也在所不惜;而有时候却又滥杀无辜,据说曾经又一次便是觊觎一个商人家中的一块儿好玉,便痛下杀手,杀了那商人全家,只是他的手段极为的干净,即便是官府想要找寻证据却也无可奈何,况且他背后还有以为屈光老人家,那位不管是武人之中,亦或是朝廷重臣的眼中,其地位都是不低的,所以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这眼神,没有丝毫的掩饰,就是赤裸裸的谋财。
第6章 铁盒里的东西()
陈笠站在一侧,冷眼观之,心里未免一阵长叹,今日想要取得马胜革的人头恐怕是有些难了,只是他也想看看这所谓的‘二珠’前辈到底会作何决定,若是无关人员,只是要了马胜革的钱财,他自不会无意为难,若是为了对方而动手的话,那他便也不会留手。
“道友这又何必咄咄逼人呢?若是惜财,你我尽可两分,岂不妙哉。”
乔复眨了眨眼睛,带着些许的笑容,原本口中的前辈也改成了道友,表面语气听起来似乎是温和,他的表情看起来也是满不在乎,好似没有听见陈笠刚才冰冷的回应。
陈笠笑了,那脸上的褶皱像是老树皮一样,裂开了数道小裂缝,雪花飘落,冰冻万分,陈笠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样,看着乔复,道:“我这人向来不喜欢麻烦,不过除了杀人,简单无比。”
陈笠的语气有些僵硬,就像是这脚底下踩下的厚厚的积雪,咯吱咯吱,生硬无比。
乔复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转瞬即逝,轻轻的笑了笑,转过身,看着马胜革和秦道木,道:“我向来也不做无本买卖的,若是你的货物引不起我的兴趣,那抱歉了。”
他也不是傻瓜,虽然有五马庄庄主马田力的大儿子亲自押送,其货物必定不是什么凡品,但是对面这个白发老家伙显然也不是一个善茬,从刚才从容对招之中,就能窥得一二,虽然他相信自己使出全身气力,对方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没人会愿意在这个时候使出全部的气力。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情并不是没有。
哎!
马胜革微微叹息一声,握紧的拳头深深的扎入了掌肉里,一股刺痛让他从沉思中清醒过来,随即有松开了捏紧的拳头,缓缓走向那押解的马车。
至于那几个五马庄的侍卫,却早已愣住了,这强烈的气场让他们话都不敢说一句。
秦道木紧紧的跟在马胜革的身后,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陈笠,还有乔复,一点对方有异动,他便是拼死也要救得马胜革。
陈笠冷眼相看,并没有动手,他自然看出了秦道木身上的气血凝聚,比之前要翻腾数倍,自周身升起一片热气,那雪花临近,便化为无物一般,瞬间凋零。
此时攻击,便是自不讨好,况且还有那个他们口中的‘二珠’前辈在此,陈笠也不太确定对方到底会不会帮助马胜革他们动手,那样的话,将会变得更加的麻烦。
走到那押解的马车面前,那巨大的铁盒子上方覆盖了一层白雪,马胜革沉吟一声,右手微微一动。
寒光闪过,剑锋凌然,砍向了其中一把大锁。
啪塔!
大锁碎裂,化为了数块儿,掉落积雪地面上,砸出十几个小坑。
嗯?!
马胜革一愣,本以为这一击之下砍不断的,却没想到如此轻而易举。
他的剑虽然是精钢所锻造,锋利无比,但是从得知押送这货物的时候,便从父亲马田力脸上看到了郑重无比的眼神,还让自己亲自押解,足以说明其里的东西肯定非常的珍贵,那么其装载铁盒自然是坚韧无比,可是却未曾想到这普通一砍之下,大锁竟然寸寸断裂。
霎时间,马胜革心头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原本紧紧盯着陈笠和乔复的秦道木听见这一声也回转过头,表情之中也闪过不可置信。
而另外一边,乔复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马胜革,也可以说是看着马胜革手中的剑。
至于陈笠,依然是面无表情,他在等待结果,今天便是第三天,也是承诺马胜新的时间,无论如何他都要马胜革的项上人头。
“二少爷?!”
突然,一道惊呼,从旁边一个侍卫口中发出,铁盒被打开的一瞬间,他双眼一撇,便看见了一个人头,那模样便是他们的二少爷马胜新。
“怎么可能?!”
马胜革的手在颤抖,一双眼睛瞪大如牛瞳,脸色煞白,看着铁盒里面的人头,不敢相信。
铁盒之中,一颗人头被一张白布包裹着,上面还沾染着血迹,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特殊办法,那血迹竟然还未干得彻底,那脖颈之处的伤口,平平整整,像是被剑横切。
陈笠在听到‘二少爷’三个字的时候,心中陡然一突,眉头紧皱,随后从马胜革那错愕无比的眼神之中也猜到了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押解这铁盒的?”
一直没有开口的陈笠询问道,只是语气有些质问的味道。
“十天前。”
马胜革此时脑中大乱,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铁盒子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马胜新的人头,而想起那日接受这任务时,父亲马田力神色严肃的叮嘱他一定要好好看护,顷刻间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下意识便回答道。
“十天前……”
陈笠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寒过冰冻。
而就在三天前,他刚刚从五马庄杀了马田力,那时候便见到了活生生的马胜新,而如果马胜革他所说的是真的话,他们十天前便出发了,那么为何现在才到达这里,而这铁盒里面为何又是马胜新的人头。
霎时间,陈笠只感觉有无数的疑问萦绕在心头,却没有一根绳索拉得住。
倒是旁边的乔复知道这铁盒之中竟然是一颗人头,便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