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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焦急,让姐姐也着急了起来,可阿姐已经承受的够多,不能再让阿姐着急。
姜婉展眉笑了笑,轻软的安慰道,“我逗阿姐玩了。我就知道父亲和哥哥们肯定忙的没空来看我,哼,等他们回来,我要让父亲开了私库让我随便选,而且啊,阿姐,我还要去玩,我们一起好不好?换了男装,一起去逛铺子。”
姜阮的心一下软了下来,她紧了紧抱着姜婉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
宋氏知道姜婉醒了,一直要撑着起床来看,丫头拦不住,只能来禀了姜阮。姜阮急匆匆的起了身,摸了摸姜婉的头,说道,“我去照顾母亲,你不用担心,母亲只是担心你,吃不下饭,因此身体虚弱,如今你醒了,母亲自然就会好,你不要担心,好好的。”
回头她又吩咐紫藤道,“这里就交给你里,你好生照顾,让厨房里送点肉粥来,二小姐刚醒,不能吃太多,小半碗就好,等过俩时辰再进多一点。”
紫藤应了诺,姜阮才急忙转身去隔壁照顾宋氏。
望着姜阮的身影消失不见,姜婉才凝神望着紫藤和桃红道,“你们先下去,守住房门,没我吩咐不准进来。”
俩丫头欲言又止的行了礼退了出去。
姜婉点了点暗号,暗卫闪了出来,屈膝跪在了姜婉的床前。
姜婉因为上次问话之时紫藤对她有所隐瞒,如今她便不再信任身边的这两个丫头。如今唤了暗卫出来,则是仔细询问她昏迷后的事情来。
暗卫平板的答了。
姜婉一阵沉默。
三日,若是要设伏,三日足够,可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事又变故?
姜婉心里不安。她掏出信物递予暗卫道,“你拿着这个去寻人,至于寻谁你定然比我清楚,吩咐下去,我要立刻知道侯爷和两位公子的行踪,不得隐瞒,若有人知情不言,死。”
娇滴滴的姑娘,冷艳的一个死字,让跪在地上的暗卫二,心里一阵发寒,森森的杀气,重重叠叠的从字里传出来,让人心里发颤。
他不敢说话,叩头后立刻闪了出去。
姜婉又躺了一会儿,细细的放松了精神力,她发觉她的精神力似乎又慢慢恢复的迹象。这一次昏迷,她的精神已经恢复的同普通人差不多,不再虚弱难控的想睡一般的恍惚。这是好事,至少让她放心下来,只要能好好恢复就不怕,好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她想起了昏沉重听到的声音,那是小煞,一定是的。
同身同命。
只要她好了起来,小煞就会好起来,只是不知道
第一百零五章 :真的中毒了()
有人人除了他
营地的暗哨对过了暗号,让姜旭往里而去。
一片平坦的开口地,黑压压的一片又一片的人围着一个大大的帐篷。帐篷里灯火通明。姜旭远远的让人停在了一边,点了一个随从跟着他往帐中去,其余人则隐藏在了暗处。
因为姜旭领着人刚赶出六里地不到,他就看到了永定侯的人马。
这是他第一次凭着直觉去做一件事情,而且是一件他自己都不知道对错的事情。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知觉厉害到了极致。
他从来不需要去筹谋去揣测,更不需要去与人尔虞我诈。
不得不说,姜旭是一个直觉非常敏感而且也非常的厉害的人。他自小就被培养掌管姜家暗中的势力,一直是作为姜家世子,姜云的影子培养的人。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跟着父亲,哥哥,做父亲和哥哥吩咐的事情。
他最紧要的事,就是往父亲身边靠近,靠近后要做什么,哪都不需要再想,等遇到了,自然就知道。
谁是这黄雀,谁是这螳螂,姜旭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做什么,他此时已经乱了,可无论他如何乱,他知道一点,凭直觉做最紧要的事。
姜旭待人急速的往永定侯的来路上寻了下去。
他急忙站到了一边,招了人吩咐下去,除去他带走的十人,所有人原地待命。
姜旭握紧了拳。
可永定侯是真中毒,他身边虽然也备了解药,可若是有变故,他确实毫无战力的。
这计划只有父子三人知道,三人各领一部,互不联系,除非攸关性命。
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就是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没有人知道这事。
姜旭快速的灭了火折子,一口将信吞了下去。
信里并没有说太多话,只是告诉姜旭,敌方已知消息,但敌方有人已经怀疑到这是诱敌之计,只怕有人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信正是姜婉让人急送出来的那封。
姜旭快速的拆了信,一闪到了一个背凹的凹坑里,闪了一点火折子,快速的扫了一遍信里的消息。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是信?
姜旭疑惑的接了过来。
人到了近前,低身送上了一封信。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姜旭心跳突然加快。
这是姜旭手下暗部的联系方式,当不方便说话的时候,彼此之间就以各类手势为信。这是一个急得必须立刻就传的消息。
姜旭正要出手,对方突然闪了个手诀。
一阵风过,一个人影闪了过来。
怎么没有人?
这是怎么了?
若有变动,父亲定会传信过来。
可如今,既没有人来,也没有消息传来。
若是按照机会,此时父亲应该已经到了峡谷中,而且因为病发而半路停步,扎了帐篷休息。他们只需守株待兔的等着人来。
姜旭没有收到消息。
黑沉的山脊,像起伏的波浪,浓淡相宜的展开了画卷。
天色黑尽的时候,天边升起了一轮明月,月色很好,淡白的月光从天上撒下来,慢慢的照亮了山的轮廓。
他不安的动了动脚趾。
姜旭有些沉不住气了。
日头又落下去了一些,天色慢慢的灰蒙起来。
父亲身边的钉子一直没有找出来,如今这般作为,那个钉子最好给力点,早早的发了消息出去,不然等他抓到这个钉子,他一定多拉他几刀。
這一次父亲不惜以自己为饵,又指派开了身边的人,远远的离开了西京,为了能引人来袭,最终还不惜以身犯险的服了毒。
姜旭眯着眼睛又抬头看了看日头,日头已经偏西,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黑了。
父亲恨不得一次就抓住那个人,抽了他的皮,剥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戳骨扬灰。
冲着阿婉来就不可以。
可是。
若是冲着父亲来的,父亲定是不屑一顾,慢慢的耐着性子与之周旋,毕竟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日,慢慢来玩,他们也不是第一此同仇人玩这些游戏。
着一切的一切,最红让父亲愤怒到了极致。
阿婉还那么小?她能有几个仇人,这些人为什么对她一而再的出手?阿婉痴傻的事情本就是个谜,后来又落水死过一次,如今又中毒。
他们才最终发觉,这一切都是冲着阿婉来的。
可到了后来,阿婉中毒,别院伏击惨烈。
父亲被伏击的事情,大家都以为是冲着父亲去的,毕竟以父亲如今的地位多少人想要父亲的命,姜旭数了数,没有几千,也是上百了吧?这还是数的上名号的,数不上名号的,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这次阿婉伤的几乎致命,父亲很是生气。
姜旭趴在草堆里叼着一根野草,狠狠的嚼了两口。已经趴腹了许久,怎么还没有来?他心里有些焦灼。
姜婉知道父亲和哥哥都无事,可她不知道这一次的伏击也是惨烈异常。
也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告诉父亲和哥哥,她病了,母亲也病了。
这个讨厌的哥哥。
也是暗中告诉她,她担心过盛,莫要荒废精神。
这是哥哥调侃她了。
姜婉听着这仿若情话的回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一百零六章 :香气浓郁的药丸()
另医者忙跟着说道,“毒入心,原本是无药之症,可此毒很是奇怪,仿佛并不是毒,一旦入心,便查不到了毒源。”
“侯爷无性命之忧。”
大夫最后一句话,仿若炸雷,惊悚至极。
这是好,还是不好?不用死,可也醒不来?是这意思吗?
姜旭细细看过站在另一处的那几个人。
这几人神色或者不信,或者难受,或者莫名,脸色都变的厉害。
伺候过侯爷,侯爷如今不能好了,这事大罪,怎么办?
侯爷不好了,侯爷怎么能不好?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就不好了,那可是侯爷啊?
姜旭看着各人脸色,仿若读着几人的心里话。
永定侯行伍出身,并不喜奸猾暗藏之辈,他身边的人多是这般脸色丰富的人,说的不好听,就是大老粗居多。
也正因为如此,永定侯很难从中找出钉子,这样简单的人,定是两个极端,一种是真的简单,一种是装着简单,一个人装简单,能装十几二十年,或者更久,这样的人心机岂是一般的人能看出察觉的?
姜旭低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眼角突然扫到一片衣角。
这是一片淡白的衣袍。姜旭望过去,看见了刚才趴在永定侯床边的人,此时他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柔弱的拉着永定侯的手,满眼含泪。
这是一个清秀的少年,少年的脸上满是悲哀。
这是永定侯同袍的儿子,同袍战死的时候永定侯还只是一个白团,连军籍都还没有,也就是跟着兵跑战场拉拉死尸的人,那个同袍也是运气不好,拉死尸的时候遇到一个没死的敌军,被人一刀子捅了心窝。人死的时候刚巧永定侯在他身边,那人也顾不得许多的拉着求,让永定侯代为照顾他怀孕的妻子。
结果人永定侯当时是照顾了,孩子也生了下来,可那妇人有了新欢,悄悄卷了钱财一走了之,只留下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永定侯就一直养着。
儿时,只是将他寄养,永定侯给些钱财就算照顾了。
可孩子大了,到了六七岁的时候,永定侯也开始官运恒通起来,永定侯便将他接到了身边,带着当个小厮一般在身边使唤教养予他。
这个孩子也聪慧,识了字,慢慢也有了些才学,久了便一直照顾永定侯的起居也帮着处理一些日常的文书往来。
这个孩子可说是永定侯的半子。
姜旭望着这个比自己大了许多,可看着却瘦弱矮小的有些单薄的男子。
也许有些事情早就有了眉目,只是不愿意相信,或者不愿意去面对。
姜旭轻声换了一声,“阿哥。”
这个孩子是永定侯姜丞的半子,却像小厮一样在姜丞身边伺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永定侯身边的小厮。
可姜云和姜旭确实称呼他阿哥的,这个称呼只有他们两人在叫,永定侯身边的人称呼他则是姜先生。
“阿弟,侯爷他,侯爷他这是怎么了?”男子凄楚地低声问道,仿若是问姜旭,又仿若是不相信的问他自己。
这该怎么说?
姜旭不知道。
他心里有个怀疑,可他害怕,害怕这个怀疑成了真。
姜旭紧了紧拳头,低声道,“阿哥,你起来,不要这样。”
说完,姜旭伸手将男子从地上拽了起来。姜旭高大壮硕,如此一拉,就好比拉面条一般,看见男子柔弱的长了身子。
姜旭出手如电,左手拉着男子的右臂,右手一探出,紧紧抓住了男子的左手手腕,手上一招小擒拿,男子吃疼,惊呼一声,双手一瘫,一颗浑圆的黑色珠子从男子手中跳落而下。
珠子蹦了两下,滚落到帐中的地毯上,一闪就埋进了地毯的深毛里,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样了?
帐中的人都是在永定侯身边的老人,怎么也没看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
姜先生怎么就被抓住了?
抓姜先生干嘛?姜先生柔弱的像一个书生,应该说比书生还柔弱,病殃殃的总是吃药,说是个药罐子也不为过。
抓他干嘛?
侯爷一向待他若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姜旭并不想多做解释,他利落的命令一个医者去将地毯中的药丸子拾起。
姜旭心里很不好受,他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如今摆在了眼前。
若这次敌人用了不惜暴露钉子的内外夹击之策,那他该怎么办?姜旭知道时间不多。为了诱敌,父亲身边带的人不多,如今这帐外就没有几个人,而自己也只带了十人,十人太少,就算现在派人去将埋伏的人调来,只怕也远水解不了近渴,难以。
姜旭心里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