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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还是去我房里吧,奴家还有些诗词歌赋想要向大人请教呢。”
一个个的娇声细语,搔首弄姿,再配合她们那风情万种的眉目传情,真是让人看了,不觉热情澎湃啊!
这张广宣她们也是认识,以前也是多次来过,不过他大多都是爱点那喜娘作陪,如此风流倜傥的俏郎君,多次与她们擦肩而过,这叫她们心里如何不暗道可惜。
现在见他又是来了,她们一个个的自然是想着将这俊俏郎君拉入房中,以慰相思。
要说这大明对官员嫖”妓,那还是惩罚极重的,在永乐年间还有一个官员因为和妓女共坐一桌,而被连降三级,打发到边疆苦寒之地当芝麻官,
共坐一桌而已,便如此严重,可想而知一旦真刀真枪的上过了,那又得是何等的处罚!
不过如今这两百多年过去了,这些规矩早就是没人在意了,许多的官员不但公开嫖”妓,甚至还有的看着喜欢,直接就为她们赎身,讨回家做小妾,这种事情也是有的,可见风气早就是变了模样。
张广宣一脸的愁容,彬彬有礼的就是回绝了她们的好意,而后到得一间上好厢房,还是如往常一般的点了喜娘作陪。
不多时,那喜娘就是来了,只见这喜娘长得很是端庄美丽,款款走来,风姿优雅,那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说来也是可怜,这喜娘今年已经二十七八了,父亲本在户部任职,后来因为犯了罪,被言官弹劾,最后被获罪下狱,没多久就死了。
那时候的喜娘还不过十一二岁,后被判充入教坊司,作了歌姬,这一晃,就是十五年过去了。如今到了她这年纪,在这秀春楼可真是大龄女子了,
本来像她这样的年纪,在秀春楼里面也是没有多大地位的,早就该和以前那些大龄女子一般,去做那洗衣扫地之类的事情了,
可是喜娘则不然,许是小时候的家教极好,又许是她本性善良,所以这身上的气质与众不同,给人感觉很是舒服,如此,许多的人也还是喜欢点她作陪。
“让大人久等,奴家在这里给大人赔不是了。”
喜娘福身行礼,态度自然真诚,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做作。
张广宣强自挤出一丝笑容,道:“喜娘不必多礼,请坐吧。”
“谢大人。”
喜娘坐下后,见张广宣眉头紧锁,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便是说道:“大人可是有心事,不如让奴家为大人弹奏一曲,为大人稍解烦忧!”
“也好,那就有劳喜娘了。”
张广宣感激的对喜娘拱手道谢,态度真诚,彬彬有礼。
见张广宣如此,喜娘心里也是心喜,现在如他这般有礼的真是不多了。
喜娘款款起身,走到一架古琴旁,坐了下来,就是慢慢的弹奏起来了。
那悠扬美妙的琴声很是给人温暖,让人不由得就是心情舒缓了起来。
可是张广宣却是不然,他还是如开始那般的心事重重,将酒杯倒满,就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起来,没多大的功夫,一壶酒就是没了,张广宣又是命在旁服侍的丫头再添上了一壶。
见张广宣如此,喜娘不禁是停止了弹奏,悠悠走到张广宣身旁,一脸关切的说道:“大人,酒多伤身,还是少喝几杯吧!”
“无妨,所谓一醉千愁解,三杯万事和,醉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长,唯有这美酒,最是解人烦忧,今日学生便是来买醉的,喜娘你就让学生痛痛快快的醉上一场吧!”
说完,张广宣直接就是端起酒壶,对着嘴里就是灌了起来,样子很是凄惨落寞,惹人关切。
喜娘一把抢过酒壶,就是反手置于身后,说道:“大人不可,大人便是有千般无奈,万般惆怅,然身子要紧,若是喝出个好歹来,如何对得起家中父母?如何对得起妻小孩儿?”
“喜娘你给我,你给我,你不要管我!”
张广宣嘴里说着,就是去抢夺喜娘手里的酒壶。
喜娘哪里肯给,躲着就是将酒壶交给了在一旁服侍的丫头,让她带出去了。
将房门关上,喜娘就是对张广宣说道:“大人,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烦心事就说出来吧,说出来,心里就好过一些了!”
“哎!”
张广宣见喜娘如此,不由得就是长叹一声,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第九百四十三章 我痛彻心扉()
“大人,你可是遇上不如意之事?”
喜娘关切的对张广宣问道。
张广宣无奈的点点头,回道:“正是,想我东林党人为国为民,呕心沥血,然而朝中总有些宵小之辈妄图迫害我东林党人,总览大权,霍乱天下,每每见他们计谋得逞,我这心里就似针扎一般,痛彻心扉啊!
如今我大明天下内忧外患,老百姓更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哪里容的这些宵小折腾啊!”
见张广宣一幅忧国忧民的模样,喜娘很是感慨,柔情的将张广宣的手握住,
安慰道:“大人不必忧心,天下人皆知你们东林党君子乃是我大明擎天之柱,皇上英明,定也是知晓的,现在纵然被那小人一时奸计得逞,可终是不得长久,他们一定会受到惩罚!”
说到这里,喜娘不禁就是想了自己的身世,遥想当年自己也是堂堂千金小姐,谁想一夜之间就是沦落风尘,自己一生的幸福,也是就此葬送,自己何其悲哀!
不由得,喜娘就是落下泪来。
就在这时,只见张广宣恨恨的说道:“可恨那赵炳松,贪赃枉法,目无君王,终有一日,我定要将他绳之以法,以泄我心头之恨!”
喜娘听了,先是一惊,而后便是问道:“大人说的可是那虞衡清吏司郎中赵炳松赵大人?”
“不错,正是此贼,此贼利用职权,在铸造制钱之时,大肆偷工减料,中饱私囊,真真乃害群之马也,我张广宣与他势不两立!”
说完,张广宣又是话锋一转,对喜娘问道:“怎么,喜娘你认识他?”
喜娘点头回道:“赵大人乃是奴家仅有的几个常客之一,每每赵大人来秀春楼开心,总是会点奴家在旁作陪,只是不知为何,这几日却是不见他人来。”
张广宣听了,不屑的说道:“他如何还敢出门!此次都察院督察御史张大人,弹劾他贪赃枉法,若不是他花去大笔银钱走通门路,只怕早就是被皇上革职查办了,可叹此贼贪污巨款无数,却是逍遥法外,老天何其不公!”
见张广宣这样说,喜娘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毕竟赵炳松是她的常客,如自己的衣食父母一般,可是此时从张广宣嘴里知道原来赵炳松是如此不堪之人,喜娘心里不禁也是对他鄙夷起来!
这时候,张广宣又是叹息道:“哎,可惜督办此案的官员没有找到他贪赃枉法的证据,否则,此贼如今已然伏法,我大明天下又将多一分清新!”
见张广宣这样说,喜娘好奇的问道:“证据,若是他真的贪赃枉法,又如何会留下证据?”
“喜娘你有所不知,赵炳松贪赃枉法,私吞银钱,此事哪里是他一人可以做的下的,参与其中的人自是极多,如此,自是要有账目记录在案,以免他们各自心怀猜疑,分赃不均!”
“哦,原来如此,那如此说来,只要找到那本账本,就能将他们这些贪官绳之以法了?”
“不错,只要拿到那本账本,赵炳松就跑不了!”
说到这里,张广宣就是热切的看着喜娘,道:“喜娘,你与那赵炳松相熟,可曾在他酒后,听他吐露过关于账本的事情?”
看着一脸殷切期望的张广宣,喜娘无奈的摇摇头,轻声回道:“没有,每次赵大人来奴家这里,他与奴家谈论的都是一些生活琐事,奴家也只是讨他开心而已,哪里会聊起关于账本的事情。”
张广宣听了,不禁是神情一阵失落,那样子,分外令人伤感!
见张广宣如此,喜娘不禁是心里一沉,心情也是跟着低落了起来。
“若是,,,若是,,,若是大人真想要知道,也许待下次赵大人再来奴家这里,奴家可以帮大人问一问!”
喜娘见张广宣那般模样,心也是软了下来,竟然是主动开口要给张广宣帮忙!
喜娘这话一出,张广宣大喜过望,“真的吗?喜娘,这是真的吗?你会帮我?”
“嗯!”
喜娘重重的点头应是。
张广宣得到喜娘的郑重答应,激动的一把就是将喜娘紧紧的搂在怀里,说道:“喜娘,只要你帮我为朝廷扳倒此贼,我便娶你过门,今生今世,我们永不分离!”
喜娘听了,整个人都是愣住了,久久的都是回不过神来!
这张广宣许多次的点她作陪,张广宣相貌不凡,仪表堂堂,又是堂堂读书人,官老爷,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喜娘也是一个女人,要说对他没有动过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想着为张广宣打听一下关于账本的事情。
可她只是一个低贱的歌姬,年纪也是大了,心里自然也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张广宣,便是做他小妾也配不上,所以这份心思,那只能是深深的被她埋藏在内心深处。
此时见张广宣竟然是说要娶她过门,一生一世永不分离,这突然来的惊喜,让她怎能不激动莫名!
“大人,你说的话可是真心?奴家虽然身份低贱,可是这样的事情,你不能骗奴家!”
喜娘激动的就是对张广宣问道,她要再一次确认张广宣是否是在跟她说笑。
张广宣毫不犹豫,指天发誓,道:“苍天在上,我张广宣对天发誓,方才所言,句句真心,若是有背承诺,便叫我张广宣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喜娘见他发下如此重誓,自是深信不疑,赶紧是用小手遮住他的嘴巴,不许他再说下去。
“喜娘!”
张广宣一脸深情的看着喜娘,就是唤道。
“张郎!”
喜娘激动无比,一脸甜蜜的就是依偎在张广宣的怀里,感受着他那浓浓的深情厚意。
张广宣一把抱起喜娘,走向那床榻,将喜娘轻轻的放在床上,
“喜娘!”“张郎!”
两人深情的喊着对方的名字,而后激动的拥吻在一起。
而后两人又是几度共赴巫山阳台,只恨不得彼此之间彻底生长在一起,此生永不分离才好!
第九百四十四章 这也许是她最后的机会()
几番激”情过后,两人这才是云收雨歇,喜娘无比幸福满足的依偎在张广宣怀里,此时的喜娘,只感觉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许久过后,张广宣见时辰不早,说道:“喜娘,时辰不早了,我府上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明天我再来寻你。”
喜娘欣喜的点点头,而后服侍张广宣穿戴整齐。
“喜娘,那账本的事情就看你的了,你可要抓紧时间啊!”
临出门的时候,张广宣还不忘郑重的对喜娘叮嘱道。
“张郎放心,奴家便是死,也要为张郎把账本的事情打听清楚!”
喜娘深情的看着张广宣,就是无比认真的应道。
这是她从良的一次机会,也许这也是她最后的一次机会了,而且对象又是她心仪已久的张广宣,这叫喜娘怎能放弃!
送走了张广宣,喜娘立即就是书写了一封书信,而后叫来了丫头,对她说道:“小莲,你去赵大人当差的衙门外面候着,见到赵大人,便把这书信交于他。”
“是,姑娘,婢子知道了。”
丫头接过书信,便是走了。
秀春楼斜对面的一处小巷口,张广宣正在那里等待,见喜娘的丫头小莲手拿书信出了秀春楼,向着虞衡清吏司衙门方向走去,张广宣不禁是得意的笑了。
不多时,那丫头就是到了虞衡清吏司衙门,等待了片刻,便是见到虞衡清吏司郎中赵炳松下值,
“大人,我家姑娘有书信要送于你。”
赵炳松微微一楞,怎么喜娘会差丫头送信过来,难不成是有事求我帮忙,不过她一个青楼女子,无亲无故的,又能有什么事。
赵炳松打开书信一看,见信里面尽是写着喜娘对自己的思念爱慕之情,几日不见,已经是要相思害病了!
见此,赵炳松不无得意,看来自己的魅力真是不俗啊,竟然是让喜娘迷恋到了这般地步!
反正已经下值了,左右也是无事,既然美人相邀,自是该去一会佳人才好,否则,若是害的她相思成病,那就不美了。
正好这几天心惊肉跳的,自己也是该放松一下了。
于是赵炳松便是坐上轿子,喜滋滋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