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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低吟响起,那名少年像是有转醒的迹象。
在远处蹦跶的小家伙似乎听力极佳,马上便转回身子,扑腾起小翅膀,朝躺着的少年而来。
那少年自然便是张溪云,昏迷了十日后,他终于跨过了生死之关,醒了过来。
阿木这小家伙见张溪云醒了过来,惊喜万分。
张溪云还未睁开眼,阿木便已凑了上去,舔着他的脸。
他刚一睁眼,便见到阿木呆呆地望着他。
“阿。。。。。。木?”
张溪云刚一开口,便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他费力地坐直了身子,茫然地望了望四周。
“这里是。。。。。。哪里?”
又是一处未曾见过的地方,更不像是在先前的那方小天地中。
“那尊虺呢。。。。。。?”张溪云并未望见虺的身影,也未望见其余四人,他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形,记得自己最后是落入了溪流中。
“是你救了我。。。。。。?”
阿木骄傲地扬了扬脑袋。
“那尊虺难道已被你吃了。。。。。。?”
阿木露出了一副懊恼的表情,它把那尊虺跟丢了,不仅如此,溪流有不少分岔,它找不到了回去原地的方向,就把张溪云带到了此处。
阿木又对张溪云露出一副哀怨的表情,心想要不是为了不让你被水淹,本宝宝难以游得太快,哪里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张溪云像是猜到阿木的意思,但见到它的表情,还是不禁失笑,一笑便又牵动了伤势,引起一阵咳嗽。
他拍了拍阿木的脑袋,道:“谢谢你救了我,要是能够出去,将来我斩真龙来谢你。。。。。。”
阿木听罢,显得喜滋滋的,但见到张溪云苍白的脸色,不禁有些焦急。
张溪云此时恐怕是严重脱水,眼前倒是有一江之水,但仔细一望便知是无尽天水。
阿木以为张溪云肚子饿了,身子猛地一窜,朝张溪云扑去。
“啊!阿木。。。。。。!”
阿木竟将张溪云手指头咬破了,然后用身子拱着他的手臂往他嘴里送。
张溪云愕然,半晌才回过神,啼笑皆非道:“你让我喝自己的血?”
“阿木,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这么蠢的办法你都能想出来?”
阿木不解,但见张溪云不喝,它退回了身子,待张溪云的手臂落下后,它一口含住了张溪云的手指。
张溪云差些气笑了,合着这小家伙救了自己的命是给它当血瓶?
再让他这么吸血,张溪云自己就得先失血而死,他连忙收回手,阿木见他收回了手,表情可怜兮兮的。
此时张溪云才发现,自己五根手指头上,都有破口未愈,看来自己昏迷时,阿木这小家伙便一直在吸他的血。
张溪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愧是以龙为食的鲲鹏,果然嗜血得很。
“阿木,你以后可不能再吸人血了,还是乖乖的吃龙吧。。。。。。”张溪云无奈道。
然后一人一兽,便望着眼前的江河,无言以对。
“我这究竟是跑到哪里来了。。。。。。”张溪云叹气,往上游望去,心中大概猜到了此处便是溪流的下游,溪流汇入了江河之中。
他又拍了拍阿木的小脑袋,情绪复杂。
“阿木,你说我们该怎么出去啊。。。。。。?”
阿木正在发呆,听见张溪云的话,扬起脑袋望了望他,然后转身,扑腾着翅膀飞了一小段。
张溪云跟着转回身子来,只见他的身后是一片如同沙漠般的荒漠,难以望见尽头。
忽然,张溪云瞳孔收缩,猛地站起身来。
荒漠之中,半空中竟有一幅栩栩如生的画面。
“海市蜃楼!?”
张溪云不解,半空中的画面若隐若现,大墓之中也会有海市蜃楼?
而当他望清了海市蜃楼的景象时,惊讶的合不拢嘴。
那是。。。。。。
一扇巨大的门!
他见过,在雕画之上,九座鼎曾在巨门之前,如同以鼎结阵!
而那扇巨门前,似乎还有人影,盘膝而坐。
那人影让他感到有些眼熟,张溪云运转体内劲气,眸中泛起金光,**清那人面庞。
他眼中的画面更加清晰,依稀望见了那张脸的轮廓。
“还不够!”他并未就此打住,再度耗费自身劲气,来推动识海中八卦运转。
眼中的画面愈发清晰了,他望清了那人的面容,不禁失声。
“爷爷!?”
那盘膝坐于那扇巨门前的人,居然是帝师张庸?
“爷爷离京,是来了此处?”
“但颜监副说过,爷爷已决定不再继续深入这座大墓,更在离京前说回京后便会重封此墓。。。。。。”
“况且若是爷爷在此,那颜监副所说的,汉帝想在爷爷回来前让我们进墓取曼珠沙华的说法便难以成立。”
初时的惊讶过后,张溪云忍住心中讶异,开始思考。
“这海市蜃楼的画面,会不会不是此时的写照。。。。。。?”
“这画面来自于过去,是过去爷爷曾经到了那扇巨门前。。。。。。”
张溪云决定要进入身后的荒漠中去!
虽说若是海市蜃楼,那扇巨门可能根本不在荒漠后,他进入荒漠后,极可能是南辕北辙,但不管如何,他除了这身后的荒漠外,根本已无路可走,总不可能让阿木带着自己再游回上游去吧。
而阿木似乎也对这片荒漠很感兴趣,一蹦一跳的,像是催着张溪云启程。
张溪云打定了主意后,却反倒没有那般急切了,他如今伤势未愈,贸然进入荒漠中似乎不是一个好选择。
他方才催动体内八卦时,已经感觉自己离叩破杜门,仅差一步!
当时与虺争斗时,他便感觉叩响了杜门,如今正是将这人体第四门叩破的最佳时机。
况且他如今身体虚弱,也该趁此机会养伤,恢复肉身体魄。
所以当阿木催促他时,张溪云反倒是一屁股又坐回了原地,阿木见状,又连忙扑腾着翅膀飞回来,一对小眼睛不解地望向张溪云。
“别急,等我先将修为再推进一步,我们再出发。”
张溪云说完,也不管阿木可有明白,便闭上了双眼,将心神沉入识海中。
识海内,陷仙剑红光弥漫,紫色巨剑依旧沉寂。
张溪云想起怀疑是诛仙四剑的雕画,心神不由多注意到了紫色巨剑。
这柄自前世带来的剑,会是其余三剑中的哪一柄?
他发现自己以前恐怕因为它间接造成了父母悲剧之事,选择性遗忘了这柄剑。
其实这柄紫色巨剑上,也有很多难解之谜。
它为何出现在地球秦皇墓的石门外?又为何在自己轮回重生后,莫名其妙地融入了自己的识海中却又并非魂兵?
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包括轮回,恐怕还有不少秘密。
他最担心的,便是博弈的大能,将胜负手藏在了自己这颗微不足道的棋子之上。
那么自己,恐怕是一枚死棋。(。)
章七十六 尸山骨海()
恶来墓内,荒漠与江河之间。
张溪云决意将修为再推进一步,原地盘坐,心神沉入识海。
他在此处入定了一天一夜,整整十二个时辰。
而阿木便在一旁守护着他,小家伙有时呆愣愣地望着他,有时实在感到无趣了,便在附近晃悠,但阿木始终没让张溪云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而此时张溪云正在不断叩动人体第四门。
杜门,乃中平第一门,叩破此门,则使修士真正开始蜕变凡躯,仙路崎岖,如凡躯三吉门再不可见,故以杜门为始,无“吉”而终。
识海内,陷仙剑光华大盛,一圈圈涟漪随其剑鸣,撩开了层层水晕。
“陷仙剑已开始冲击杜门。。。。。。”
魂兵破门,自主而行,泛起的红晕涟漪中夹杂初始的天地灵元,非劲气所能企及,陷仙剑自主运转,不知自何时起,竟已能使张溪云吸纳的部分天地灵元,不化劲气,为其所用。
张溪云神识随陷仙剑意而行,反而更快寻到破门的机缘。
三声清脆叩敲声响起。
第一声,乃是陷仙剑意叩响。
第二声,则是神识紧随其后。
第三声,却令张溪云没想到,乃是紫色巨剑,一丝剑意泛起所叩响。
自从上次在武阁,他勾动了紫色巨剑后,张溪云与紫色巨剑之间算是有了一丝极弱的联系,没想到此时,紫色巨剑竟会助他叩响杜门!
杜门被彻底叩响,张溪云开始逐渐蜕凡躯,最先的便是肉身之骨。
他周身泛起了微弱的光晕,似乎在洗去尘埃。
正在一旁的阿木望见张溪云肉身发亮,吓了一大跳,慌忙扑腾过来,却又发现他并无异样,只是骨骼一阵阵作响。
张溪云不但无惧骨骼重塑之痛,反而还以灵魂力量再添一把火,以神魂之火灼烧骨骼!
人两肩有火,源自灵魂,代表着生命。
张溪云便是以这无形的魂火,来淬炼自己全身骨骼!
他早在武阁之战后,便觉得自己肉身力量比起其它手段来说,恐怕是弱了几分,那时他就有了淬肉身的想法。
如今破进人体第四门,之后便要一步步褪去凡躯,他打定注意趁此良机,来淬炼肉身,而叩响杜门后的铸骨,自然便是他的第一步。
以自身魂火烧肉身骨骼,这丧心病狂的方法自然是颜九君告诉他的,这无异于用自己的脚狠命地踩自己手臂。
张溪云忍住痛楚,等待着全身铸骨结束。
半个时辰后,叩门铸骨已然结束,张溪云全身泛着光晕,肉身骨骼洗去了凡躯,彻底化作仙骨!
阿木呆愣愣地望着张溪云,像是他经历了一番变故后,与原来的张溪云并非再是同一人,连模样与气质都有些改变。
张溪云轻笑,拍了拍阿木的脑袋,站起身来。
他起身时,似乎全身骨骼都在动弹,引发一阵作响。
张溪云的脊椎如同一条骨龙,站起时噼啪作响,更伴有淡淡龙鸣。
“肉身之骨已先行迈入仙路,若是此时的我,与柳昊一战,胜率该有四成半!”张溪云自信道。
阿木一阵啼鸣,似是在为张溪云高兴。
张溪云一步踏出,身上带起一股强大气势。
“走吧阿木,我们去将这荒漠探清,亦能寻找出路!”
话音刚落,张溪云便大步往前走去,而阿木则显得十分开心,像是在庆幸终于不用待在这无聊的鬼地方了,急忙朝张溪云跟了上去。
荒漠不见边际,甚至大到让人不可思议。
“若这是在墓中,光是这一方荒漠便足有两座古殷山的占地了。。。。。。”
一名少年与一尊奇怪的异兽在荒漠中前行。
“莫非这是也是一方小天地。。。。。。?”张溪云喃喃道,“石门后那小天地中的溪流,莫非能连通诸方小天地。。。。。。?”
“有趣。。。。。。”张溪云撇嘴道,“看来墓中的诸方小天地恐怕的确是不周山残留的碎片天地。。。。。。”
“若是这一方方小天地,皆能通过无尽天水所相互连通。。。。。。”
“此处是溪流的下游,亦是另一方小天地。”
他想起了帝京城的四座武阁,死去的危孤曾说过,龙庭四座武阁乃是当年离殃率苍羽军踏破左道近百山门后得到的四座洞天。。。。。。
“龙庭如此大手笔剿灭左道山门,不可能只是为了四座普通的洞天。。。。。。”张溪云沉吟,他还记得北市武阁那池无底的清泉。
若是北市的武阁,也是诸方小世界的一处下游。。。。。。
如是神境大修士,在那池清泉中不断下潜,难道可从帝京城的武阁内,直接进到这墓中的诸方小天地中!
如此想来,关于爷爷张庸发现此墓的缘由,也好像有了最好的解释。
张溪云叹气,这里绝不仅是一座墓那般简单,似乎牵涉的不仅是中古殷商龙庭,还牵涉到了上古不周山与帝禹。
一人一兽在这漫无边际的荒漠中,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之后,连张溪云都感到了疲累,阿木更是低耸着脑袋,一对小翅膀不时地扇动一次,晃晃悠悠地前进。
张溪云不知是第几次以破妄之法望向远方,但除了一片荒芜,他什么也没见到。
阿木则是飞得越来越低,一对小眼睛像是马上便要闭合,昏昏沉沉的。
这小家伙居然困到飞着飞着就睡着了,脑袋一头栽到了荒漠中。
一声哀怨的啼鸣响起,阿木委屈地望着张溪云。
张溪云不禁失笑,却在此时见到了阿木身后被黄沙所掩埋的白骨。
张溪云一惊,连忙上前,翻开沙土。
果然,黄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