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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凌遥昏迷不醒,形容也不复往日那般明丽的模样,齐滦又是心痛又是困惑:“太子妃怎么会变成这样?”
凌遥此时中毒已深,在进入云南境内的时候就已经是昏迷不醒的了,自然是无法回答齐滦的话的。
跟着凌遥一路过来的北影和尚希记起罗罗嘱咐她们的话,遂将凌遥中毒而后离京前前后后的事情全部同齐滦说了一遍,说完以后,才忍不住哭道:“主子说,她是定要来云南看看殿下是否安好的。若是殿下安好,主子说她再去南疆寻人解身上的毒。只是这一趟解毒未知之数太多,所以,还是要把内情告诉殿下都知道,不能瞒着殿下的。”
这一路上,凌遥昏迷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这会儿到了云南,就彻底的昏迷了,几乎很少醒来了。
齐滦听罢这些话,一时心中痛得就如同油煎一般,只觉得此生都没有这样心痛过了。
而这种心痛,跟当初知道母后那件事的心痛是完全不一样的。
母后那件事,他只是心痛而已,现如今看见凌遥这样,他不只是心痛,他还很害怕,害怕会失去凌遥啊!
齐滦忍不住低声呼喊凌遥,希望能把她叫醒,就是她醒来一瞬,睁开眼睛看看他也好呀。
要知道,此番他二人重逢,凌遥就一直昏迷,还没有醒来看过他呢……
齐滦的这番模样,让在场的北影等人看了俱是心酸,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齐滦的呼喊,到底是让昏迷中的凌遥有了反应。
只不过,凌遥并没有醒过来,她身中数毒,仍旧是昏昏沉沉的躺在榻上,却紧紧的抓着齐滦的手,低声呢喃道:“阿滦,你别怕……”
“别怕,我不会死的……不会的……”
一时听见这话,齐滦眼中热泪涌出眼眶,他伸手轻抚她的面庞,像是对待这世上唯一的珍宝,眼中却翻滚着嗜血的杀意和浓厚的痛意:“阿遥,我绝不准你死!”
那杀意是对着所有伤害过凌遥的人的,可是这会儿,他也不知道该去杀谁了,凌齐氏已死,而那个该死的给张氏种巫毒的人也不知道是谁,齐滦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纾解心中的害怕和忐忑了。
而这世上的人,唯独是凌遥最懂他,就连昏迷之中都记着要安慰他,告诉他自己不会死。
齐滦哽咽道:“你既知我最怕你死,那你为何还不醒过来呢?那你就醒过来啊,那你就不要死啊。”
急痛之下,齐滦倒是忘了要寻人去给凌遥解毒,还是在北影和尚希的提醒下才想起来要去寻人给凌遥解毒的。
巫毒是南疆之毒,如果要解毒的话,大概也只有南疆的人能解这种毒了。齐滦想到这里,立时就去找陆擎苍想办法去了,请他去见一见轩辕家的老太太,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这种巫毒。
陆擎苍听说是为了张氏的女儿寻解药,又听说是太子妃中了巫毒,当即二话不说就去了轩辕老太太那里,将事情都说了一遍,而很快的,陆擎苍就把解巫毒的解药给拿来了。
“老太太说,这是洗血丹,正可以解巫毒的,”
陆擎苍道,“只不过,给我解药的时候,老太太说,请太子妃解了巫毒之后亲自去见她一面,她有事情要跟太子妃说,还说是心中有疑问必得太子妃解惑才行。”
齐滦问道:“什么疑问?”
陆擎苍答道:“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可是老太太说,只有太子妃去了才能说,旁人她是不能说的。而且,老太太还说,要把这话转告给太子妃知道,到时她听了这话,自己也会来寻她的。”
轩辕老太太的话,不止陆擎苍想不透,齐滦也是想不明白的。只是眼下,给凌遥解毒是最紧要的事情,别的事情一概都要推后,因此,两个人也不费那个脑子了,左右凌遥醒了之后再说此事也是可以的。
于是,齐滦就把轩辕老太太给的洗血丹给凌遥服用了。
将这洗血丹服用之后,凌遥身上的中毒症状果然都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历时十数天后,凌遥慢慢的就好起来了。
凌遥的毒解了,最为高兴的就是齐滦了。
他紧紧抱着凌遥在怀里,略有些后怕的道:“阿遥,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还好,你终于好起来了。”
凌遥确实好起来了,她面色红润,靠在齐滦怀中轻轻一笑:“阿滦,你别怕,放心吧,我的巫毒解了,从此以后,我是绝不可能离开你的。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的!”
言罢,她又吩咐北影去拿了她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齐滦:“如今已是九月,只可惜我前些日子中毒,错过了你的生辰。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要送给你的生辰礼物。你打开看看,喜欢吗?”
齐滦依言打开,就看见里头是用白玉雕成的两个手牵着手的人像。一个眉眼似凌遥,一个眉眼似他。
齐滦人像穿着黑色结婚礼服,凌遥人像穿着洁白华贵的婚纱礼服,只是齐滦从未见过这样的衣裳款式,看了之后,便问凌遥道:“阿遥,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问的是衣服,凌遥却故意不答,笑着亲了亲他的唇角,幸福的望着他道:“这意思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呀!”
这就是她最期盼的感情归宿,如今真好,全都一一实现了呢。
不过过程如何难,到最后,仍旧都是甜蜜的呀。
…本章完结…
…番外…孕事(1)()
凌遥身上的巫毒在服用洗血丹之后就彻底的解了。
只不过,毒虽然解了,但是凌遥的身体被巫毒摧残数月,不可能在解毒之后就立刻好起来的,还是休养了一段时日,才慢慢的好起来了。
养身子的这一段时日里,凌遥问起莲童等人的情形,齐滦就把那些事都同她说了一遍。
凌遥这才知道,原来凌珏凌玥兄妹已经死了,莲童也死了,齐溢被齐滦关起来了,而且这些事都是在她到云南之前发生的事情。齐滦能够顺利做成这些事,没有被莲童等人算计,说到底,还是因为元熙帝和她两个人的报信起了用处。再加上齐滦自己的果断筹谋,所以才能将事情解决得如此顺利。
想到这里,凌遥又问齐滦:“阿滦,你来云南,和凌琥做的那些事情,可还进行的顺利吗?”
既然莲童等人的事情已然解决,她自然是不需要再担心了的。她知道,这些时日,齐滦为了顾惜她的身子,许多事情都并没有同她说,是怕她担心,如今她好了,就想知道,自己在赶来云南的这一段时日里,他在云南时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齐滦知她心思,点点头笑道:“自然是顺利的。”
当时凌琥那边他派了重兵保护,绝不容许有任何的差错,一切都是他亲自安排的,自然是不会出错的。
不等凌遥再问,齐滦又笑道,“只不过,凌琥那边顺利,我这边却并不是那么顺利的。除却后来莲童的事儿,先前陆家也正如我出京之前同你说的那样,想要趁机出兵夺取云南。”
凌遥听说陆家出兵,倒也不是那么的意外,毕竟之前齐滦就同她有过这样的猜测,再加上陆家这半年多来在云南以及京城的诸多活动,也证明了他们确实是有叵测心思的。
看齐滦安然无恙,想来跟陆家的那一战,当是他胜了的,只是这些日子以来,都只有齐滦以及他们二人的心腹之人在跟前,凌遥倒是还没见过旁人的,这会儿既然说起此事,凌遥便问道:“阿滦,狄二哥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你们跟陆家打仗的时候,狄二哥也是跟着你的吧?”
这会儿狄晋崇的伤已是大好了,齐滦也就没有瞒着凌遥,开口答道:“我和凌琥刚来时,就开始处理回真南教的事宜,与官府交接得很顺利。后来开始运送王府地库之中的金银财物时,我就知道这期间陆家肯定会有所动作的。所以就暗中做了周密部署,让常庭和杜生跟着凌琥,又把那些军士都拨给凌琥,再加上官府派去的人,凌琥那边应该就不会出事了。”
“后来,陆家果然动手了。陆家纠集了两万人,可那时我们这边还有一批驻军没有到,所以就只有一万七千人。我和二哥就打算主动出击,背水一战,只要先挫了陆家的锐气,等到驻军到了,我们自然就赢定了。”
尽管齐滦说得简单,但听在凌遥耳中,仍是能听得出当时的紧张局势,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但凌遥的心仍旧被齐滦的话所牵动,听到这里,见齐滦停顿了一下,忙追问道:“那后来呢?”
齐滦笑道:“后来,我们主动出击,也确实是挫了陆家军的锐气。只不过战场上的情势瞬息万变,当时的情况跟我预期的情况还是有些偏差的。而且,二哥受伤了,他当时杀得兴起,与我渐渐失散,和他的小队深陷敌军之中,被陆家军围剿,后来,是我把他救出来的。但他受了重伤,昏迷了好些日子才醒过来。”
凌遥一听说狄晋崇受伤了,心下不免担心,忙问道:“那二哥现在怎么样了,他的伤好了吗?”
接着,又上下打量齐滦,“阿滦,你没有受伤吧?你要是受伤了,可不许瞒着我啊。”
齐滦轻轻笑道:“你放心吧,我没事,我没有受伤的。”
紧接着,又道,“二哥也已经没事了,你到云南的那几日,他正是在养伤的时候,那会儿我一心记挂着你,但是每隔几日还是会过去看看他的,这些时日,他都恢复得很好,这会儿已经没有大碍了。”
听说狄晋崇现在没事了,凌遥就放下了一颗心,但想着齐滦说狄晋崇是受了重伤才昏迷的,便又抿唇道:“阿滦,你如今虽说得淡然,但想来那一段时日,你又要担心我,又要担心二哥,一定也是不好过的。我知道,重伤昏迷,该是性命垂危的时候才会有的,可见二哥这一回,是极为惊险的啊。”
想到这里,她想起狄晋崇的心结,又低声叹道,“二哥原本就有心结,觉得战场凶险,不肯娶妻生子,如今这番重伤,伤好之后,只怕心结更甚,到时候回京,姨母自然心疼他,若是再要重提婚事,大概二哥是越发不肯成婚了啊。”
齐滦听了凌遥这话,勾唇笑道:“你自个儿的身子都还没有好利索,倒是担心起旁人来了!”
他想起狄晋崇昏迷时呢喃,便又微微笑道,“二哥此番受伤,说不定不会心结更重,反而会解了他的心结也未可知啊。”
凌遥看他笑得神秘,便望着他笑问道:“你怎么这样说?阿滦,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呀?”
齐滦但笑不语,凌遥又催他道,“好啦,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
这件事,齐滦也没打算瞒着凌遥,毕竟看狄晋崇的样子,应当是对凌禟有些上心的,凌禟又是凌遥的妹妹,齐滦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告诉凌遥,看看怎么解决才好,也正是因为他存了这个心思,所以即便狄晋崇醒了,看狄晋崇的样子当是完全不记得自己在重伤昏迷时说过的话了。
因此,齐滦也就不曾在狄晋崇跟前提起过这件事,心里想着的,就是要先跟凌遥说说的。
这会儿提起此事,齐滦也舍不得让凌遥着急,当下笑答道:“当日二哥重伤昏迷,随军大夫在给他治伤的时候,我也是在旁边的。当时就听见他嘴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声音很小我听不清,我还特意凑过去听了的。”
齐滦便将狄晋崇在昏迷时呢喃凌禟名字的事情说给凌遥听了一遍,言罢,才又道,“二哥这几年,我还从未见他对任何姑娘上心过,我总觉得,他在那个时候喊着禟妹妹的名字,应当是禟妹妹在他心里有不同寻常的地位的。后来又想,许是因为凌琥的关系,他跟禟妹妹接触过几次,就这么留心起来了。只是,我心里总觉得这样不妥当,就想把这事儿跟你说一说。听听你的想法。”
凌遥听了这事,反倒有几分意外,进而就想起狄晋崇当日离京,骑上马之后特意回头看凌禟的样子来了,那时候,她心里虽有几分怀疑,但她自己也不敢确定狄晋崇就真的对凌禟上了心,所以就打算再看看的。
如今听了齐滦这话,再联想之前的种种事情,心中也就了然了,于是,她抬眸望着齐滦笑道:“阿滦,二哥昏迷中喊禟妹妹名字的这件事,你没有告诉他吧?”
齐滦摇了摇头道:“没有。二哥是昏迷之中无意识的喊禟妹妹的名字的。他醒来之后就没再提起过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记得。我就想着,既然他不提,我也就没有提了。而且我觉得跟他说这事儿不大好,就想先跟你说说,看看你怎么说之后再解决这事儿。”
凌遥闻言笑了起来:“阿滦,你这样处置是对的。这种事,你也不好开口问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