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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一阵混乱嘈杂,张溪云起身,朝吴妄道:”出去看看。”
“好。”吴妄紧随着出门。
门外有不少人站在两旁,望着前方骂骂咧咧。
“请问方才发生了什么?”张溪云朝身旁一人询问道,“怎么大伙儿都如此忿忿不平?”
那人头也未转道:“你不是帝京人氏罢?”
“喜在外城闹市骑马急奔的也就唯有那位宇文家小王爷了。。。“
张溪云闻言皱眉,宇文家?
“定武王一脉不正是复姓宇文?”他旋即反应了过来。
“没错,那宇文小王爷便是定武王膝下第四子宇文昭,也不知是否生性如此,每隔几年,待定武王回京时,他必定是自己一人骑行而来,横冲直撞,霸道得很啊!“
想不到竟在天子脚下也见识了一回纨绔子弟做派,张溪云哑然无语。
众人复又纷纷走回了街上,一边厌恶地嘟囔道:”真是晦气。”
张溪云与吴妄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也走回了客栈内。
这一道小插曲过后,桌上菜也凉了,两人将酒喝完后便算了。
吴妄回了屋去,而张溪云却是还要回钦天监一趟。
自从南若安下葬后,说是一日,实则足足闭院了数日,好在汉帝体谅众人心情,也未有责怪,最终择了今日前往钦天监拜祭南若安。
当张溪云回到新院时,钦天监大门开着,院内多了不少毫无修为的老人,他一问之下才得知,这些老人皆是钦天监老院的官员,今日全都赶过来了。
他刚进门便被几名老院的老人望见了。
“那便是今年新入院里的小子?”
“不错,正是他,他在凡尘榜上的席位亦是老夫亲自定下的。”
“听闻南老坐化时亦是他陪在身旁,后来亦是他为南老抬棺回京的。”
“安陆平颇为看重他,想必南老也是看重的。”
“老夫看过了卷宗,池山城一役牵涉甚广,他能活着回来,他自己本事不俗,但必也有南老悉心照顾之因。”
“那倒是,或许过些日子凡尘榜便需再行改动了。”
这些老人不过是凡人罢了,他们的话语自然是被张溪云听了去,不禁有些汗颜,上前一一拜见后方才离开。
待至南老下葬的院子内,张溪云环顾四周却是未见到颜九君的身影。
正巧安陆平到来,他上前拜见后便问及了此事。
“颜九君她。。。”安陆平话语顿了顿,”她离开钦天监了。”
“颜监副走了!?“张溪云大惊道,”可是,怎么会。。。?“
安陆平点了点头,道:”以后莫再喊她监副了,她已不是钦天监的人了。”
张溪云还想再问,却被安陆平打断了,“陛下到了,同我一起去迎圣驾。”
他只好压下了心中疑惑,随之前往。
“陛下驾到!”
高喝声响起,龙辇自天上而来,落入了另一座院中。
汉帝走了下来,随他一起来的还有众数大臣。
两任三公、离殃、张天易、六部尚书、九卿皆至。
此外还有三人引起了众人注意。
两名身着蟒袍的魁梧男子,约莫有仙路巅峰的修为了。
“回京的双王?”张溪云心中暗道。
还有一名女子,却是那名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
“她也来了?”
众人朝汉帝下拜行礼。
“平身罢。”汉帝开口道,“今日祭奠南老,便无须与朕行太多礼数了。”
汉帝行至最前,安陆平等人紧随其后。
张溪云走在后面,那名白衣女子却是走朝他来了。
“张溪云,又见面了。”
张溪云料想此女身份必然不低,却也想不到竟可与汉帝同行,迟疑道:“你究竟是谁?”
“你猜不到吗?”她平淡道。
张溪云思索片刻,这名女子年岁当与自己相仿,总不会是汉帝的妃子罢,又再迟疑答道:“难道你是公主,抑或是郡主?”
“不错,我的母亲便是当今陛下的亲妹妹,而我便是清妤郡主。”
张溪云心中一惊,猜到与证实乃是两回事。
“倒是溪云有眼不识泰山了。”
“不过清妤郡主又怎会认得溪云?”
清妤郡主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你早晚会知道的,你身上有不属于你的东西。”
张溪云皱起了眉头,这清妤郡主说话怎如此爱打哑谜。
“不知是我身上什么东西引起了清妤郡主的兴趣?”
清妤郡主却不再答,加快步伐走朝了前面。
张溪云却是眉头紧锁地望着她的背影,这清妤郡主究竟对自己有何图谋?
总不至于是看上了自己想要招为夫婿罢?
忽地,他身旁又走来一名男子。
这人衣着华贵,面容倒也算英武,只是一望便能察觉到身上一股傲气,甚至是有些自负了。
“你便是传闻中进了钦天监的今朝武状元?”
张溪云一怔,回道:“是我。”
那人冷笑了一声,又接着道:”纵使你天赋不错,身后还有着天琼正宗,可凭你的身份,就莫要妄想通过清妤郡主而走得更高了。”
“宗门,终究也将在龙庭治下。”
话落,他便走朝前去了,只留下张溪云满脸愕然之色。
正巧身旁走过一名钦天监官员,他连忙问道方才那男子是谁。
“哦,你说他啊。”那名钦天监官员低声道,“他是定武王第四子,名唤宇文昭,听闻此人性子霸道,修为亦是强横,一年半前便踏足了仙路。”
“对了,你可莫招惹他。”那名钦天监官员又低身提醒道。
“定武王亦属龙庭内极左一派,而宇文昭恐是在其思想熏陶之下,自幼便厌恶宗门之人,便是玄一观亦不例外,而你有天琼正宗的背景,自然不会受他喜欢。”
龙庭有极左倾向之人,其意在龙庭独断万古,普天万世皆王土,宗门需臣服在龙庭治下,俯首称臣,甚至是成为龙庭选拔官员兵将所在。
故而如今龙庭内倾左之人对当今宗门的态度可谓是极为不满的,当年三宗四门封山,汉帝之所以颁布了在此期间龙庭需维护三宗四门行走辈弟子性命之律亦是为了防止这些人会藉此机会对宗门弟子下手。
张溪云闻言叹气,没想到这世上竟也有如此形势的对抗,不过倒也不算奇怪。
只是平白无故受人一番威胁,终究是让他心中生了怒气,但现下也只得强压下去。
其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若是以前遇到此事,恐怕他只会笑笑便过了,又岂会心中生怒,可如今他的性子正在悄然间转变着了。
汉帝祭拜过后,众臣亦先后祭拜了南老,直至所有人祭拜完毕已是傍晚了。
“南老故去,无疑是龙庭极大的损失。”
离开那座院子后,汉帝与身旁几人轻言道。
“可钦天监却是不可一日无主,不知南老生前对此可有安排了?”
汉帝话落,一名钦天监官员回话道:”南老离世前,曾有嘱咐,属意安监副为下任钦天监监正。”
“哦?”汉帝闻言道,“那便好,朕倒也早有此猜测,既然如此,朕回去便下一道诏书,正是册封陆平为钦天监监正。”
安陆平闻言,上前一步,道:“臣,领旨谢恩。”
他话音刚落,却有一人走了出来。
“陛下,此事恐怕还需再行商议罢?”
众人皆是望去,连张溪云也不由皱眉,谁人竟敢插手钦天监内事?
却是那一袭蟒袍的男子其中一人。
“不知定武王对此有何异议?”
张溪云闻言才道原来此人便是定武王宇文盛及。
宇文盛及走上前去,朝汉帝拜道:“据臣所知,南监正死在池山城内,此人又如何知晓南监正临死前留下了话来?”
“这。。。”汉帝转头望向安陆平。
“陛下,南老离世前,张溪云便在其身旁,此话乃是南老嘱咐与张溪云知晓的,他回来后便告诉了我等。”
汉帝闻言点了点头,又朝宇文盛及道:“定武王可还有疑惑了?”
宇文盛及面色不变,接着道:”陛下,钦天监直属陛下一人,行监察百官之职,督办禁丹大案,监正之位万不可怠慢。”
“本王听闻那张溪云乃是被安陆平看重,更是安陆平以钦天监名额让其参与的武举,说不得他便是在为安陆平说话,而他自身不过一介凡修,更是宗门弟子,本王想来,此子之言,当不足信矣。”
话落,安陆平皱起了眉,眸中神色冰冷。
而不远处,张溪云听罢这番话,更是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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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百五十四 引子()
朝堂内外皆知,定武王与钦天监之间素有嫌隙,但其中内幕如何却知道的人不多,便是如今钦天监内详细知晓始末的也只有寥寥数人罢了。
可眼下宇文盛及竟然想插手钦天监监正册立之事,实在令钦天监众官员都心生愕然。
其实同来的朝臣们大多也猜到了些许,定武王偏在此时回京,绝非只是为了述职或祭拜南若安,其中必然有鬼。
只是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件事上出手。
“钦天监的事,宇文兄未免管得有些太宽了罢。”安陆平直视他道。
宇文盛及眸中的冷意一闪而逝,开口时语气平静。
“安兄,本王并非是在针对你,只是钦天监一院便牵涉到了龙庭上下六部,这等事情怎样也该多慎重一些罢。”
安陆平冷笑了一声,道:“宇文兄还真是为龙庭尽心尽力,可早在钦天监创立起,便已有规矩,监正之位,只需上任监正指定,陛下同意即可,莫非宇文兄想做那第一个插手钦天监内务之人?”
“安兄未免太过言重了。”宇文盛及神色不变,“本王不过提出异议罢了,最终还是得由陛下决定。”
汉帝淡然一笑,道:“你们也莫再争了,张溪云嘛,朕也曾亲自见过,不像是定武王所说那般人,有时候啊,人不可被自身思想束缚太过了。。。。。。”
汉帝话语中隐有别的意思,就看定武王可听得出来了,毕竟极左的派系,汉帝向来是不太喜的。
“是臣唐突了。”宇文盛及朝汉帝行礼道,他混迹朝堂数载,自然知晓分寸,派系之争汉帝向来不会插手,可绝不表示汉帝会任由他们斗争,之所以不插手,只不过是为了让其相互制衡罢了。
“这样罢,朕倒是信得过张溪云的,就让他上来亲自与大伙儿说说,也好打消定武王的顾虑。”
话落,汉帝朝身旁一名随行太监轻道了一声,那名太监上前了两步,尖着嗓子道:“钦天监五官监侯张溪云何在?”
张溪云旋即上前,朝汉帝弯腰一拜道:”臣在。”
汉帝眸光转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轻咦了一声。
“张溪云啊张溪云,这才几日你便让朕刮目相看了,朕记得上次面圣时,你不过刚涉及中平门,如今却是开始叩破三凶门了。。。。。。“
“回陛下,池山城一役实令溪云收获良多。”
“倒也是,池山城之事实在牵涉太大,你能活着回来实属不易。”
汉帝沉思了片刻,接着道:“听闻南老离世前,你曾在他身边?”
“回陛下,正是。”
“你将南老离世前的嘱咐一一说与在场众人听,不可漏去一句。”
张溪云道了声是,遂将南老一番话与众人复述了一番,连臣子安遗言亦悉数道出了。
汉帝听罢,叹息了一声。
“南老真正国之栋梁,便是临死前,每一句皆是在为龙庭着想。。。。。。”
汉帝转头望向了宇文盛及,道:“张溪云的话,朕是信的,所言亦是南老语气,不知定武王可还有话要说?“
定武王面无表情,他本也未曾想过能借此事动摇监正人选,方才一番话既是表明态度,亦是在为日后欲行之事做准备罢了,如今自然见好便收。
“臣无话可说了。”
只是他说话后却是深深望了张溪云一眼,眸中不夹杂任何情绪,但却令张溪云生起了一股恶寒。
“那事情便这般定下了,众卿也都离开罢,南老操劳了一生,如今我等当还南老一个安宁了。”
众臣皆道:“恭送陛下。”
汉帝乘龙辇而去,众臣亦是一一与安陆平道别离去。
直至众臣走后,定武王却还未离开,安陆平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
“宇文兄,安某便不远送了。”
宇文盛及却是朝他开口道:“仔细一想,你我二人亦有五、六年未曾见过了,如今你将荣升监正之位,我亦恰好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