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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阖家乱套()
娄古兰说得滴水不漏,万嘉良也没有别的话好说,只好把他的新居的地址告诉娄古兰。娄古兰告诉万嘉良,最多三天之内就会派人送信给他,让他注意查收,并且写个笺儿交来人带回。
万嘉良走了,娄家就乱了套。
娄古兰和万嘉良在堂屋说话的时候,除了娄言山在后墙根听壁脚,胡氏在自己的卧房里面,香芹也在妈妈的卧房里面,把这老少二位男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万嘉良前脚刚走,胡氏就把娄古兰拉进自己的卧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香芹就双手蒙脸大哭着冲进了父母的卧房,趴在妈妈的床上失声痛哭。
妈妈拿着手帕给女儿擦脸,急促地说:“别哭别哭,香芹。你有什么话就说嘛,光哭能解决什么问题?”
“叫我说,我就说。我绝对不嫁给那个赌徒败家子。你们非要我嫁,我就马上跳河上吊!”香芹顾不得擦干满脸泪水,抬起头来看着老妈,瞪着眼说。
“这叫什么话?”娄古兰对娄香芹说,“婚姻之事,自古以来就是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你们自己做主的。你说嫁就嫁,你说不嫁就不嫁,那不反了天了?再说了,我也没有答应那个万嘉良,非把你嫁给他不可嘛。不是还要商量和调查他的情况吗?你就寻死觅活的。你也太放肆了!”
胡氏用双手捧着香芹的头,自己的眼泪也唰唰地往下掉:“芹儿,别说这样的傻话。要是那个万嘉良还是个赌棍破落户,妈也舍不得把你嫁给他,跟着受一辈子苦呀;要是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败子回头金不换,不再赌博,买房置地做正常营生,你嫁过去能过上好日子,不也是好事吗?”
照说妈妈的这番话,也不能说是不为女儿着想,对于一般的待字闺中的女孩儿来说,也能够接受。可是,娄香芹的心里已经有了可心的男人了,那就是欧阳剑雄。欧阳剑雄寄居娄家三年,他们从两小无猜到暗生情愫,几乎到了非郎不嫁的地步。这又不能对父母明言,可怎么是好啊?
娄香芹不说话,只是哭:和那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女孩儿一样,她们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不管是富贵人家还是贫寒人家的女儿。
娄古兰其实对刚才万嘉良的一番话还在半信半疑之中。嗜赌成性的人已经倾家荡产了,哪里就能够凭借赌博还能重整家业?古今中外,没有听说过有一个这样的例子。他不能把自己疼爱的如花似玉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可是眼前的这个万嘉良,衣衫光鲜,风流倜傥,从各个方面来看都不是个落魄之人。万一是个浪子回头呢?退掉了这门亲事,不是也让宝贝女儿失去一个好机会,自己还闹个背信弃义?
陷入两难之间的娄古兰情绪烦躁起来,大声地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嚎丧啊?我还没有死呢!”
娄香芹平日里甚得父母的钟爱,尤其是爸爸,对她视若掌上明珠,打小儿就是成天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教她认字儿学写字,连带着还画小人儿,轻易地大点儿声音说话都不曾有过。哪里见他过发这样大的脾气,哭声更大了。
娄古兰无计可施,只好冲着老伴儿去:“死老婆子,你好没分晓,你也在那里嚎丧。香芹这么不听话,都是你从小惯的,宠得不成话了。”
胡氏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女儿长这么大别说你没有大声儿说过她一句,就是我有的时候想说说她,你都拦着,说什么这个女儿天生聪明,不用管她,船到桥头自然直。明明是你惯的,倒说起是我宠的。
“什么?是我宠的,不是你宠的?你摸着良心想一想,你亏心不?”胡氏立马回击了过去。
正题儿还没有提到,老两口就撞在了一起,掰扯起女儿是谁宠坏的来了。娄言山只好现身,他走进爸爸妈妈的房间,先给爸爸、妈妈和姐姐一人到了一杯水,送到他们的手上,说:“您先别着急,喝口水。”
老两口和宝贝女儿各自端着娄言山倒的水,也好喘喘气,找个台阶下。妈妈先说话了:“我看呐,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混赌场弄得倾家荡产的人,能够在赌场翻身的。万嘉良的实际情况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还真是不能相信。”
“所以嘛,”娄古兰自然也是顺坡就下,“我就没有答应那个万嘉良派花轿来迎娶芹儿的要求,提出先要到他那里去了解一番。他要是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儿,还则罢了;要是其中有虚假成份,那就是他企图骗婚。骗婚,不仅仅是于情理不合,而且就是犯法。犯法,是要吃官司的。我们再退婚,就算不得言而无信,嫌贫爱富了。”
“这倒也使得。”胡氏批准了丈夫的建议。
“那我就写张小笺告诉万嘉良后天我去到他那里看看。可是这信派谁送去呢?”娄古兰问道。
“派欧阳剑雄去,”娄言山抢着答道,“欧阳是班里年岁最大的,做事也可靠精明。”
“不错,也只有他还靠得住。”胡氏这一关也算通过了。
娄言山偷眼看看姐姐,正好姐姐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四目相对,姐姐赶紧把脸面转过去,一丝红晕立刻出现在她的脸上。
第一步达成共识,娄古兰去到他的书房写信。吃完午饭,娄古兰把封好的信交给欧阳剑雄,告诉了万嘉良的地址,又叮嘱了一番。
娄言山陪欧阳剑雄出门,给欧阳剑雄雇了一头小毛驴。分手的时候,他说:“欧阳兄,你是个明白人。你此行下书,牵涉我姐的终身大事。多长个心眼儿,看姓万的那儿,有些什么破绽没有?那处房产是不是真的是姓万的自己的。回来告诉我。”
“好,多谢你派我这个好差事。其中的关节,我省得的,兄弟放心。”这个年轻英俊的少年红着脸说。
两个人拱手而别。
娄言山转回家门,一进院子,就看见姐姐在堂屋门外站立,正等着他。
“把欧阳送走了?”
“送走了。姐姐您放心,牵涉到你的好事,我哪里敢马虎?那欧阳兄,也是个七窍玲珑心,给姐姐办差,就跟八府巡按领了圣旨似的,没错儿!”
“嬉皮笑脸!我不理你了。”娄香芹转回了她的绣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田间赋诗()
万嘉良的新宅在离娄家庄不到二十里路程的八里营,还没有到吃晚饭的时间,欧阳剑雄就回来了。他到娄古兰的书房,把万嘉良的回信交给了娄古兰,就退出来了。随后又来到了娄言山的房间。
娄言山正在坑上读诗经,看见欧阳来了,合上书本,跳下炕来,倒了一杯水递给欧阳,握着他的手说:“欧阳兄,辛苦了,姓万的那边怎么样?”
欧阳答道:“院子不小,是个两进的四合院。门上的油漆是新油过的,墙面的白粉子也是新刷过的,挺漂亮。院子挺大,房子不少,可就是没有什么人,显得空荡荡的。下人中只有一个看门的,年纪大概是四、五十岁,两只眼睛贼溜溜的,总盯着我。好像我是个贼似的,被我瞪了他两眼,才有些收敛。”
“哦,”娄言山一面听着欧阳说话,一面脑子里飞转着,“那个姓万的把回信递给你的时候,没有问你什么?”
欧阳说:“他倒是没有问什么,只是叮嘱我说,一定要把回信亲手交到娄老师的手上,不要让别人代转。”
“其实他交给你的,不过是一张简单的确认我爸到他那里去看看的便笺,有那么重要吗?”娄言山问道。
“我也是这么想,”欧阳说,“不过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没事儿,总算说明了姓万的对这个事件非常的重视,而且小心到了过敏的程度。他到底过于敏感什么?他担心什么?”娄言山说,又有点像在和自己自言自语。
按照他在穿越之前大半辈子在社会上混的经验,只有是作假的人才可能有那种不必要的过敏。万嘉良是不是在作假,现在还没有充足的证据。兹事体大,没有必要不能说出去。娄言山再没有问什么。
吃晚饭的时候到了。
吃完了晚饭,娄古兰对大家说:“万嘉良回信,同意在后天接待我。我自己一个人去,还是带谁去,听听你们的意见。”
对于万嘉良这个“回头浪子”到底是真是假,现在有多阔气,每个人都有浓厚的兴趣,都想和老爷子一块儿去,但是也不好明说。因此每个人脑子里面的算盘,都快速地扒拉起来。到底是年轻人脑子快,让娄香芹抢了头筹:“我看让小山子跟着您去吧。小水太年轻,我妈和我是妇道人家,不应该出头露面的。”
大弟弟同情她和欧阳的感情,坚决反对她嫁给那个赌痞子纨绔,就算是那个人有了钱也反对,立场鲜明,她是知道的。让他跟随老爷子去,说不定会影响老爷子的决定。——这是潜台词,当然不能够说出来。
有了姐姐的提议,娄言山觉得自己该说话了:“姐姐说得对,我去。我还可以在鞍前马后照顾爸爸,保证爸爸的安全。”
娄府上下经过了一天的忐忑不安之后,第三天,娄言山雇了两头毛驴,爷儿俩各骑一头,在胡氏率女儿和小儿子的欢送声中出了门,往万家庄的万家新宅进发。
天气晴朗,时已初秋,山风徐徐吹来,原本形成的一丝凉意,让温暖的阳光一照,觉得全身舒服。看着小道两边的农田,庄稼已经临近收获。红色的高粱,黄色的谷子,长势良好。如果没有天灾**,今年可以预料,有个好收成。
娄古兰看着这些景致,心情顿然开朗,好想吟诗。可是又一想到此去考察万嘉良家,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要是弄得不好自己上当受骗事小,坑了宝贝闺女可是天大的祸事,自己就是死了也无严见她们娘儿俩。想到这里,心情不安,把对景吟诗的雅兴丢到爪哇国去了。转念一想,自己虽然已经没有了诗兴,借此考察一下大儿子脑子恢复得怎么样,倒是一个机会。
他叫着大儿子的大名:“言山,你看,这初秋田野里的景致多好。你能不能赋诗一首,让为父看看你的脑子恢复得怎么样了?”
“那我就试试,请父亲大人指教。”
娄言山一想,我这以前是生活在二十世纪,打小就没有念过古文,更别说是写诗。我哪儿会呀。好在喜欢看古典小说,那里面动不动就是什么有诗为证,咱们给他来首短的。对,就是五个字一句,四句就能交差的那种。叫什么来着?是了,叫‘五言绝句’,能押韵就行,甭管它平平仄仄,是不是打油诗,老爸凑合着听吧。
他口中念念有词,琢磨了一会儿念道:
“金秋风送爽,
黄粟红高粱,
得得驴蹄声,
父子又过岗。
“我这是顺口胡诌,难登大雅之堂。爸,让您见笑了。”
娄古兰听了一遍,说道:“山儿,你再吟一遍。为父再推敲推敲。”
老爷子听完了第二遍,自己在驴上又摇头晃脑地吟了一遍,说道:“嗯,意境还是不错,也切题。只是这个驴字,恐有低俗之嫌”
可不是,古诗里面都是骏马如何如何,真还没有小毛驴如何如何的——那专门以驴入画的黄胄,也是在三百多年以后才出世的哟。娄言山想到这里,顺口说道:“那就把驴改成马好了。”
“嗯,得得马蹄声得得马蹄声还不错,是比得得驴蹄声更雅致一些。以驴入诗,就涉嫌打油了;以马入诗呢,则既雅致,还有更多把玩的意趣。一字之差,一字之差啊。”老爷子对驴、马入诗的不同效果的研究,兴趣不减。
他在驴背上摇头晃脑地沉醉在自己的存在感中,驴蹄子踢着一块石头,疼得毛驴把屁股猛地一抬,差点儿把老人家给颠了下来。
“爸,您可坐好了。您要是摔下来,有个好歹的,我回去怎么向我娘交代啊。”娄言山说道。
“胡说,你这是怎么讲话?什么叫做有个好歹的?为父文武双全,尤精骑射,等有时间了,我练给你们看。”老人家的父道暨师道尊严的劲儿上来了,总要把儿子呵斥一番,才能画上句号。
父子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万家庄。按照欧阳剑雄的介绍,转进了一条小巷,一座新粉刷了墙壁,油漆了大门的小院遥遥在望。这大约就是万嘉良准备迎娶娄香芹小姐的新居了。
娄古兰用脚踢了踢毛驴的肚子,加快了速度。娄言山也学着老爸的样子,踢驴肚子,紧跟着向那所宅子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访万嘉良()
爷儿俩骑驴到了这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