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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平安话中一股酸味,酸的众人一听都倒牙。
这是什么嘛,一个小叔叔还能同侄子吃味?
宋氏懒得理这个小弟,在她眼里,这个小弟就同儿子没啥不同,唉,实话是,还不如她那两个成年的儿子了。
她懒得理宋安平。
厅里一下便静了下来。
姜阮想着宋安平幼时欺负她,如今便不愿意给这个小舅舅找台阶下了。反正小舅舅没有台阶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随他去。
姜婉倒是挺喜欢宋平安的性子,在她看来,古人的那股子礼节教程,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她虽然表面无异,可她心里还是一个想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现代人啊。
她有心同小舅舅结交,此时便示好的给小舅舅递了台阶过去。
“小舅舅还会被打吗?大舅舅这么厉害啊?”
姜婉不知道她的话就是一个开启神奇魔法罐的钥匙,可其他人知道啊,宋氏和姜阮,安樵、安然、就连瑜哥儿都一脸哀怨的望向了姜婉。
众人心里一阵后悔,狂啸道,怎么没有早点给姜婉提及,有件事情一定不能接话提啊?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宋平安已经如同老鼠看见灯油一般,馋嘴的直奔姜婉而去。
他一屁股坐在了姜婉身边,委屈的拉着她的手道,“阿婉啊,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大哥……。”
这个开头,一直延续往后,姜婉就这样被小舅舅拉着说了一轮,他的大哥,也就是姜婉大舅舅的丰功伟绩。
这也难怪,小舅舅太小,大舅舅几乎是把他当儿子一般养大。大舅舅有对这个聪明的小弟期望极高,管教极严。
若真是儿子,那儿子需要敬重父亲,子不言父,就算儿子又满腹的委屈不平牢骚,那也是只能烂在肚子里。谁也不敢多言。
可宋平安不是啊,他只是弟弟。
更何况宋平安一向不太遵从礼教。
家里的人没有谁敢同他搭话说起他的大哥,小的是有些话不敢听,大的若宋氏则是烦听这些裹脚布似的恼骚,哪里有男人如此婆妈的发这般的牢骚?
姜婉倒是听的挺有意思。
她深居闺阁,虽然如今可以在外行走,可她毕竟是女子,古代男子的世界,她毫无机会接触,如今听宋平安发恼骚,她倒是听的兴起。
可惜宋氏不肯她太劳累熬夜,一到时辰,宋氏便使出武力赶了宋平安归去。
宋平安走时,委屈的同姜婉道,“阿婉,明日小舅舅再来,阿婉真是贴心的小棉袄啊,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这话甜腻的宋氏一阵倒牙,心里暗暗记住,明日要早早带着阿婉出门,随便找个人家去拜访也不能留在家里了。
第二日宋氏早早的到了荷塘居,先是拧了瑜哥儿起来,唠叨着说要带瑜哥儿去逛街。姜阮早早起了,听见宋氏过来,她随意梳妆了一下,出去安排早膳。
姜婉倒是睡得香甜。
也不能怪她贪睡,自从东山寺里伤的差点死掉后,姜婉的精神力就很差,如今虽然好了很多,可也只是同常人无异,她每日睡眠能帮助修复精神力,因此每日她睡的自然比常人多些。
等早膳摆上了桌子,宋氏才忍者心疼亲自去抱了姜婉起身,细心的搂着姜阮给她摸脸,擦手。
姜婉软软的靠在宋氏怀里,就好像婴儿一般乖巧,任由宋氏折腾。
如不是姜婉已经大了,宋氏真狠不得给她把衣服也换好。
如此慢慢折腾一轮,姜婉醒了神,粘着宋氏给她套裙披褂。
等宋氏和姜婉上了桌,瑜哥儿已经吃完了早膳,睁着两个大眼睛,兴奋的望着宋氏,激动的不行。
姜婉好奇的看了看弟弟,又疑惑的同姐姐姜阮打了眼风,慢慢的喝着特意给她做的人参鸡粥。
宋氏瞪了瑜哥儿一眼,停了手边的筷,慢慢的开口道,“秋闱还有几日,安樵、安然都要下场,我想着去挑捡一些文房做礼,也算是讨个好意头。”
姜阮陪着正用膳,她和离的事虽然已经不算京里的热门话题,可她真的不想出门,她听宋氏一言,忙接着回话,“母亲和阿婉还有瑜哥儿去吧,我留在家里大点,若是父亲和弟弟们回来,总得有人照顾。”
姜婉一听,差点喷了一口粥。
这个借口也太勉强了点,家里什么时候需要姐姐来照顾了?管事又不是傻的,父亲和兄弟们自然在外院,管事也是惯常伺候的。
阿姐这个理由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宋氏皱了眉头,哀怨的说道,“阿阮,你不该如此闭塞。前段日子家里事多,你留在家里帮衬我自然好,可如今家人出行,本就为的是和乐之意,你却如此孤僻行径,你,你让我这做母亲的怎么不伤心?”
姜婉一口粥又差点喷了。
宋氏何时是会伤心的人?虽然母亲端庄贤惠,可大家都知道,母亲实则强悍的不行。若不是因为侯夫人的身份,还有顾忌儿女们的亲事,母亲可不会如此样貌。
只看母亲对小舅舅的手段,就知道,宋氏是一个宁可骂子,下手狠揍,也不会抹眼泪的母亲。
这真是装也装像一点啊。
母亲和姐姐这是联手演喜剧吗?
姜婉无力的望着瑜哥儿,用眼神示意到,你想出门,你就快点摆平她们啊。
瑜哥儿聪慧,虽然不懂姜婉的最红眼神,可也领悟到了皮毛,知道是要他说话,他忙爬下桌子,一把抱住身边的姜阮道,“大姐姐带我去玩,大姐姐答应了我,定要说话算话。”
姜阮疼惜的抱住软糯的团子,无语。
宋氏满意的在心里亲了儿子一口,大手一挥道,“快去打扮打扮,我今日可是要去炫耀闺女和儿子的,你们都给我长长脸。”
两女一子刷的齐齐望向宋氏,这是什么节奏,怎么就变成了炫耀闺女和儿子,去哪里炫耀?
三人心里顿时有种掉进坑里的感觉,而且还是深坑,怎么也爬不出来的坑。
荷塘院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丫头们已经许久不曾伺候主子盛装打扮了,如今有了机会,忙将压箱底的妆匣子都翻了出来,忙忙碌碌的给主子梳头换衣。
宋氏今日很是开心,亲自上阵给女儿们选衣、描眉的,忙的不亦乐乎。
姜阮今日被宋氏逼着穿了一身绛红的石榴百福裙,又套了一件桃红的艳色比夹,整个人就好像那春日里的桃花,而且还是特别特别深色的桃花。
暗沉中透着艳丽,正称的上是端红一品。
姜婉年纪小,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宋氏倒是不用特别的选色,只是随手挑了一个粉红的桃花福裙,又给她套了桃红的深色短边比夹。
姜婉近日肤色极好,被红色的衣服一衬更是好看。
两个女儿,各色的红,宋氏看了喜欢的不行。
宋氏同这天下的母亲一样,最喜看女儿着红衣,看着红色就开心,可不管女儿乐不乐意穿。
姜婉无所谓的穿了红,又顺着宋氏的心意,戴了粉色的钗环。
姜阮却有些别扭。
这些红衣是宋氏为她做的,做了她也只是压在箱底,并不曾穿过。如今第一次上身,心里难免别扭。
毕竟是合离的人。
瑜哥儿一人在外玩了半天,才等到母亲和姐姐们出来。
宋氏让瑜哥儿跑前面去安排车马,自己带着两个女儿赏景一般做了滑竿一路慢慢往前院去。
这个滑竿也是永定侯为讨妻子欢心让人特意做的。
这种滑竿在南方常见,可北方却极少。
其实也就是两根大竹子将一张竹制的躺椅驾起来,用人肩扛着走。滑竿的好处就是四处没有遮拦,人坐在上面高高的可以躺着欣赏四周的风景。
永定侯让人做了出来,也就是为了方便妻女们在家逛园子赏景之用。
以前宋氏要照顾痴呆的姜婉,不敢带她坐这滑竿,怕姜婉不知道跌出来。如今女儿好了,宋氏想着,她要将以前没有机会带女儿做的事情都要做一遍,怎么也要留住女儿在家多过几年。
瑜哥儿小,他是男孩儿,女儿出嫁以后,靠的可就是夫君疼爱和家里兄弟了。永定侯这太忙,已经不能像当初教姜云和姜旭一般教导瑜哥儿。宋氏如今母兼父职,她也让瑜哥儿开始自己办事。
这些车马安排自有管事打理,可主子什么时候走如何走,瑜哥儿装个样子去吩咐一番,也是想着让瑜哥儿慢慢做事学会担当。
宋氏用心良苦。
姜阮和姜婉都看在眼里,心里着实暖如春日旭阳。
宋氏带着一堆人出了侯府,直接就奔着西京最大的字画园子而去。
西京是京城,这里人文荟萃,文人最多。京里做官的多是文人,就是武将也要装装文人的斯文。
西京还有许多学子,最大的书院,更何况还有全天下学子都仰望的秋闱。
所以西京有一片街,纵横的几条大街都是卖字画和书籍、笔墨的。这些街一并就叫做字画园子。
字画院子很大,有卖便宜的也有卖贵的。
------题外话------
今日本打算双更,晚上写一章的,可不巧的是,神奇的停电。
供电局的短信通知,因为有人爬高压电线,为了救人,特停电。
好吧,我只能说,国庆节弄这出,这位爬高的兄弟,但愿你心想事成。
现在,爬桥跳河的,爬路牌跳牌子的,爬高压线跳高的,多半都是被逼到了绝路,心有不凡,只好拿了自己的性命来逼迫,逼迫着有人可以为自己做点什么。
这多少应了一句,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过这应该不会影响看书的看官们,双更也就这几天,有稿我就发得了。
开心过节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西京的天行馆()
宋氏带着儿女们去的自然是西京最好的天行馆。
天这个字可不是人人可用的,用来做店的招牌那更是招摇的过分,一个不小心就极有可能被言官参本告状。毕竟文人的地方什么都不简单。
可这天文馆就是敢用这个天字。
究其原因,也不过是因为这个店是官家的店。
当今圣人还没有做皇帝之前,就悄悄开了这个店,当时店名可不是这个,虽然店大,客多,那时候却只是低调挣钱。
直到后来圣人登基,为了彰显天家对文人的重视,圣人才将这店摆上了明面,亲自赐名天行馆。
这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事,因此谁也不敢再第一这个分位上过了头,天行馆自然是好货齐整,独一无二。
宋氏领着儿女进了店,直接要了个雅间,让人将好东西一一送上来选。
既然要送人,直接选好的就是。
伺候的店小二一听是要送下场的学子的礼,还指明了要好的,心里欢喜的不行。这可是送进了门的肥羊,不宰那可真是可惜了。
于是,笔墨纸砚,最好,最贵的流水一般的送进了宋氏的雅间里。
天行馆的雅间可谓精致,在这寸土寸金的西京地界里,天行馆占地极大,除了主楼外,还有园子,宋氏的这个雅间在主楼之上,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天行馆后的一片园子。宋氏忙着挑选礼物,姜婉则端了杯香茗依窗望着后面的园子发呆。
天行馆的园子里种了一些翠竹,竹林茂密清幽,一条青石板的小路仿若细线在竹林中穿进穿出,姜婉无聊的盯着小路望远处望。
远处的竹林深处露出一个飞檐,高高翘起的檐角仿若牛角一般弯弯的泛黑。
翠绿的林间突然闪出一片绯色的衣裙,鲜红的颜色闪亮的耀眼,姜婉忍不住的看了过去,裙子是百褶的绣花裙,虽然有些远,可姜玩还是看清楚了裙上的金绣,那定是用金丝绣成的百褶花,映着光金闪闪的亮丽。
穿着如此富贵的女子在这里?
天行馆的后园可是不接待客人的。
姜阮望着窗边俏丽的人影,心里泛酸。妹妹也一日大过一日,这半年来身量长了不少,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可妹妹定下的夫婿?
父亲、母亲虽然不曾多言,可她也看得出来,父亲、母亲并不喜这个二女婿,只怕如今也正想着如何退婚。
这桩婚事虽然不是不能退,可这退也得有理由才是,若是退的不好,结仇已经是小事,只怕会耽搁了妹妹的姻缘。女子的名声若是坏了,如何还能嫁得好?若是嫁不好,岂不是又要同她一般,在娘家一辈子?
兄弟们再好,那也是。
姜阮心里难过,她起身站到了姜婉身边,温柔的问道,“阿婉在看什么?可是又再找竹虫?”
姜婉喜欢虫子,曾经送过姜阮一只竹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