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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留了周大在一旁伺候回话,让多余的人都退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小舅舅遇鬼()
宋氏疑惑的望了宋安平一眼,转头往画上望去。
啊,宋氏心里咯噔一下。
画上的是一个白衣文士,文士样貌俊秀,留着胡须,画中的人正背负双手站在一艘小船上,河风微微的吹起了他的衣摆,也将文士束发的布巾和发丝还有几缕长须吹扬起来。
这个人她见过。
那是十几年前。
宋安平轻声的低叹道,“这是一个文士在三年前所画,而画中的人正是他在赶考的路上遇到的,自称姓杨,名成。”
“杨成。”宋氏轻声的念了念这个名字,默然的不说话。
“同名,同姓,就是样貌也一般无二,这世上何来这样巧的事情?”宋安平自言自语道。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
同名,同姓,样貌也一样,这是怎样的巧?
宋氏还记得这个杨成。
那时候的杨成在江南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神童,十几岁就已经成了举人,琴、棋、书、画样样让人惊艳,一个出身贫寒的学子,学问如此也不过被人赞一句少年才子,可加上琴、棋、书、画,就不得不让人惊艳。
这个人如何学来这些,他师从何人,没有人知晓,此人仿若突然一下就冒了出来,在江南的学子中一举成名。
宋氏认得他,是因为宋家大老爷。
宋家大老爷一心科举,可惜天分有限,考到了快二十岁,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秀才。宋家商贾之家,一心想供一个读书人出来,哪怕只是当个七品的县令,那也是光耀门楣的大事。可惜了,到最后,宋家大老爷也没能心想事成。
可宋家大老爷喜欢读书人,书读的越好,宋家老爷越是喜欢。
也因为这份读书的机缘,宋家大老爷千辛万苦的结识了杨成。
杨成有名,可他没钱。
为了存够进京的盘缠,最终杨成屈居到了宋家做先生。
杨成少年老成,虽然年纪不大,长相却偏老,而且他为了更显的仙风道骨一般的脱俗,一心还留了胡须。
那日宋氏第一次拜见先生的时候,误将杨成人成了父亲辈的人物,还闹出了一番笑话。她依稀的记得,那个白衣文士清风淡雅的望着她说道,“小姐的画很是雅致,自有一番芝兰玉树的气概,若是男儿定然有一番……”。
后面的话宋氏不太记得了。
可那清风淡雅的下午,这样一个出尘的人,她一直记得。
宋氏声音有些沙哑,“那年杨成失踪不见,整个江南都传这个杨成出家修行成仙而去,既然是成了仙,这幅画也说的通,成仙的人不久应该如此容颜不老?”
宋安平哑然。
姐姐怎会说道成仙?
他摇了摇头,望着画中的人道,“他有没有成仙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这幅画同一个人的死有关。画这幅画的人死了。”
宋氏惊讶的不行。
一个死人的东西,弟弟拿来这里所为何来?
宋安平仿若不曾看到宋氏的惊讶,就像说道,“画这幅画的那个文士死了,昨夜莫名的发疯,撕了屋里所有的书,又点燃大火**而亡。可他死之前却从窗户将这幅画扔了出来。那火很大,他身边的长随冲进去救人都被烧得昏死过去,至今未醒。可这幅画,竟然连捆画的画轴线都没有烧到。”
宋安平抬头望着姜婉道,“阿婉,你可看得出此画有焚烧的痕迹?”
姜婉淡然的摇了摇头。
瑜哥儿听的一头雾水,他衔着拇指在姜阮的怀里犯困。
宋氏抬头坚定的望着姜阮道,“阿阮带瑜哥儿去睡一觉,他今日起的早,估计是困了。”
姜阮担忧的看了看妹妹,冲着母亲点了点头,悄然的抱着瑜哥儿离开了海棠阁。她一出门,就立刻吩咐紫藤带着伺候的丫头婆子站到院子中央,远远的望着海棠阁伺候,不得吩咐不得靠近。
宋氏看到伺候的丫头们都走远,她才定定的望着宋安平道,“你今日所来到底是为了何事?你要见阿婉,一见就问阿婉是否见鬼,你听到了什么谣言,或是有谁同你说了什么?”
宋安平摇了摇头,有些伤感道,“我是阿婉的舅舅,我怎会听信他人所言如此莽撞的跑来?我这样问,是因为,因为死去的这个文士曾经同我说起过一个鬼故事,虽然故事有些离奇,可此人却深信不疑。他一直说他遇到的那个鬼能剥人皮为囊,化身为人。后来姐姐同我说起阿阮的事,我才最终信了他的话。”
“他死之前曾同我言,他自遇到那剥皮的鬼后,就时不时能看见一些鬼怪,他曾经找阴阳大师为他批脉,大师言他的生辰正巧是阴阳之体,加之其因缘际会,所以能见鬼怪。而此人的生辰,同阿婉一样。”
宋安平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这些话,他不敢停歇,加快语速道,“我和他是自小的朋友,他虽比我大许多,可却同我是忘年之交。他临死前曾言,他又见了鬼,而且那个鬼还是他昔日故友。他同我说了这话没多久,他就**而亡。这画轴是他未死的长随送到我的府上,并言此画怪异,他曾见主人将此画焚烧干净,却不知何时此画又重新冒了出来。”
宋氏哑然道,“这画既然是那文士所画,他即便烧了,也可再画一幅,也不觉奇怪。”
宋安平点了点头,言道,“我开始也是这般
一百二十六章 :担心,蹊跷,诡异()
姜婉轻声说道,“这事不怪小舅舅,若是有鬼算计,小舅舅就是躲过了这次,也难保下次不会过来。有心算无心,躲如何躲得过?父亲不要忧心,那画轴虽然古怪,可也不是什么厉害的
女儿柔软的话,让永定侯心中一疼,他不好意思的别开了眼,定定的盯着不远处的花尊不开口。
姜婉终于从宋氏怀里探出了头,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声唤道,“父亲。”
说了半日,面前的人都毫无反应,永定侯有些泄气,刚开始的满肚火气,如今也没有了热气,他无奈的偃旗息鼓。
真是误伤不断。
他不知道,本该被箭射中的女儿此时正咧着嘴在宋氏怀里笑。而不该中箭的宋氏,此时正满心伤痕的想哭。
永定侯快速的说着话,狠狠的拿眼睛盯着女儿的后背放箭。
宋氏想插嘴,可丈夫的责怪仿若密密的箭矢,她几次张嘴,都无法插进去一星半点。宋氏有些委屈。这又不是她指示着弟弟做的,阿婉是侯爷的女儿,可也是她的女儿啊,难道她就不心疼不成。
“真是不靠谱,越大越没分寸。”
“这样的东西,往寺庙或者道观里送就是,若是实在不放心,也可以给我,我自送去给国师,阴阳之大家,如今整个西京最厉害的也只有这位国师了。”
永定侯一撩袍子,大马金刀的座到了一旁,看着宋氏不快的道,“安平年纪也不小了,做事怎可如此不知轻重,那样的东西怎么也往府里送,还送到了阿婉面前?”
姜婉心里默默的申辩道。
她缩了缩脖子,头一扭,如同缩头乌龟一般将脸又埋回了宋氏的怀里。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可这不是她惹得祸,这是小舅舅惹的。
姜婉听见声音从宋氏怀里探头往外一望,正看见脸色阴沉的永定侯站在她的面前,双手紧负身后,笔直挺拔的如一柄带着寒意的长剑。
宋氏抱着姜婉正伤心叹气,永定侯自己掀了帘子进了屋。
永定侯不知道自己心里暗恨的诅咒竟然直接应到了送安平身上。他满心的担心女儿,立马转身而去。
看着宋安平双眼含泪,绯红伤心的眼泪鼻涕的顺着喷嚏四处洒扫,他终于有种大仇得报的喜悦。
这真是一报还一报,多也躲不过啊。
被喷了一脸酒水的少年抹过脸后,张着翻红的眼正生气,看见一旁的宋安平正一个劲的打喷嚏,大大的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毫不停歇,他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一旁伺候的下人忙出门去端了水进来伺候梳洗。
他对面的人满脸酒水口水,双眼紧闭,心里连呼倒霉。
此时在京满楼喝酒的宋安平,一个喷嚏出来,将喝到一半的酒直接喷了出去,直接喷了对面的损友一脸。
这人将麻烦一丢,竟敢自己跑去寻乐子。
永定侯心里更恨。
“禀侯爷,宋少爷已经离府,刚传回来的消息,宋少爷去了京满楼饮酒会友。”
永定侯心里很不得剥了宋安平的皮,她的女儿才刚因为阴阳之事经历了一场生死的大劫,这个宋安平胆敢再拿这些阴阳物件来,若是女儿因此有何不妥,可别怪他翻脸无情,亲戚又如何,没有什么能比女儿重要。
“带画来的宋安平了?”
“禀侯爷,三爷现在夫人处。”
永定侯闷哼一声,问道,“三爷现在何处?”
他平缓的禀告道,“三爷下午画了两个时辰的符咒,半个时辰前刚封了海棠阁,三爷发了话,任何人不得进阁,违者驱逐出府,若是心怀不轨,杀无赦。”
一个黑影一闪,永定侯身后跪了一个暗卫。
院门深锁,永定侯看不到院中的情景,他紧张的眯了眯眼。
他面前的朱红院门已经被一把大锁锁住,金黄的铜锁上贴着一张朱砂黄符正飘着符尾顺风招摇。
永定侯停在了海棠阁的院门前。
海棠阁的院墙上希拉的伸出几只海棠,娇俏的花儿在枝头抖了抖,仿若较弱的小娘子一般,鲜艳美丽。
随从快步奔去敲门,等他到了,毫无停歇,脚步一迈就进了侯府,直奔海棠阁而来。
永定侯生的高大勇魁,他脚步加快,迅速的穿过小街拐到了永定侯府的侧门。
因为今日应试的日子,京中的道路大多拥挤,永定侯无法策马快行,到了主街,只能弃马改步行。
姜婉画符封阁的事情,实在太大,如何也不可能漫过永定侯。此时的永定侯收到消息,正快马加鞭地往侯府里赶。
因此姜婉并不曾去探查画中的玄机,她只是轻巧的选择了围蔽之法。不管是什么,困住再说。
上次东山寺遇袭也是她太大意,太过于信任周子曦之故。她吃了亏,如今总能长点记性,小心方为上策。
如今能避则避。
姜婉看不出画中是否有鬼魂,可她感觉出了不妥当。
一阵阵的阴冷从画里传来,让人莫名的起鸡皮疙瘩。
即便不用开阴阳眼,姜婉也能察觉到不妥。
可这画。
小舅舅拿来的画,确实蹊跷,姜婉现在精神力只比普通人强一点,对于鬼魂她如今已经不能像以前一般轻易看见,若要见鬼,她还需像普通阴阳师一样摆案施法。
符阵布好,姜婉揉了揉发酸的手。
一百二十七章 :口味,什么口味?()
太医倒是开了药方子,又重新摸了宋安平接好的断腿,最后紧了紧固定腿的木板。
宋安平被安置了下来,太医来了,诊过后,言宋安平只是断腿,其他并无大碍,可人一日未醒,这是否伤到脑袋就一日不知,暂时也只能按照断腿来治。
他亲自去领了宋安平进府,又急匆匆的派了人拿了他的名帖去请太医正。
永定侯正气的想剥皮的人如今昏迷不醒,断腿的冒了出来,他就是有再大的气也消了下去。
京满楼的人无法,便将宋安平直接送到了永定侯府。
只是因为宋安平一直未醒,这个大夫便不敢开药,怕是伤了脑袋,瞧不出来,若是开药担了责任不好交代。
宋安平也是命大,高台上跌下来,竟然只是跌断了左腿骨,那跌打的医生摸了摸,几下硬手一下,便将断骨基本接好,又用木板给他固定了绑定。
等到永定侯收到消息的时候,宋安平已经被人从医馆送到了永定侯府的大门口。
宋安平被京满楼的小二们急匆匆的抬上了木门板往最近的医馆奔去。
京满楼一阵喧哗,上下两层坐满了人的大堂顿时如同被惊的鸟兽,众人四散而奔忙。伺候宋安平的随从敢从震惊中惊醒,急呼一声,“公子。”急忙连滚带爬的下了一楼,直奔卧地不起的送安平而去。
宋安平突然翻出了京满楼二楼的栏杆,噗通掉了出去,重重的跌在了一楼的酒桌上。
宋安平脚底一踉跄,啪嗒。
肩上一滑。
醉酒的人全身无力,宋安平也不例外,他双腿无法站稳,只能将身体的重心往对方抱着的人身上靠去。
宋安平开心的将空酒杯往桌上一掷,高声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他双手抱了上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