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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远处还有很多大相国寺的游客在看她们厮杀,女孩儿怕伤及无辜,没有用弹弓打他。春蕙也不敢多用梅花针,只向判官笔的后心打了一支断魂梅花针,被他躲开了要害之处,受了轻伤,带针逃走了。
那边的三节棍和单刀说声“后会有期”,也逃走了。
女孩儿马上对班主说:“爹,您赶紧收拾家伙事儿,回旅店,准备好,我们尽快离开这里。我拜谢过救命恩人之后,就回来,今晚上我们离开开封,不要耽误。”
她回头对春蕙说:“恩人,我们借一步说话。”说完,使出“蜻蜓三抄水”的轻功,飞奔上了寺院墙头,翻出墙外。春蕙也上了墙头,看见女孩儿连过几道屋脊走向一个菜园子,她也跟在后面。两个人差不多一前一后,下到菜园子。站定了,女孩儿朝春蕙跪了下来,抱她他的大腿,大哭道:“师姐,我可算找到您了,我找得你好苦啊!”
春蕙也跟着流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的师姐?”
“我叫宋九妹,”女孩儿说,“我是从你打的断魂梅花针知道的。我的师父也是了然师太,她离开我的时候对我说过。我还有一个师姐,用一柄雌剑。是她的唯一的断魂梅花针的传人,您应该是在杞县万家庄。我刚去过万家庄,万家庄的人告诉我,以前万家杭的庄子里是有一个丫鬟**兰。可是饥民闹造反的时候前就不见了。师父说,传授给我弹弓,可以打远,梅花针传给你可以打近,相得益彰。”
“我也好想师父啊,”春蕙说,“师父离开你以后,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后来江湖上有人传说,睢州袁家山吕祖堂的主持女道士被东厂高手暗害,我就怕是师父遭了仇家毒手。”宋九妹又大哭起来。
春蕙把宋九妹扶了起来:“哦,今天这几个人是追杀你来了。真巧,没有他们,咱们姐儿俩还相逢不了呢。这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先要保护着宋泰三班主他们赶紧撤离开封。他们还不知道我和了然师父这一段关系,不要连累了他们。以后,我再来找你。师姐,您现在何处存身,境况怎么样?”宋九妹问道。
“我在给一个人当丫鬟,就是你在跑马的时候,看见站在我旁边的那个公子。这也是师父的安排。今后我会一直跟着他。你要不要见见他?他是个出类拔萃的男人。”春蕙想到、谈到她的娄言山少爷,脸上总是荡漾着幸福的微笑。
宋九妹虽然也是和春蕙一样的年纪,可是从小跟着宋泰三跑江湖,各种各样的人见得多了。看见春蕙的表情,就能猜出师姐和这位公子大概是个什么样的关系。她想,凭师姐的本事和才华,说当的是‘丫鬟’,这个‘丫鬟’绝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丫鬟。可能只不过是用丫鬟的身份来掩盖更深层次的亲密关系罢了。你看她一说起她的‘少爷’,那个满脸得意的样儿?
唉!师姐可是已经有了归依之所了,可是,我呢?
现在先是要保护宋家班要紧,是不是和那位公子见面,以后再说吧。眼前的情况紧急,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了。
宋九妹对春蕙说:“我现在要马上回旅店,保护宋家班安全离开开封。等到风声不紧了我再来找你,——大明朝的江山,已经风雨飘摇,江山不保是早晚间事。要是朝廷都没有了,那东厂不是就树倒猢狲散啦?他们凶恶不了多长日子了。”
“好,”春蕙说,“我们姐妹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宋九妹一耸身,上了一间房的屋顶,走了。
***
就在东厂高手和宋家班的人打起来,春蕙戴上面具去帮忙厮杀的时候,娄言山按照春蕙的意见,领着夏孟河从现场撤出。夏孟河发现春蕙不见了,说:“言山兄弟,还有春蕙呢?她到哪儿去了?特别是在这么危险的时候。”
“你甭替她担心,孟河大哥,”娄言山说,“春蕙的武功受过异人传授,在我之上很多,我们只要能够自己保护自己,不用她分心保护我们就行了。我们回去吧,别让婕姐为我们担心。”
这哥儿俩迈步出了大相国寺,往家里走。娄言山看见夏孟河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问到:“孟河哥,你还在替春蕙担心呐?没事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章 价格问题()
“不是的,”夏孟河说道,“我是在想啊,这董老板别是有什么不可靠的地方。照理说,他一直是办事痛快,为客户着想,服务态度好,认真,拿客户的事儿当事儿办。”
“那不是挺好?”
“可是,他在钱上看得很重。针鼻儿大的利益也不放过。”夏孟河说。
“买卖人不是都这样?以盈利为目的嘛。”娄言山大大咧咧地说。
“不这么简单!”
“为什么?”
“我们上午来找董老板的时候,对他实说了板蓝根对防治瘟疫的作用,而且是非用不可。我怕他财迷心窍,想趁人之危,哄抬价格。如果他这样做,我们没钱赚不说,还无端地增加了庄子上百姓们的负担。弄得不好,我们好心办了坏事,百姓们还得骂我们趁瘟疫流行,发昧心财。要是这样,你说我们不是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吗?”
娄言山一听,感觉夏孟河说的有道理。到底他是商人,对于赚钱还是赔钱,顾客的心理,想得很周到。他说:“孟河哥,你考虑得挺周到。我原来光是着急买不来这么多的板蓝根,这一层问题,还没有想到。我好好想想。”
娄言山走在回夏孟河家的道上,低着头,皱着眉头,慢慢地渡着方步。不一会儿,真个是‘眉头一皱,计上心头’,说:“孟河哥,俗话说,慈不带兵义不养财。董老板是个商人,在商言商。趁我之危,哄抬价格,也不是不能理解。问题是我们要早作防备,有破解之策。我们也来个在商言商,不能算是不够朋友。”
“那你有什么巧计良策?”
“附耳上来!”娄言山在夏孟河的耳朵旁边叽咕了一阵子。夏孟河先是听着点头,接着又皱着眉头子思考着。最后蹦出一句话:“言山兄弟,这样行吗?”
娄言山笑了:“孟河哥,你就这么办,不会有问题。这样一来,不仅仅咱们不会亏,董老板还会佩服你,以后还有更多的生意做,也说不定。”
回到夏孟河家里,欧阳婕看见他们回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埋怨:“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春蕙呢?”
“没什么,别急,”夏孟河说,“有点儿小事给耽误了,看你急赤白咧的。”
“春蕙有点别的事,一会儿就回来。”娄言山说。
“小厮回来说,你们不回来吃午饭,要去大相国寺吃‘烧猪院’,我这一桌子菜算是白做了。这还不算,一顿午饭,吃到现在才回来,都干什么去了?”欧阳婕大发雌威,看来她日常对夏孟河管得挺严,上哪儿去不但要请示汇报,还有时间的严格要求,不得越雷池一步。
“哎呀,太太,”夏孟河给太太直作揖,说道,“言山兄弟和春蕙,他们是第一次来大相国寺,吃完了饭,不是还要逛逛,看看新鲜玩意儿。这总不为过吧。”
“可是——”欧阳婕想接着责难下去,但是又一想,在娄言山的面前,把丈夫骂的太厉害了也不大好,总还是要给他留点儿面子。再说了,自己非要把这母老虎的帽子往自己的头上扣,好像也并不聪明,她说:“我不放心,派小厮到大相国寺去找你们,他回来说根本找不到。只是听人说,刚才那里发生过一场厮打,打架的人都不见了。我就怕是你们摊上这些事儿来了。”
“还是真摊上这档子事儿了,”娄言山微笑着说,“婕姐,你别着急。不是我们哥儿俩,是春蕙。”
“她怎么了?”
“她帮其中的一拨打架去了。”
“她有没有吃亏?怎么没有随你们一起回来?”
“她还能吃亏?”娄言山还是在笑,“她当然会打赢。春蕙还有点儿别的事儿办,等会儿就会回来的。”
“吃饭吧,在桌子上再谈。我都饿了。”夏孟河说。
于是三个人上桌子吃饭。欧阳婕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到娄言山的碗里,说:“言山兄弟,你尝尝我做的红烧肉,和大相国寺和尚做比比,谁做的好吃?”
娄言山把那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兴致勃勃地咀嚼着,心里想,人家那是好几百年手艺的传承,嘴中说的可是:“当然还是婕姐做的好吃。”
夏孟河赶紧向老婆大人汇报了下午在大相国寺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好像一个请到家里来的说书人说书。
夏孟河的这部书快要说完的时候,春蕙回来了。欧阳婕赶紧招呼春蕙吃饭,春蕙说她要先换衣服。欧阳婕说:“得,你就先别换衣服了。要是换上你原来的那身衣服,你就得站着伺候;要是换穿这身书生衣服呢,就算我的客人,可以坐下吃饭说话了。我和站着的人说话觉得别扭,你就坐下来吃饭吧。”
“好,恭敬不如从命,就依婕少奶奶的。”春蕙坐下,接过梅香递过来的一碗饭就吃:“我也实在饿坏了。”
“你跟着那个女孩儿走了,后来怎么样了?”娄言山亟不可待地问道。
“那个跑马卖解的女孩儿,是我的师妹,叫宋九妹。”春蕙就把跟随宋九妹来到菜园子后面的故事,讲了一通。
“唉,又错过了一个认识女侠客的机会。我就是让他们夏家圈在屋里给闹的。要不是,我能跟你们一起出去见识见识,多好!”欧阳婕十分遗憾地说。
“以后还有机会,”春蕙说,“九妹安顿好了宋家班子,还会来找我。我一定介绍你同她认识。”
晚饭吃完,时间已经很晚了。春蕙回房换上一套在家里当丫鬟穿的衣服,给娄言山削了一个苹果,让他在房里慢慢吃着,自己赶紧去厨房给梅香帮忙,收拾狼藉的杯盘之类。厨房收拾完了,她烧了一大锅热水。水烧热了,舀在桶里,提着热水进了房间,说:“少爷,洗澡吧。你坐到大木盆里面,我给你洗,好解解乏。”
一阵暖意流遍了娄言山的全身。一场性命交关的厮杀下来,春蕙是该有多累啊。可是她一回来,不顾自己的劳累,放下筷子就下厨房干活儿,还不忘给我削个苹果吃。这又赶紧给我烧水洗澡
娄言山看见汗珠从春蕙的额头上,顺着两颊流了下来,没有说话,他觉得心中有万语千言,可是又说不出来。他用手,替她在她的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那样的脸上,抹去汗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一章 小试商战()
春蕙清澈的眼睛,盯着娄言山的眼睛,享受着他的含情脉脉,说:“少爷,谢谢你,你对我太好了。”
娄言山一把搂过春蕙,木盆一侧,里面的水荡了出来。他热泪盈眶,说:“蕙蕙,你说颠倒了,不是我,而是你对我太好了。我现在有些惶惑,我凭什么能够得到你给我的这些感情?你对我付出这么多?我是不是太过份了?”
这回是轮到春蕙用手擦去娄言山的泪水,她说:“少爷,我愿意给你做我能顾做到的一切。给你做了,我就开心,我就幸福。只有你,才能给我带来这样的幸福感。我感谢老天爷对我这么好,感谢师父给我的预先安排。坐好别动,我接着给你擦身。”
娄言山洗完澡上了炕,春蕙用言山洗完澡剩下的水,接着洗。她说:“少爷,宋九妹这个女孩儿,你看怎么样?”
“挺好,”娄言山说,“人儿长得漂亮,功夫也好。都是了然师太的高足,和你难分高下。”
“少爷,您别顾及我,说真心话。她是不是比我漂亮?”
“这不好比,”娄言山想了想,认真地说,“你们两人的风格不同,她娇艳,像一朵热烈怒放的红牡丹;你温柔,像一支亭亭玉立的黄水仙。都是花里面的极品,分不出谁比谁更漂亮一点。”
“那从你自己的爱好来说,哪种风格你更喜欢一点?”
“我都喜欢。”
春蕙已经从大木盆里站立起来,在擦干身子。她用左手指头点了娄言山的额头一下:“滑头,都不得罪。——啊,原来你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呀!”
“说什么呐,”娄言山赶紧分辩,“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别掩饰了,——我看她也对你蛮有意思的。我不吃醋,况且,她是我的师妹。姐夫想小姨,自古就有的嘛。不过,你有没有这个命,那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春蕙已经擦干了身子,准备从木盆中出来了。
娄言山从被窝里面伸出手来,一把就把春蕙拽上炕,紧紧地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