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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先生和陈知县的恩情,我必须要记着!”
有些事关系到一个人的原则,纪宁的原则便是知恩图报!
纪宁的讲堂暂时放假,学生们了解到的只是纪先生生病了,真实情况纪宁和文康都没有刻意去说,这其中的事毕竟还有各种牵扯。
不过纪宁在雅院养着身体的第三天,一封来信倒是引起他的注意。
“《弄墨》的谢逊主簿?”
纪宁读信,大概是在说两天前《圣文王》已经在《弄墨》上登载,目前仅仅两天的销量就已经达到了《弄墨》一年前才出现过的高销水平,后续还在不断增长。
在对“宁昊”表达各种赞扬以及表示不能见面的遗憾之后,谢逊还提到正式发刊后的稿费已经打到了“宁昊”账上。
“对了,之前的是预支,现在应该还有钱。。。”
纪宁拿出钱庄玉牒轻轻握住,顿时一喜“又是三万,一共十万两!”
看起来纪宁也是豪绅大家,十万两似乎不值一提,但纪少爷仔细算下,又是一阵难掩的狂喜。
“家里一年收入也就一百万,跟冯天明的年俸禄差不多,而我一周就有十万两的稿费,一年也就是将近五百万两!这还只是第一话!”
纪宁相信《圣文王》的销量肯定只会增不会减,到时候他一个人一年纯利润就等于冯天明五年的俸禄,是整个纪家年收入的五倍!而这还是最起码的估计!
当然,纪少爷的野心不至于此,但现在因为汤药的副作用,不宜太过走动,所以他不了解目前人们对于刚刚登刊的《圣文王》的态度究竟如何。但是,既然销量摆在那,纪少爷也就有了再开一本连载的打算。
“连环画的实质内容那我肯定随手拈来,如果同时刊登两本,那我一年起码就能挣冯天明十年的俸禄!普通人家一百多年的开支!就算养丫鬟仆从,也能几十年养数百个了吧。。。”
不过欣喜之余,纪宁也清楚,“宁昊”挣的钱跟整个户部比起来依然是九牛一毛。
“路漫漫,有个好的开头已经很不错了,不能脑热但也不能妄自菲薄啊。。。”
灵国,汴京。
府邸内的伟岸男子在书房里静静翻看着一本书,面对房内半跪着的一名妖媚女子,他的眼睛连瞥都没有瞥一下。
女子微微抬头,那张有些紧张的容颜正是玉儿。
书房里只有翻书的声音,一种压抑的氛围充斥着,良久过后,伟岸男子终于放下书,揉了揉眼睛,声音低沉却中气十足。
“先天画骨可以修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苏玉,你呢?”
玉儿身子一僵“老爷,苏玉也是第一次听说。”
男子闻言突然轻笑两声,笑的很慢,每一声却都像闷锤砸着苏玉的心脏,紧接着,笑声戛然,男子的声音突然提高。
“所以第一次听说,你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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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纠结()
苏玉背脊一凛,心里也顿时一懵。
男子冷冷道“若有先天画骨可修文,怎么会一直默默无闻?就算事关机密,圣地会没反应,我们的眼线会没消息?如此了得的人,对天人和人族的对立又会有什么影响?这些为什么一丝动静都未曾有过,就突然从一个少年口中蹦出来!”
男子越说,苏玉脑袋里越来越乱,那晚二人相谈的一幕幕不断回放着。
“你给我说这些事的时候,全然一副言辞凿凿的样子,难道你在事后都没有仔细冷静想想?那你这两天放着这样的消息不管又在想什么!”
苏玉贝齿紧咬着红唇,在这一句话落音的时候,突然蹦出纪宁那晚对她说过的那番话,已经当时的奇妙情景。
“这无耻小贼!难道那晚全都是信口雌黄?”
苏玉晃过这些场景,惊疑不定,明明那少年据她观察完全不像说谎,提到宁昊这人的时候也却是煞有介事,真有其人一般
男子沉吟,苏玉无言以对保持着半跪姿势。
在房内悠悠转了半圈,男子又回到书桌前继续翻看书籍,再开口时又全然没了刚刚那副严厉模样。
“不过,我刚刚一席话也只能是质疑,并没有完全不信纪宁所言我现在只是在提醒你,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也不会因此对你惩罚”
“谢老爷”
苏玉听到这样的话才终于松了口气,男子又道“实际上,你做这样的处理我应该奖你才是,你们平时做事如履薄冰是好事,别忘了这一系列事端是怎么开始的,就是因为某个一时冲动的废物!”
“只不过,你来给我报告的时候,我看不出有疑虑和顾忌。你是个不错的人,这一点我必须要让你惊醒,凡事慎行,但同时也要三思!你先下去,有什么事我会再唤你。”
“是,老爷。”
苏玉知道这一棒一糖并不是装腔作势,而是这位大人心中的确是如此想的,退出书房后,苏玉松了松衣口,眼里突然流露一丝忿然。
“那小贼,道貌岸然,年纪不大装模作样倒有一套!”
虽然男子也未确认关于“宁昊”的消息真实性,但苏玉现在想来其中的确还有一些疑点,怪只怪自己这么就没再细细想下
“不仅是个小贼,还是个没皮没脸的登徒子!张口就谈谈嫁娶字词”
苏玉只道这几天时不时就会因为纪宁那番话给弄的走神,心里越发恨起纪宁的同时,内心始终也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虽然目前看来纪少爷好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但这真不是因为纪少爷有什么王霸之气,一切只因为他那般做派在炎黄大陆来说,的确算得上超凡脱俗了。
要知道在古代,即使是青楼女子,任你言语调戏,但嫁娶二字却绝对不是能随便说出口的
苏玉走后,男子书本一合,叫来一个小厮。
“让你调查纪宁,做的怎么样?”
小厮恭敬道“老爷,纪宁被人刺杀那日过后,好像的确当作公子哥间的争执处理了,不过那吕家公子又被知县带回去审了一夜而且第二天,我们在那凌家的人好像就被全部清走了,原因不明,但在此之前好像凌家老爷和纪宁见了一面”
“啧!”男子剑眉皱起,“难道他真就察觉到了什么?甚至他口口声声说不知道我,可能也是障眼法”
揉了揉额头,男子似乎有些烦躁,小厮讶异,这些年他还从没见过老爷露出这样的神态。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宁昊的人物?”
“宁昊?”小厮想了想道,“说算得上人物的,还真是一直没听说过不过”
男子眼睛一眯“不过什么?”
“不过,最近在弄墨周刊上有一个名为圣文王的白描画作。其编排新奇,以画叙事,连续几十页讲述了一个颇为神异的故事开端,不仅深受文人欢迎,普通百姓间也是脍炙人口。且弄墨表示今后会一直刊登后续作品,称之为连载”
“连载?那就是说弄墨今后每期都要刊登此人的连环画?”男子并不是太爱关注弄墨,但连载意味着什么他也是知道的。
小厮继续道“应该是这个意思,而这圣文王的作者倒是就叫做宁昊”
“去给我把圣文王拿来我看看。”
男子下了吩咐,不一会儿就接过小厮拿来的最新一期弄墨。
翻看过后,男子抬头难掩讶然,这圣文王的表达手法的确耳目一新,而其描述的故事内容,连他都忍不住有些想知道后面的情节。
“这东西虽算不上什么惊世大作,但的确非常人能创出,这跟纪宁所说的恩师对修文大道不是太感兴趣,反而爱搞些新奇的小趣味倒是有些相符”
男子想到这,又问小厮关于纪宁过往的调查,小厮把纪宁曾为知名纨绔结果一鸣惊人的事说了出来,男子彻底陷入了沉默。
让小厮退下后,男子自己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些乱。
“他到底知不知道谁在针对他?若是知道他又对我了解多少?若是说他一鸣惊人全靠自己着实说不过去,那么他背后的所谓老师又到底是不是先天画骨?跟圣文王的作者又是不是同一个人?”
越来越多的问题让这个男人深感头大,他现在突然觉得这个叫纪宁的小小文士,就像是背上挠不到的一根刺!自己纵然权势滔天,现在却好像根本拿纪宁没办法!
派去雅赏的人被纪宁反杀,现在又蹦出个神秘莫测的宁昊,而偏偏这“宁昊”连存在与否自己都没法确定,自己却不得不提防着!
憋屈!男子自己都不相信他会因为一个十六岁的文士而产生这种感觉。他现在越发地恨那个当初想要刺杀纪宁的人,如果不是那个人,又哪会有如今这么些多余的隐患。
终于思忖半晌过后,男子恢复往日的心境。
“胆量?气魄?对现在的我来说,任何冒险都是匹夫之勇!那些所谓有大气概的人物而今不都成了我的人吗憋屈就憋屈,继续调查。纪宁想谈和那就答应他,不过他身边的那些人,就算宁昊真的存在,只要做的隐秘恐怕也无妨吧”
第四十一章 夜晚来访()
幽州,雅院。
纪宁修养了三日,也同时研究了一些与战画有关的东西,尤其是战画的内容。
战画不能乱涂,纪宁发现除非是炎黄大陆已经存在的概念,比如现实中的刀枪,传说中的龙凤等,其他东西画出来只能是不伦不类。不说战意,连灵气都稀薄的可怜。
“也对,不然我要是画点火铳大炮什么的,那不乱套了”
纪宁咂咂嘴,那样的话自己这外挂也开的太大发了
随后几天,纪宁伤势渐好,偶尔也能去街上转转散心了,同时他发现一些个流言也已经传开。
“喂,中秋雅赏,去了么?”
“说什么呢,雅赏哪是我能去的啊,怎么了?”
“素描先师纪宁,据说在雅赏文斗中,作得染霞战画一副,怒斩两位雅士!”
一撮人群哗然,叽叽喳喳起来。
这样的对话,纪宁大概每每转过一条街就能听见,不过版本也是千奇百怪。有说自己杀了三人的,有说是为了醉仙阁花魁打起来,也有人说自己搬了救兵的
不过这些传言中,始终有一个不变,那便是素描染霞战画的出世!
纪宁耳朵听的发痒,于是打道回府,去不曾想刚回到画院,曹严却是在那等着自己,竟然也是来打听传言的。
“纪宁啊,听说你被指名参加雅赏?还为了一个女子跟两个雅士拼命,最后还搬了不得了的救兵?”
纪宁苦笑,曹通判这个版本倒是博众家之长,真够全面的。于是纪宁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曹严,但却没告诉他何东两人杀自己的真正原因,只道是“年轻气盛”。
曹通判听完也是很气愤,但同时也震惊于纪宁的确作出染霞战画的事实。
此事谈过一阵后,纪宁问道“通判大人今天不会是专门来问这事的吧?”
曹严道“嗯,我这是准备去驿站送信,顺便路过。”
“送信?”
曹严神秘一笑“你知道这是什么信吗?”
纪宁摇头,心里却是道,你个从四品的朝廷命官,在这自己八卦自己的书信来往,合适吗
曹严到不避讳,直接道“这信啊,是冯老怪给弄墨的主簿写的当然了我也有这个意思,不然能替他去送信嘛”
曹严见纪宁有些迷惑,旋即解释了一通。
原来,冯天明在新一期弄墨上看了圣文王,心里就一直牵挂着后续的故事发展,以至于到了自己都试着动笔画了几页。于是,知州大人思前想后,在作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觉得给弄墨主簿写信催催稿也不算官官相护,滥用职权。
当然,曹严看过圣文王也比冯天明好不到哪去,这才有了送信一说。
纪宁脸上浮起一抹怪异的笑道“我没看过这期弄墨,那圣文王却是有听人说起,真有那般引人入胜?”
“嘿,你快听我速速道来!”哪知曹严一听这话,立马来了兴致,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所以啊,那断臂修文者的真正实力,以及路非今后的修文路,那都是让人牵肠挂肚啊!”
当曹严抹了抹嘴角的唾沫星子,说完了最后一句话,纪宁也已经快打哈欠了。虽然是在谈论自己的作品,但这曹严的热情实在让纪宁感到难以招架。
之后几天,纪宁伤势痊愈,又回到了讲堂。
学生们很高兴,一来就在热烈讨论这纪宁文斗之事,而纪宁则是对于学生的这方面提问通通报以最直接的回应。
“小孩子少打听大人的事!”
很多人翻白眼,明明论年龄,这些学生都是纪宁的哥哥姐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