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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临和彭式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只要准许带五百甲士进城,哪怕张士诚有什么坏心思,他们也有信心暂且保命。
众人一起进到余暨城后,潘临和彭式各领几名将士跟着自己,一起来到张士诚准备的晚宴之上。众人一起寒暄客套了一会,继而举杯痛饮了几轮,张士诚看到人人都有些醉意,便下令让早已安排好的歌姬出来跳舞助兴。
歌姬们个个身穿薄纱,头戴羽冠,腰间还绑着一面小鼓,一边齐声拍鼓,一边扭动着婀娜的身材,在众人眼前不断地起伏摇摆。
觥筹交错,美色当前,潘临和彭式都微微有些醉意迷眼,随着歌姬的表演越来越精彩,只见其中一名歌姬,笑容满面,单独出来,不断地在众位将军面前展示着那曼妙的身材。
这时,她轻快地挪着碎步来到了潘临面前,手一拍鼓,又对着潘临抛了一个媚眼,端的是秋波暗送,温柔无限,让此时的潘临不免有些心猿意马,想要起身,将那歌姬揽在怀中。
潘临刚一起身,伸手去拉那名歌姬,可是歌姬此时却并不买潘临的帐,随之慢慢后退几步,然而越是这般,潘临越是兴奋,快速上前几步,猛然将她揽在怀中,那歌姬尖叫一声,只见她忽然伸手从羽冠之上拔出一只精巧的匕首,猛然向着潘临刺了过去。
只听得潘临哎呦一声,整个人轰然倒在了地上,吓得宴席之上的众人顿时慌乱起来。
“潘帅!”
412、鸿门宴潘临遇刺 反间计二帅归降(上)()
潘临带进晚宴的几名属下见状连忙起身,快步冲向了潘临,而此时张士诚更是反应迅速,猛然抽出挂在一旁的佩剑,身形迅捷地冲向了那名歌姬,口中怒吼一声道:“哪里来的刺客,还不快快受死!”
只见张士诚那一剑稳稳地刺入了歌姬的胸膛,歌姬没有闪避,只是瞪大着双眼,口中十分不甘地说了一声:“张帅……”,紧接着身子一瘫,也跟着倒了下去,身下一片殷红,将她的薄纱裙染得特别鲜艳。
张士诚不管不顾,丢下了佩剑,神情中满是悲伤地走向潘临,他缓缓蹲了下来,在潘临面前失声痛哭道:“潘帅!真没想到大业未成,你竟然先我一步而去,左魁小儿竟然出此毒计,我张士诚在此发誓,一定要为潘帅报仇!”
正当张士诚捉起衣袖去拂拭眼泪的时候,却见潘临的身体动了动,接着又忽然发出了“哎哟”的声音,在张士诚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潘临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潘临看着此时张士诚滑稽的模样,他忍不住嘿嘿一笑道:“幸亏我穿了几层铁甲,不曾死成,让张帅失望了。只可惜这个美丽的歌姬枉死了,张帅是不是心疼的很?”
张士诚此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没有说话,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潘临竟然诈死,仿佛早已经对自己做好了防范。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经别无他法,张士诚忽然大吼一声道:“潘临,你勾结左魁,背信弃义,今日彭帅也在这里,我便和你实话实话了。当日左魁和你密谋之事,我已经尽知;那日攻城之时,你麾下兵马损伤最少,莫不是以为我和彭帅都是白痴不成?”
潘临哈哈一笑,指着张士诚摇了摇头,“张士诚啊张士诚,你这刺杀不成,又要泼我这样的脏水给我?既然你无情,那我也不需要和你再多说什么,我们各自回去,他日有本事战场再见。”
潘临恼羞成怒,转身就要走,然而张士诚哪里愿意放他离开,大吼一声道:“刀斧手何在!”
只见从大堂四周涌出了许多甲士,各自手持刀斧,将潘临等人包围了起来。这时,一旁的彭式不知道张士诚是要连自己一块除掉还是只想除掉潘临,但是他心中也已经知道,自己在几人之间是弱势,若是任由张士诚除去潘临,他也早晚免不了同样的下场。
“张帅,潘帅,有话好好说啊!现在你们就刀兵相见,岂不是让钱塘县的左魁笑话?”
可是张士诚此时却已经别无退路,若是就此让潘临全身而退,那么潘临以后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助力,反倒可能倒向左宗棠。
“彭帅,今日之事与你无关,只是对潘临,实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杀!”
随着张士诚一声令下,刀斧手纷纷杀向了潘临,潘临也跟着大喊一声,门外他带的五百精锐也都纷纷冲进来,护着潘临一起杀向了城门。彭式眼看张士诚固执己见,无奈之下,也将自己麾下五百将士招了出来,跟着潘临一起杀将出去。
刚杀出去,不知何时,安琬竟然又带着两千弓弩手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潘临此时才感觉到恐惧,他看着一旁的彭式,叹了一口气,“还是彭帅心思透亮,竟然早已看透了这张士诚的野心。我现在才想到当初左魁去诸暨之时,给我的密信便是让我防备张士诚。唉,悔不该今日还要赴宴!”
“潘帅,事到如今,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我等还是赶紧杀出去,城外有我等五六千人马,我等不可束手待毙!”
随着箭如雨下,潘彭二人麾下的心腹将士纷纷倒地,有一些随着携带坚盾护着潘彭二人冲向城门。这时候,城门口驻守的将士终于听到了城中的喊杀声,都知道城中有变,早就按照两人事前的吩咐开始向余暨发起了攻击。
张士诚看到彭式竟然主动去帮助潘临和自己作对,心中更是愤怒,“彭帅,你为何要帮这背信弃义之辈?”
彭式哈哈一笑道:“张士诚,你狼子野心,之前故主邓帅收留了你,哪想到你竟然谋害了邓帅,自己却接掌了他的旧部。如今你想借此机会吞并我等,以为我不知道?若是任由你除了潘帅,他日恐怕我彭式的下场比潘帅还要惨。”
被彭式一语说中自己的心思,张士诚更是恼羞成怒,策马上前,手中长枪直取彭式而去。
“匹夫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找死!”
彭式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敢硬接,彭式的心腹,自觉地迎了上去,彭式则和潘临继续向城门口撤去。
经过城外大军的奋力拼搏,总算将余暨的城门打开,潘临和彭式以及手下不多的心腹甲士,纷纷向城外冲了出去,张士诚万万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了周全的安排,可是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彭式最后竟然会和潘临战在同一条战线。按照他对彭式的了解,此人一向比较怯懦,在自己的威逼之下,能保持中立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却反而倒向了潘临。
一番混战下来,张士诚麾下的五千精锐伤亡也有一千多人,潘临和彭式的兵马带到城中的一千心腹死伤殆尽,其余也伤亡了千余人,两人目前合计不到五千兵马一起逃出了余暨。
眼看潘临和彭式趁夜逃走,安琬也有些不甘心,虽然此时张士诚十分愤怒,他还是上前请命道:“张帅,末将愿意领兵追杀这两个匹夫!”
“唉,晚了!如此深夜,若是再追下去,难保不会惊动左魁。我真是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结果,如今潘临和彭式二人既然与我生出这样的嫌隙,以后必然不能为我所用,只是希望他们目光太过短浅,因此反投左魁,必为我等日后之心腹大患。我当修书一封,送与祖帅处,先告诉他一声,潘临和彭式二人背弃盟约之事。”
413、鸿门宴潘临遇刺 反间计二帅归降(下)()
安琬点了点头,只好去整顿兵马,收拾下血腥的战场,准备明天撤回山阴。
潘临和彭式连夜奔逃了三十里,看到张士诚没有追出来,两人才令麾下兵马暂时停下来休息一番。
这时,潘临总算可以长舒一口气,他看着一旁同样惊魂不定的彭式,不免心中充满感激,“多谢彭帅今日提点救命之恩他日必当厚报!若不是彭帅提醒,说不定我潘临今晚已经葬身于余暨,这该死的张士诚,竟敢如此歹毒,有朝一日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彭式呵呵一笑,“潘帅无须客气,实际上,我彭式也没有什么大本事,只不过在不久前,有一人提醒过我张士诚此人的野心,当初我也不信。后来我用邓帅之死去试探张士诚,看到张士诚恼羞成怒的反应,我才相信。张士诚既然连对他有恩的邓帅都能下得了毒手,何况你我呢?”
“哦?不知彭帅所说之人是谁?现在在哪里,请他出来,我潘临要当面感谢一番。”潘临自然不知道彭式说的是谁。
“此人其实是吴铭麾下的一个都尉,名唤凌操,想必潘帅听过,前几日他独自前来见我,痛陈利害,让我小心防备张士诚。我心中虽然不信,但是上次张士诚部将安琬和我等一起攻打钱塘县时,我便看那安琬眼神之中隐隐有些杀意,故而才劝潘帅要小心。”
潘临此时皱了皱眉,口中喃喃说道:“这样说来,我才想起前番左魁亲自来到诸暨,射了一封密信,让我防备张士诚。当时我还当他是胡言乱语,以为是要离间我等同盟之意。如今看来,我等虽然和张士诚合作许久,却不及他一个外人看的清楚透彻。”
彭式也点了点头,“不知潘帅有何打算?”
“如今张士诚和左魁必然会有一战,我等不如先潜伏起来,等到他们双方两败俱伤之时,我等再坐收渔翁之利如何?”
潘临的想法是丰满的,可是现实却依然是很骨感,正当他和彭式二人正讨论着如何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忽然四周平地生出许多火把出来,继而喊杀声大震,麾下将士都纷纷惶惶不安,潘彭二人心中大骇,急忙下令整军迎敌。
然而四周的兵马并没有立刻发起攻击,相反前方的将士开始齐刷刷让出一条路来,从不远处有一干将士拥着两骑向着潘彭二人走了过来。借着火光,潘临分明已经认了出来,不是左宗棠和黄忠又是何人!
左宗棠走近后,潘临麾下的将士慑于黄忠的气势,根本不敢上前阻挡,况且此时潘临也没有下达什么命令。
“潘帅,很久不见,别来无恙乎?”
这时潘临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着了左宗棠的计了,不然左宗棠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而且看左宗棠的架势,这是想要将潘临和彭式的兵马一网打尽啊!
“左魁,你到底意欲何为?”潘临故作镇定地冲着左宗棠一吼,“我大军就在不远处,你若是识相的话,就赶紧回你的钱塘去,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潘帅,彭帅,张士诚狼子野心,汝等也已经知晓;如今既然与他张士诚结下仇怨,不如好好为自己谋一个出路,两位以为如何?”
左宗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潘临却并不买他的账,冷笑一声道:“左魁,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盘!若是我没有料错,这一切定是因为你从中挑拨,才害得我等之间生出此等嫌隙,让我降你,没门!”
左宗棠倒是丝毫没有恼怒,依然笑容可掬地看着两人,“汝等可曾想过后果?若是我继续按兵不动,张士诚会饶过你们吗?况且你们若是冥顽不灵,恐怕今晚都很难过去。”
这时黄忠已经拈弓在手,冷冷地盯着潘临和彭式,潘临对黄忠的恐惧已经到了心里的最深处,一看到他拿起弓箭,就吓得冷汗直流,声音中都带着恐惧,说话都不能说完整,“你,你要,做什么?若是,若是你敢动手,一定别想活,活着出去……”,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低的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因为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唬人的话根本没用,如今的情况已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彭帅,潘帅,你们也要为自己手下兄弟考虑一番,若是这样继续和吴公作对下去,迟早会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汝等可知袁术,当初虎踞淮南,带甲数十万,可是不是一样被我主覆灭?汝等可能与之相比乎?若是能归顺我主,麾下将士也可以择优从军,到时候沙场扬名,光宗耀祖,可比汝等像现在这般朝不保夕的好多了。这些实在是魁的肺腑之言,还望两位大帅细细思虑一番。”
过了好一会,彭式策马向前几步,对着左宗棠拱手行了一礼,面色凝重,看出来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左将军之言甚是!无论是占山为王,还是跟着张士诚等,绝对是摆脱不了山贼的身份。一直以来,某只想带着部下的兄弟们能过上好点的生活,可是一直飘零,居无定所,所以才会沦落至现在的情况。彭式愿意跟着吴公,不求荣华富贵,只要兄弟们能过上稳定的生活。听闻吴公仁德播于四海,一定会对我等一视同仁!”
看到彭式选择了投降,潘临此时的心情更加复杂,面对如此形势,他貌似除了投降根本别无他法;况且还有一个神箭手就在自己面前,他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