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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孟河与张溪云以茶代酒,举杯共饮。
“说起来,如今华家算是彻底没落了,听说华雄进了刑部后,整个华家商铺便人心惶惶,更有不少伙计怕被牵连而辞工不干,已经关了两天铺子了。。。。。。”
听见阮孟河说出华家商铺如今的惨淡,张溪云也是叹息一声。
“这也算因果报应罢,是华雄害人终害己。。。。。。”
。。。。。。
武举之日。
朝来客栈楼下,张溪云正要离开。
他回头朝颜九君笑道:“颜监副,等我回来可就是钦天监官员了。”
颜九君没有相送的意思,依旧在帐台后,懒洋洋地开口道:“去吧,记得莫要丢了安陆平的脸。”
张溪云深吸口气,终于到武举这一天了。
“一定。”他走出客栈,朝内城礼部而去。
礼部外,已然聚集了不少人,不仅是那****见到的凡尘修士,连仙路修士都一齐聚在礼部之外。
礼部内,一名官员走出,望了望众人后,道:“尔等前往甄律院。”
人群熙熙攘攘朝礼部内走去,张溪云独自一人,跟在人群后头。
前面却有人在议论他。
“你看那名天琼正宗的宗门行走,前些日子在武阁生死斗的便是他!”
“前些日子,北市武阁的确开过一次,我虽未前去但也听说了,可那日胜出的不是一名什么五岳剑派的弟子吗?”
“王兄,你这就犯糊涂了吧,五岳剑派你听说过?那自然是他隐瞒身份的托辞!”
有人插话道:“对,那日武阁开启时我去看过,就是他,不会错的!”
“诸位没注意吧?他的修为比起查验身份那日,似乎又有长进了!”
那王姓武举人听罢便释放神识查探,片刻后略带惊讶道:“不错,这才过了十五日,他又破开了一门!”
“恐怕我们是轻视他了,听说那日与他一战的人也不简单,虽然只有八门破四修为,但亦是名天骄之辈,论起实力不会比诸位弱。。。。。。”
“也就是说这名天琼的宗门行走,恐怕有力压八门破六的实力!?”有人惊讶不信。
“你们没觉得那日证身碑也极为古怪吗?他明明只有八门破二的实力,却亮了四瓣石叶,甚至连第五瓣都差点亮起!”
“会不会是证身碑出错了?”
旁边人嗤笑道:“你不知道证身碑来历吧?”
说话那人一脸懵懂,问道:“证身碑不就是礼部验证身份修为的法器吗?”
“放屁!”
“这是为了方便礼部武举身份查验才借出没错,但哪里是专门做这些的!”
“我告诉你,证身碑是钦天监的东西,且是属于监正南若安大人的一具神兵!”
众人惊叹,有人连忙追问道:“神隐之后,龙庭唯一未曾卸任官职的神境大修士!?”
“不错,听说汉帝曾在朝堂之上亲口对其说过,‘神境大修士,唯老师与爱卿不能换下这身官服!’你们听听!连汉帝都对其如此敬重,甚至拿来与帝师相比,这位大人的神兵,怎么可能出错!”
众人连连点头,也有人应和道:“仙路、凡尘两榜,为钦天监所出,听说其中也需用到这证身碑!”
“也不知这南若安大人是哪类修士?”
“这。。。。。。听说这位大人修行的法门,是来自上古、中古时期古修士的修行法门,如今早已不存。。。。。。”
“怪不得除了南若安大人之外,无人能担任钦天监监正,其中想必也有这原因!”
众人一路谈笑,转眼便到了甄律院内,同上次一样,依旧是那两位礼部官员持名册念起众人名字,再前往证身碑查验。
当将要念到张溪云的名字时,这两名礼部官员互望一眼,脸色显得有些古怪,并非是因为上次的事,而是他们身为礼部官员,早就听说了这些日子里武阁与刑部闹得沸沸扬扬的华家牵涉禁丹案之事,而这名天琼宗门行走,便是其中的关键人物。
听说便连员外郎裴山都牵连其中,在此人武阁生死战那日,急忙出城赶去救人,最后还在刑部走了一遭。
“这小子有些邪性啊。。。。。。”两名礼部官员窃窃私语。
“是啊,他身旁的人好像都牵涉进了一桩桩大案之中,曲青韩五人得罪他,结果全死在了城外,北市武阁的两名官员让他接战帖,结果被革去官职,裴大人更受无妄之灾,去刑部走了一遭,再说那华雄也算家大业大,结果得罪了他,现在整个华家都快散了。。。。。。”
“倒是你看阮家与他相交,如今恐怕便要得入南市,还有原来管北市的那名刑部捕头,似乎唤作徐川,与他交好,便平白得了个功劳,现在已到南市任职去了。。。。。。”
“真不愧是天琼正宗教出来的弟子。。。。。。”
其实在场的都是修士,这两名礼部官员又未刻意传音,他们说的话早被场内所有人都听去了,一时间众人望向张溪云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而张溪云则是满脸尴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两名礼部官员居然不顾身份,当众说人闲话,还把自己说得和死神小学生柯南一样。。。。。。
两名礼部官员也觉得气氛不对,忙轻声咳了两下。
“张溪云,修为八门破二,自东连洲,天琼正宗,宗门行走。”
张溪云朝证身碑走去,到两位官员前面时,行礼道:“晚辈修为已有突破。。。。。。”
礼部官员轻轻点头,道:“无碍,我知晓你现在破开了生门,名册上的记录到时自然会更改。”
他极为娴熟的进行着查验身份的步骤,当他将手轻放在证身碑上时,一瓣瓣石叶逐渐亮起,但绝不止三瓣。
“七。。。。。。七瓣石叶?”一道道迟疑的声音响起。
便连两名礼部官员也咽了咽口水,这天琼正宗的弟子难道真是个妖孽不成?
上次破两门,差点亮起五瓣石叶,这次破三门,直接亮起了七瓣石叶!
证身碑上,只差最后一瓣石叶未亮起,其余七瓣石叶亮得耀眼。
“他。。。。。。这算什么?八门破三便有八门破七的修为吗?”
“难道他体内的劲气远比我们更充沛?识海开辟得已能比肩八门破七的修士?”
“天琼弟子到底修得什么法门,难道每个都如此变态?”
在场众人,有人嫉妒他,也有人只信自身,对他毫不在意,但亦有人对他身上的秘密虎视眈眈。。。。。。(。)
章五十八 殷商,殷山()
张溪云的身份本就惹眼,而他一身古怪的修为,更会使人觊觎,在场之人中,不乏有散修狠人,已打起了他的主意。
甄律院内,查验身份之事完后,两名礼部官员只叫众人等着,便径自离去了。
众人在院内等了半晌,也未见有人前来,便互相攀谈起来。
张溪云却像是被孤立一般,竟无一人上前与他说话。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才有两名礼部官员来到了甄律院。
而在这之前,同考的诸位武举人,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决定暂时联手,一个个临时组成的队伍已然形成。
而在场众人中,八卦圆满的几位,皆视对方为最大敌人,反而并未联手,各自成为了其同伴中的领头人物。
“再过半个时辰,我等便离京前往古殷山。”
两名礼部官员走上前,朝众人道。
张溪云眼珠子一转,古殷山?听起来恐怕与殷商龙庭脱不了关系,怪不得恶来大墓会埋在那里。
他二人一身官府,皆是中年男子模样,面色严肃,不苟言笑。
“我二人皆乃礼部郎中,亦为此次武举考官。”
这两名礼部郎中,一人名唤秦关,一人名唤郑何,二人皆是仙路修士,约莫有着七星耀身的修为。
“此次武举,凡尘修士一切事宜皆由我二人来管。”
秦关又朝众人吩咐道:“记住了,此次武举所在地点特殊,武举过后望诸位还能捂紧各自的嘴,莫要将其透露出去,否则龙庭必定严惩不贷!”
“此次武举的规则,到了殷山后,会由郑大人详细告知诸位,在此之前诸位莫要妄自猜测,扰乱他人心绪!”
往年武举开始前,帝京城自会鸣钟,时间便在正午时刻。
众人在甄律院内静待武举开始,两名武举考官一动不动站在众人前方,使得在场众人也不敢出声说话,一下子安静下来。
半个时辰过后,众人耳旁传来一阵钟鸣之声!
在帝京内城,那近似登天的高楼之上,轰然响起五声钟鸣,自内城传响,至外城不减!
帝京内城,皇城之中。
一袭明黄帝袍的男子,位居金黄龙椅之上,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武举开始了。。。。。。”
汉帝刘永,站起身来,离开龙椅,走到御书房之外,望向整座帝京城。
“朕要的东西,便由你们为朕带回。。。。。。”
他眼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望向皇城之外,整座帝京最大的那座府邸。
“不知老师何时才会回来。。。。。。?”
“几日前传回消息,九重天阙已被姬苍完全把持,按理该有老师消息传回,但如今却。。。。。。”
他眸中浮现一丝担忧,“莫非老师真去了渤海尽头。。。。。。?”
“恶来之墓,只有老师一人到过的最深处,究竟埋藏了何种隐秘?才让老师下定决心,极力推动百年神隐大局,更断定百年后必会天地回溯。。。。。。”
他回头望向那张权掌五洲的龙椅,自嘲笑道:“这龙椅。。。。。。着实不好坐啊。。。。。。。”
“若有选择,我宁愿不坐这张龙椅,也要随老师望那百年后的天下大势。。。。。。”
帝京内城,一处极不显眼的院中。
院中奇异,不同季节的花朵,在院内同时盛放,竞相逐艳。
有人手持墨笔,在宣纸上临摹院中百花盛放之景。
他耳朵一动,听见钟鸣声,放下手中之笔,含笑开口:“又是一年春将至。。。。。。”
石桌上,还放着一页折起来的白纸,他将其拿到手中,轻轻摊开。
“可惜还是没能找到诉命一脉传人。。。。。。”
“今年竟有人能得安小子青睐,上了我钦天监添录之位?”他轻笑道,“这倒要看看是谁。。。。。。?”
白纸上,赫然只有一个名字,异常显目。
“张溪云。”
同时听到武举钟声的,不止内城,外城南市中,徐川轻抿茶水,面色复杂。
“这帝京城,早晚有你一席之地。。。。。。”
北市玄武街,阮家府邸。
阮孟河小心翼翼端着一碗汤药,走进屋内。
床上躺着一名清秀可人的少女,正是阮青妮。
“青妮,该吃药了。。。。。。”
阮孟河坐在床檐,将那碗汤药放在一旁,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一手扶起阮青妮身子,将汤药送到阮青妮嘴边,缓缓喂她喝下。
阮青妮虽是不生不死,但却不能不进食,每日阮家夫妻都会亲自喂她喝粥、吃药。
看着女儿如今受罪的模样,阮孟河心疼不已。
他再要喂药时,耳边传来一阵钟鸣,他放下手中汤勺,望向阮青妮,轻声道:“武举开始了,你张家哥哥便要离开帝京城了,他为我们阮家做了不少事,将来若是他能将你救醒。。。。。。。”
“溪云,一路平安啊。。。。。。”
朝来客栈中,身子躺在帐台上的颜九君醒了过来,坐直了身子,把玩着手中的茶壶。
“这武举总算是开始了,日子也可以过得安生些了。。。。。。”
“钦天监这破院子,我早晚是要离开,安陆平你这王八蛋,休想让老娘再等下去。。。。。。”
帝京城,刑部大牢,一座牢房中。
华雄低垂着头,一动不动,散落的头发上尽是血污,他身上甚至没有一块好肉,皮肉炸裂,鲜血淋漓。
牢门缓缓打开,有人进入牢房中,闻见腥味,极其嫌恶地挥了挥袖,却又转身将牢门关上,才走到近乎死亡的华雄身前。
“华雄!”进来之人轻喝一声,华雄却无丝毫反应,依旧低垂着头颅。
他皱了皱眉,伸出手,轻抚在华雄的心口。
“咳。。。。。。”华雄像是忽然间活了过来,口中咳出淤血。
他无力地抬起头,眼皮低垂着抬不起来,费尽力气般问道:“你是谁。。。。。。?”
那人轻哼一声,取出一张帕子,缓缓擦去手中摸到华雄身上时沾染的血迹。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是救你的人就行了。”
华雄眼中骤然泛起一丝希冀,这刑部实在是人间地狱!只要有人能救他出去,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你。。。。。。为何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