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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见状,呵呵一笑,“小翠姑娘你别误会,我又不是什么歹人,若是到时候没钱的话,两位只能想办法筹钱;不过两位只是弱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到时候难免会沦落到青楼,实在有些可惜啊!”
这时候,车中的傅善祥冷笑一声道:“车夫大哥,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有一兄长,乃是徐州牧手下将军。若是到了下邳,还怕没有钱给你这区区车费吗?”
那车夫听到这里,脸色有些惊奇,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对着马车中的傅善祥连连赔罪道:“原来小姐是贵人,是小的有眼无珠!”
这时候,车内的小翠小声问道:“小姐,哪里有什么兄长在下邳为将军?”
傅善祥立刻竖起手指,示意小翠不要说话,小翠不知道傅善祥到底是什么心思,但是还是十分乖巧地闭上了嘴。
过了几天,到了下邳之后,那车夫并没有立刻进城,而是下车,对着傅善祥说道:“敢问傅小姐的兄长是哪位将军?小的这就去给傅小姐送信!”
382、傅善祥义愤求死 刘罗锅无私断案(上)()
眼看那车夫逼问甚急,傅善祥略一思索便开口答道:“劳烦大哥去城中寻花荣将军,他便是民女的兄长。”
车夫一听,不禁有些不信,反问道:“傅小姐莫非有意骗我?小姐既然姓傅,花荣将军自然姓花,怎么会是傅小姐的兄长?”
这时候一旁的小翠急忙接过话来,“让你去找就去找,莫非我们还能骗你不成,乱认亲又不是什么好事。花将军是我们家小姐的结义兄长,你赶紧去找吧!找到后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车夫听到小翠这番心虚的话,不由得呵呵一笑道:“我也不怕你们骗我,我姑且信你们一次,这就去寻。只不过你们可别想跑,自然有人替我看着你们。”
这时只见从城里走过来两个大汉,对着那车夫笑了笑,旁若无人地喊道:“兄弟,人呢?”
那车夫向着车厢努了努嘴,接着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城中问一下这花荣将军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个义妹。”
这时其中一个大汉皱了皱眉道:“兄弟有所不知,花将军前几天随主公一起出征合肥去了,恐怕短时间之内是回不来的。”
车夫一听,不由得哈哈一笑,只见他径直向着马车走过去,阴阳怪气地冲着车内的傅善祥主仆二人叫道:“傅小姐既然是认亲,那不如将身上的信物拿出来,小的好到花将军府上去帮傅小姐传信。”
“要什么信物,你若是不去,那便送我亲自过去,绝不会少了你的车费。”
傅善祥说完,车夫冷笑一声,接着招呼刚刚那两个大汉围了上来,“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花将军现在根本不在城中,你们两人还说认亲,如今根本证明不了身份。我现在也没时间和你们浪费,若是拿不出钱来,那我便让这两位兄弟带你两人去香薰舍去——那可是下邳城内最有名的,也不会辱没了傅小姐的这天姿国色。若是有幸遇到达官贵人,说不定能从此飞黄腾达,到时候可还要感谢我呢!”
听到这里,傅善祥脸上终于绷不住了,真的没想到,父母刚一过世,自己就要面临这样难堪的境地,她失声喊道:“不!我不去,大哥你要相信我!”
车夫此时早已不耐烦了,对着身旁的两人说道:“这两人你们自己带过去吧,钱等我会我找你们老板去结。不过可要小心点伺候着,花将军可是她的兄长。”
说完,几人相视一笑,那两个大汉骂骂咧咧地就将车上的傅善祥和小翠一起拉了下来,小翠更是哭着喊道:“你们要就要我好了,别为难我家小姐啊!”
“就你?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若不是这位傅小姐,就凭你,想进香薰舍都进不去。”
那大汉十分嫌弃的就要拖着两人往城中走,任凭她们两个如何哭喊也无动于衷。两人气力小,如何挣脱,进城的时候,城门的守卫见到这时香薰舍的人正在拉扯两个女子,便上前拦住问道:“等等,你们哥几个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不成?”
傅善祥急忙喊道:“官爷,救命啊!”
其中一人对着脸色一变,连忙对着城门守将赔笑道:“王大哥说哪里话!这吴公治下谁敢乱了法纪,那还不是提灯笼上厕所——找死吗。这两人是因为欠钱还不上,所以被债主卖到我们香榭舍抵债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她们。”
这个被称为王大哥的守将皱了皱眉,看向傅善祥和小翠,疑惑地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是欠人钱财了吗?”
傅善祥被这样一问,慌乱之中连忙答道:“是这样,但是民女的钱实际上……”
还没等他说完,那大汉便打断了傅善祥,推了她一把,接着对着王姓守将道:“王大哥,你看,我没说瞎话吧!王大哥有时间就来香榭舍来玩,我们糜老板已经嘱咐过小的了,各位官爷若是过去,统统都能打个八折!”
守城将士一听,都跟着嘿嘿笑了起来,王姓守将挥了挥手,“就你小子会说话,既然如此,那就不耽误你们的生意了,赶紧进去吧!不过牛三儿啊,你可得千万记住,要好言劝慰,千万别闹出事儿来,否则我们啊,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那个被称为牛三儿的人一边赔笑,一变点头应道,而一旁的小翠本以为会有希望得救,可是眼看着守门将士瞬间就被打发了,她再次闹了起来,对着将士哭喊着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救命,救命啊!官爷,民女有冤屈!”
牛三儿听到小翠还在哭喊,惊动了四周不少人在围观,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布,一下子将小翠的口塞住,紧接着就要装进香榭舍的马车。
众人自然识得香榭舍的标示,自然明白这女子可能会有的命运,不过也只是摇头叹息一声,都走开了。
这时傅善祥知道今日若是不能脱离魔爪,她这一辈子可能就毁了,只见他略一沉吟,趁着抓住自己的人一个不留神,猛然挣脱,撞向了一旁的城墙之上,瞬时鲜血直流,傅善祥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傅善祥这一忽然举动,顿时让周围的人和守城将士都大惊失色,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样一闹,可变成了人命官司了。虽然不是他们的直接责任,可是在他们眼皮底下出了这样的事情,难免会有渎职之嫌。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去医馆啊!”
王姓守将第一个反应过来,而这时香榭舍的两人也都目瞪口呆,小翠终于跳了起来,将塞口的布扔到了地上,向着傅善祥扑了过去,哭喊着:“小姐,你千万不要丢下我啊!”
瞬时城门口有人闹出人命的消息顿时在下邳城中传了开来,一下子惊动了许多人,这时只见路边摊上有一人听到后,忽然变得义愤填膺,大吼一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在主公治下闹出人命,实在是太过嚣张!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如此猖狂!”
383、傅善祥义愤求死 刘罗锅无私断案(中)()
他顺着百姓们指的方向走过去,这个时候,正遇到有人抬着傅善祥向着附近的医馆,他此时不明就里,只好紧紧跟着走了进去。大夫见状,连忙开始准备施救,同时让众人都一起出去,小翠也一起被赶了出来,只是她还在不停哭着。这个时候,刚刚那人看着场中众人,略一思考,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他走到小翠身边,轻声问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此时除了哭还是哭,忽然有人问她,她好像受到了更大的委屈,哭的声音更大了。这时一旁的牛三儿看到有个不相干的人在问,怕事情闹大了,连忙高声向着那人呵斥道:“走走走,这里没你的事情。”
牛三儿双手推着那人就想将他推出去,然而他用力一推,竟然没有推动,这让他有些心中不安,只好故作镇定地说道:“小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虽然没什么身份,但是却都是香薰舍中糜老板的手下。不是我吓唬你,要是得罪了糜老板,你在这下邳甚至整个徐州都肯定混不下去了!”
那人冲着牛三儿嘿嘿一笑,接着只见他忽然手腕一动,那牛三儿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而在一旁的王姓将官一看,立刻拔刀在手,颇为忌惮地看着眼前之人。
“你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恃强凌弱,莫非以为没人管得了你吗?”
那年轻人呵呵一笑,将手伸向腰间,王将官一看,以为他是要掏出利器,吓得脸色一变,指着他十分惶恐地说:“你,你想要干什么?要是敢出手伤人,你绝对跑不出去!主公手下有天王将军、天宝将军,哪个不是武艺出神入化!”
谁知那人将手中抓的东西拿到了王将官眼前,王将官此时才看到那是一块腰牌,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刚刚送了一口气后,忽然好想意识都什么,连忙跪了下来,胆战心惊地说道:“末将见过张参军!”
那在地上的牛三儿和他的另一个搭档见状也都纷纷跪下,不敢乱动半分。这个时候小翠才反应过来,这是遇到大人物了,连忙也跪下向那人叩首,嘴中喊着:“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你且慢慢道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小翠就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和张参军说完,张参军点了点头,有些不理解地问道:“按你的说法,真是欠了那车夫的钱,若是还不起,车夫的做法也没错,只不过你说花荣将军是你家小姐的义兄,为何花荣将军从没提过呢?”
这时一旁的三儿连忙辩解道:“张张参军,你别听这小丫头片子瞎说,只是她们不想还钱,所以才故意这样说。如今花将军人不在下邳城中,我们又如何能验证她们的话是真是假。”
张参军猛然转身,厉声吼道:“住口!你们这等泼皮,若是假的倒还好说,若是真的,你们有几颗脑袋够砍!”
这句话唬得牛三儿和一旁的王将官脸色惨白,他们哪会想到这种事情是真的,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过了半个时辰,傅善祥已经醒来,她不顾大夫的阻挠,挣扎着走了出来,对着坐在一旁的张参军道了一个万福,口中满是冤屈地喊道:“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此时傅善祥的头上裹着一块白布,伤口大概还在渗血,有一抹殷红透过白布,映在众人眼前,此时傅善祥面色憔悴,眼中更是显得楚楚可怜,张参军愣了一愣,连忙问道:“傅小姐请勿多礼!若是有何冤屈,等伤好了,我陪傅小姐一起去下邳令那里找刘大人申诉就可以了,放心,刘大人绝不会徇私枉法的。”
“民女的伤不碍事,刚刚只是不愿意受辱,只好出此下策,民女心里有数。”
这时候,那个张参军看向王将官,冷哼一声道:“还不赶紧前面带路,随傅小姐一起去见官!”
王将官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可是如今他却也无可奈何,心里更是将牛三儿等人骂了无数次。
到了县衙,刘墉立刻升堂,王将官首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这时刘墉问向傅善祥道:“既然你是欠了车夫的钱,理应赔付。又有何冤情呢?”
“刘大人在上,且听民女慢慢道来。民女以前家中父母过世前留下一些珠宝,本以为用这些珠宝可以来到下邳,还能有剩余。可是偏偏在来下邳的路上,全部不见了。民女猜想:定是那车夫所为,继而再以我等无车费之故,将我等卖入烟花之地。所以,请大人将那车夫拿回,详加查问,必然可知真相。”
听到这里,刘墉连忙问下牛三儿道:“那车夫姓谁名谁?现在在哪?”
牛三儿哪里知道这其中会有如此多的曲折,自然不敢隐瞒,连忙答道:“那车夫名唤胡噜儿,现在拿到钱一定是回会稽去了。”
刘墉一听,连忙下令官差带着牛三儿一起去将胡噜儿拿回,这时刘墉才看到一旁的张参军,连忙问道:“不知这位壮士是?”
张参军拱手行礼,呵呵一笑道:“刘大人有礼了,某乃张武!”
“莫非是天王将军麾下参军张武张文升?”
此人正是张武,因为在孙思邈的医治之下,一个人在屋里憋得慌,便想在城中散散心,结果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正是。对了,那牛三儿是香薰舍的下人,香薰舍想必刘大人听过,可是糜家的产业,刘大人可要悠着点。”
刘墉嘿嘿一笑,“多谢文升兄提醒,刘某心里有数。”
接着,刘墉又看向傅善祥,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说是车夫偷了你的珠宝,到底有何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