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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北上,做不做官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打开北面的商贸,重新为它注入一道新鲜的血液!这些事情,不瞒你说在金陵我一直在做。虽然明面上看来,的确是壮大了我私人的商行,谋得巨额的利润。
但我的付出和带来的效应,你是看得到的!我所做的那些事,有哪一件是对你们不利的?为官府办事我可谓是不留余力,为调解你们官僚派系之间的不和,我私底下也是费心不少!我是个商人,也是官府的幕僚,出于各种原因我无法避开那些人情世故,说我左右逢源也好,说我心存私利也罢。
但我可以抚心自问,我从未辜负过你们!”
秦风不卑不亢的言辞,越说越有情绪,却也是句句实话。
潘闵听得连连皱眉,低头沉思。
“在这方面,你的确没有张上师想的通彻!你太过执拗了,又过分自负。若是我事事循规蹈矩的去做,与那些迂腐酸儒有何区别?你总要我与他们划清界限,不要来往过度密切。真要这样,我今后如何立足商界?
还有,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和方法。既然你们信我用我,那就不能将我束缚的死死的!如今南京这种格局大势,基本已定。我所能做的一切都做了,往日我也依旧会与你们站于一线,绝不会背弃当初的誓言。
所以,我希望你能体谅以及支持我!潘大人此番北上创业我是志在必得的!”
“创业?也罢我潘某并不是。不是想阻碍你什么,也不是对你离开南京有所不满。只是看不惯那些人的嘴脸啊!哎!你过来”
潘闵向他招了招手,走向书桌之后。由一处暗格之内,取出了一个方形黑箱子。
他放在书桌上,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打开看看吧!”
秦风奇怪的拧开那把虚掩的把锁。打开箱子看见里面只是一些文书、信筏、折纸,随意的翻看了几张内容
半晌后,他的脸色渐渐的凝固上一层晦暗,阴郁而凝重。
这竟然都是一份份的黑材料!
全都是关于他秦风过去十年以来,详细到不能再详细的讯息!
五年前再往前推的那段时日,对他来说几乎就是一场噩梦!如今又再一次的,将这个噩梦变成了残酷的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
“你呀!已经死过了两次,说真的!我很佩服你。你能走到今日真是出乎我的所料!你的确是个奇人在这之前,我甚至还不敢相信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潘闵说出这番话,态度很温和。没有戏谑和讥讽的意味,反而有些同情。
“一开始收到这份黑匣子,我与张上师格外吃惊!你的身世果真如这里面所说的那样扑朔迷离,又如此的神奇和令人惊叹不已!那时我们就觉得,你若不是大奸大恶窃国盗世之人。便是一个大智大勇之枭雄。
总的来说,你算不上是一个好人!但你却又敢于反抗大奸大恶。斗狠斗勇毫不逊色。综合所有,张上师赌了一把选择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新做一个好人。为此,才留下了你一条性命。你可知道?
按这里的证据足可让你死上一百次!”
这些话说下来,潘闵的表情显然变得严肃了不少。
的确,秦风心里暗暗惊吓一顿。这他娘的谁这么缺德!竟然把他在川西、川南还有湖广那段阴暗的历史都挖了出来,而且里面的记载八成都是属实的!
当中也有污蔑的伪证,但这都没意义了。
秦三、秦三郎、秦风
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的真名?谁知道
那些不堪的回忆,似乎又在一点一滴的在他脑海里开始回播!
杀人,冒名顶替户籍。除籍之后。再进入荒野小镇小村,寻找适合的孤家小户,再次冒名顶用。直到最后以从商为名,附籍外地改名换册。
虽然这些记载的不多,细节也并不完全详细,但要真是再继续深挖下去难免不会查出有关的漏洞。
即使自己在做那些阴暗事之时,本来就留下不少的嫌疑。短短五年内,更换了两次身份和户籍。就算经历过两次的意外易容,以大明如此严苛的户籍制度之下,即使底层官府再**,监察范围再松懈也好,总是会有诸多线索可供调查的。
而这份黑材料,就做到了这一点。
毕竟,那时候出于时间上的紧迫,秦风根本不可能处处都做那么的精细,毫无差错,甚至能完美无缺的将自己的真伪身份一一掩饰过去。
普通人可以,比如流民难民盗匪
但他是一个名满南方各省的大商人和江湖大侠客,如何做到不被人关注
“你应该知道这是出自何人之手吧?”
秦风呆呆的看着他,片刻后回道:“是沈琨?”
潘闵点点头,冷笑道:“想的太过理所当然了!就因为如此他竟然把第一手的资料全部交给我等!那他便也失去了后手,或许是太相信张上师与我的为人!对于这种邪恶之事是不可能姑息养奸的!”
“那你们为何会放过我?那是因为,这些材料的真伪性?呵呵只怕大都是他捏造出来,污蔑我的伪证!”
潘闵指着秦风说道:“你呀!事到临头还在狡辩!这些材料有多少是真实的,你心里清楚!我当时啊真的很想就此将你抓捕归案!你身上,实在有着太多的秘密!可是,你很幸运!张上师却放了你一马!而我,也就忍了如今我说过,我会时刻看着你的!”
“那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哼!让你看看!当初那番话,我等是不是凭空说假话,是不是诈你的?逸仙呀这一年来,我看着你走到现在这步,的确也是不易。对于大部分承诺过的事情,你也说到做到了!但是这还不够啊!
如果你不是执意要走,要去京师一展抱负。我或许永远也不会将这黑匣子拿出来,但你还是去了!虽然,我知道你终究是要去的。因为这也是张上师的意愿,我无法阻止你。但我只想让你记住一件事,切莫要负了张上师的一番好意!
我这样做,不免在你眼里充当了一个小人!但我不做恶人,那谁来做?勿忘本心!!记住了!你如此辛苦才摆脱了过往,想必你也不想再回到过去吧?你拥有了一份很大的家业啊!大的让我简直连想都不敢想,你在商业场上是个天纵奇材!这点我十分佩服,更佩服的是你有一个狠绝的杀伐之心!
张上师说,要将你这份杀伐之心,用在除恶锄奸之上!这些时日来,我们有过太多的争论和辩论,我也深信你是个大智若愚之人,必然知道当下国之大难之时,各地风涌云起处处都有窥窃国难之奸贼!
我潘某一番苦心至此,已无再多推心置腹之言!勿要负我!勿要负了这个国与民!”
潘闵一手将黑匣子推了过去!
“你,你要将这个给我?”
“拿去吧!当时张上师就命我将之销毁!可是我留了下来!就怕哪日我们后悔了但现在,我把这个还给你自己处置!不要让我后悔哦!我若是真想做个恶人这个东西就可以挟持你一辈子!让你痛不欲生的活着!可我潘闵是何人!如此下作之事,不是我这等君子可为之事!拿去!”
潘闵振振有词的喝了一声,似乎这家伙真的有些舍不得交给秦风。
还是个可恶的家伙啊!
秦风捏了一把冷汗!这玩意实在太让人心惊胆跳了!
那个该死的沈琨,当初是不是对他太好了!这种阴招竟然用在了他的身上,果然有因必有果啊!这是报应!!
实在是太过于不小心了!(。)
。。。
第一百〇六章:京师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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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的日子最终定下,就在十月初六这天。
本想借用“瑞隆祥商行”的船队作为搭乘工具,却因船只过大。大运河中段河道难以通行,以“瑞华兴”号排水量两百石,接近一百多的吨位已经超出通行载量。
即使是其他几艘较小的,也在一百五十石左右,这些以近海航行为标准规格打造的海船,吃水较深要想在大运河里顺利通行,沿路过往的城镇桥梁都会成为限制的阻碍。
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唯有向通州黄家的船行租用船只。
黄家的产业几乎有过半掌握在秦风手里,明面上为了避嫌仍是走了一个租聘程序。
十艘一百石的商船,在十日内已抵达南京。
临行那日,由于仙鸯阁人员众多,被分成两批先后上京。第一批一百余人,加上从“瑞隆祥”旗下在南京各处,抽调出来的分行人员,也超过一百五十多人。封华盟派出的护卫、泞园的护院与其他人等也有二百余人。光是运载行当货物的车架都有六十多辆,一路浩浩荡荡的穿街过巷,向码头汇聚过去。
另外,从福建、浙江、江西和南直隶采办的各类皇家贡品,当中不乏一些珠宝古玩与珍贵道家典籍,也都一一装箱经由官船押送上京。
新江口水师营寨,派出五艘百石战巡船,一路护送贡品与随行的瑞隆祥商行的船队。
仙鸯阁经过短暂的内部人员调整之后,二掌柜葛玥娘将会接过大掌柜之位,正式管理南京的这家总店。原来的大伙计叶秋,因才干突出升为京师分号二掌柜,小孙接任大伙计的职务,跟随上京。
四小生中的“戏法师”立一凡、“戏曲师”左子林、“话剧师”丁涵、“杂艺师”柯帆。四花旦中的“歌乐师”白晴、“舞乐师”上官倩、“戏曲师”宫千雁、“话剧师”杨如萱等八人,乃是酒楼里的中流砥柱。此次全部随迁至京城。
这日阳光明媚,百里无云。
港口边沿百步之外,已经被官兵和锦衣卫布防的几道警戒线,与外界隔离开来。那里只有八艘官船和十艘挂着瑞隆祥的民船。正在有序不乱的装载货物。
不少的人员也开始陆陆续续在上船,此时南京部司和应天府各个大小衙门的官员,竟有数十人之多,聚集在那里等待送行。
与其说是为了督运上供给皇家的贡品,不如说是为了送别秦风。送别仙鸯阁那几位重量级的歌舞戏曲大家。
这短短一年的时间,他们可谓是红透了江南半边天,对于他们的不舍甚至是超过了秦风本人。
秦风等人的待遇,在此后一段长时间内,都在坊间广为流传,成为民众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望着那些渐渐散去的官员们,站于舷桥边上的席妙柏唏嘘感叹:“想不到你在短短一年间,竟在南京官场积累下如此深厚的人望!看看那些大员们,一批一批的轮候者与你道别,不管是吏部大臣。还是军部都督,亦或是那个没卵子的太监,都对你格外的看重啊!更别说那些争先恐后向你示好的小官员,看来你这位江南才子之名,就算是去到京城。想必也是很吃香的!”
秦风甚是有些惆怅的回道:“只怕都是不怀好意啊!想想之前,那些人还威逼利诱我留下,不过也是为了他们各自的利益罢了!当中哪些是真心实意待我的,能有几人?”
席妙柏倒是不屑的别过脸去,望向船头正在吹着江风的白晴。
秦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为何跟着来?邬前辈和雪瑶都回了武昌,一年半载都不会再出山了。你不应该回去山庄。好好专研你的医术学问吗?”
席妙柏不耐烦的拍开他手,努着嘴说道:“喏谁让你如此无聊透顶!好给不给的,偏偏给了他们消息说神门那些余孽,有可能藏身在山东?你明知道这是他们的忌讳!虽然师傅已不大在意了。可印迟师叔是个偏执狂!这下如你所愿,他老人家也跟着去了!”
“那这关你何事?”
席妙柏大笑而起:“京师繁华古都,沿途诸多山水美景,我席妙柏又怎能错过?闷在山庄那么多年,本公子可不想再虚度年华,浪费了这一身好才华!”
“哎。你能去我是欢迎的!”
“怎么?莫非你是在担忧玲儿?她此次跟着去也是放心不下郭婵婉,算算日子她也该到了京城!如果一切顺利,等到我们抵达京师,找个机会探探她的近况!玲儿为人也是懂分寸的,就是想去看看她。”席妙柏知道秦风在担心莫玲儿,会不会因此给她带去麻烦,而产生的忧愁。
“知道了,我愁的并不是这事!”
两人相谈之时,赵凯前来禀报,高宁有请!
秦风转身看向另一面,并排着的一艘官船之上,高宁正扶着栏杆欢快的招呼着。
两艘船只之间,搭着一张垂直横板,方便过往。此刻,货物依旧还未装载完毕。高宁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