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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这醉仙居掌柜都已经吓傻了,楼下众人却是热闹得很,根本无人理会他,只是有人余光瞥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难免会想到这就算是夺下了彩头,可会醉仙居都不打算认了,毕竟今夜也是醉仙居开店以来头一遭了,整座楼都要被拆了。
外城同样是有帝京城内护城的将士巡逻的,约莫一盏茶前便已有巡城将士赶来了,只是听说了里面乃是定武王与安监副后便根本不敢进去了,后来又听见了是小王爷在和今朝状元争斗,只能暗自祈祷两人千万别真把醉仙居给拆了,不然他们该如何往上报?
帝京城何等地方,此事发生不过片刻后,消息便传进了帝京内城,可以说朝堂上下重臣几乎都在第一时间听闻了此事,却是无人出声,毕竟定武王府与钦天监的恩怨并非什么隐秘,他们大多知晓,只要别闹大了即可。
若是往日,帝师在京,此事奏折恐怕早已呈在了汉帝面前,可如今,汉帝竟还丝毫不知。
不久前,刑部差些便出动人手前去了,却是被一位神捕临时拦下了。
在帝京城内闹了如此大的动静,罪魁祸首的两人却是浑然不觉。
宇文昭乃是心中不惧,张溪云却是真不知晓。
两人之间你来我往,拳脚刀剑轮番上阵,醉仙居一楼的桌椅几乎是十不存一了。
嘭——!
一声巨响,两人身影自正中飞退,分别砸在两侧墙壁上,吐出一口血水,张溪云怪笑了一声,双手朝前合拢,一柄血剑显化。
“斩!”
血剑倏然而至,宇文昭的身子轰的一声砸进了墙内,更直接将墙壁砸穿了,隔壁亦是一家酒楼,此刻不少人正附耳墙边听着醉仙居内的动静,却是被吓了一跳,更有人被碎石划破了耳朵,怪声惨叫着。
尘土飞扬,隔壁酒楼的客人们惊恐退后,挥手轻扇沙尘。
只听噼里啪啦的声响,砖片砸落,一道身影站了起来,只听他一声怒吼,身子又再冲向了前方。
“张溪云!”
嘭嘭嘭——!
张溪云还在嗤笑着宇文昭,却是闪身不及。
宇文昭身法极快,五气涌动,大脚踢落在张溪云胸口,旋即又是一拳砸落,亦是将这边的墙壁也一齐砸穿了,隔壁之人纷纷惊叫着跑开,张溪云整个身子都横飞了进来,将几张木桌砸得稀巴烂。
醉仙居内还在执着地尝试着点燃天灯的众人望见这一幕,心中皆是骂了一句疯子。
“张溪云,站不起来了吗?”
宇文昭身影紧随而来,俯视身前道。
一阵怪笑响起,张溪云站起身来,身上血雾腾升,肤色愈发变得淡红。
他歪了歪脑袋,全身大骨皆作响。
继而,他抬起手来,朝宇文昭勾了勾,眸中充满了蔑视。
宇文昭怒笑,轻轻蹬足,一息之间,数拳砸落下去!
张溪云全然不避,同样挥拳而对!
轰——!
气息波及开来,地面自两人为中心裂向四周。
此刻,连楼上的安陆平也不由皱了皱眉,这次似乎是闹得有点大了,这都祸害到隔壁两家酒楼内了。
两人且战且行,又自隔壁一直打回了醉仙居内,真正是大动干戈,开始以杀伐大术对撞,浑身是血。
就连楼下的修士也受到了波及,有几人身子横飞出去,砸落地上,口中吐出血水来。
“欺人太甚!”
楼下众修士内有人见状大怒,颤声怒喝,却丝毫插不上手,反而还要不时躲开两人的杀伐大术波及。
正在此时,屋顶骤然一亮,又是一盏天灯被点燃了。
“又错了,还有两盏!”
那三名五气修士同时出手,数道气息窜起。
楼上,清妤郡主亦是断开了几人阻拦,一道青芒窜进了天灯之内,只见灯芯隐隐有了燃起火光的趋势!
“那盏天灯将燃了!”有人大喝道,顿时数人将目光望了过去,即刻出手。
墨字如刀斩落,其下墨色拉开,犹如墨河一道,而刀剑之气便如渡河一般,逆溯而上!
张溪云眸光扫过,冷哼了一声。
宇文昭再度出手,却见张溪云身子一动,朝着一旁掠去。
他即刻收势,身子一转,揽手刀影出鞘,倒提而上。
张溪云闷哼了一声,脊背被刀气划出一道血痕,却未回头,再迈数步,到了正与清妤郡主纠缠的那几人身前。
几人大惊,见到张溪云赤红的双眸,心中一寒,只见张溪云勾嘴笑了笑。
“今夜彩头有主了,诸位还请来年再试罢。”
张溪云在入魔之后,虽神智清醒,却颇有些像醉酒之人,性子亦会莫名变得霸道起来。
倏然间,他两指勾勒太极,数道剑光自太极中掠去,割断了那道墨色。
同时间,他手中有雷霆血剑,一手横抹过去,血色冲天,几人如受重击,横飞倒地。
屋顶骤然又是一亮,左上第三盏天灯彻底燃起,全不似其余天灯,而是火光大盛,火苗沿着灯罩窜了上去,竟是烧融了拉着天灯的灯链,那盏天灯坠落。
众人一怔,方见屋顶一处竟是设下了机关,灯链断后,暗格开启,一根青羽缓缓飘落下来,其上如有流光逸散。
“青鸾羽!”
楼上,清妤郡主神色微怔,竟真被张溪云说对了,可连自己都望不出来,他又是怎么看出十三盏天灯中的区别?
楼下,宇文昭停下了脚步,见到此幕后,心中更是怒火滔天,从来没有人胆敢抢他宇文昭看中的东西!
今日,张溪云却是做到了。
一声怒吼,宇文昭身后异相浮现,仙王临世相!
张溪云转回身来,身上冒起的血雾已在逐渐消散,他入魔的状态维持不了多久了,可他依旧无惧。
“再来战过!”他朝宇文昭长笑道。
“既然想死,今日我便成全你!”宇文昭大吼,仙气轰鸣,余下天灯悉数砸落。
刀剑再现,两人皆不退半步。
正当此时,楼上传来一声叱喝。
“够了!”
可楼下两人却是全无反应,再次冲在了一起,剑锋抵住刀锋。
刀光轰落,剑气冲天。
地面不断开裂。
“他死了,才是够了!”
“他死了,我便住手!”
两人几乎是同时喝道。
“放肆!”
楼上又再传来一声,两道身影同时踏下。
其中一道身影速度更要快些,几乎无人望清他的动作。
下一刻,张溪云的身子被逼退回去,砸倒在地。
而宇文昭的魂刀被那道身影以两指夹住。
宇文盛及出手了。
张溪云咳出一口血来,望着宇文盛及讽刺般笑道:“定武王果然是爱子心切呐。”
方才宇文盛及出手阻止两人争斗,其中却是大有文章。
他轻轻一直点飞了张溪云,却只是拦住了宇文昭再下杀手。
“本王行事,还无需向你一个小辈说清。”宇文盛及眸光望去,微眯眼道。
张溪云笑声不止,接着道:“好,好一个大汉定武王!”
“够了。”
那另一道身影已然站在了张溪云身旁,正是安陆平,阻止了他再对宇文盛及出言不逊。
宇文盛及回头望向自己儿子,呵斥道:“还不敛了气息。”
“父王。。”
宇文昭话未说完,宇文盛及却也望着他眯起了眼。
宇文昭心中顿时一寒,即刻敛去了气息。
“今日‘夺彩头’是你输了,愿赌服输,留下淬仙丹,随我回去。”
宇文昭嚅嚅道:“是。。”
张溪云正要再开口,安陆平摆手散出一缕气息,封住了他的气息,更令其开口不能言。
继而他朝宇文盛及道:“不送了,王爷。”
宇文盛及回头望向他,眼神淡漠。
“看来今夜连一件事都未能做成啊。。”
“本王过几日便要离京,此去一别,望还有再见安兄之日。”
安陆平淡笑道:“会的,只要王爷未战死边关,你我自有再会之时。”
宇文盛及闻言冷冷一笑,负手转身离去。
“郡主,本王便不多留了。”
此刻,楼上那袭白衣露出身影,楼下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众人这才知晓竟连传闻中的清妤郡主也在楼上。
“那白衣蒙面的女子居然是清妤郡主?”有人低声与身旁同伴道,“方才我见她上楼,还以为是宇文昭的。。”
接下来的话他可不敢再说出口了。
“这么说来,青鸾羽是被清妤郡主得到了?”
“恐怕是了。”
宇文昭自怀中取出一个玉瓶丢下,又再望了张溪云一眼,眸中充满了杀意,而张溪云却依旧是一脸蔑笑。
“终有一日,你会死在我手里,还有那清妤郡主,我必要得到,亦让她付出代价!”宇文昭心中恨极,深吸了口气,随宇文盛及离去。
两人离去后,楼上两位尚书先后下楼,领着陈文轩与黄海严,亦是与安陆平告辞了一声。
两位尚书脸色难看至极,今日之事全被张溪云搅和了,心中更是恨极了张溪云。
清妤郡主最后走下楼来,望着张溪云,面纱之下,神色复杂。
安陆平散去了封住张溪云的那缕气息,神色同样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明日一早,回新院找我。”
话落,他便转身离开,连让张溪云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转眼间,一场闹剧就这般虎头蛇尾的落幕了。
醉仙居内只剩下了怔怔瘫坐着的掌柜,不明真相的群众,还有此时目光正好对视上的张溪云与清妤郡主。
片刻后,一直守在外面的巡城将士纷纷走了进来。
气氛有些尴尬,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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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百六十二 因为我,同样心疼呐()
巡城将士急忙进了醉仙居,望见满身是伤的张溪云时愣了愣,旋即又望见了清妤郡主,连忙拜道:“见过郡主。”
“免礼罢。”清妤郡主开口,想了想又吩咐道:“将此事妥善处理,三座酒楼的损失明日我自会吩咐人送来。”
“这。。”巡城将士一怔,似是没想到郡主竟这般好说话,连忙又道了一声“诺。”
紧接着,巡城将士们便请此地众人离开了醉仙居,亦是有人去安抚了那茫然无措的醉仙居掌柜。
张溪云身上血气已然悉数散尽,气息敛去后,肤色亦恢复了正常。
只听他轻哼了几声,松动着肩膀。
他手撑着地费力站起身来,晃了晃手臂,兀自嘟囔道:“宇文昭这孙子还真有几分实力,怪不得能登上仙路榜。。”
清妤郡主闻言,走到他面前,清冷道:“你这话若是被定武王听去了,恐怕今日就没人保得了你。”
张溪云一怔,旋即才反应过来,他骂宇文昭是孙子,那定武王岂不是成了儿子?
他讪讪一笑,正好牵动到了伤口,又变做龇牙咧嘴,道:“群主莫要说出去便成了。”
清妤郡主望着他不由叹了口气,面纱下神色复杂。
“你可知今日惹了多大事,帝京城内争斗,祸及百姓,更是和龙庭四王之一结仇。”
张溪云却不怎么在乎,不过心中还是腹诽道:“要不是你推波助澜,事情也不至于愈演愈烈啊。。”
“若非当时你有心利用我去气宇文昭,我亦不会说出那番话来。”清妤郡主似是望穿了他的心思,接着道。
张溪云听罢,嘿得一笑,道:“好吧,总之我看那宇文昭也不顺眼就是了,不过从始至终可都是他们父子一直在刁难我,听说钦天监和定武王间有些嫌隙,他更是看三宗四门不顺眼,我不过是成了靶子罢了。”
清妤郡主闻言未再多说什么,而是将那根方才收取的青鸾羽递了过去,道:“拿去吧,这是你的‘战利品’。”
张溪云怔了怔,心中思索起来,还真是搞不清楚这清妤郡主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自这两日来看,她倒是对自己没有敌意,如今还将青鸾羽送上门来,莫非有招揽之意?
总不会真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色罢?
见张溪云迟迟未动,清妤郡主皱了皱眉头。
紧接着,张溪云干笑了一声,道:“郡主说笑了,这根破羽毛如今对我也无用,还是由郡主收下罢,况且我也早便说过了,这是我送郡主的彩头。”
说罢,他伸了个懒腰,骨头作响。
“我和宇文昭争斗将三座酒楼毁得不成样子,却是要郡主来收拾残局,莫说我早就失去了得彩头的资格,纵使没有,也该将青鸾羽献与郡主。”
其实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