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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墨兰走后,韩林尝试着将自己的杀戮之道融汇进法当中,王墨兰在的时候他没写,不是写不出,是不敢写。正如眼前所见的一幕,当一个已经极力温柔的,写出来的“杀”字映入眼帘时,雅居塌陷了。
杀意,这才叫真正的杀意。什么是艺术,当一个门道深奥到旁人无法理解的时候才叫艺术。王景天没这么深的造诣,只能用歪门邪道来试图增强自己的意境。然而韩林有。
那杀字初现,一种锋芒如针的气势从横竖撇捺中“爆shè”出来,同一个瞬间雅居已经千疮百孔,如果房屋里还有旁人,恐怕早被这“杀”字给杀了。
韩林动作很快,将纸迅速撕烂又揉成纸团,只是面对着崩溃离析的破烂雅居是yù哭无泪。那该死的杀就是杀,怎么来控制力度?难不成但凡有人摊开自己的字卷观察自己的字时,都要被自己的字给杀了?这样该如何卖钱?看一个死一个。
狗屁的杀意法是会写,但有谁敢看?
韩林头疼。
……
祝大家新年愉快,来的有点太迟了。都知道的,每个月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正好那一天便是元旦。姓韩的家伙元旦那天出去风流快活了,所以没能及时祝贺新年。
愿新的一年里大家事事如意,身体健康。成就一番伟业我是不怎么敢夸口去祝福的,至少希望大家事事顺心。你们好,我就好。你们看我的,我就写下去。就这么简单了。
你瞧,我是多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啊。来,都过来让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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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摸摸门子()
心里差不多可以肯定这王府里有些猫腻,但不亲自验证一下,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当晚察觉到一名甚至与自己旗鼓相当的气息消失之后,韩林也并没有感到恐慌,不是他胆子够大不怕死。而是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地方当然都是疯子,是狂徒。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越往上,疯子和狂徒的数量也会越多。敢来到罪恶大陆,就一定做好了最充分的思想准备,迎接一切挑战。
王府的下人几乎没有询问韩林的雅居究竟是如何塌陷的,又是如何碎裂成如此惨烈的模样。那一片片极为匀称大小相仿的碎片,像是一名jīng通木工活儿的老工匠细心切割下来的废料。一个卖字的穷酸文人,何以有如此奇特的能力,没人询问只能说明一点。
想来这王府的势力太大,早已经将韩林的身份摸清吃透了。但王景天并不在意,他根本不会惧怕一个两千命魂币悬赏金的榜心。这么多年,死在他手上的榜心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在他看来,或许韩林还不入流。
王府内部便有专门的工匠,工作大体是对王府的扩建,以及正常的建筑修缮。很快的聚集了不少人来为韩林重新建造雅居,趁着这段时间,韩林便信步闲游,游走于王府之内。还有一天半就是王景天大寿,来来往往的宾客着实不少。然而对专门请来的卖字先生也没什么限制,王府内部放任zì yóu。
这一路走来,韩林始终低头沉思。王墨兰的一番指引给了韩林一个崭新的思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一种从先完全没有考虑过的领域渐渐出现,那种神奇的想法也慢慢融入脑海当中。
从来没人规定,伤人一定要使用功法。也从来没人规定,太上乾坤道,杀戮之心,也一定需要功法来辅佐。那是一种惯xìng思维在作祟,也不能说前人从来没有过创新的思想。只是根据无数种试验证明,唯有功法,才是将人击杀最快,最简单,最准确的途径。
太上乾坤道修的是乾坤之道,杀戮之道,也可以叫做杀戮之心,修的是杀戮。两者并不矛盾,杀意提升,则对太上乾坤道的领悟提升。因为杀戮之心提升的心经,提升的是大自在真经。修得神观,那太上乾坤道境界自然是直线飞升的。
然而无论是这两者当中的哪一种,目前都被韩林用来辅佐功法,辅佐自己的龙吟掌。这是他目前唯一杀敌的手段。但当听到王墨兰说,意境,也是可以融入法当中的。心思便活络起来。
他本身讨厌狭隘,拒绝单一。哪怕突然有任何不怎么符合常理的想法出现,也一定要好好钻研,细细的沉思,努力去验证可能xìng。
因此他与久违的紫电心魔对话。并不是紫电心魔没有提醒过韩林,而是有关于沈玉的一切,都被自动淡化,被韩林的认知忽略掉了。所以与沈玉在一起的rì子里,韩林很少感受到紫电心魔开口说话。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xìng……”
韩林漫步在王府内,看似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将自己的新奇想法拿来与紫电心魔商量,他所想到全新的领域必须要借助紫电心魔的知识,单凭一个人是完全没可能办到的。
而这种新的构想也让紫电心魔惊为天人。同样从来没有想过,那东西还能有这样的用法。
“可行……”紫电心魔沉思良久,面目表情十分jīng彩。韩林总能给他各种新奇的问题,而对于解答这种问题紫电心魔也渐渐上了瘾。论到符文界知识,韩林没什么分量与紫电心魔相比。甚至紫电心魔认为哪怕是现在的韩林,在符文界也只能算作一个门外汉,唯一让他能够特殊的是因为他的体质,与他的心魔。可偏偏就是门外汉往往能够提出一些专业人士从未设想到的地方,很奇特。
韩林没有追问,凭借对紫电心魔的了解,知道他一定还有话要说。
“可行,但不好办。”紫电心魔又沉思了半晌:“至少有两大难题需要克服。
“哪两大难题?”韩林问。
紫电心魔想了想:“套阵,听过么?”
韩林摇头表示不知。
“连环阵呢?”紫电心魔又问。
“你直接说。”
紫电心魔有些得意:“这些东西,我会立刻着手去筹备。一定给你一份满意的答卷。但是第二个难题则需要你自己来解决了,我肯定帮不上忙。”说着,紫电心魔的眼睛瞄向了韩林左臂。
顺着紫电心魔的眼神同样看向自己左臂,韩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确实不太容易克服,这个惊世的大怪物虽然与自己算是同盟了,可它不愿意听从自己差遣,有些事情需要它帮忙还是要浪费不少口舌的。
“前面有人,你自己先走走场地。”撂下一句话,紫电心魔埋头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七彩玲珑树。
一种彩虹树的变种,为玲珑岛特产。这种树可以长出七种不同形状不同颜sè的叶子,能够结出七种不同颜sè不同形状不同口味的果子,当然,也会开出七种不同形状不同颜sè不同香味的花朵。
然而最奇妙的是,七彩玲珑树还具有一种更加特殊的功能。叫做天音。为不同程度不同风向的风吹来,经过穿过七彩玲珑树,产生其中不同频率不同调门的音律。那就太过宝贵了,王家有它,却不是买来的。而是玲珑岛主寿辰所赠。只长在玲珑主岛,有钱也是买不到的。
又有心灵手巧的花匠在那树上,根据王景天亲自拟定的音律,jīng心修剪出不同的形状。当风吹拂,七彩玲珑树便一定会按照特定的风向,特定的风力,总共产生七种全套的美妙旋律。每一种都是完整的。
如此神奇宝贵的东西没能吸引韩林的注意,让他侧目的是站在树下的一名风度翩翩的生。生身上有气质,面向平平但极有内涵。韩林看的出来。
“这东西好啊。”生立于属下,身材并不怎么挺拔,眼神里闪烁着柔和的光。
“难得看到一个真正的才子。”韩林突然插话搭腔。
“难得见到一个真正的潇洒人。”生不回头。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画面。却并没有出现那种狗血的经过,如生诗兴大发朗诵一首惊采绝艳的诗篇,韩林听的兴起,拿出两壶老酒二人对饮相谈甚欢,渐渐接下了深厚的友谊。
人都说文人相轻,轻易是不会对外人敞开自己的心扉,尤其同样为文人的外人。所以生的眼睛从来没离开过七彩玲珑树,显然这东西比韩林的吸引力要更大一些。
对此韩林没感到被忽视和冷漠,他欣赏文人,只不过欣赏的是真正的文人,有风骨,有气节的文人。而不是那些满肚子酸味儿只知道争风吃醋,只知道背后捅冷刀子,只知道奚落同行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假文人。他一定是真文人。而且这个文人不简单。
生没说什么文邹邹的话,没朗诵什么美好的诗篇。说的话与常人无异,行动举止间也没有刻意装的那么潇洒不羁,那样举止文雅。他迈步上前手心贴在七彩玲珑树上,像是在感受什么。
放在以前韩林肯定看不懂,但现在他知道。生是在领悟意境,自然领悟的不是树的意境,或许领悟的是大自然,乃至于这个世界的意境。法,绘画,无非是将心中的世界,心中的故事用文字用画表现出来。所谓读万卷不如行万里路,看的多了,经历的多了。肚囊里的故事和东西也多了,那么即便写的文字并不如韩林的漂亮,可里面蕴含的意境绝对不凡。
“幸会。”道了一声幸会,韩林继续低头沉思而行,从那生身旁缓缓走过。生没有挽留,双目依然盯着树。
而当两人身形交错渐渐疏远的时候,生突然像是在问那树,又像是在问韩林:“也不怕死么。”
“怕。”韩林没有回头。
“我没觉得你怕。”生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因为不会死。”
“你很自负。”
生还在看树,韩林还在走路。
冠绝三岛,人送雅号白云先生便是他了。出生于云海,发迹于云海。号称三岛三绝之首。曾无数次得到三位岛主亲自相邀一展才华。说到真才实学,也不是王景天与王墨兰能相提并论的。
知道他并不奇怪,韩林也并不是双耳不闻窗外事。那些世俗先生平rì里谈论的对象里,就有这么一号人物。便是没见过,也当然知道就是他。韩林又想,然而别人都知道他字写得好,却肯定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是一名刀客。他可没背着刀,但却背着一杆一人来长,像是长枪的毛笔。
“先生请留步。”
终于到了王府门口,也果然有几名门客悄无声息的出现,拦住了韩林的去路。由此可以判断王府真是能进来不能出去的。
当然也没有傻到去询问为什么不能出门,这些门客各个是妖孽,绝不会像正常人一样与你虚与委蛇,你若问了,他或许真会回答你。但知道答案肯定需要付出代价,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能出门,那还能让你活着?
王府工匠的效率高的惊人,如此短暂的时间里,雅居已经重新建好。妙的是所用的材料,正是先前韩林打碎的雅居原材。所以建造出来的雅居与先前是一模一样看不出区别。所谓工匠也不过是王府里的奴仆,家族奴仆又都是从四山之地经过夺峰盛宴晋升上来成为下人的贱民。各个身手不凡。
坐在自己的桌前,摊开雪白的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仔细观瞧,写的不是字,而是一个大概简要的地形图,那是今天游逛王家所历经的小小半个府宅。若是那个计划真能成功,这东西还必须要用上。
白天时间王景天还在拜访各路先生,寻到满意的要好好聊上几句。有些实在是爱不释手了,当场也会带走。至于是秉烛夜谈去了,还是将那先生做成了人脑粥就不得而知。总之是依旧没有来拜访韩林就是。
夜晚王墨兰又来,显得比上一次更加急切。进门首先问的是有没有领悟到意境的存在,以及能不能将意境融汇入法当中。王墨兰深夜造访,不远处灯火阑珊下那王景天看的一清二楚,对于王墨兰先前看到人脑粥的反常表现也了然于胸。他是文人,自然不会嫉妒。甚至脸上有几分期许,因为他明白王墨兰为什么垂青韩林,连他也险些有点忍不住。
韩林手持毛笔,笔毫悬浮于纸上依然没能落下。久久过后,还是将笔收了回来。
依旧是那个问题,他无法掌控意境。他的杀戮之道与其他意境本质相似,但又有极大的不同。说出来矛盾,然而仔细盘算也并不矛盾。
其他意境都有个深浅,但杀戮之道没有。杀便死,不杀便生。那该如何掌控?生与死就是一线之隔,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形式。伤有轻重之分,杀可没有。向来都是有人说,我有些愤怒,所以要把你打成轻伤。或者我很愤怒,要把你打成重伤。
然而却从来没听人说过,我有些杀意,要稍微杀死你一些,或者我杀意很浓,所以要把你杀的十分死,非常死。死了就是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