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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辰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弊,只要他能够在其中混得如鱼得水,逐渐提升自己的实力,到时候价值自然就不同日语,拉拢的价格也就随之提高了。
到时候,可能就是周辰反过来选择金主了,这样的事情,周辰前世干过不少,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了。
“周辰,我看你筋骨舒展的很开,这《大摩掌》想必是融会贯通了。”大傻个放下汤碗,跟周辰并肩走着,小声道。
“大傻个,你体魄比我强多了,只怕到了炼骨后期了吧。日后说不得,还要仰仗你才能在战场上活下去呢。”
面对大傻个的客套,周辰自然知道自己需要说什么,如今的自己,筹码太低,根本谈不出高价,姿态自然就要低了。
他在二三五号房时,就从许畏他们的口中得知,这战场上的凶险,不抱大腿,十有八九是要送命的,清高不适合战场,敌人是不会和你讲礼仪的,最主要的还是周辰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必须要从一些“大腿”身上得到一些不一样的信息,才能充实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一个山野小子,再怎么见过世面,也是狭隘的,比不上这些粗壮“大腿”。
“哈哈,客气。我长你几岁,托大,就喊你一声辰弟了。”大傻个眼中精光一闪,笑着拍了拍周辰的肩膀。
接着又陆陆续续地把其他的汤药端了出来。有人端不出,只好灰溜溜地回到队伍之中,也有人虽然端出了汤药,但是速度确实慢了许多。
比如第二队的队长,他好像有着炼骨中期的修为,和那俩名负责搬运的士兵修为相同,同样是缓慢的将汤药端出来,不过饶是如此,也展现了他的实力。
同时也让周辰暗暗警惕,此人与他一样,出身村野。
随着汤药摆放整齐,场中站着等待的众人早已饥肠辘辘,一个个跟饿狼似的,紧盯着药箱上摆放的汤药。
“你们今天的训练,虽然让某不是很满意,却也有可圈可点之处,还算得上是有培养价值的。现在,这些汤药,就是检验你们成果的时候了,它会填充你们的精血,并且贮存在你们体内,能够反复压榨你们的潜能。今天的训练也到了结束的时候,现在,去喝药吧!”
王昌来回踱步,双眼来回在众人身上打转,声若惊雷,清晰地传达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噢!”
“饿死了!”
“终于可以喝了……”
众人一窝蜂的涌上去,端起汤药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药力化出的雾气在口鼻间淡淡散去。
王昌只是稍微留意了下每人的汤碗,倒也没有急着离去,静静地看着众人将碗中的汤药喝尽,这才踏步离开。
“走吧,我们也该回营房了。”
一个新兵将碗放回了板车上,便与几个交好的新兵一同离去。
……
入夜,月悬正中,一缕缕月光洒落在这片建筑之上,宝庆军司新兵训练营中,周辰蹲着马步,肩抗巨大的药箱,咬牙坚持着。
喝!
良久,周辰方才将药箱掷于地上,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脸上还挂着未褪去的红晕。猛然间,他身似猛虎,向前一跃,一拳愕然间击出,撕裂空气。紧接着,周辰一拳接着一拳,招式凌厉,分外狠辣,打出去的拳头,发出破空声,持续了一个时辰,这才止住,开始大口喘气。
“炼骨中期了,看来这锻体其实并不难,先前服用的汤药,有着浓厚的生命力,哪怕我如此透支体力,也依然没有感觉到饥饿与疲惫。”周辰摸了摸心脏,跳动急促,“让心脏如此跳动,说明我给了它足够的压力,这是好事,武者最重要的就是能够时刻增强,哪怕只有一丁点,日积月累下来,也是很可观的。”
然而,就在周辰准备把药箱搬回原处时,一股凌冽的杀机,从大门传来,刹那间将周辰笼罩在其中,好像聚光灯全部集中在了周辰身上一般,无处隐藏。
突兀地身子一闪,朝着那药箱几个健步,跳向了药箱背后,此时,那股杀机也悄然到来。
铮!
三发弩箭,瞬息没入了药箱,穿透了药箱的防御,射在了地面上,三个碗口大小的坑洞中,三支细小长箭的箭尾还在微微颤抖,发出铿锵之声。
周辰一个驴打滚,背部紧贴药箱,大气不出,头上细汗密布,他不知道是谁要杀他,那股气机,明显是没有留手的打算。
半响,场中再无声响,四周一片寂静,周辰微微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面部渐渐冷了下来,刚刚的弩箭,是三发一体,很明显是军中器械,破元弩,号称武者杀器,一次三发,若不是周辰对危险的敏锐,恐怕造就成了那箭下亡魂。
到底是什么人?
周辰一时间也无法想出有作案动机的人来,况且新兵营之中,竟然有人动用破元弩行凶,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必须要上报的,这关乎宝庆军司的脸面,周辰相信,这次过后,暗中的那个人定然不敢再动手了。
0027 天要塌了()
军中有人动用破元弩袭击新兵的事件,瞬间就牵动了军司高层的敏感神经。
“武习大人,事情就是这般。”
周辰此时心底也有些忐忑,军中派系驳杂,他是早有耳闻,若是这次暗杀也是派系之争,那他周辰可就算是自己撞上了枪眼。万一这王昌就是背后主谋呢?周辰强行甩掉脑海中那些杂念,恭敬地候在门外。
“某且问你,当时你的危机示警,与你的闪避中间隔着几息时间?”
王昌声音微沉,携气势朝门外的周辰压来,显然是持有怀疑态度。
“当时只用了三息时间,做出的决断。而后十息内再无声响,属下才敢出来。”
周辰也有些怒气,不过他知道,军中有军中的规矩,况且他所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可以说宝庆军司创立至今,他这还是第一起。
“某先禀报与主将,此事当由他定夺!”
王昌也坐不住了,他推开房门,大步流星地往新兵营中一处主院落走去,周辰紧跟其后。
“奇怪,怎么这么多武习都往这边赶来?”
周辰看到几道身着武习服的身影,也朝着这处院落赶来。莫非他们那儿也有新兵遇到袭击?周辰顿感头大如斗,隐隐感觉此事不是那么简单。
在王昌的示意下,周辰深吸了口气,跨步走入了院落。
主院之中,有一间大厅,内部装饰奢华,赤金的房梁柱,雕刻满满的一屋字符,整间房子都宛若法阵,时时刻刻散发着可怖的气息。而中央大厅,则是有着一席竹帘,竹帘后隐约可见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端坐于正中,他的面部模糊不清,倒是那双眼的位置如同烛火,隔着竹帘,也让周辰感到一股刺痛感。
他身上有一股难以言明的威势,浑身散发出来的是一股书香气,仿佛坐在竹帘后面的男人是一位儒生般。
“周辰?”淡淡的声音,透漏出一柄执掌生死权柄的威严,以及儒士的大气度。
“属下见过主将!”周辰上前行了军礼,需要下跪,这是对主将级别的实权人物必要的尊重。何况端坐正中的男子,目前还是周辰头顶上最高的上司,自然需要摆放好自己的位置。
“听说,新兵营内有人用破元弩行凶?”竹帘后的人影巍然不动,话语不轻不重,很难让人琢磨他的心思。
“是!”
周辰还是点了点头,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这样的事情惊动了主将,那么其中就大有文章,这说明与派系争斗并无关系,而是真的有刺客混入了其中!
“可看清人面?”
“没有,属下只感到一股杀机,便连忙闪避到药箱后躲藏,随后便是三支弩箭射穿药箱,钉入地面。”
周辰微微抬手,沉思了片刻,方才开口道。
竹帘后方没了声音,大厅陷入了沉寂当中,周辰此时可以说是胆战心惊,谁也不知道这竹帘后的主将,宝庆军司的最高掌权者,此刻在想些什么。
“嗯!你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写下来,会作为参考的样本,切记不可弄虚作假!”
“嘎吱!”
一张木桌便是被俩位亲兵抬着过来,放在了周辰身前,而后走出大厅外,将房门关上。
“是!属下遵命!”
周辰将桌上的纸砚笔墨摆好,而后提起毛笔,蘸了蘸墨水,扭扭捏捏地写了起来。
“是夜,月正时分,属下正练着拳,从大门外传来一股凛冽杀机,属下当时连忙提步跳到了药箱后……”
字迹不雅,主要是前世今生都很少接触这毛笔,所以字迹难免难看,不过一笔一划的,还算是写的清楚。宝庆军司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需要上报朝廷,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一切都暂未可知。
写完放在木桌上,周辰不知这件事会引出怎样的风波来,只能硬着挺下去。
周辰刚走到院里,便见到几名武习面色沉重,衣上沾血,一步一步地往周辰出来的大厅走去。
这一夜,周辰注定无眠。
……
军庭,是负责军部所有情报信件的机构,意义非凡。
而午夜时分,军庭最高指挥者房九龄,匆匆忙忙穿戴官服,马不停蹄地赶往军庭总部。
“大人,各地军司皆被袭击,新兵营中较为出色的都有被暗杀的情况出现,情报已经到了。”
一名身着衙役服饰的男子抱了一大堆信件奔来。
“嗯?”房九龄面色大变,从这些文件中,他仿佛看到了不同寻常的阴谋。
一屁股坐在了文案前,接过衙役手中的信件,看到各大军司加盖的军印,面色愈发深沉,拆开信件,看到第一句话,心脏就大跳起来。
“完了完了,这下天要塌了!”
大离王朝军司建立至今,从未出过如此大事件,可以说大离王朝建国至今,这还是第一起军司新兵营被人袭击,而且还不止一个军司发生了袭击案!
房九龄按捺住性子,一字一句看了下去,越往下看,面部都没有了表情,心里早已翻天倒海,波涛难平。
当所有信件看完,他整个人是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这次的锅,他军庭背定了。
“完了完了,余兢兢业业数十年,却一朝沦为罪人。”
既然结果已定,房九龄也展现了他权谋多年的做派,整理了衣饰,唤来了衙役,道:“去,通知所有的一品及以上大员,告诉他们,天……塌了!”
随即站起身来,抱着这一桌的信件,立即乘车,往皇城赶去。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里,与诸位大员通气,商量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再不济,也要保住他的性命!
进入皇城内,直奔朝议阁而去。
“赵阁老,赵阁老!军司出事了!”
隔着老远,便开始大喊起来,声音之中带着微微悲凉,抱着怀里的信件,心急如焚。
“事关重大,军司出事,某也要深受其责,当今大离王朝建立至今,此事却是头遭,速与诸位大人商量。”
朝议阁三大阁老之一的赵阁老,看完一封加盖了宝庆军司的大将印的信件后,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语气急促,道:“千万不可声张,此事干系重大,只怕会惑乱民心!”
半刻钟的时间,整个皇城的一品大员纷纷从温柔乡里跑出,一个个如临大敌,连忙赶往朝议阁。
当今天子也移驾朝议阁当中,一丝风声走漏,瞬间传遍了整座皇城,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0028 这天,要换了()
皇城之中,一座奢华贵气的府邸,灯火通明,从府门自内院,由百十颗珍珠照亮。其府邸占地千亩,多有迂回走廊,假山碧池,元气萦绕,其内院匾额,印有皇室落款,显然此府主人,身份非凡。
每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持械府兵个个气机内敛,行走的巡夜卫士个个谨慎细微,皇城由大阵笼罩,所有人的修为都被压制到,比普通人强的就是他们的五感,不过也仅仅只比普通人强一些。如今皇城之内,谣言四起,这些卫士们的心始终悬着。
许多人并不知道,那令皇城变色的一连串腥风血雨,已经在这一瞬间,正式拉开序幕了。
“三位阁老真的老了,一点点小事就让他们急成这样,朝政大不如从前,一个个就想着选主子,沉不住气。”
内院靠墙里的密室之中,一名年轻男子推开了门,柳絮拂面般的声音,却让人感觉如寒冬凛冽。
“殿下,所有负责暗杀的都已经按照计划留下了蛛丝马迹。”
一旁,一名身着三品官服的中年男人,毕恭毕敬的站立在一旁,头垂的很低,语速快而不乱,字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