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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百老人名叫屈敬兵,是屈敬牧现存之中唯一的兄长,只不过却是庶出,不然的话,也轮不到他来做屈家家主。
洗兵牧马,合纵归一!
敬字一辈,其意便很有冲击。
只是如今,屈敬洗,就是屈敬牧的大哥,早夭。而屈敬马早年去了一趟西边,就从此没有回来。屈敬合和屈敬纵是和屈敬牧一母同胞的三兄弟,但是两人之中,屈敬合与他比较亲,站在他这一方,而屈敬纵却是站在屈敬兵那边。那个大嗓门中年人便是屈敬归,和屈敬兵一样,属于庶出,自然是站在了一起,至于‘一’名,却是没有,终其他们父亲一生,最后也没有凑齐八个人。
屈家家族是前朝之人,内有皇室血脉,只是前朝败亡,他们也隐姓埋名,久而久之,也只有家主才得知这个秘密,不过从这八个字,就可以看得出来,屈敬牧的父亲有着多么大的野心,只是终究未能成功。
“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道急吼的声音。
脚步声临近,一个青年人站在门外,额头上汗珠滚落,脸色潮红,张大了嘴巴,急急的喘气。
“什么事?”
屈敬挥了挥手,示意他进来说话。
青年人深吸几口气,才慢慢的踏了进来,只是那些个人的目光纷纷扫在他的身上,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安。
“家主,那黑云已经不再扩散了。”
这本来是一个好消息,他该用非常兴奋的语气来诉说,可是在这诡异的压抑气氛之下,他的声音在颤抖,不是兴奋,而是害怕。
屈敬牧点了点头,又挥了挥手,那青年赶紧告退,好似这里是魔窟一般。
“各位,这是好事啊,怎么看大家心神不宁的样子,似乎有些不高兴啊。”
屈敬牧‘惊讶’道。
“家主说笑了,这自然是好消息,只是来的太突然了,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屈敬兵淡淡一笑,解释道,随后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屈敬归。
“是啊,家主说这话可就错了,我们是太高兴了,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既然没事儿了,我等就告退了。”
屈敬归转了转眼睛,连忙站了出来,脸上笑意不断,大嗓门儿开启,抬脚就往后撤了几步。
“是啊,我们是太高兴了……”
“……”
不断的,在两旁各有多人站了出来,表达意思和屈敬归一样。
屈敬牧冷冷的看着他们的表演,眼神冰冷。
“各位,我想问一件事情。”
屈敬牧突然开口,表情似乎有些玩味的意思,轻轻的敲击着主位上左边的椅拦,发出轻微叮咚之声。
“不知家主有什么吩咐?”
屈敬归原本已经后撤的脚步停了下来,双眼微眯,本身是个大嗓门,陡然之下压低了声音,愈发显得低沉。
屈敬牧敲击椅拦的左手停了下来,扫视了众人一眼,缓缓道:“不知各位刚才所说的话是否作数?“
话音刚落,下方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微微低头,好似没有听见一样。
屈敬归也想要听不见,可是他不是聋子,对方也不会管他到底是不是聋子。
“我说过几句话,就是不知道家主指的是哪一句?”
屈敬归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双手背后,轻声问道。
在面对家主,这种态度,是不符合规矩的,可是在场的人,却没有人提出来,即便是与屈敬牧较为亲密的屈敬合此刻也只是皱着眉头,心头虽然恼怒,却没有站出来果然发表意见。
第122章 事事小心万年船()
屈敬牧看在眼里,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他早该料到这一切的,却也毫无办法,自从父亲去世,自己以嫡长子继位,家族之中,多有人不服,虽表面上看起来是其乐融融,但是他知道掩藏在下面的是暗流,一朝起动,便是腥风血雨,从心底里,他不愿意让屈家四分五裂,可是却不代表他会选择任人宰割。
“六长老莫非也是老了,需要我来帮你回忆?”
屈敬牧长吐一口气,语气轻轻,面色也归于平静。
他没有直接说出来,那样的话,就会处于被动之中,这不是他想要的。
“那既然如此,家主就好好帮我回忆一下,有消息了就通知我,我还有要事,就先行退下了。”
屈敬归笑着说道,随即便转过身,在众人目视之下,离开了大厅。
一些人连连咋舌,这位六长老真的是胆大,这么做不就是完全不将家主放在眼里,可是这也正是让他们奇怪的地方,因为自始至终,家主都没有加以阻拦。
“老夫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家主如若有要事的话,可再通知我,咳咳!”
屈敬兵抱了抱拳,微微佝腰,狠狠咳嗽了两下,脸色有些胀红,在旁边两个人的搀扶之下,离开了大厅。
议论之声再起,而大厅里的人也逐渐离开大厅,霎时间,大厅可堪清净。
屈敬牧的双眼,盯着大厅门外,却好似没有聚焦,不知在想什么。
大厅之内,只留下零星几人,他们是屈敬牧一派之人,倒还算得心性坚定。
“大哥!”
屈敬合脸色有些难看,望着突然之间变得空荡荡的大厅,内心恼怒。
屈敬牧双眼紧闭,右手轻轻挥了挥,屈敬合张了张嘴,最后却又只能叹气一声。
一个大家族的家主,竟被如此无视。
下方还留在此地的几个人,同样是脸色难看,这一次的离去,已经是撕破了脸皮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阵营此时竟然如此势大,根本没有预料到。
而在外面,天上黑云停止了侵蚀,凌于仙女镇东边的天空之上,虽不再前进,但是却依然给了这里的人们一股难以言明的压力。
他们很多人不知道这是‘天龙之咒’,却也知道这不可能是什么详兆,只是人的劣根性也表现在此处,在黑云停下来之后,原本打算撤离这个地方的人再次停留了下来,开始指指点点。
而此时,在牧城的一方边地上,陈笠一行人继续向前行走。
天边的黑云已不再蔓延过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阻拦住了,且黑云的颜色也逐渐涣散,边角之上,已经出现了原本的灰色云朵,只是那片天空之下的世界,究竟如何,现在却是不知晓了。
多事之秋。
陈笠不得不感慨,不仅仅是他自身,整个里弗国,特别是这北方,已经燃起了重重战火,而南边亦是不远。
天隐山脉,夹杂在牧城与北蛮的交界之地,这天隐山脉周围有许多的家族和宗门。
连绵数百里,中间为高峰,两端稍低一些,将三个地方隔绝开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座山脉,牧城的人也好,亦或是更北边的北蛮的人,火拼更加凶残,因为在这天隐山脉上,拥有着大量的修炼资源。
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天隐山脉之上,能够触摸到的地方,也是有限的,而有限的地方,两个地方的人,都不想放弃,所以斗争从未断绝。
陈笠想要进入天隐山脉,自然是想要淬炼自己,好快速提升自己的境界。
对于如今的陈笠来说,境界提升过程,基本上不存在凶险,以心之路,早已到达的了顶峰,只是身体素质,却是需要借助外力,加以淬炼,才能稳步上升。
现阶段,陈笠已经到达了‘半静’后期,只是想要再进一步,血肉之躯,还有些承受不了,想要进一步提升境界,必须要借助其他的力量。
即便是这样,陈笠都感觉有些慢了,尤其是在那神秘的石洞之行之后,他心里愈发的着急了。
可是,陈笠也深知,饭要一口口的吃,事儿也要一件件的办,急急忙忙的最后反受其害,最终饭吃不着,事儿也办不成,耗尽心血却付之东流,这是他不想看见的。
所以,哪怕此刻他心底里有些着急,但是却没有付之于行动之上。
只是,如今是多事之秋,想要顺顺利利的到达天隐山脉,却比以往要艰难许多。
鲁于走在前方,在查探着周围的情况。
不过,这里杂草颇多,树木繁多,视野受到限制,十丈范围之内尚能看得清楚,但是过了这个范围,就变得模糊了,而且再远一些的话,目光所及,只有一个绿点。
鲁于挥了挥手,一人上前,并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递给了鲁于。
“牧城近些年来,地质常常发生变化,以前的一些地方也挪动了,虽然有时候偏差不是很大,但是一个偏差很可能导致整个大范围都发生变化,所以不得不做出新的地图来。”
鲁于接过地图,同时说道。
陈笠点了点头,道:“不错。”
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细节很有可能会决定事情的最终走向,万不可疏忽。
“这里是牧城苍耳镇,不过与原先相比,偏差了大概半里之地。”
鲁于手中出现了一只黑色笔,在那地图上画了几道,随即又从身上拿出一张白纸,又在上面画了几道。
“门主,这一手还是从奇明手上学会的,他那一手绘技着实不凡。”
鲁于将手中两张纸递给了陈笠。
奇明?
陈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在冰城的时候好像叫他们留意了这人,只是后来的突发情况,最终没有和对方见面。
接过鲁于递过来的两张纸,陈笠点了点头,倒是说得不错,这人画的线条不是很多,但是却极为的契合,一目了然,非常的直观。
而第二张上面只有寥寥几笔,于第一张重叠在一起便会发现整个地界右半方发生了偏移。
“倒是不错。”
陈笠又将两张纸递给了鲁于,赞叹一声。
“有人来了,而且不止一方。”
鲁于接过两张纸的时候却是眉头一皱,随即身形一动,来到了陈笠身旁。
而另外五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了陈笠身侧,警惕的看着周围。
陈笠脸色淡漠,眼神却是冰冷。
第123章 渺渺不知仇何方(最近在找工作,一段时间内无法更新)()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陈笠左边传来。
阮士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着陈笠,眼神之中,流露出丝丝戏谑。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西荣阮家的阮士克。”
此时,另外一道略显厚重的声音从另外一方传过来,随即几道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天玄宗的人?”
陈笠双眼微眯,对方身着的服饰很容易辨认出来。
当初,在布府的时候,就曾遭遇到天玄宗的人的攻击,若非萧诗劲他们的阻拦,说不定也就没有现在的他了。
不过,那时候自己刚刚恢复,最终还是让对方逃脱一人。
本来他以为天玄宗的人会继续追击,但是从那以后,却从未遭遇过天玄宗的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昔日西荣阮家何等的风光,如今却已沦为了北阁的走狗,何其不幸!”
怒骂之声,陡然袭来。
银发飘飘,身着艳丽的红色长袍,身形较为矮小,却极为匀称,面容瘦削,高高鼻梁,只是一双眼睛,如鹰一般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满巫婆,你休要血口喷人,再说,你一个被人抛弃的疯婆子,有何资格来评判我阮家!”
阮士克脸色阴沉,说话自然也不客气。
呼呼呼!
话音刚落,那满巫婆却是身形一掠,艳丽的长袍一抖,狂风呼啸,却形成一道圆柱,无数针刺,顺着狂风而去,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陈笠右手轻轻一挥,那扩散而来的风浪,像是篓子收鱼一般,顿消于无。
“哼!”
那阮士克见此,却是冷哼一声,右手一探,狰狞一声,一把裹着像是树枝般的铁剑瞬间出手。
吼!
刹那间,兽吼震荡,地面颤动,而阮士克手握铁剑,用力一斩。
轰隆隆!
像是滚滚雷声,刺破了长空。
叮叮叮叮!
那针刺与铁剑撞击,狂风与剑气横断,脚下的无数杂草在这一瞬间,连根拔起,像是快刀斩一般,化为了无数的碎片,气浪席卷,不断的变换着方向。
针刺与铁剑的碰撞,火花四溅,最终却没有刺入阮士克的身体之中。
铿!
阮士克右手一转,那铁剑收于腰间,脸色淡漠无比。
狂风,消失不见,只有微风淡淡的吹着,春意拂面,却让人感觉比冬日还要冰冷。
“满巫婆多日不见,实力还是如此犀利。”
风平浪静之后,天玄宗领头一个中年人笑着说道。
满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