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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墙高,嬛儿睡在这里才会踏实嘛。”
过了个年,虽然还不曾到她的生辰,凌嬛却也当自己五岁了。
她觉得自己是长大了,所以就算凌遥不曾明说,她也能听得出来,遥姐姐这是因为她要嫁人要走了,所以才会给她加固院墙,又这么注重她的安全的。
可是,一想到遥姐姐嫁人之后便会离开随风院,离开她,凌嬛这心里就觉得很难受,很想哭。
但是凌嬛还是忍住了,没敢在凌遥跟前哭出来,因为她今天在将军府时,听见曹氏和狄夫人说起凌遥的婚事时,她心里就难过起来了,一个没忍住,就在狄荣烈跟前红了眼圈,结果狄荣烈安慰了她许久,后来她就好了,她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遥姐姐成婚是喜事,她不能哭的。
所以看凌遥对她笑,她也笑着跟凌遥道谢。她虽在将军府吃过了晚膳,但每天回来之后,还会陪着凌遥用些点心,姐妹两个一起说说话,然后凌嬛还会把每日所学的东西演练给凌遥看一看,而后才会去梳洗休息。
今夜也是这样,就在凌嬛陪着凌遥吃过了点心之后,她便又照着往常的规矩要给凌遥演练一遍今日在将军府所学的招式,却不想凌遥没要她演练,反而让她继续坐着,并对她笑道:“嬛儿,我前几日同你说的,要找几个人来贴身保护你的安全,今儿人已经寻来了,就在咱们院子里,你且看看好不好,若是你觉得好,我就叫他们签了身契留下,将来也好在随风院里跟你做个伴。”
西厢里的老鼠都已经被她解剖过了,那些老鼠的尸身骸骨她都已经处理干净了。鼠血已经全部制成毒丸放在密封的瓷瓶里。虽然她尚且不知道这些血中是什么成分导致里面有毒素的,但是,等她成婚之后空闲下来,自然是要继续进行研究的。
如今,西厢已经空出来了,那屋子里有过老鼠,已经不适合再住人了,凌遥打算把那两间屋子都弄成凌嬛的练武室,而等她和罗罗走后,把她的屋子和罗罗的屋子让给新寻来的婆子们住,这样一来,也可让婆子们贴身照顾凌嬛的安全。不过,眼前她还未走,人又已经寻来了,她就想着,横竖不过十几天的功夫,先让这几个人在西厢委屈几天,等她走了,再让她们搬过来。
凌嬛听了凌遥这话,想起凌遥确实在前几日跟她这么说过的,回忆即起,她便对着凌遥点了点头,笑道:“好啊,我听遥姐姐的!”
凌遥这便让罗罗去把罗成寻回来的两家人叫进来,让两家人站成一排后,她便一一指给凌嬛看:“嬛儿,你瞧,这个是刘妈妈,这是她男人,刘大,他们夫妻两个从前是在镖局里帮工的,镖局经营不善垮了,他们就被我寻来了。这个是他们的儿子,叫狗蛋。这个呢,是宋妈妈,这是她男人王大,他两个也是在镖局里帮工的,两个人都会武,也是跟着一道寻来的。这个小姑娘啊,就是他们的女儿菜花。这狗蛋和菜花啊,打小就结亲了,两家是儿女亲家。你若是觉得还行,咱们就把他们都签下来,我之前已经让罗成试过他们了,确实会武,功夫都不错的。”
宋妈妈和刘妈妈都是四十多的年纪,身上都还干净齐整,面相也老实憨厚,不是偷歼耍滑之人。凌遥早先就看过这两家人的,她觉得还是很不错的,也难为罗成寻来他们,这两家人都愿意一起过来,而且两家是儿女亲家,这么一来,凌遥也可以把这个尚不满十岁的小姑娘菜花放在凌嬛身边了,狗蛋也才十岁,两人成亲还早,狗蛋正可以在外头替凌嬛跑跑腿什么的,等两人成亲的时候,凌嬛也大了,那时候,自然也不需要菜花的陪伴了。
这样一来,自然要比凌嬛身边只有一个小雪来得让她安心了。
凌遥亲自选过的人,凌嬛自然是说好的,而且,她看刘妈妈宋妈妈两个也都是面善之人,心里也多少是有些好感的,遂转头望着凌遥笑道:“遥姐姐,那就他们吧。”
见凌嬛应下了,凌遥便转眸对着刘妈妈等人笑道:“嬛姑娘留下你们了,你们过来给她磕个头,从今往后,你们就在随风院里伺候她吧。”
刘妈妈等人听说被留下了,自然喜不自胜,都按照凌遥所说,给凌嬛磕头,口称嬛姑娘。凌遥见他们各自见过了,这才吩咐罗罗将这几个人带下去签下身契,然后,她才对着凌嬛笑道:“嬛儿,他们两家人的月钱,不从明王府的公中里领,是从我这里出的。也就是说,他们不是明王府的人,是我们宁王府的人。从今往后,他们只做你的差事,明王府的差事他们是一概不管的,明白么?往后你出门,就让刘妈妈一家跟着你,再加上王大给你赶车,只需要王妃给你预备马车就好,这王府里的人,你就一概不要用了。”
“另外,等你出门后,宋妈妈和菜花就在随风院里替你看家,我已将随风院的院墙加高加固了,你放心,有他们在,绝不会让你受伤的,定让你日夜都安全。再者就是,你往后出府也不必往正门出去了,我在后头给你开了个角门,你日后就从那里出入就好,回头我自会同王妃说的。只不过,这门户开在这里,你进出总要当心些,切不可弄出什么乱子来,让王妃有机会栽赃你,再把这个角门封了就不好了。”
凌遥笑吟吟的道,“他们的身契我拿在手里,他们都是老百姓,天家威严,纵是他们有胆子冒犯你,也不敢得罪我和宁王殿下的,所以嬛儿,你只管放心,他们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而且,我看他们也都是老实本分之人,你和他们慢慢的相处过了,自然也会看清他们的为人的。何况,我去了宁王府后,也会时常派人来探望你的,你不用担心,若是你有什么事,也可以派人来宁王府寻我,咱们姐妹,日后总是能经常见面的,就跟我住在这里时是一样的。”
听了凌遥这一番话,想起二十日后的离别,凌嬛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她红了眼眶,扑到凌遥怀里就哭了起来,就听她带着哭音道:“遥姐姐,不一样的。你走了,就是不住在随风院里了,这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而且,细牙也走了,它就不能每天陪着我玩了……呜呜呜,遥姐姐,我能不能跟细牙一样,跟你一道去宁王府啊……我不想离开你,我想每天都跟遥姐姐在一起,遥姐姐,你带我去吧,我会很乖的……”
听到凌嬛提到自己的名字,一直卧在凌遥脚边的灰狼抬起了脑袋,抖了抖它直棱棱的耳朵,直接站起来,一双清澈剔透的狼眸看了凌嬛抽动的肩膀半晌,忽而立起身来,趴在凌遥腿上,大脑袋拱进凌遥的怀中,伸出温热的舌头去舔凌嬛脸上的热泪。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这本小册子你拿好()
凌遥又何尝不想带着凌嬛去宁王府住着呢?可是,那样做不合规矩,再加上对凌嬛长大以后并不好,所以,她在这个念头初初冒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打消这个念头了。
也正是因为决定要让凌嬛留在明王府,才会这么全心全意的为她筹划的。
不过凌遥此时并没有立刻就开口,她知道凌嬛此时正伤心着,她无论说什么也不能减轻凌嬛心中的难过与不舍,所以就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环着凌嬛,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脊背,给她无声的安慰。
细牙的舔舐让凌嬛只觉得眉眼之间温热无比,而凌遥无声的安慰也让凌嬛心中熨帖无比,凌嬛本也不是爱哭的性子,再加上是方才一下子情绪顶上来了没收住,此时缓过来了,倒也慢慢的就好了。再加上她是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窝在凌遥怀中,抱着细牙的脑袋,心里觉得很是温暖,倒也不像方才那么难受了。
凌嬛渐渐平复下来,等到她不再哭后,凌遥才抱着她柔声道:“嬛儿,咱们先前不是说过这个了么?你不能跟着我去宁王府住着,这不合规矩。你是明王府的姑娘,去宁王府住着算什么呢?你虽没了母亲和哥哥,上头却还有父王和嫡母,我出嫁了,你扭头就跟着我去宁王府住着,旁人会怎么看待咱们明王府呢?又怎么看待你呢?”
“嬛儿,你心里要明白,这儿就是你的家,你在这里住着才是名正言顺的,这对你将来也是有好处的,知道么?何况,咱们这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若是想我和细牙了,只管去宁王府看我就是了,而且,你禟姐姐不是也还在这里么?她也可以陪你说说话啊,何况你还有烈儿陪你,你肯定不会寂寞的。明白么?”
凌遥心里还有更深一层的用意,只是凌嬛彼时尚小,这层用心就没办法与她明说了。
凌嬛总是要长大的,长大之后要说亲要嫁人,这明王之女总比宁王妃的妹妹说出来要好得多啊。何况,这明王府又没垮台,凌嬛就住到她的宁王府去了,这像什么话呢?纵使明王府现下情形不好,待等到凌嬛嫁人时,凌遥也早将明王府弄好了,凌嬛若能从明王府中嫁出去,也总比从宁王府中嫁出去要好。
再者,她也希望凌嬛能坚强独立的面对将来,她可以陪着凌嬛,却不能让凌嬛对她过分的依赖,将来的人生路总是要靠着凌嬛自己去行走的,更何况,凌遥对凌嬛还存有很深的期望。
凌遥的这些话,早先就跟凌嬛说过的,凌嬛心里也很明白,此时听见凌遥又柔声对她说起这些,一时心中感动,便抱着细牙的脑袋在凌遥怀里点头道:“恩,我明白,我听遥姐姐的。”
凌遥这些时日忙着安顿凌嬛,而齐氏和凌鼎也不曾闲着,眼看着婚期将近,他们都要替凌遥预备嫁妆的。凌遥是张氏所生,张氏之前是府里的妾室,自然是没有什么积蓄的,就算之后张氏成了侧妃,凌遥这里也还是没什么身家,身边自然也是一点体己之物都没有的。
但她要嫁的人是宁王,自然嫁妆之事不可轻忽。凌鼎是头一回嫁女儿,出嫁的虽非他的嫡女,却是他的庶长女,就凭着这两点,凌鼎就不好怠慢,他还想好好讨好宁王一番的,自然是吩咐裕德好好的替凌遥预备嫁妆,再加上齐氏从旁参详,给凌遥预备的嫁妆礼单上的东西数量还是相当可观的。
凌鼎在云南经营多年,就算五年前一仗败了,这输的也是人,而非银钱。他的身家并不曾受到很大的影响,明王府的家底还是很丰厚的,否则的话,他也不能够将在京城所建的明王府弄得这么富丽堂皇的,这里头虽说也有元熙帝拨出的银子,但绝大部分还是他自己的银钱。
再加上齐氏此番有孕多是归功于凌遥,别人不知,齐氏心里却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夫妻两个一拍即合,都认为应该多多的给凌遥备嫁妆。也正是因为齐氏和凌鼎的一致决定,凌遥在收到她嫁妆的礼单时,才发现她的嫁妆有一百二十抬之多。其中金银钱粮之靡费则更多了。
这样的嫁妆别说是嫁庶女了,就是皇家嫁公主都是可以的。这也让凌遥从正面深刻的认识到明王府的土豪有钱程度。也再一次坚定了她不能让明王府被任何与她对立的人掌控的信心,她一定要让亲近她的人接受明王府,否则的话,这富可敌国的财富,岂不是便宜了旁人么?
齐氏有孕在身,不能操劳太久,凌遥出嫁的多半事情都是她拿个主意,然后由裕德去执行的,这一忙乱和劳累之下,她倒是忘了有些事情还需要她去教导一下新嫁娘的,后来还是樱桃暗地里提醒了她:“主子,那遥姑娘身边没有亲母照顾,这有些事情,还得靠您这个嫡母去告诉她呀,难道您不记得了么?您出嫁的时候,夫人悄悄的给过您一本小册子,还嘱咐过您好些事情呢,您这会儿也该去提醒一下遥姑娘啊!”
对于樱桃的话,齐氏倒是不以为然的,她笑了两声,才道:“那遥姑娘是会医的,你以为,她还需要我去给她提醒这些么?更何况,她连我跟王爷之间的那些事儿都不避讳,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还那么一脸正经的样子,你以为她就真不知道这些么?我看哪,她可比你想象的要明白的多了!我要是特特的去找她说这些事,说不准还要被她笑话的!”
齐氏笑樱桃傻,她道,“咱们啊,也不必去遥姑娘跟前说这些了,只管把她的婚礼办好,把她的嫁妆实实在在的给出去,她自然是知道我的用心的,至于这些事,我想她是用不着咱们替她操心的。”
早在凌遥寻齐氏结盟的时候,齐氏就觉得,不能用寻常的眼光来看待凌遥了,也正因为她自那之后,从不把凌遥当做小孩子看待,所以才在凌遥给她试毒解毒之时还保持着镇定,也能在凌遥面不改色的同她谈论她与凌鼎房中之事时保持镇定,否则的话,她早就觉得凌遥很奇怪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凌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