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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珏的质问,换来的是凌玥的沉默。很显然,凌玥并不同意他的话。
凌珏被凌玥的态度激怒,一气之下便硬声道:“老太太想要重振的明王府,那不是我想要的明王府,我也不稀罕要。姐姐要去维护,那便自去维护,不必攀扯上我。这京城里的明王府早已不是云南的明王府了,我也不是凌家的人了,陆风说得对,我该是爱恨分明的陆家儿郎!”
陆风说得没错,现在的明王府,不过是他的客居之地罢了。
父王伤透了母妃的心,母妃死后更是变本加厉,从无一丝悔改,他心中早已不认凌鼎是他的父亲了;老太太是齐家的人,她一心只想要保住的不过是明王府昔日的荣耀,根本从未将他的母妃放在眼中过;这新的明王妃是老太太的人,更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而凌玥,他的亲姐姐,不肯帮他报仇,还要阻止他报仇。
这明王府中,已没了他的亲人了。
只有陆家的人才是真心待他的,便是真要重振明王府,他也只认陆家的帮忙。
…本章完结…
第六十三章 至亲姐弟,分道扬镳()
凌玥知道凌珏心中有恨,却从不知道凌珏心中的恨意已如此之深了。
凌珏这种恨意甚至已经深到对她的劝说都敌视的地步了。
但凌玥此时也来不及消解凌珏心中的恨意了,因为她听到凌珏最后的话,不免心惊肉跳起来:“珏弟!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你是父王嫡子,是明王府的世子,怎么能说自己是陆家的人?”
凌玥低声道,“南疆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反叛大齐了。陆家曾蒙恩,世代守护南疆,在南疆还是大齐的属地时,陆家是将门世家不假,但自南疆反叛,陆家也跟着叛出大齐后,他们便是叛将逆臣,如何还能称得上是忠军良将呢?你的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莫要再与旁人说起了!”
“陆家好端端的,为何要叛出大齐?纵使南疆要叛离,陆家也本可不必叛离的!母妃说过,陆家同叛,那是因为大齐待陆家不公!”
凌珏没想到凌玥竟会如此看待自己的外家,竟然还说陆家是叛将逆臣,一时间心头不忿,才嚷嚷出了这些话。
“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母妃当时已嫁给父王未曾亲历,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老太太说,事情也未必如母妃说的那样,陆家自认蒙冤,但叛出大齐是事实,损了这些年积累的威名也是事实,”
凌玥抿唇道,“珏弟,这些都是陈年旧事,说来无益,何况,这些事都是陆家的事儿,并不是你的事。你该做的正经事,是等再过一两年,娶个高门闺秀回来做世子妃,然后安安心心的继承你的王爵才是。”
“我知道在母妃死后,曾在她身边护卫她,并且在云南之战中活下来了的陆家精锐都在五年前就潜到了京城,在父王的暗中安排下,如今他们都护卫在你的身边。我也知道陆家看重你,但是珏弟,这会儿不是在南疆,也不是在云南,这里是大齐的都城,是皇城重地,不是能任由你胡闹的地方。你最好还是——”
“行了,姐姐不必再说了!”
凌珏不耐烦再听凌玥的劝说,出言打断了凌玥的话。
他的眼睛虽还是红红的,但其中的眼泪早已没有了,方才的那些疯狂那些愤恨也没有了,他就那样紧紧盯着凌玥,眼神却并不像是在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反而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姐姐一心一意听老太太的话,我却与姐姐的道不同,姐姐就只管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用不着姐姐替我c心!”
凌珏对凌玥已经失望,他看重的事情,凌玥并不看重;而凌玥看重的事情,他也一点都不看重,分歧至此,便是亲如姐弟也是再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了的。
他要杀的人是一定要去杀的,谁也不能劝阻他。
凌珏言罢这些,再不理会凌玥,当即负气离去。
…本章完结…
第六十四章 太后赐婚()
凌珏拂袖而去,扔下凌玥独自留在屋中,她心中自是受伤不已。
凌玥坐在原处,默默的望着桌案上凌珏一口未动的温茶出神,她默默地想,方才凌珏红着眼睛看她的那一眼,真的很像母妃。
就连他的性子也那么像母妃,爱憎分明,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性情。
荣嬷嬷挑帘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姐弟俩的争执声音那么大,她便是守在外头也能听见,如今看凌玥这个样子,方才又见凌珏气哼哼的离开,她心里便也明白了,姐弟两个怕是没有谈拢的。
荣嬷嬷走到凌玥身侧,轻声劝道:“世子年纪还小,一时不明白姑娘的苦心,所以有所误会罢了。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等世子将来大了,娶妻生子,自然会明白姑娘的苦心的。”
自五年前那一战后,老太太的精神就不如从前了,也是为了老太太的安康着想,明王和皇上达成了一致,这才让老太太不必进京留在云南休养的。
从前陆氏在的时候,对自己两个儿女的教养极为上心,几乎是一手包揽了去,从不许老太太插手的,偏偏老太太看不惯陆氏如此教养两个小主子,只是多番插手总是被陆氏挡了回来。后来也是被送入京城后,老太太才得以在姑娘跟前安插了她的。
这几年的时间里,玥姑娘的性子是被扭转过来了,偏偏世子还未曾扭转过来。不过,老太太对此事似乎是不那么看重的。这几年都由着世子自己胡闹,她是一概不管的。
对于老太太这样的差别心思,荣嬷嬷心里多少也能明白一点。毕竟世子是陆氏之女,陆氏已亡,但世子身边还有陆家的人在暗中扶持,老太太无从插手,却也还不想同陆家翻脸;二则,也是因为如今的明王妃是老太太的侄孙女,若是再想要个嫡子,是很容易的事情,自然对于世子就没那么看重了。
在老太太眼里,玥姑娘的用处比世子要大得多了。因此,老太太的心思都用在了雕琢玥姑娘身上,对于世子,也就放任他自己闹去了。毕竟实在不行,也是可以废了他这个世子的。
凌玥闻听荣嬷嬷此言,心知凌珏怕是执念已深再是难改了,口中却道:“嬷嬷说得是,只盼着珏弟将来能明白我的心吧。”
荣嬷嬷笑了一笑,又宽慰了凌玥几句,才道:“世子那头姑娘也是不必担心的,横竖在王府里,世子总不会吃亏的。倒是姑娘自己的事儿要多用些心思才好呢。下个月初十便是太后六十整寿的大日子,皇上说了,这回是要大办的。姑娘要在寿宴上献舞,若是一举能得了太后的喜欢,那姑娘的婚事可就有指望了。”
荣嬷嬷笑道:“太后当年一舞动京城,永安侯夫人虽是她的侄女,但也是得了太后真传的,有她指导姑娘,寿宴当日,姑娘定能技压群芳,也能让宁王殿下注意到姑娘的。到时有侯夫人开口提议,太后赐婚想来是必能成的了。”
想到那时自己就会心愿达成嫁给宁王,凌玥倒是暂且抛开了之前与凌珏争吵所激起的愁绪,轻轻抿唇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来。
…本章完结…
第六十五章 藏在孤中的思念()
凌珏回了自己的明辉堂,心情仍是不能平复,但他所气之人是自己的亲姐姐,便是再多愤恨,他也不能把凌玥如何。
于是,他这一腔愤恨又都迁怒到了凌遥身上,想着他本要杀死的人却没有死掉,心中不免挫败,又想着自己接下来的杀人计划有可能因为凌遥的回来而被迫中止,凌珏心中便又免不了一阵烦躁。
屋中暖热,倒越发让他觉得心头憋闷,一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他便粗暴的扯开领口,因为力气过大而让领边的两颗扣子崩掉了,但凌珏丝毫未在意这些,顺手将回来时丫鬟给他上的热茶端起来,把整碗热茶都倾倒在了炭盆里,看着里头的炭火瞬间熄灭后,凌珏的心里头这才觉得好受些了。
在银丝炭发出滋滋的熄火声中,凌珏扬声唤道:“陆风。”
“属下在。少主人有何吩咐?”从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个黑衣劲装男子,此人面白有须,身形偏瘦,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年纪。
“凌遥那个践人还没死,你明夜子时带上十个人随我去随风院里做掉她,”
凌珏漂亮的黑眸中透出几分狠毒来,“这次,务必一个活口都不留!然后,再一把火烧了随风院,我就不信,这次还杀不了那个践人!”
当年母妃战死后,身边的人也几乎全都死了。原本她身边还有陆家在成婚时配给她的三十个护卫,经过那一场惨烈战争后,陆家的三十个护卫也只剩下十五个了。
后来几经辗转,这十五个护卫在陆风的带领下悄悄潜到了京城,经凌鼎的暗中安排,才到了凌珏身边继续给他做护卫。
这也是陆王妃临去前对陆风的嘱托,她心中最放不下的,还是她的这个儿子。
陆风成了凌珏的护卫,凌珏又是陆家的外孙,是以,陆风才称呼凌珏为少主人,并且就像当初在陆氏身边一样,事事都听凌珏的吩咐。
陆风闻言,当下便道:“少主人请放心,属下一定按照少主人的意思将此事办妥!”
安排好了这件事,凌珏才觉得心头顺畅了不少,他挥挥手让陆风出去了,这才坐回榻上,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来。
凌珏眯着眼睛想,随风院的人都被他杀光后,接下来,就轮到清风院了吧?
*
翌日清晨。
凌遥坐在廊下,望着随风院外的那片竹林出神,庭院中几棵榆树上的树叶都掉光了,只剩下一堆光秃秃的树枝,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姑娘昨夜又没有睡好吧?”
为方便照顾凌遥,罗罗昨夜是同凌遥睡在一个屋中的,自然能听到凌遥昨夜辗转反侧的翻身和噩梦中的呓语了。
走进凌遥,罗罗还能看见她眼睛底下的青黑,当即抿唇道:“其实姑娘不必太过担心的。有我替姑娘守夜,姑娘自可安枕无忧的。便是凌珏带着人来了,我也不惧他。”
凌遥微微垂眸,罗罗以为她是担心凌珏夜里来偷袭,其实她倒不是因为这个。
她睡不着,是因为伤处还是很疼。偶尔睡着后,噩梦纠缠上来,她惊醒后,总是发现自己紧紧抓着齐滦的旧衣,那时她心里的最大的感受便是孤独。
只是,孤独之感向来是无人可以倾诉的,她又不愿意对罗罗说这些,难以入睡的时候,只好躺在那里瞪着床顶,手里抓着齐滦的旧衣,一个人默默忍受伤处那锥心的疼痛。
那个时候,她总是反复想起齐滦的话,想起齐滦当时说要陪她一起经历这些时认真的神色。
只是不知,她在这里想着他的时候,他正在做什么?
是否,也会在心里惦记她呢?
…本章完结…
第六十六章 人果真来了()
凌遥出了一会儿神,才想起要答罗罗的话来。
“也不知凌珏昨夜回府没有,我这里跟前院消息不通,若是想要知道他是否回来了,恐怕还得打发人去问问齐氏才行。”
罗罗闻言,忙道:“那我这就替姑娘去问问。”
“罗姐姐不必忙着去,”凌遥对着罗罗笑道,“我同齐氏已结盟了,倘或凌珏回府了,她就该派人来告诉我的。如今既然没有消息,要么便是凌珏未曾回来,要么,便是齐氏不想来告诉我这个消息了。”
罗罗望着凌遥道:“那姑娘的意思是,明王妃不是真心与姑娘结盟?”
凌遥笑了一笑:“真心恐怕还是有的。只不过,她大概也是想试探我一下吧。其实,若是换做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就相信一个人的。”
凌遥沉吟片刻,复又将视线落在院外的那片竹林上,悠悠地道:“咱们也不必忙着去外头打听消息。只管守好这院子就是了。凌珏一旦得知我还活着的消息,必然是急着要在此杀我灭口的,以他的性子,恐怕是直接趁着天黑就来下手了。”
“所以我想,”凌遥缓缓地道,“他动手的日子,要么便是今晚,要么便是明晚。咱们也只管做好准备,夜里警醒些,等着他来便是了。”
罗罗也很赞同凌遥的看法,又见凌遥如此淡定从容,便抿唇道:“昨夜姑娘说的法子我都记下了。这会儿,也是该再去西边屋子里喂喂那些老鼠了,姑娘且安坐片刻,我去去便来。”
昨天一入夜,凌遥便已将她的法子告诉了罗罗。但凡有人来袭,罗罗只需与人缠斗,然后找机会将尸油抹到那些人身上,剩下的,就瞧着北边屋子里那些饿疯了的老鼠就好了。
那些老鼠尝过尸油的味道,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