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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救我?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那人将手中帕子随手丢弃,望向华雄,而华雄在阴暗的牢房中,用那双被枯血遮住的眼睛却看不清眼前之人的样貌表情。
“我是丹成天怒中人,而你是华安生的儿子,这理由足够我救你一命。”
华雄瞳孔放大,眸中浮现无尽的恐惧。
“丹成。。。。。。天怒!?疯子!你是那群疯子的同伙!”
那人冷笑一声,“疯子?看看你我二人之别,如今谁更像疯子?”
“不。。。。。。不!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宁愿死在刑部,也不愿成‘试药人’!”华雄恐惧不已,嘶哑着声音大喊,“来人!快来人!”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能光明正大进到此处,你以为我是谁?”一阵阴森笑声传来。
华雄顿时失声,丹成天怒中人竟然混进了龙庭!
他知道自己牵涉禁丹案,是为重犯关押,此人能光明正大来牢房看他,至少得有正三品的官位!
一名堪称龙庭重臣的正三品大官,竟然是丹成天怒放在帝京城中的暗哨!
他将脸缓缓凑到华雄前面,待华雄看清了眼前之人,他眼中充满着惊惧与难以置信。
“你是。。。。。。!”他话未说出口,那人便转回身去,手轻轻一抬,锁住华雄的铁链尽数断裂!
他将手轻轻一抖,一具尸体出现在脚下,华雄望去,顿时面色大变,这死人竟然与他一模一样!?
“随我走,你尚有一线生机。。。。。。”
他阴森一笑,负手道:“你还在怕什么?怕成为试药人。。。。。。?”
一阵怪笑声响起,充满着讽刺之意,华雄脸色苍白如死人。
“从你出生起,你便是华安生的试药人啊!”
汉历天涌三十五年,初春未至,华家商铺除名帝京城,其家主华雄犯下勾结左道、牵涉禁丹大案,不禁重刑,死于刑部大牢,其后刑部遣散华家家仆,家产尽归龙庭。
同年,汉龙庭武举,上百武举人离京,赶赴古殷山,而极少人知道的是,此次古殷山之行,实为掀开了百年后九天大世的一角序幕。
。。。。。。
一月后,中皇洲西方。
天空中,一道道虹光飞窜而过,不断往更西处而去。
此处附近有座大山,一山即成连绵山脉。
中古时,殷商定都中皇洲,此山则称殷山,其地位等同于而今汉龙庭的潜龙山。
大周龙庭时,周武王有命,将此山连名一齐废除,此后此山便为无名山脉,直至汉龙庭初年,高祖至此,口称“古殷山”,此山才再得赐名。
天空中的虹光顿住,接二连三朝山脚席卷而来,虹光敛去后,走出一位位少年少女。
“这里便是此次武举战场?”有人说道。
“哎,怎么能说成战场,应叫做考场才对。”有人接话道。
亦有人望着这座气势磅礴的大山感叹道:“听说中古时,此山被商纣王戏称中皇洲山首,果然名不虚传。”
“我曾到过潜龙山脚下,此山与潜龙山相比,亦是不遑多让!”
“传说商龙庭的龙脉便在此处,故才被殷商皇族如此看重。。。。。。”
如此说法,自然有人不信,嗤笑道:“哪来什么龙脉能定王朝兴衰,若是神境大修士,屠龙也不过尔尔罢了!”
“就是,若真这么说,潜龙山岂不是大汉龙脉所在了?”
张溪云听着他们谈话,默然无言,在这么一个神通显世的世间,谈龙脉似乎有些可笑,但他却笑不出来,因为诉命一脉法门,赫然有寻龙脉之法!
以他如今修为,他还学不成这术法,但他跟风槜所学的诉命一脉根基法门中,真正有寻龙脉之术!
难道龙庭的兴衰,真能与龙脉挂钩?
他正自思索时,旁边的几人还在争执不休。
“龙脉这说法,不过是俗世凡人不知修行奥妙,胡编乱造的故事罢了。”
“你们别忘了,我们来这可是因为这座山下埋葬着一座古修士大墓,若这山里真有什么龙脉,那这古修士还不得死而复生!”
“对了,你们可有查探到这里是什么墓?”
“说来奇怪,居然很少有人知道这座墓的存在,我还是传信回了宗门,才得到了零星消息,似乎此处埋了一位中古时期的古修士,而这墓是被帝师发现的。。。。。。”
“对,听说汉帝曾让数名神境大修士来过,连帝师都亲自在这待了一段时间。”
有人惊疑道:“听起来怎的这么可怕,这可是神境修士的墓,叫我们来做什么。。。。。。”
“你听了我说的该安心才对,既然这么多位神境大修士来过,即便墓中有什么危险,也早被诸位大修士除尽了!”
旁边人恍然大悟,连忙点头道:“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怎么没见到仙路武举人?”有人问道。
“仙路修为自然比我们来得快上不少,想必已被考官安排前往墓中了。”
张溪云望了望四周,未察觉何处可以进到墓中,听颜监副所言,这座墓极大,说不定如今在山脚所踩得地下,亦是恶来之墓一角。
两个世界的记载,都只有到武王伐纣之后,处死了恶来,却未提及恶来葬于何处。
这也是前来此墓的这些日子里,张溪云一直在想的,恶来死后,总不可能自葬己身吧?
那究竟是谁葬下了恶来,还将他葬在传说有殷商龙脉的这座山中?
是周武王?似乎不太可能,他怎可能会为殷商的神境大修士如此厚葬?
但若说是商纣王,那也不可能,武王伐纣后,商纣王便已身死,或许还要死在恶来之前。
更让张溪云疑惑的是,从颜九君口中,他曾听到一句话,周武王斩杀恶来之后,恶来尸骨不见。。。。。。
若是如此来看,那么带走恶来尸骨之人,便该是为他下葬之人,他又为何要将恶来葬在此处?还设下规模如此庞大的一座墓?
难道这座山,当真有其不寻常之处?
殷商,殷山,究竟埋葬着什么秘密?
所谓的龙脉,是否真的存在,它又代表着什么?
就在张溪云脑海中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浮现时,不远处,两名身着官服的武举考官朝众人走来,武举真正开始。(。)
章五十九 曼珠沙华()
秦关、郑何二人从古殷山下来,身上的官袍沾染些许灰尘。
众人停下了说话声,等待两名考官开口。
“古殷山早年间便被龙庭封锁,在此进行武举,不必担忧有其他人打扰。”秦关率先开口,望向郑何,“武举规则,便由你与他们细说。”
郑何点头,微微上前一步,从左至右看了遍在场的武举人,而后才缓缓开口。
“此墓之中,存在一种奇花,此次武举目的,便是夺花。”
众人不明,眼中大多存有疑惑。
“此花之奇异,尔等只要在墓中一见便知。”
“奇花血红间黑,散泛幽光,切忌不能触碰一切生命,遇生则枯。”
众人无不是一脸懵逼,不可触碰生命,那要怎么摘?
“这是什么花。。。。。。?从未听说过这等奇异的花草。。。。。。”有人疑惑开口道。
郑何面无表情,口中缓缓吐出四字:“曼珠沙华。。。。。。”
场内除却张溪云与那位被众人认为实力最强的柳昊之外,脸上皆是一片疑惑。
柳昊是面无表情,但眸中却闪过一缕精光。
而张溪云则是惊讶的口不拢嘴。
在他前世,这花便算是鼎鼎大名,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
传说中,此花乃是黄泉死人花。
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两不见,生生相错!
张溪云做梦都想不到,此次武举,汉帝想让他们带回去的竟然是这传说中的彼岸花,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这名字真有意思,但我从未听过这花名,不知这奇花有何用?”一名女武举人朝两名考官问道。
秦关冷哼一声,道:“这些不关尔等的事,你们参与武举,只是让你们取花而已。”
郑何接着说道:“大墓分为几重,最外一重有道白河,其上有座石桥,你等寻花,不得走过石桥再往里去,否则生死与人无尤。”
“仙路修士是与我们在一起吗?”有人问道。
“他们需过石桥,不会与尔等一起。”秦关语气冷漠。
“曼珠沙华极为稀少,尔等仔细探寻,待五日之后,则可出墓,届时得花最多者,即为凡尘武状元!”
郑何说完,在场众人议论纷纷。
“极为稀少。。。。。。。?这话里可是有话啊!”
“恐怕一人能得到一株奇花便已不易,想高中状元,恐怕免不了从他人手里夺花!”
“这是在暗示我等互相争夺!”
对于众人的言辞,秦关面露不满,冷哼一声,道:“自此时起,武举便已正式开始,尔等随我二人进入古殷山,下墓!”
众人噤声,秦关二人转回身去,朝古殷山上而去。
一路不知走了多久,似乎还未到山腰,而众多武举人就趁此时机,开始结盟。
先前众人便已经各自分为了不少队伍,但直到方才规则公布之后,众人才愈发感到此次武举的艰难,不仅是身在安危难知的古修士墓中,还有众人间的明争暗斗。
既然曼珠沙华此花不多,必然便少不了相互抢夺,故而所有人都不仅要取花、夺花,更要保住自己手中的花不被他人夺去。
其实这是一个单打独斗的规则,因为即便是你的同伴,你也不得不当心他是否会暗中对你下手。
但武举刚开始时,众人皆是“无花一身轻”,所以才要结盟共同取花,最重要的是共同护花。
“大概当每个人手中都有了那么一两株曼珠沙华之时,便是所有同盟与队伍分崩离析之时。。。。。。。”张溪云暗想道。
其实这规则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实力较弱者,也不一定会输,如果运气足够好,找到了较多曼珠沙华,只要你藏得够好,不被人抢夺,那便有机会夺魁!
而中间一层人,则要尽力抢夺弱者的花,避开强者。
这武举,果然不单单考校自身武力,还要看你可带了脑子。
正在张溪云想着自己进入墓中之后该选择何种行事方法时,前面有人退了几步,到了他的身旁。
“在下方然。”说话之人一袭青衫,手握折扇,相貌不俗,颇有股文人雅士之风范。
张溪云记得此人,修为八门破七,乃是西贺洲灵妙山弟子,只是不知道此人何为会找自己说话。
“张兄,我看你孤身一人,不如与我们一道,入了大墓之后,行事也更方便些。”方然满脸笑意朝他询问道。
“哦?”他的确没想到此人竟是来拉拢他的,自己在众人之中,不是莫名其妙便已成为了那不受欢迎之人吗?
“你要同我一起?”
“张兄,大墓凶险,奇花少有,要是多个朋友不是显得更安全些?”方然含笑回道。
他轻轻敲打手中折扇,道:“张兄乃天琼高足,在下知道张兄定然实力不俗,但若说一句实话,张兄修为终究太低,这众多武举人中,可是有几位八卦圆满的修士。。。。。。”
见张溪云沉默不语,他又再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骄傲,朝张溪云道:“舍妹方瑜便是其中之一,亦有不少人想与我们同行,却只有张兄你是我亲自来游说,不知张兄可给在下这个面子?”
张溪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他口中的妹妹,便是当日复验身份时那名长相秀气,又显得温文尔雅的灵妙山女弟子。
那名唤方瑜的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回头望来。
见她回头,张溪云朝她笑了笑,只当打个招呼。
方瑜一愣,却又望见自己兄长在张溪云身旁,像是明白了什么,也朝他微微点头致意,继而便转回头去。
“怎样?我未骗你吧,张兄?”方然自豪道,“可要和我们一起?”
张溪云沉吟片刻,点头答应下来。
“我与你们同行,但过了第三****便会离开。”他又道。
方然一怔,随即笑道:“不用张兄你说,待过了三日,恐怕再说合作,是谁也不会相信了。。。。。。”
相约同行之后,方然并未回到前面去,反而还是同张溪云并肩而行,一路上时不时与他攀谈两句,虽多问及天琼正宗,但实则还是在旁敲侧击张溪云修为古怪之事。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众人才来到了山腰处,走在最前方的秦关与郑何停下了脚步,众人也跟着停住。
“想必大墓入口便在此处了。。。。。。”张溪云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