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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反转了。。。。。。”裴山自语道。
徐川亦是开口道:“恐怕一盏茶内,胜负便分。”
武阁两名官员亦是神态复杂,想不到这一场武阁生死战,竟断送了他们的官途。
阮孟河攥紧了拳头,脸色凝重,暗自为张溪云祈祷。
武阁外心情最复杂的当属华雄与两名华家供奉,武阁生死战,若是张溪云死了,恐怕龙庭为将来能对天琼正宗交代,定会寻替罪羔羊,华雄自然便是罪魁祸首。
但若是张溪云不死,华家便输了商铺晋升的资格,事后恐怕还会有来自裴山的报复,甚至是武阁两名官员对华家的报复。
然而此时的华雄未曾想到的是,对战胜张溪云极有自信的危孤,竟然将自己来自桃源乡之事都告诉了张溪云,而张溪云更是将计就计,为华家埋下了一个大坑。
而在四周围观的百姓,不得离武阁太近,更因裴山他们说话之时,皆是有气息笼罩,声音不会传出去,诸多百姓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不足以妨碍围观百姓的高昂兴致,不少人更是隐隐猜到事情有所变故,因为接连来了两位龙庭官员,表情似乎都不太好,其中一人更是差点一脚踢死华家家主。
“那名五岳剑派弟子,肯定有不小背景,不然方才来的那名大人,怎会差点杀了华家家主!”
也有不少人猜测道,“我看这次华家要遭殃了,无论是谁赢了,华家恐怕都讨不了好!”
“快看!另外那道气息消散了。。。。。。!”武阁赵姓官员惊呼一声。
众人看去,果然那道红光较浅的气息,在石柱之上,正逐渐消散。
“胜负已分!谁赢了!?”裴山道。
徐川转头望向武阁石门,道:“就看是谁活着走出来了。。。。。。”
四周围观的百姓,见武阁前诸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石门上,顿时热闹起来。
“快看!快看!大概是结束了!”
“武阁将要开启了!胜负即刻便见分晓,还有要参与对赌之人,快来下注了!”还有一些以这场武阁生死战开赌之人趁着这最后一刻还在叫嚷。
就在人群喧闹中,武阁发出轰鸣之音,石门缓缓开启!
阮孟河不禁向前走了两步,想要马上望清走出之人的模样。
而裴山与两名武阁官员更是在此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一袭白裳,嘴角挂着浅浅笑意,从武阁石门内走出。
“溪云!”阮孟河惊喜喊道。
“张小弟!”徐川严肃的脸上,亦是有了一丝笑容。
而裴山与两名武阁官员在这一刻如释重负,他活下来了!
“怎么会。。。。。。?”华雄脸上满是不解,竟然连桃源乡杀手都死在了张溪云手中!?
裴山听见他的声音,冷哼一声,道:“华雄,他活着出来,我没被你害死,你可是感到不满!?”
华雄听见这话,连忙挤出一丝难看笑容,道:“裴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又怎么会心怀不满。。。。。。”
张溪云走上前来,朝阮孟河道:“阮大哥,酒宴可有准备好了?”
阮孟河开怀大笑,朝他道:“便是明日的酒宴都为你准备好了!”
他又望向徐川,疑惑道:“徐大哥,怎么你也来了?”
“这么大的事,我身为北市捕快,自然知晓了,你望望周围百姓,不都是来凑热闹的,我难道就不能来为你助威?”徐川笑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忽然惊道:“你叩破了生门!”
“方才武阁一战,临阵突破,才侥幸得胜。”
众人这才明白,为何方才那道气息会再黯淡之后又强盛起来,竟是张溪云临阵突破,反杀了华家供奉。
裴山不识张溪云,也不好上前搭话,而两名武阁官员急忙上前,道:“武阁生死战结束,阮家得胜,依照规矩,华家与阮家仇怨已了,华家更要自行去商行退出商铺晋升!”
华家三人,脸色难看不已,现在华家的处境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仅面子丢得更加彻底,还要面临三名仙路修士的报复!
张溪云却在此时朝华雄走了过去,又回头向两名武阁官员道:“两位大人,武阁事了,但我却疑似发现一桩罪证,怕有所误会,想要当面问问华家主,也请两位大人听一听。”
两名武阁官员一愣,心中苦笑,这个小祖宗看来是要对华家有所反击了,但他二人经此一事,恐怕是保不住这乌纱帽了,心中亦是对华雄十分恼怒,若是张溪云要对付华家,也能为自己二人出一口气,便干脆道:“你但说无妨!”
张溪云望向华雄,脸上一副耐人寻味的笑意,问道:“敢问华家主,此次与我武阁一战的华家供奉,是从何处请来的?”
华家三人心中顿时一紧,难道他杀了危孤后,又从他身上搜到了什么,已经知晓了危孤是桃源乡的杀手!?
华雄心跳加剧,武阁之战前为防万一,他还曾要求危孤身上不要带任何能被人认出身份的东西,若是勾结左道之事被龙庭知晓,华家就再无翻身机会了,甚至自己都保不住脑袋,要步上父亲华安生的后尘。。。。。。
华雄脸色僵硬,强笑道:“他是前来中皇洲历练的修士。。。。。。我出城为曲青韩五人收回尸身时,恰好遇见了他,便邀他为我华家供奉。。。。。。”
“哦。。。。。。”张溪云拖长了这一声,古怪笑道:“我怎么听说曲青韩五人的尸体,是华家主你派手下连夜抬了回来,便送往了刑部。。。。。。”
华雄干笑一声,“我亦一同前去了,只是你不知晓而已。。。。。。”
“原来如此。。。。。。”张溪云道,“那恐怕他的身份,华家主你也不清楚咯?”
“自。。。。。。自然不是很清楚。。。。。。”华雄又补上一句,“毕竟时间太过匆忙!”
张溪云轻笑一声,叹道:“看来华家主真是很急着要对付在下啊,找了个来路不明的修士,便急忙来武阁请战帖。。。。。。”
在场众人都已经听出了张溪云话里有话,武阁两名官员对视一眼,正色道:“张溪云,你发现了什么?”
张溪云转回身去,从怀中将染了血迹的令牌取出,递给两名武阁官员。
“华家供奉死后,我从他身上搜到了这个。。。。。。”
武阁赵姓官员接过令牌,抹去其上血迹,轻念道:“灵乌。。。。。。客卿!?”
他话刚出口,脸色便蓦然一变,“那人是灵乌派弟子!?”
而裴山与徐川亦是面色一变,徐川更是大步走向前去,拿过他手中令牌,定睛望去。
“不错,的确是灵乌派客卿令牌。。。。。。”
他面带怒意,朝华雄三人大声呵斥道:“华家身处帝京城,更是北市商铺之一,竟敢暗中勾结灵乌派,该当何罪!?”(。)
章五十二 武阁事毕()
自从乾乌城被周玄在一人一剑屠城之后,灵乌派便对三宗四门与汉龙庭有极大不满,派中多数人更是倾向脱离宗门,加入左道。
在场的龙庭官员皆是深知此事,更相信要不了多久之后,灵乌派必定会完全倒向左道,而徐川比他们知道的还要更多些,自从上次安陆平回京,刑部便知晓了灵乌派与丹成天怒暗中勾结之事!
对于龙庭来说,灵乌派涉及禁丹大案,便已是犯了龙庭大忌,完全站在了龙庭的对立面,华家若是真与灵乌派勾结,那帝京城中便决无华家立足之地!
听见徐川的质问,华雄先是大惊失色,随后却有些发懵,灵乌派?危孤什么时候变成了灵乌派弟子?
裴山走上前来,朝徐川问道:“灵乌派?传闻要并入左道的那家?”
徐川神情严肃,朝裴山耳语几句,裴山表情化做震惊,再望向华雄的时候,眼中尽是厌恶。
“真是虎父无犬子。。。。。。当年华安生便胆大包天,如今你华雄有过之而无不及!”
阮孟河不知发生了什么,正想询问张溪云,却见张溪云已示意他先莫要说话。
张溪云倒是没有想到灵乌派牵涉禁丹之事,会给华家挖何等之大的一个坑,甚至可以说只要真查出了华家与灵乌派有任何一丝牵连,恐怕比华雄请来桃源乡杀手之事要更严重。
徐川冷哼一声道,“华雄,还有你华家两名仙路供奉,随我往刑部走一趟罢。”
华雄心中发凉,他身旁两名仙路供奉亦是脸色难看至极,这要是去了刑部,恐怕便再无性命走出来了。
“徐大人,华某。。。。。。华某真不曾与什么灵乌派勾结,更是从未听闻过灵乌派,莫要听张溪云胡说啊!”华雄颤声道。
“证据确凿,还容得你抵赖?”裴山先开口,又望向徐川,“徐大人,自从华安生死后,裴某便已与华家断绝往来,今次之事,事前裴某是一无所知,料想是华雄这厮怕东窗事发,便想到了裴某,想让我来做这武阁仲裁人,如若发生意外,想让我帮华家掩瞒过去。。。。。。”
裴山想得不错,华雄找他做武阁仲裁人,本就有以防万一的心思,如若今天张溪云身份不是如此特殊,徐川也未曾前来,那么一旦张溪云得胜,说出危孤身份,裴山因为做了这仲裁人,与华家有了牵连,凭华雄对裴山的了解,裴山为求自保,定会瞒下此事,甚至为求心中安稳,恐怕会对张溪云暗中下手!
徐川沉思片刻,道:“话虽如此,但还是请裴大人,也一同与我前往刑部。”
听见此话,裴山脸色不甚好看,他已放下姿态,这徐川竟还如此不知好歹。
徐川见他面色不佳,又接着道:“裴大人放心,徐某不过是请你去刑部将事情说个清楚,留下案宗便可离开了。”
裴山脸色稍微好转了些,点头道:“既然如此,也是应该的,便与徐大人去刑部一趟。”
华雄心中虽然知道事情不对,但亦是难以反驳,即便是张溪云故意为华家挖下的坑,自己又能如何?难道和徐川说危孤并非来自什么灵乌派,而是桃源乡的杀手?
华雄面如死灰,身旁两名仙路供奉亦是如此,华家。。。。。。恐怕再无翻身之地了!
徐川转回身来,朝张溪云道:“张小弟,也请你去一趟刑部,将此事详细告知。”
张溪云心中暗道麻烦,但也不得不点头道:“这是自然。”
反正这次去刑部,对张溪云来说可就轻松多了,甚至说不好连曲青韩五人身死的案子都能弄个水落石出,如今张溪云最怀疑的便是华家杀了曲青韩五人,又栽赃到了自己头上。
阮孟河一愣,问道:“现在便要去?溪云这才刚刚从武阁出来,身上可还带着伤。。。。。。”
张溪云笑道:“无碍,不打紧的。”
徐川沉吟道:“是我疏忽了,阮家主所言极是,你还是先休息一晚吧,待明日我去朝来客栈接你。”
如此倒也不错,张溪云点头谢道:“那便多谢徐大哥体谅。”
徐川笑了笑,又转回头望向华家三人,冷声道:“走吧,华家主。”
华家三人虽知晓进了刑部便几乎等同有罪,但眼下无计可施,只得硬着头皮随徐川离开。
四周围观的百姓正自喧闹着。
“你看,那五岳剑派弟子果然胜了!”
“华家怎么如此不堪,下了武阁战帖居然还输了,凭白害得我赌输了大把钱财!”有下了赌注压华家得胜之人抱怨道。
忽然,众人望见徐川一脸严肃,带着面色难看的华家三人离去,转而窃窃私语起来。
“那是北市的徐捕头吧?”
“他怎么带着华家三人一同离开?”
“似乎出了什么变故,你们看,连先前来的那名大人也随着离开了!”
武阁不远处,有名美妇人转身离去,抬手伸了伸懒腰。
“安陆平这王八蛋,看人倒的确是有两下子,张溪云这小子尚算不错。。。。。。”
“居然在武阁生死战里临阵突破,算是勉强过了老娘我这一关了。。。。。。”
她又忽地一笑,自语道:“倒是这其中,颇有些耐人寻味。。。。。。”
“裴山与华家。。。。。。像是又回到了当年华安生在时那般情形了。”
武阁外,两名武阁官员脸色也不好看,强自朝张溪云三人笑了笑,道:“此战已了,华家请战帖时立下的承诺我二人自会禀告上去,也恭喜阮家主,胜过了华家,有机会再进一步,去往南市开铺。”
阮孟河连忙道了谢,又请他二人共赴酒宴,却被他二人婉言谢绝。
待这两名武阁官员将此战结果上禀之后,恐怕便断了官途,此时心中正自忧心,哪还有空赴这酒宴,说了两句,便告辞离去。
而张溪云三人也离开了武阁,坐上马车返回玄武大街。
当夜,阮孟河为张溪云设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