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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的少年已经掠了回来,看了看那一脸木鸡表情的少女,骄傲的笑了笑,他也不记得自己会箭法,可是就是有种本能的熟悉让他一下就射了出去,那箭仿佛就是已经练习过无数次一般。
自从辩魂之后,许多不曾有过的熟悉的感觉总会不停的浮上来,他的个子也慢慢长高,早已经没有了孩童的模样,如今已仿若十几岁的少年,清瘦高挑,俊朗清爽。
若是问问姜婉,她会在这个形容的后面,加上一句,妖孽的长相。
他宠溺的挽住姜婉的腰,带着她一阵飞掠,很快两人便离开了埋伏的地方,奔到了姜旭休息的树林。
姜婉怪责的看着小煞道,“我还没有看完,而且还要抓两个鬼魂问问事情,你带我回来,后面怎么办?”
“傻妞,你好好的回去,过会儿二哥若是发现你不能醒来,又该大动干戈了。后面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十二去办。这会儿我就过去,有什么我晚上回去同你说,可好?”
小煞变了?姜婉惊恐的内心一阵颤抖,什么时候他变得同大哥一样爱管着她了?还给她安排这些?什么时候她变成傻妞了,不是阿婉吗?阿婉不是傻妞。
还是宠溺的若蜜糖,黏糊的拉了拉她的手,轻轻的落在姜旭坐的树杈上,指了指弯在姜旭怀中熟睡的人。
姜婉彻底的没辙了,她可以冷,可以勇敢,可以坚强,可以去拼命,可是却不能抵抗那宠溺的笑,柔软的温柔如同化骨的毒药,她已经完全没了脾气。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叮嘱道,“你小心,尽快回来,若是紧急的时候,一定要用那道保命的符,记住?同身同命,你死我亡。”
还不习惯分开,即便只是一刻。
小煞也点了点头,微笑着等着姜婉回魂。
默念了符咒,起了诀,额头又浮现起了红纹,姜婉一闪而逝。
又看了看那弯着身子熟睡的人儿,小煞才往回飞掠而去。
回到官道,已经没有了打斗的声音,四周安静的有些诡异。小煞皱了皱眉,往他帮忙姜云的密林而去。
地上还满布着尸体,死状各异,他细心的搜了一轮,竟然没有那个使圆月弯刀的家伙,难道没死,当时想给姜家留下活口,他确实没有射要害之处,可是,姜云补的那一剑,那个家伙能活吗?
起手念了符咒,十二的身影慢慢浮现。
“见过主人。”
“起吧,你去四处看看,抓两个死魂。”他吩咐了十二,又拿出了一个桃木削出的木瓶,给了十二道,“装在这瓶里,带回去审问。”
十二起身接过桃木瓶,应了是,转身而去。
他又沿着地上的痕迹搜寻了一圈,还是未见那个圆月弯刀,看来真是命大,应该被姜云所俘了。
“赶快收拾了这些尸首,侯爷有令,一刻钟后起程赶回西京。”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马上就弄好。”
两个暗卫压着嗓子一路走过来,边走还边拿着个小瓷瓶往地上的尸体上撒东西。
嘶嘶地几声,一股难闻的黑烟从尸首上飘了出来,一瞬,那尸首竟然化成了一滩水,除了焦黑的水痕,什么都不再留下。
小煞捂紧了鼻息,嫌弃的几纵出了林子。
这是要毁尸灭迹?难道永定侯发现了什么,毁尸灭迹的要掩盖?
奔出林子,只见几个人已经在官道旁挖出了一个大坑,正将侯府死去侍卫的尸体往里搬。
这是要就地掩埋,回头在来起骨?
是怎样的秘密,要如此作为?难道不是应该光明正大的用着刺杀的事情为姜家在朝堂上谋取利益,或者借此发作,让对方害怕吗?
听见旁边有轻微的人声,小煞寻了过去。
永定侯此时正坐在一棵树下,姜云半跪在地上为他包扎伤口,白色的绷带斜斜的从左肩一直缠绕到了胸口,一时也分不清楚,是那里受了伤。
第七十六章 :蹊跷的隐瞒()
姜云轻声的同永定侯说着话,“八十一人,死士八十个,无一活口,那个没死的,我已经派人送走了。”
永定侯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有埋伏,想到来接应?这次事情紧急,来去路线都是临时选定,你不可能知道?”
“是阿婉,她得到消息,有人要在此处刺杀父亲,我们连夜商议,又以去东山寺还愿为由一早急奔而来。”姜云迟疑一瞬还是如实答道。
“阿婉也来了?”永定侯焦急的就要站起来,扯动伤口,顿时倒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坐了回去。
“父亲,我让旭哥儿带着她等在后面,她不会有事,你安心。”姜云暗恼自己还是莽撞了,忙急声安慰道。
一个暗卫快速的走了过来,单膝跪在了永定侯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侯爷,已经办妥了。”
“吩咐起程,直奔东山寺。”永定侯扶着姜云的手,站了起来。
“父亲,你的身体?”姜云焦急的问道。
“不碍事,既然是奔着东山寺还愿去,那就去,事情有前有后,才不会让人非议。你带来的人补齐人数,护着你和阿婉去东山寺,要快,下山后,直接去庄子上,剩下的人跟着我先去庄上,今晚就不进城,在城外住一夜。”永定侯淡然的安排着各自的行程。
姜云却有些着急的急忙跟上说道,“父亲,这人若是再派死士来……,你受了伤,不能再有闪失。”
永定侯抬手制止了姜云的话,说道,“此事不要再议。今夜若是他还敢来,我倒是敬佩他是个汉子,若是不来,那也不配做我姜家的敌人。”
这是已经有了万全的打算,只是不便细说。
姜云点了点头,扶着永定侯上了马。
他又转身向随从低语着交代了几句才翻身上了马,打马跟紧了永定侯。
只一瞬,林中的人散了个干干净净,除了留在空气中的血腥气,仿佛谁也没有来过。
此时,姜旭已经收到了回报探子的消息,他点头吩咐了几句,回身出手如电,已经解了姜婉的睡穴,又抬手搭了搭姜婉的脉息,确定她安然无事,才如释重负的轻吐出了一口气。
姜婉悠悠的醒了过来,眼角迷蒙的仿若刚刚睡醒。
姜旭轻手的将她立着放到了地上,搭着她的腰让她依靠着自己站着醒神。
太久的曲趟在姜旭的怀里,刚醒来,只觉得腿脚微麻的无力,如今站直了,那血液的流动似乎也慢慢的急速起来,姜婉的脸染上一层微酣的红晕,仿若醉酒一般。
“阿婉,阿婉。”轻轻的唤了两声,没有听到回应。
仿若怕碰碎了那易碎的瓷娃娃,姜旭又轻轻的唤了两声,“阿婉,阿婉。”
微偏了偏头,姜婉的视线落在了一旁,桃红和紫藤恭谨地站在一边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她仔细的想了想终于想起昏睡前的事情。
这身体真是弱,不过是被点了昏穴就这样昏沉。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姜婉担忧的拉着姜旭道,“是父亲他们吗?二哥,是不是?”
一个探子跑了进来,单膝跪地的禀报道,“禀二公子,侯爷无恙,大公子随后就到。”
姜婉松了口气,也似乎有了点力气,挣扎着抓着姜旭的手臂借力自己站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规矩,小幅度的胡乱踢了踢还有些酸麻的腿,又忍不住的弯腰敲了两下,可她手软脚软的,那里敲的舒服?
一旁侯着的桃红和紫藤见了,急走几步一人轻手搀扶着她一边手臂,一人蹲了下去轻轻的替她敲打小腿肚儿,力道轻重正好,姜婉忍不住舒服的叹了口气。
姜旭见姜婉的力道已经卸了过去,便利落的放手退开几步,招了人过来站到一边安排事情去了。
马蹄声卷着马嘶从他们藏身的林外官道席卷而过,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婉皱了皱眉。
竟然没有停留,这是要着急赶回京城吗?父亲有什么样的急事要着急赶路,连留下一刻见见她的时间都没有?大哥了?
想到的话,还没来的及问出口,姜云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阿婉,父亲无恙,这会儿我们赶去东山寺,你若不能骑马,由我带着你吧,算时间我们应该早到了东山寺了,不能再耽搁。”
望着姜云身后已经换回府中侍卫衣衫的众人,姜婉点了点头。
这是要隐瞒伏击的事情了,若不然也不必再装着非要去东山寺一趟,不管会不会被人查到,都必须要装着没有此事。这是为了掩藏父亲的行踪?难道是和父亲离京办的事情有关?
众人也不再言语,各自拉着赶过来的马,上马一言不发的又往东山寺而去。
第七十七章 :赶往东山寺()
东山还是如同以往一样,绵延起伏的哽在那里,白云缭绕的缠来缠去,一会儿出现在山顶,一会儿出现在山腰,回头,可能又出现在了山底。
姜云下了马,回身将姜婉从马上抱了下来。
刚学会骑马的姜婉,已经快散了架,刚开始还拼着一口气为救永定侯死命的扛着,那一身的骨肉仿佛也变成了铁打的一般坚硬。可等到这会儿,那股执拗的心气已经凋谢,一身的骨肉又变回那娇滴滴的千金闺阁的小姐肉,不要说再骑马,就是这般走路,也已经很是艰难。
紫藤心细,大概也看出几分。
姜婉这小脚刚沾着地面,紫藤便拉着桃红一左一右的伸手扶住了姜婉,两人都使了巧劲,看着似乎只是虚虚的扶着,其实那力道几乎快将姜婉抬了起来。
此时姜旭将手指卡入口中吹了个口哨。
长短的哨声传出不一会儿,旁边的树林里奔出一人,单膝跪在了姜云的面前道,“禀公子,一切都准备妥当,马车就停在那边林子里。”
姜云点了点头,走了回来,伸手打横抱起了姜婉,也不多言,转身往林中而去。
紫藤、桃红两个丫头急忙跟了上去。
林中大树下停着一辆双马拉的黑厢大马车,此时车夫正站在一旁看顾着两匹无聊的四处乱啃野草的马儿。
姜云一眼看了过去,车夫忙躬身行了一礼,又悄无声息的退到了远处。
“你俩服侍小姐更衣。”姜云吩咐完这句,人已经一跃上了车架,紫藤忙跟上站在车边将车帘打了起来。
姜云一个弯腰钻进车里,轻放下姜婉,又悄声的嘱咐道,“阿婉,你先换回女装,我们到东山寺转一圈就下山。”
姜云出了车厢,紫藤和桃红忙弯腰猫进去,细心的服侍姜婉梳洗。
双架的马车宽敞的似一个小小的房子,各类物件都分列有序的固定在了各处,四壁还有许多暗格,放着各式女儿家的东西,姜婉有些好奇的看了又看,心里嘀咕着,定要让姜云将这车送给她,若是将来她出个远门,有了这车就算是露荒野外也是可以舒舒服服,岂不是好……。
心思刚转弯,如木偶一般被人随意打扮的人已经焕然一新。紫藤轻声的低唤着想的入迷的姜婉道,“小姐,都收拾好了,你要不要看看,可还要换换饰物?”
姜婉回神往镜中望去,娇俏的女孩儿,微微泛红的脸,有些呆傻的样子,简单清雅的只在鬓边别了一朵半开的淡粉色的芙蓉绢花,耳边坠着翠色的小珠子。
这那里是去寺里礼佛的小姑娘,分明是要去会情郎啊。
她有些无语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轻声道,“去庙里,那绢花就不要戴了,换一只碧色的簪子吧。”
桃红手脚利落的取下了绢花,轻轻的又给她插了只碧色雕蝉的细簪,簪头的碧蝉嘴里吊着一串细细的银链,细碎的坠着几朵半开的莲花。
姜婉点了点头,抬手让紫藤扶着起了身。
下了车,姜婉几步站到姜云身边,吩咐紫藤道,“你和桃红也换回女装吧。”
紫藤躬身行了礼,应了是,后退着退了下去。
“大哥,父亲。”姜婉简短的问了两句便不再多言,等着姜云往下接话。
“阿婉,父亲无恙,其他的等回去再说。”
这是不能言?也就是说,真的有需要隐瞒的必须隐瞒的事情,因为关系太大,以至于都不能宣之于口。可以永定侯府今日如日中天的圣宠,还有什么是必须忌讳,必须隐瞒,不能宣之于口的事情。
怎么算就只有一件事,天。
姜婉的手心渗出了汗,心里有些没有来由的惊慌,小煞似乎也同皇族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有一天她需要在小煞和姜家的利益中做出选择,那该怎么办?她想祈求神佛们,不要让她有一天面临这艰难,可神佛会理会她这个已经不在三界里的魂灵吗?
姜云不再说话,拉着姜婉的手,带着她往山脚的大道行去。
一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