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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来,如果贸然把张氏接出来,她很有可能就要面临杀身之祸的,倒不如她还在明王府待着更安全些。
而轩辕老太太派去的人在跟轩辕老太太商议之后,就决定将这些事都告诉张氏,毕竟她是轩辕家的女儿,有这个权利和资格知道这些事情。
张氏在知晓自己的身世之后,经过一番思虑,也觉得自己不能离开明王府回南疆去,她最终做出的决定就是留在明王府中,抚养她的女儿长大。就作为张氏的身份活着,而不能暴露自己是轩辕家女儿的身份。
轩辕老太太在知道张氏的决定后,最终还是同意了张氏的决定,她将巫毒的用法告诉了张氏,嘱咐张氏在遇到危险或者有人下毒之时可以用巫毒自保,在巫毒没有解之前,张氏可以稍微用巫毒来保护自己。
但是,却不能让人发现她身上种有巫毒的事情。不然的话,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在说清楚这些事情之后,轩辕老太太就尊重了自己小女儿的意愿,再没有派人去云南明王府寻过张氏。而是安心在南疆研制巫毒的解药,以期早日能够解了张氏体内的巫毒,让她和她的女儿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听了轩辕老太太的话,凌遥才明白,原来张氏将原主幼时那样安顿,并不仅仅只是巫毒的关系,大概还怕被人发现了她们是南疆轩辕家后人的真相。
张氏掩盖真相,就是为了保护他们。
而后面的事,不用轩辕老太太再说,凌遥也已经可以想象得到了。张氏没有等到轩辕老太太研制出洗血丹就被凌珏害死了,而方才轩辕老太太也说了,这洗血丹是三个月之前才刚刚制成的,她正要派人送出去,结果就发生了陆家的这些事,才一直耽误到现在,然后,她就来了云南,这才得了洗血丹,并解了体内的巫毒。
轩辕老太太说了这许多的话,也有些口渴了,便让人倒了热茶来喝,偏跟前无人伺候,齐滦忙亲自起身去给轩辕老太太倒茶喝,回来时见凌遥还在沉默中,便也没有开口,依旧在一旁静静地坐着。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的,没想到阿遥竟然是轩辕家的后人,是轩辕老太太的嫡亲外孙女。也是现今轩辕家年轻一辈里唯一的一个后人了。
凌遥沉默片刻,见轩辕老太太饮了茶,然后用浑浊的眼睛看着她,心里忽而就有了一点点酸涩,看着眼前风浊残年的老太太,凌遥默默起身,然后跪下来,认认真真的给老太太磕头。
“这三个头,是我替母亲给外祖母磕的,”
凌遥道,“这是谢您给了她生命,助她保住性命。也是替她向您赔罪,因为身不由己,再加上情势所迫,您和她都不能随意相见,她也不能侍奉您左右,直至遇害都不能见您,这也是命运所迫,却是让您受苦了。”
凌遥言罢,又磕了三个头,道,“这三个头,是我替弟弟磕的。弟弟跟着母亲一起遇害,没能见过您,这是他的遗憾,也是他尘缘浅薄,不能见您,无法承欢您的膝下,您也不必太过伤怀。就当,他是去那边陪我母亲了吧。”
说完,凌遥又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抿唇道,“这三个头,是我向您磕的。我今年十六岁了,十六年来,第一次见到我自己的嫡亲外祖母,理当给您磕头。并且,这也是向您赔罪,我同您相认,可是恐怕日后,我不能留在您身边尽孝了。我是大齐的太子妃,身上还有未尽的责任,我只怕过一段时日就得回去。但是,我向您保证,一年之中,我会回来看您几次的。总是尽我的能力不让您孤单就是了。”
“所以,请您一定为了母亲,为了弟弟,为了我,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将来,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会带着他来看望您的。”
看凌遥磕头,齐滦也忙起来,跟着凌遥一起跪着,给老太太磕头:“阿遥是我的妻子,您是她的外祖母,您也是我的外祖母,我也理应给您磕头的。”
言罢,齐滦也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轩辕老太太半生困苦,数十年的光阴都纠缠在巫毒之中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心中最大的愿景,无非就是期盼着能有一个和和乐乐亲亲热热的家。
这些年里,儿子病死了,儿媳妇也死了,女儿外孙也都死了,老太太心里着实伤感痛心,可如今得了凌遥这么个外孙女,又是这么的贴心懂事,老太太觉得老怀甚慰,忙叫了二人起来好好说话。
接着,就望着齐滦和凌遥笑道:“你两个都是好孩子。你们的心,我都是知道的,也都明白。如今我的心愿皆了,有你们这些话,我已是很知足了。只是,遥儿,你往后若真能来看我,我自是高兴。但你不能将你的身世公诸于世,也不能让旁人知道。世上之人,仍有许多人在觊觎回真族的巫毒,难保有人不会对你们动了坏心,你们都不是普通人,将来要面对的东西太多了,不可再将这事说给世人知道了。这也是我先前叫你单独来的原因。”
“所以,你母亲的身份,还是那户农家之女,而你,也随着她就是了。只要你们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
…本章完结…
番外 (4) 孕事()
轩辕老太太的话着实让凌遥感怀,她知道老太太担心什么,也知道老太太的这层担心是对的。实际上,在听到张氏的身世之后,她心中也有这样的想法,本打算在给老太太磕头之后再斟酌词句说出来的,却未曾想到老太太先说了,还与她心中所想极为契合。
凌遥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又给轩辕老太太磕了个头,沉声道:“外祖母安心,关于母亲的身世,我和阿滦都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的。”
张氏和她真正的身世,只能是她和齐滦自己知道。就连承恩侯府诸人都是不能说的。所以,她此次来南疆,看在外人眼中,就只能是因为轩辕老太太给她解了巫毒,她特意过来致谢而已。
而等回京之后,元熙帝等人问起张氏的身份,她都想好了,就说年深日久,南疆无人知道张氏的事情,就连轩辕老太太也对张氏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张氏的身世已经无从调查,既然找不到更多的线索,她身上的巫毒已解,而张氏的事情已不会影响更多,所以她就决定不再调查张氏的身份了。
只要这样一说,元熙帝等人也必不会再追问了的。
齐滦听了这话,瞬间就领悟了凌遥的意思,也跟着磕头,而后道:“外祖母放心,阿遥母亲的事情,我也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轩辕老太太含泪看了看二人,然后才点头说了一个好字。
老太太年事已高,再加上身子虚弱,不能与他们说话太久,凌遥和齐滦为了让老太太休息,说完这些话就走了。
凌遥看府内里外照顾轩辕老太太的人还是很精心的,她也就放心了。毕竟她不能常在南疆,有这些轩辕家的人照顾老太太,她也能放心些。
只不过,她答应过老太太的,不会将自己和张氏的身份说出来,所以对于南疆轩辕家的人来说,她和齐滦是大齐的太子妃和太子,而非是轩辕家的旧人。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她和齐滦的身份足够尊贵,他们所说的话,轩辕家的人也还是听从的。
既然巫毒已解,轩辕老太太也见过了,张氏的身世也知道了,凌遥心中再无疑惑,她就打算不继续在南疆盘桓,而是准备和齐滦一道带着人回京城去了。这一趟出来也有四个多月了,想来京城之中关心他们的人,大概都是很担心他们的安危的。
而南疆这边的事宜,皆有新成立的州府和陆擎苍一起办理,已不需要凌遥和齐滦费心了。
回京城的路上,凌遥特意去看过狄晋崇一次,见他的伤果然如齐滦所讲的那样大好了,又见他精神极好的样子,心里也放了心,便想着问一问狄晋崇的心思,想看看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凌遥也不兜圈子,直接望着狄晋崇就笑道:“二哥,我听阿滦说,你重伤昏迷时,他就在你的跟前,他说你当时虽昏迷不醒,但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因为声音太小,他都没有听清。后来怕错过了什么,就凑到你嘴边去听,这才听清了你的念叨。”
狄晋崇对这回事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闻言倒是有些茫然,遂问道:“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听弟妹所言,表弟是把我说的话告诉弟妹了么?”
“是啊,”凌遥笑道,“你说的话关系到一个人,这个人的事儿,阿滦还是不大方便来问你的。你前些日子同我说了,我就觉得我应该来找二哥谈一谈,我想知道二哥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我就来了。”
狄晋崇抿唇道:“弟妹请说。”
凌遥旋即笑道:“二哥当时嘴里翻来覆去念叨的是禟妹妹的名字。当时阿滦听了,心里就觉得挺奇怪的。二哥跟禟妹妹的交集并不是很多,你们之间若是熟稔,大概也是因为凌琥哥哥吧?只是我不明白,二哥重伤昏迷之时,为何单单只念叨禟妹妹的名字呢?”
狄晋崇从未听齐滦说起此事,此时乍然听见凌遥的话,怔愣了一下,使劲回忆,也仍然回忆不起来当时的事情,他微微垂眸,才开口道:“重伤昏迷那几日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
“我知道啊,”凌遥点点头,表示她很清楚和明白这种状况,“二哥你所受的伤很重的,你昏迷时气息一度很微弱,能保住性命已经很不容易了,那几天的事情不记得也很正常的。不过,你是知道阿滦为人的,他是绝对不会骗你的。”
“我今儿过来找二哥说话,也不是要逼二哥想起当日的事情,只是想问问二哥,对禟妹妹究竟是个什么心思。这个问题,我希望二哥能如实回答我。”
凌遥说到这里,觉得有些事儿也不必瞒着狄晋崇了,便又淡声道,“其实有些事儿,我也还是知道的,既然话说到这里,我也就直言了。二哥几次夜里偷偷去明王府找禟妹妹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二哥在离京前去找过禟妹妹吧?禟妹妹对二哥说的那些话就是我告诉她的。想必二哥已经知道了。我也是为了禟妹妹好。我那时候觉得,你不该这样招惹她,也不该这样私会她。”
“但后来在送行时,见她一眼也不看你,又同我说了你们前一夜的对话,我就劝她忘了你,不要继续喜欢你了,因为你是不可能喜欢她的。禟妹妹当时听了我的话,可后来我看二哥离去时,骑着马明明都走远了,却又回头看了禟妹妹一眼。再结合二哥重伤之时念叨禟妹妹名字的事儿,我就想问问二哥,你的心里,是不是喜欢禟妹妹的呢?”
狄晋崇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仍是垂眸,却开口道:“不瞒弟妹,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被陆家军包围的时候,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慷慨赴死,我以为我自己心无挂碍,生死关头,只将这一己之身交付疆场也就是了。可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的,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心里头一个想起的人,不是母亲,也不是父亲,竟是禟妹妹。”
“……我那时候突然就发觉,原来这世间,我舍不下的人还有她,一想到我死后,她还存于世间,我却再也看不见她了,我心里就舍不得死了。”
凌遥闻言,凝神看了狄晋崇半晌,复而笑道:“生死关头,心里往往想的都是最为在意的人。这个我最有经验了。我中巫毒之时,就想过如果解不了,我要是死了,唯一最最担心的人就是阿滦了。我心里在意他,自然就是舍不得死了的。你都这么在意禟妹妹了,还说自己不喜欢她么?”
狄晋崇闻言想要开口,凌遥摆了摆手,示意他听完自己所言:“其实,二哥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你心里顾虑和担忧的,无非是你觉得你和禟妹妹没有未来罢了。所以,你就不想承认你自己的心意,是吧?”
凌遥这话,没有得到狄晋崇的回应。凌遥见狄晋崇沉默,倒也没有再问,只是微微一笑,眼底一抹了然,狄晋崇不说话,就代表他默认了。
“二哥,我此番来,也不是想要逼你承认你的心意,我只是有些话,想跟二哥说一说,”
凌遥微微笑道,“我知道二哥的顾虑和担忧都是什么。二哥的心结恐怕还是有些影响的,只不过经此一役,我想二哥对于你的心结应该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吧?我觉得二哥肯定能自己想通的。至于二哥和禟妹妹的未来,能阻碍你们的,一个是你们二人之间的年龄差,这个我觉得还是心理原因,只能二哥自己克服了。再一个,二哥大概还在想姨母姨父以及凌琥哥哥他们知道这件事后的态度吧?”
“你也知禟妹妹喜欢你,一旦二哥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定要跟禟妹妹说明的,那时你们二人两情相悦,接下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