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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权没有如意,第二天就断了南珍的食物。
娇暮主动去找宋权,在宋权的房间里,她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宋权玩味一笑,同样的人身上有着同样的气味,这个楚娇暮也是个有野心的。
娇暮看着宋权,说:“如果你一定要那个女人,我可以接受,但是你不能给她名分,这里只能有我一个女主人,这是我的要求。”
“你想得到什么?”宋权问。
“与你一起,得到整个巫家。”娇暮一字一句,真假参半。
她是要得到整个巫家,但不是与宋权一起。
宋权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他一时间还不能相信娇暮,毕竟这是楚家出来的姑娘。
娇暮问:“怎么,不相信我?”
宋权点点头。
娇暮说:“你跟我来。”
两人去往主楼,在神坛后面的小房间里见到了被软禁多日的巫拜黑。巫拜黑披散着头发,见到宋权与娇暮一起出现并不吃惊。
娇暮说:“你看好了。”
她抬抬手,跟随她多年的仆人扬起了手里的皮鞭,抽向这座城堡中曾经最有权势的人。
宋权的眼神这才变了变,悠悠地看着娇暮。
鞭声不断,娇暮忽然上前拿走了那条鞭子,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亲手将巫拜黑狠狠毒打了一顿。
“我恨你们巫家,也恨你!”娇暮怒喊着,一鞭打中巫拜黑的脸。
啪啪啪。
皮鞭扬起尘土,倒在地上的老人咬着牙一声不吭,他被花白的头发遮住的眼里,充满复仇的希望。
如此疯狂的娇暮令宋权刮目相看,原来被逼到了绝处,不论男女,都是一样的。正如他一般,疯狂的想要得到这里。
宋权心里非常清楚,楚家世代依附巫家,楚娇暮这般作为是丝毫不给自己留余地了。
他终于是相信了她,拿走鞭子,牵着她的手问:“累了吧?何必亲自动手?”
娇暮看向他。
宋权说:“让别人来就行了,我们在一旁看着吧。”
接着,又有人上前来对巫拜黑进行残忍的刑罚,巫拜黑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这顿抽打几乎将他折磨得快要死去。
***
“停手吧。”娇暮说。
宋权问:“不忍心了?刚刚不是还挺狠的吗?”
娇暮摇摇头,“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老东西不能死。”
“哦?”
“你还是对他好一点,千万别让他死了,巫家有很多秘闻只传巫师,没有了他,接下来的事情会很难办。”
“巫家的秘闻?你知道什么?”宋权露出贪婪的嘴脸,关于巫家的神秘一切,他疯狂的想要知道。
“正因为我不知道,所以要你留下他一条命。”娇暮淡定道。
宋权觉得娇暮不像在撒谎,她说的也有理,就让人停了手。
“让天玄过来给他上药。”宋权说。
天玄很快就到了,巫拜黑已经被扶上床,天玄拉开药箱抽屉,拿出一瓶药粉,敷在巫拜黑有鞭伤的地方。
“另外。”娇暮说,“你应该有自己的药师。”
说完,她看向天玄。天玄背对着她,好似没有听见,手里的动作未停。
“他?”宋权挑挑眉,“我不相信他。”
“他应该可以相信。”娇暮说。
这时,天玄已经飞快地将巫拜黑收拾好了,他背着楠木的药箱,站在小屋中,看着宋权说:“我一直是他的影子,我并不想做影子。”
宋权再次吃惊了,一下多了两个得力助手,他开心的笑起来。
☆、第81章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1)
一边是聪明机智有图谋的娇暮;一边是懦弱胆小的南珍,宋权对南珍完全没有了兴趣;反而一天天的,与娇暮相处得很惬意。
他不放话;仆人们也就刻意遗忘了某个房间里的南珍。南珍没有进食;一个人瘦脱了形;心里唯一的念头强撑着她要继续活下去。
那就是——等你回来。
夜里,南珍的房间有了唯一的客人。那个哑巴男孩从衣袖中拿出好不容易得到的馒头;一股脑地塞给南珍;要她赶快吃。
馒头硬*邦*邦*的;他好像很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看南珍。
南珍握了握他的手,表示感谢。
男孩觉得眼前的南珍与她刚来时很不一样了;他多看了两眼;这是主人最在意的女孩,他要替他照顾好。
房间里很安静,男孩纠结半天,推了推南珍;双手比划起来。南珍正费力的咽着干巴巴的馒头;等看懂男孩在说什么后,简直不敢相信。
男孩懊恼的哭着,是对天玄的失望和对巫玉堂的担心。
“这是真的?”南珍问。
男孩重重点了点头。
南珍替巫玉堂感到难过,那是他亲如兄弟的天玄啊,如果他回来后知道了,该会有多么伤心。
***
此后,男孩都会偷偷的给南珍送食物,但似乎食物很不好弄到,他并不能天天都来,每次从袖子里拿出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时,都是满脸的抱歉。
这就很好了。南珍故意装出吃的很满足的样子。
男孩表示明天要给南珍弄一点肉食过来,南珍装作惊讶:“真的吗?我要流口水了。”
男孩重重点头,表示一定会做到。他拍胸脯的手腕上隐约露出一点伤口,被南珍看得清清楚楚。但南珍没有拆穿,撇过眼,就着心酸将东西吃干净。
但第二天夜里男孩并没有过来,南珍不由得担心起来。
是不是偷食被发现了?有没有再挨打?挨打了可怎么办?
她正焦急着,门被推开,这个房间里有了第二个客人,就着幽暗的光线,南珍仰着头,狠狠瞪着天玄。
天玄也带来了食物,南珍不肯吃他给的东西,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天玄什么也没辩解,只是蹲下来,将一个信封塞给南珍。
南珍的手指摩挲着这个白色信封,整颗心噗通一下被提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拆信封,天玄轻叹一声,拿走了,拆好了再还给南珍。南珍将信展开来,认出了巫玉堂的笔迹。
——珍珍,展信佳。
五个字,字字珍贵。南珍舍不得一下读完,捂在怀中当做宝贝。
天玄就看着南珍这般捂一下,看一下,再捂一下,再看一下。其实全部内容只有小小一段,看起来是在很仓促的情况下写的,等南珍费力地将信看完,脸上也都哭得不能看了。
南珍随手抹了抹脸,小声对天玄道歉:“对不起。”
则冬啊,原来天玄没有背叛你呢,原来是我误会他了呢。
天玄早已习惯这样没头脑的南珍,不在意地说:“如果连你都骗不过去,那才是不好了。”
南珍被他这样损着,却觉得安心,她仰头问天玄:“他去了哪里?他过的好不好?”
天玄指了指信说:“他都告诉你了。”
南珍低头用手指找到那行字,再看一遍。
他说:“我很好,不用担心。”
“谢谢你。”这封信对她来说太珍贵了,如果不是天玄的苟且偷生,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天玄见她这副又抱歉又可怜同情他的模样,无奈嘟囔了句:“本来就没指望你有多聪明。”
南珍破涕为笑:“是哈,我这人真的很笨。”
***
天玄觉得女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怎么能又哭又笑还如此轻易承认自己智商不够?回头他要问问看,玉堂究竟是怎么弄懂这样奇怪的生物的。
房间里一时格外温馨,南珍边吃着之前万分嫌弃的食物,边再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天玄静静等她吃完,问她:“你能站起来吗?”
在天玄看来,这样的南珍就像一朵菟丝花,全心全意依附着她的大树,既然这样,那么为了让这个瘦得很丑的女人多一点快乐,他决定要提前告诉她一些事情。
南珍颤颤悠悠地站起来,站在天玄身边时,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们谁比较高?”
天玄过来扶住她:“反正都比你高。”
也是哈,南珍讪讪一笑,她只是太想念了,所以总想聊聊有关于他的话题。
她被天玄扶着,飞快地走出房间,穿过已经落败的花园,进**入了无生气的那栋小楼。天玄扶她上楼,常常的台阶好似看不到尽头,南珍走得吃力,不知天玄究竟要带她来看什么。
等两人终于站在顶层阁楼的门前,天玄说:“你有钥匙吧?”
钥匙,那把宋权妄想得到的钥匙,确实是被南珍藏在了这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则冬教她的。
南珍偷偷撇了撇天玄,天玄顿时有些生气:“怎么你还在怀疑我?好了好了,我走了,我才不想知道你把钥匙藏在地毯底下!”
南珍赶忙拉住他,顿时被他说得脸红红,问:“你怎么知道的啊?恩……还有,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他回来了?他是不是在里面?你是不是带我来见他的要给我一个惊喜?恩……我就是怕待会儿自己太激动了不太好,就想提前先问问你。”
“没有。”天玄背对着南珍,“他没有回来。”
“……”长久的沉默后,南珍哦了一声。
她弯腰翻出地毯下面的钥匙,如记忆中那样将门打开,记忆中她穿着仆人的袍子,立在门边,落后他半步距离时关上门。
阁楼里居然很暖,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的声音,天玄对她说:“用你的双手去找,用你的心去找,你会找到属于你的惊喜。”
***
用心?用双手?
这个小小的顶层阁楼里,除了南珍之外并没有别人,南珍的心突然空落落的。她用手抚触那巨大的书架,记得那时巫玉堂坐在书架前,随手抽来一本,可以看上很久很久。
书架上的古籍仿佛拥有生命,在黑夜中散发淡淡的光,南珍努力辨认那些她看不懂的文字,手指不知碰到了哪里,忽然眼前的书架动了起来。南珍慌张地朝天玄看去,天玄却是意料之中的模样,他将南珍的脸扭转过去,令她看见了这个小小的阁楼之中,如同巫玉堂的那间卧室那般,这里也拥有一间密室。
南珍吃惊得嘴巴都闭不拢了。
隐约间,能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
“走吧,进去看看。”天玄说。
南珍一时竟然裹步不前。
天玄推了推她,她这才顺势跨了进去。
密室内居然是亮堂的,那说话声越来越清晰,等南珍意识到那是谁在说话后,一下子呆住了。
这就是宋权疯狂寻找的秘密吗?这就是巫家的制药密文吗?宋权你真的看见巫玉堂将钥匙当成了宝贝吗?
南珍淡淡扬起一枚微笑。
是的,这里有他最重要的秘密。
整个墙面的巨大投影屏上播放的录影带里永远只有一个主角,从角度来看像是偷拍的,剧情平淡乏味,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一天的生活而已。
她见过什么人,她吃了什么东西,她买了什么菜,她……
南珍站在一面墙前细细的看,上面全都是照片,照片里的姑娘有时言笑晏晏,有时愁眉苦脸,有时还在哭鼻子。
这个秘密基地里全都是她。
“他每天都会在这里呆上很久很久的时间,南珍,这四年,关于你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天玄说。
***
南珍目不暇接,一边看满墙的照片一边听天玄低沉的说话。
“他刚回来时我就听说了,他用自己换取了救你的解药。他不敢打扰你,就这么默默的关注你,后来就连我都知道,你卖了咖啡馆,你给别人当蛋糕师,你过得并不好,不断有讨债的上门,那些人那样打扰你的生活令玉堂很生气……”天玄想到了什么,促狭起来,“你不知道吧?他居然亲自动手,我头一次见他那样把人揍趴在地上,我们这些人出去一趟不容易,巫师对他的管制更是严格,他也有耐心,出去一次解决一部分,下一次再找另外一些人,这几年来,他默默替你解决了不少麻烦,你一点都没感觉到吧?”
天玄看向那个大屏幕,“这是在我看来不可思议的痴缠,他就这样一直看着这些带子,每次送回来的带子里,只要有你的笑脸,他就会开心很久,但是只要你哭了,或者被欺负了,他就能让这栋楼里的人都心惊胆颤直到你下一次露出笑脸。”
天玄说:“我那时觉得他这样也不错,偶尔像个孩子一样情绪发泄才正常。”
时过境迁,南珍仔细回想,是的,没错是的,有好几次,那些讨债的突然就消失了,连被欠的赌债都不要了。但连香玉一直借不了赌,所以她们欠的赌债还是越积越多,上门的人也越来越多,她弄不清谁是谁,也就真是一点都没发觉。
南珍忙碌的眼睛已经移到了这面墙的正中。那是墙上最显眼的地方,上面有姜维一家的照片,还有那个低头玩玩具的孩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