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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三息之后,张溪云身子倒飞,手掌虎口裂开,手臂鲜血淋漓。
而玄一行走亦是踉跄退了几步,嘴边有一丝血迹,看似无甚大碍,实则仔细望去,他双臂都有些发颤,虎口亦同样有了裂纹。
“将他拿下,就地斩杀!”
他自身气息不稳,于是这般大声喝道,令其余四名黑衣人去将张溪云斩杀。
四名黑衣人闻言再度朝张溪云袭杀而去,魂兵虚影再现,朝张溪云轰砸。
张溪云虽浑身是伤,见他四人冲来,仍是目眦欲裂,大喝道:“凭你等也想杀我!”
他不顾伤势,捏拳印轰击而去,将四人轰得倒退,其中一名黑衣人更是被他一手抓住。
“滚!”他大喝,将抓住的黑衣人甩出,砸在院墙之上,将整堵墙都砸垮,那名黑衣人躺在地上,鲜血染红地面,生死不知。
其余三名黑衣人见状,竟一时间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拦在他身后,不让他趁机逃离。
那名玄一行走见此情景,冷哼道:“四个废物!”
他手中再凝桃木剑影,将要亲自出手。
张溪云心知自己不是他对手,莫非今日难逃此劫?
他一缕神识进入乾坤袋中,阿木仍旧还在沉睡,他无奈苦笑,连唯一的帮手都指望不上了。
眼前之人,已提剑而至,蒙面的黑布下,勾起一抹残忍笑意。
张溪云运转劲气,欲要再搏生机。
正在此时,夜色之中又再窜起几道虹光。
四道虹光落至院中,同样走出了四名黑衣人。
“还有同伴。。。。。。?”张溪云见他们同样一袭黑衣,蒙住面容,心下一沉,若是再加上这四人,自己真是插翅难逃。
岂料,那名玄一行走竟猛地转过身去,眸中有所忌惮。
“你们。。。。。。是什么人?”
那四名黑衣人一步跨朝前来,气息带起,其中竟有两名履仙路的修士。
“你们又是什么人?”
玄一行走心中警惕,道:“阁下,池山城中,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四名黑衣人中为首之人伸手,指向张溪云,道:“我们要他。”
“阁下,这是非要与我等争这独木桥来过?“
为首者大手一挥,道:”不必废话,让或不让?“
“池山城中,各大世家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却非要与我家争夺此人。。。。。。”玄一行走不语,心头暗道,“莫非是。。。。。。”
他再朝后来的四名黑衣人望去,开口道:”今日要带走此人也可,只是诸位来自池山城中哪一家,还请留下话来,明日家主必去亲自拜会。”
“哼,既然黑衣蒙面,自然便是不想让人认出身份,你又何必废话?”为首者冷笑道,”不如你与我说说,你来自哪一家?“
玄一行走眸中泛起寒光,道:”不愿说,那便只好与诸位争一争了。。。。。。”
此时,已将至卯时,天将初亮。
“这两拨人分别来自池山城中不同的世家,却都是为了我而来。。。。。。”
“不对,该说是为了钦天监新派遣的官员而来。。。。。。”
“池山城中原由冬宫正负责的究竟是什么案子,冬官正又是怎样被发现,如今是生是死?”
场面剑拔弩张却各有忌惮,一时间竟无人动手,而一旁精疲力竭的张溪云趁机恢复伤势,心中却是在想着这些问题。
他忽然想到,颜九君曾经说过,钦天监官员督办禁丹大案后是要记录成册的,故而很多官员在办案之时便会先行记载要事,也方便人手不足时,以此为凭与新院调遣人手。
“说不得冬官正亦将一些事情记载在了玉简之中,若是能够得到,便知晓池山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玉简乃是当今世上修士常用的器物,不仅可以记载文字,甚至珍贵些的玉简能够临摹下法门、剑意等,只要捏碎后,便会涌入心神之中。
“可如今连冬官正都生死不知,去哪里找他的玉简。。。。。。”
张溪云忽然一怔,若是真有玉简,那会不会就在院子里的这座屋内?(。)
章一百二十一 未知的恐惧()
若冬官正在池山城中办案时真以玉简记载了案情,那要么便是带在了身上,要么便该在他栖身之地妥善存放。
如此说来,这座院子的大屋之中确有可能找到玉简。
张溪云心头微动,如今情势不明,若能寻到玉简,了解池山城内情况,他便不会如此被动。
可眼下莫说去寻玉简,院内又来了四名黑衣人,场面僵持不下,形势诡谲万分。
两方人马都是为了自己而来,恐怕此案牵涉的世家并不是一伙的,可他们在池山城中行事如此胆大妄为,更敢袭杀钦天监官员,难道就不怕事情泄露,他们究竟有何靠山?
此时已至卯时,离天亮不远,两方人马的耐性似乎也到了极限,开始有了动作。
“动手!”有人喝道。
玄一行走亦同时出手,再度施展玄一赦法,将这座院子化作禁地。
几名黑衣人身旁魂兵虚影掠起,纷纷出手,缠斗在一起。
而玄一行走手提桃木剑,独战后来的两名仙路修士。
张溪云趁机在一旁恢复伤势,却也是越看越心惊,方才那名玄一行走对付他时显然未施展全部实力,如今才真正展现出了一身恐怖本领,以一敌二竟还稍占上风。
连正与他交战的黑衣人都不禁赞叹道:“佩服,不愧是玄一行走,却是不知池山城中有哪一家能请得玄一行走效力,更隐藏到了如今。”
玄一行走不为所动,手中挥剑更快,斩出一道道恐怖剑气。
两名黑衣人抬手反斩,仙气四溢,造成恐怖气息回荡。
激战正酣时,张溪云眸中精光一闪而过,继而跳耀起一团金芒,破妄之法运转!
他眸中望穿了身前三名黑衣人施展法门的轨迹,更在不断思考如何在三人争斗至难以停手时逃离。
不过十息,机会便已出现在他眼前!
玄一行走施展杀伐大术,欲以太极虚影镇压两名黑衣人。
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竟也选择了合二人之力施展一门杀伐大术,欲轰杀玄一行走。
张溪云知晓机会便在此时,若不动手便会稍纵即逝,故而毫无犹豫,果断出手!
他全身劲气再度运转,升腾而起的气息甚至将身上血液蒸干。
“千御剑起,听雷无迹!”
指间,雷霆再现!
亦在此时,争斗中的几人都感受到了这道雷霆之意,顿时朝他望去。
玄一行走面色一变,似是未想到张溪云还有这般余力,竟还能再施展杀伐大术。
“拦下他!”
如今他与另外两名仙路修士皆已施展杀伐大术,一时间难以收手,竟无法出手阻拦。
而张溪云抓住的正是这一丝机会!
其余几名黑衣人同时停手,选择了暂时合作,皆化作虹光,朝张溪云掠去。
张溪云不慌不忙,早已料到此事,左手捏呈剑印,发出一声断喝。
“和光同尘!”
太极虚影显化而出,被他以左手掌控在身后,虹光将至时,太极之内,横斩出千百道剑气!
玄一行走心中大惊,其余两名黑衣亦是变色。
“还是小看了他,他竟然还有如此余力!”
“他。。。。。。竟然能同时施展两道杀伐大术!”
“怪不得能以八门破四的修为登上凡尘榜前二十席!”
而玄一行走眸中忌惮之色更重,杀意更浓,他已打定主意,即便今日让他跑了,日后也定要将其斩杀,即便家主不允,也绝不留下活口!
“轰隆——!”
虹光被剑气冲散,几名黑衣人身受重创,从半空中砸下,尘土飞扬。
张溪云指间雷霆窜起,剑光飞掠而出,破开此地的赦法!
“走!”张溪云心中一喜,此时无人再能拦下他。
而两名黑衣人面色瞬息变化间,朝院外大声喝道:“诸位朋友,莫再想渔翁得利之事了,再不出手,蝉便要逃了!”
玄一行走听见此话,惊道:“院外还有人!?”
“若不是因为那些缘故,恐怕今晚还不止三家人到此!”两名黑衣人冷笑道,出手却是不慢,两人合力朝玄一行走攻伐而去。
玄一行走出手应对,目光却不断瞥向院外,不知可会真有人出手阻拦。
张溪云亦听见了方才的话,心中一凛,警惕起来,却未见再有人出手,心中疑惑,莫非是在诈他?
见无人出手阻拦,两名黑衣人亦是有些意外,方才在外之时,明明察觉到了有人也在窥探这座院子内的情形,若也是为张溪云而来,那此时应当出手了才对,即便张溪云逃了,他们能一路追击而去,但却也有可能因张溪云施展遁术而追丢,不如在此时出手拦下最为保险!
“莫非。。。。。。”
“他们也想趁机试探可还再有别家前来!”
两人心中大恨,这些人未免也太沉得住气,方才他们亦想做那渔翁得利之事,却也是因对方太沉得住气,而不得不先出手,否则张溪云恐怕便要被这名玄一行走斩杀了。
“若不是家主要我等将钦天监官员活着带回去,我等不能眼睁睁望着他被斩杀,我定要与你等比一比谁更沉得住气!”
来此之人目的相同却又不同,对于有些人来说张溪云是死是活并不重要,而对于有些人来说,却定要他活着。
如今剩下的一家恐怕便是对他死活毫不在意,故此才能如此沉得住气,还想再借机引出别家。
“哼!”
众人思绪万千之时,一声冷哼响起。
正要逃出生天的张溪云面色大变,竟然真还有人埋伏在外!
三名头戴笠帽的蒙面人出现,拦在了张溪云身前。
其中一人抬手,仙气掀起,朝张溪云袭去!
“千御剑起!”张溪云咬牙,再度出手,欲再一拼。
“你逃不了,随我回去。”
掀起的仙气化作长枪,如同飞龙盘旋,腾飞而起,将剑影冲开,环绕在张溪云周身,猛地收缩,将他身魂同时锁住!
那人却未去看张溪云,反而转头望向身后,冷哼道:“诸位也该出来了罢。”
在场众人一惊,竟真有四方人马在窥探着此地!
一阵桀桀怪笑响起,几道身影出现在院子上方,悬在半空。
“终究是将你等全数逼了出来。”
头戴笠帽之人冷笑道:“既然都来了,便谁也别想做那渔翁。”
“正合我意。“最后出来的人怪笑道。
而张溪云已然坠落,身子砸回院中,动弹不得,心中只道今日真是在劫难逃。
最后出来的那人望向玄一行走,开口道:”如今是他们两家要活,我们要死,不如联手?”
玄一行走面色一变,旋即笑意浮现,当即道:“好!”
而另外两家自然面色难看,他们两家要活,可张溪云只有一人,故而两家必然将站在对立面,而如今另外两家却可联合在一起,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大为不利。
“果然好手段。。。。。。”头戴笠帽之人冷声道。
桀桀怪笑再度响起,那人只道一声过奖,便身子窜出,即刻出手,袭杀张溪云。
两名黑衣人出手欲阻,却被玄一行走拦下。
“两位尚未与我分出胜负,这便想走?”
他手中再捏拳印,抬手轰去。
头戴笠帽的几人纷纷出手,要救下张溪云一命。
此刻场间,四方混战!
而失去行动力的张溪云被仙气束缚,躺在院中,只能旁观这一战,将生死放在他人手上。
。。。。。。
池山城某地,似不在城中,只有一片漆黑。
忽然间,有一团火在此地燃起。
无故自燃。
此火怪异至极,外焰金芒,内焰流黄,焰心漆黑。
火焰燃起之时,有道声音同时响起,火焰照耀之下,似有人影显现。
那声音,凄凉婉转,如泣如诉。
。。。。。。
池山城内,那座院子内。
院内梨树已被拦腰斩断,树叶飞落。
不大不小的院子内,竟有多处战场,数人混战。
而张溪云亦是心急如焚,若是逃不了,他宁愿被要他活的两家带走,起码说明他有价值,还有一线生机,可如今情况看来,要他活的两家却是极为被动,甚至已显露败绩。
毕竟另外两家的联手毫无后顾之忧,而要他活的两家即便联手,却有太多顾虑,难以全力出手。
甚至在短短百息之间,已有多人腾出手来要趁机将他斩杀,他身上已然添了数道伤口。
“张溪云,今日你必死无疑!”玄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