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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趁早歇了那个念头。”
南珍没吭声,将车速又降了降,开得很稳。
一个礼拜后姜维突然来了店里,正好南珍不在,阿彬殷勤地给姜维上咖啡,姜维问阿彬:“你们店里的则冬在吗?”
阿彬觉得莫名,去后院喊则冬时问他:“姜老师找你干嘛?”
“则冬怎么会知道呢?”他摇摇头,洗干净双手走出去。
他站在姜维桌前,同样身为男人的姜维也不得不承认则冬的特别。
“请坐请坐。”姜维让了位置。
则冬坐下后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姜维笑着问他:“你会用电脑吗?”
则冬点点头。
“哦,我的一个朋友单位里缺人,你要不要去试试看?”
他见则冬似乎没听明白他的话,就再说了句:“一个男人也不能在咖啡店呆一辈子对不对?你还年轻,要为以后考虑。”
面对则冬的无表达,姜维有些硬着头皮迎上去:“你就把我当大哥就好,我没别的意思……”
则冬终于举起了手机,上面的字让姜维羞赧:“你把我当成了竞争对手。”
***
说实话,姜维是有些警惕则冬的,作为同性,他无法不在意这样好看,并且与他心上的人儿朝夕相处的则冬。
他费了好多口舌为则冬找到一份可以安身立命的工作,私心希望则冬能离得南珍越远越好。
“有,有点……”姜维憨笑几声,“被你发现了。”
则冬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让这个姜老师不安的,他什么也没做,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咖啡店服务员。
“你愿意去试试吗?”姜维问,“我保证待遇会比现在好很多。”
“去哪里?待遇有多好?”伴着风铃声,冷不丁地有人插话进来,则冬抬起头,看见小霸王样的南珍。
南珍在路上就接到阿彬的电话,那小子通风报信跟她说:“南珍姐,姜老师来撬墙角啦,姜老师要带走则冬哥!”
南珍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怕则冬被欺负。
事后她也回想过,她当时怎么会这么想呢?
但脑子里就总是则冬静静站在一旁,不能说话也不愿意辩解,那副别扭脾气真是让人着急。
则冬作为当事人完全不像南珍那样激动,反而有闲情去看看门上的风铃。
则冬越不着急,南珍就越急。
她最看不得则冬一副什么都不关我的事,白白被欺负的样子。
“你起来。”南珍说。
则冬听了她的话,站起来。
南珍双手叉腰面对姜维:“拆我墙角?我找个长工多不容易啊我,姜维你到底想干什么?跑船?我家则冬有多能干念在你不知道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他这种人去跑船简直就是暴遣天物,我连碗都舍不得让他洗,你看看他的手是用来洗碗的吗?你看看他这人长这样是可以在海里被风拍来拍去的吗?”
“姜维你以后不许过问我店里的事!”
姜维百口莫辩:“不,不是的,不是跑船,南珍你误会我了。”
在南珍心里,她家伙计除了去跑船干苦力活就没什么地方能养活他了,不能说话又有洁癖,性格还不好,去跑船也是给船老大端洗脚水的份。
“喂,你想去跑船吗!”南珍瞪圆了眼睛,口气特别凶,明摆着不是在问,而是如果则冬敢点一下头,她就要跳起来揍人了!
则冬没管其他的,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看自己的手。
他从没有注意过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在往日的几十年里,只翻看书籍和摇晃试管瓶。
哦,也拿过刀的,锋利的手术刀。
一刀下去,暗红的血就涌出来,弄脏了他的手。
***
“喂!我问你话呢!”南珍更大声了。
可莫名的,则冬再不愿在姜维面前使用手机打字。
他从小圆桌走向吧台,侧个身进了后厨。
主角离开战场了,但战争还没结束。
南珍仰着下巴冲姜维囔囔:“好了,现在我俩来说说清楚。”
姜维苦笑道:“南珍,你相信我,真的不是去跑船,我有一个朋友开了个广告公司,正缺人呢,我觉得则冬可以去试试看,用软件做做图什么的,也不需要说话交际,也算是一技之长。”
“则冬是你儿子吗?”南珍问。
“这怎么可能。”
“不是你儿子你操这么多心干什么!”南珍提着声音喊。
姜维现在总算知道以前宋权说过的话了。
“我家小南,很可爱。”
姜维到今天为止总算是认识了南珍。
她不再客客气气的说:“谢谢你,姜老师。”
她像个小霸王,维护着身边所有的人。
她不觉得累,可他看着心疼。
“南珍。”姜维觉得自己有些丢脸,居然真情流露地想抱抱这样的南珍。
“干嘛!”南珍吼他。
“他总不能在你店里干一辈子。”
“谁说不能!就能就能!”
“南珍……”
“姜维你是不是觉得在阿宝父母和阿婆的事情上你帮了我很多尾巴就翘起来了?我告诉你你连根草都不算你还想插手我的事情?你要不是阿宝的老师我才不会跟你说话,你给我听清楚了以后除了阿宝的事情你不要再跟我说话!”
则冬靠在后厨的烤箱上一直听着南珍说话。
姜维很难堪,他的动机确实不单纯。
“好了,我南珍以后都不欠你的了!”南珍一甩手,“阿彬,送客!”
“哎来啦!”阿彬非常乐意将这个挖墙脚的姜老师送出去。
想带走我则冬哥?窗户都没有!
哼!
***
南珍一阵风般进了后厨,气息不稳地问则冬:“喂,你想去吗?你想去你就去啊!”
则冬不愿意去,那里没有香甜的蛋糕和暖烘烘的烤箱。
“你说啊,去不去!”
他好像没看见暴躁的南珍,直径去了后院打理他的花花草草。
南珍知道,这是他的答案。
心情有点好是怎么回事?
她冲着他的背影喊:“忙死了你过来帮忙。”
则冬就先过来,站在她跟前,等着帮忙。
南珍有些囧,看了一圈其实也没什么事好忙,指着水池吩咐则冬:“去洗碗!”
则冬懵懂的看着南珍,确定她是说真的。
所以,刚刚是谁说连碗都舍不得让他洗的?女人真是一种摸不透的生物。
虽然南珍回来帮则冬出头了,可店里的气氛还是很古怪,阿彬觉得自己很苦逼,本以为经过这次之后他的则冬哥和南珍姐能和好如初,但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啊……
就连小阿宝周五回来吃晚饭时都会问:“南珍姨和大哥哥还没和好吗?大人的事情真的很难懂啊!”
***
没过几天,店里出了件事情。
则冬一向浅眠,夜里稍稍有点动静他就能醒来。那晚他听见了很轻的脚步声。于是知道店里除了他之外还有第二个人。
他睁开眼时冷酷得可怕,满满都是杀意,可很快,便趋于平缓。
从脚步声听来,来者并不是那些人。
他从床上起来,跳上了封于房顶的置物架,也不知他那么大个子的人是怎么让置物架承受他的重量的,只是等那小贼推门进来看见床上无人,但被子是摊开的时候,则冬全身隐入了黑暗中。
小贼根本没有抬头看,不然真的会被吓死——黑暗的空间,一身白衣漂浮在半空中……
在库房里摸摸找找,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小贼又退出去,发现了吧台那个被锁上的抽屉。
其实南珍每天只在抽屉里留三百块零钱而已。
这一看就是外地贼,什么都不懂,本地贼一般是不会偷这一带的商家,因为知道老板抠门,抽屉里只有三百块……
但则冬才不管抽屉里的金额是多是少,是南珍给了他一个落脚的地方,他住进来的第一天南珍就跟他说过:“你晚上帮我看看店,要是真进小偷了就往死里打,打到他爹妈都不认识!”
所以,他当然要照做。
他从高台跃下,摸出门口的一根棒球棍,走路无声,在黑暗中看的分明,轻轻点了点猫在吧台前撬锁的小贼的肩膀。
只这一下就够让小贼毛孔竖起。
他竟然连转头都不敢。
哆哆嗦嗦地,将一根撬锁的铁丝掉在地上。
则冬又用棒球棍点了点那小贼,小贼猛地回身,看见一袭白衣。
“嗷!”
“嗷!”
第一声,是他惊吓过度。
第二声,是他被棒球棍亲了一下。
***
南珍半夜里接到没有声音的电话时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是谁。
她对着电话敲了两下,表示自己醒了。
很快就有一条新短信,透着发信人的风轻云淡:“店里有小偷,被我抓住了,你要过来看看吗?”
南珍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是怎么开过来的,这一带治安不算差,她开店这么久也没遭过贼,最近怎么什么事都凑一起了啊!
她其实最担心的还是则冬。
可到了店里她就觉得自己实在想太多。
则冬坐在一旁,看起来居然还重新洗过澡,那小贼半死不活地滚在地上喊救命。
这真的是遭小偷的场景吗?
南珍懵了,问则冬:“现在怎么办?”
他喊她来看看,居然就真的是看看。
他到底是怎么制服小贼的?南珍疑惑地看向则冬。
则冬:“现在可以带人去报案了。”
南珍头一次这样捆着贼人上衙门,一时还挺不习惯。则冬坐在车里没有进警**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慢慢握成拳头。
南珍说要报警,警**察叔叔放下茶缸子问她要报什么警。
南珍捂着心口说店里遭贼。
警**察叔叔忙操家伙要出警。
南珍指了指说:“贼在这里。”
警**察叔叔还没反应过来,那小贼就哭天喊地地扑进警**察叔叔怀里,说自己挨打了。
南珍只好点点头:“我自卫。”
小贼囔囔:“不是她,是个男的,那个男的打我!你们警**察管不管!”
警**察叔叔问南珍:“怎么回事?”
南珍掉了几滴眼泪,梨花带雨好不心疼。
于是警**察叔叔就脱了小贼的衣服。
好么,挨打?伤在哪里?
小贼指着自己肋骨处说疼,可外表看来真是一点伤都没有。
警**察叔叔其实一点也不爱追究这些,一个小贼就算挨了打也是应该。
可那小贼一点眼色都没有,还一个劲地囔囔,结果挨了一顿训,被拎走了。
警**察叔叔问南珍店里有没有损失,南珍着急走,总觉得不安心,随口说就是碎了几个杯子,没大事。
做完笔录出来时看见则冬还坐在车里,她的心就落地了。
她坐进车里想跟他谈谈,可则冬把头扭到一边,拒绝交谈。
***
“你打他了?”南珍问。
身边人一副理所当然就是该打的模样。
“你打他哪了?他一直喊疼。”
则冬没说,因为地方太多了,说不过来。
“你受伤没有?”南珍觉得自己跟个老妈子一样。
好了,这回这男人懂得摇头了。
“真的没有啊?”南珍怕他不肯说。
则冬点点头,又安静的看窗外。
“那回去了啊?”
他再点点头。
回到店里,南珍开始收拾地上碎掉的杯子,则冬在里面换床单。
南珍问他:“他坐你床了?”
一心两用的下场就是被碎片划破了手指。
“哎呀。”南珍举着手看。
里面的人立马出来了,捏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嘴里。
“……”南珍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的舌**尖舔过指腹,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夜里太过深刻。
则冬的舌**头很软很滑,缠绕她指腹的血口子,稍微用力吮**吸了一次,南珍立刻感到微微刺痛。
“你你你,你干嘛!”南珍傻眼了,声音特别大。
与南珍的震惊相比,则冬只是淡淡的松开她,然后扫掉地上的玻璃渣,再伏在地上用胶带粘一遍。
实验室里偶尔会有打破试管的时候,他们都是这么小心的一再确认没有残渣,他们对于手指的保护也超过常人的紧张,则冬最不喜欢受伤和流血。
做完这些,则冬就睡下了。
南珍一个人在外面缓了好一会儿,看了看时间索性就没回家,在椅子上将就半夜。
第二天阿彬算是最晚到店里的。可接下来,他就迎来了店里气氛最为古怪的一天,简直惨无天日。
南珍呆在店里一整天都没出去,用目光阻击了则冬整整一天。可则冬无知无觉,或者说是毫不在意。
晚上南珍预定的咖啡豆到了,则冬就窝在里面整理库存,南珍推门进来时气势汹汹,或者说是狐假虎威,更或者,可以说是粉饰太平。
她不计较的,真的,她才不计较被一个男人啃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