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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着,这种仿佛强硬的行为让他身下的青年渐渐放弃了抵抗,直到眼泪顺着克多里的脸颊,滑入了两人紧紧相触的嘴唇。
苦涩的滋味,让维斯克·埃尔德一下子清醒过来。
被讽刺的怒火也被猛然浇灭,他惊骇地放开了身下的青年,却见这个单纯温暖的青年此刻正用手捂着眼睛,浑身轻轻地抽搐着。泪水顺着他的指缝不停地往下流淌,他的嘴唇鲜艳欲滴,泛着一层暧昧的水色,但是此时此刻,维斯克却再也没有了任何情|欲。
他刚才,到底干了什么……
“维斯克·埃尔德……”
青年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让我冲动……”
这话让维斯克猛地怔在原地,他只听到克多里这样不断地重复道:“你能离我远一点吗……你能离开吗……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维斯克·埃尔德,我求你,离我远一点吧……”
夹杂着哭腔的声音让维斯克浑身发冷,就在他决定真的对这个青年放手的时候,却听到对方这样哭泣着说道:“为什么……我就这么喜欢你呢……”
世界,从这句话变得再也不同。
维斯克猛然睁大了双眼,看向了那个仰躺着哭泣的青年。此时此刻,克多里也放下了遮挡住眼睛的手,那红肿的双眼就这样看着他,目光单纯、眸色温暖,让他久被冰封的心也渐渐回春。
这个晚上,维斯克并没有住到酒店。在那间被月光照亮的房间里,仿佛偷情一样的,他轻吻着这个青年的腰背,让后者敏感地发出好听的呻|吟。
在两人真正结合的那一刻,克多里还是忍不住地哭了,不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是因为他心中漫天的愧疚感。他紧紧地咬着男人的肩膀,低声地呜咽道:“我对不起凯伦……”
轻吻去青年脸颊上的泪水,维斯克叹息道:“我从没有抱过凯伦。”
克多里的身子一僵。
“我们从来没有接过吻……凯伦从不爱我,我也一样。”
克多里惊然地抬首看向他,只见维斯克淡然勾唇:“你是我的唯一,克多里,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人。”
“爱”让这场性|事变得和谐美好,仿佛鱼入水中,一切都绚美绮丽到令人遐想联翩。
他们才见过四次,可是这份感情却不比任何人来得浅薄。爱是一种玄妙神奇的东西,有的人相处数十年也无法相爱,有的人却只在那短暂的一眼,便决定了彼此的一生。
在此之前克多里绝对不相信,自己竟然有这么放|荡的一面。他的双腿紧紧地夹着这个男人,他听到自己用羞人的声音高喊出以前从来不敢想的话语。他的心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的圆满过,就好像全世界的好事都集中在了这一晚——
维斯克不爱凯伦,凯伦也不爱维斯克。
他们会解除婚约,这个男人不会是他的姐夫。
一个晚上的放纵让克多里在第二天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他勉强地给丹尼尔发去了一个请假的短信,在得到最后肯定的回复和一句“你要好好休息啊克多里”之后,他才微笑着放下了手机,接着钻回被窝,钻入了那个还在沉睡的男人的怀中。
男人胸膛里的温暖,让克多里渐渐昏睡过去。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还在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维斯克会和凯伦解除婚约呢?
30。2。十年5()
这一等,就是一年。
在克多里迎来25岁生日的那一天,他收到了一份昂贵的贺礼。这是一把精美至极的斯式琴,流线型的身躯、浅黄色的云杉木琴板,他的身姿优雅翩长,他的形态美丽端庄,无数曼妙的音符从那小小的琴孔中流淌而出,到最后都汇聚成一段华美的乐章。
“生日快乐,恭喜你成为柏爱的首席。”
收到维斯克这份礼物的时候,克多里还在柏爱总部进行排练。当专门人员将这把“布尼尔”送过来的时候,克多里也是一惊,接着整个乐团的人才知道,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虽然是送了生日礼物,可是那个男人却正在大洋彼岸工作,没有回到欧洲。因此隔着一片广阔无垠的大西洋,克多里坐在琴房里一边抚着“布尼尔”的身躯,一边淡笑着回答道:“嗯,我收到‘布尼尔’了,他很美。”
“你的25岁,不能和你一起庆祝,真是遗憾。等我回欧洲,去柏林找你。”
闻言,克多里不由地轻轻颔首:“好,我等你回来。”
又说了几句后,维斯克那边似乎要开会了,于是两人便挂了电话。
在这过去的一年里,其实克多里与维斯克并没有见上几面。埃尔德集团的总部位于伦敦,同时维斯克也经常地要到美国的分公司开会出差,而克多里却在柏林。两人想要见面,真的只能让一方迁就另一方。
这个迁就,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克多里主动的。
柏爱放了假,他便会主动回家看看,有的时候也会见到维斯克。
一份从第一眼就注定了的爱情,不会因为长时间的不能接触而变得冷淡,反而会因为思念而更加发酵、更加浓郁,每当见面的时候,都如同天雷动地火般,爱情的火花迸溅得四处都是。
一年前那个晚上以后,维斯克第二天就回了伦敦。等到半个月后克多里再去见他的时候,在一个暧昧缠绵的吻后,克多里淡笑着问道:“维斯克,你什么时候和凯伦解除婚约?”
拥在青年腰间的手臂微微一紧,半晌后,维斯克镇定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克多里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只是不走心地随口一问,因为在他的心里早已笃定:他和维斯克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而维斯克和凯伦也并不爱对方,那么解除婚约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之所以还突然问出口,是因为这次回来后,克多里惊讶地发现凯伦竟然对“解除婚约”这件事没有一点意象,甚至当他在餐桌上一不小心提到维斯克的时候,当着父母的面,凯伦一脸幸福地笑道:“我们很相爱。”
现在听着维斯克的话,克多里心中有些刺痛。尽量地舒缓呼吸后,克多里无奈地笑道:“昨天凯伦还在餐桌上说你们非常相爱呢,是因为有什么事情,所以暂时不能解除婚约吗?”
维斯克一句话抓住了重点:“你认为凯伦说得是真的吗?”
望着男人冰蓝色的眼睛,迟疑片刻,克多里摇首道:“凯伦并不爱你。”
其实早在克多里见到维斯克的第一眼时,就感到了诧异。凯伦虽然并没有谈过几次恋爱,但是在她上大学的时候谈的几个男朋友,全部都是比较温和型的,和维斯克大不相同。姐弟两私底下谈话的时候凯伦也说过,她个性很强,需要一个能够包容住她的男人。
很明显,维斯克·埃尔德绝对不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
听着青年的话,维斯克轻轻地“嗯”了一声,他一边揉搓着克多里的腰身,一边低喃道:“我们暂时不能解除婚约,埃尔德集团在美国即将上市,凯伦在华尔街很有名望,她目前是集团的首席分析师。”
闻言,克多里有些愣住。
只听维斯克继续道:“埃尔德集团的未来夫人的身份对凯伦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她虽然很优秀、很有天赋,但是一个艺术家庭并不能给她带来实质性的便利。她的事业刚刚起步,需要一个继续前进的助力。”
这句话结束许久后,克多里闭上眼深呼吸了许久,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再无刚才的模样,十分温和柔煦地笑道:“好,现在对于你和凯伦来说确实很重要,那你们要好好努力啊,凯伦从小就喜欢金融,她能够在这条路上走远走高,真的太好了。”
“我们会好好努力的,现在……”声音拉长,维斯克垂首看向了这个俊秀柔雅的青年,薄唇微勾:“克多里,现在……我很想你。”
这一年里每一次短暂见面时的欢愉,都仿佛是亚当夏娃私吃禁果后的偷欢。维斯克带着克多里去了那座位于伦敦郊区的庄园,带他见了那片小湖、那处喷泉。
在埃尔德家族的城堡最顶端,他吻着这个青年,用冷漠外表下的炙热爱情完全地俘虏了这个年轻人的心。他在克多里最容易动摇的年纪里,将这个单纯的青年彻底地拉下了地狱,他滚热的双唇就像是罂粟,让克多里无法自拔地深陷进这样的爱情里,一次次的欢爱放纵。
三年的时间,就这样匆匆而过。
28岁的克多里,早已没有了当初刚从学院毕业时的简单纯净。他从小就开始学习小提琴,将短暂二十多年人生的大半时间都放在了学院里。他有一个好老师,让他能够专心地学习小提琴,因此从未接触过太多复杂的社会本性。
可是,三年了,克多里也终于是明白了一些事。
在这三年里,埃尔德集团在美国的上市让这家跨国公司正式成为了世界珠宝业里的巨无霸,维斯克·埃尔德也渐渐被欧洲人称为了传奇的珠宝大亨;而凯伦·斯劳特,作为维斯克·埃尔德的未婚妻,她在金融上的天赋被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并且获得了“美女金融师”的外号。
这两个人就仿佛是金童玉女,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姻缘。年轻俊朗的珠宝大亨,美丽大方的美女金融家,甚至很多人在私底下曾经提到过,这几年来埃尔德集团的股价之所以一直稳步增长,就是因为有这位美女金融家在背后操刀,并且这两人相结合的声望,让这个集团充满希望。
而克多里·斯劳特,柏林爱乐乐团的首席小提琴家,其实力与水平早已享誉世界,成为了年轻一代小提琴家中当之无愧的代表人物。作为所有顶级乐团首席小提琴手中最年轻的一个,单身的克多里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更不用说他包容体贴的性格。
但是,就像他的姐夫和姐姐订婚五年还未结婚一样,克多里也一直没有结婚,甚至根本没有对象,让斯劳特夫妇是操碎了心。
当然,即使对小儿子的婚姻大事十分操心,斯劳特夫妇也没有勉强孩子的意思。他们希望克多里能够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度过美满的一生,千万不要因为其他原因逼迫自己和不爱的人携手人生——这也是为什么凯伦一直在父母面前表现出与维斯克很恩爱的原因。
不过,斯劳特夫妇是不着急了,可是凯伦倒是替自己的弟弟担忧起来。
于是在2015年的一个夏天,凯伦干脆直接从伦敦杀去了柏林,势必要抓住自家弟弟好好问一问: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姐姐给你介绍几个可以吗?
金发高挑的摩登女郎踩着一双尖细的高跟鞋走进了克多里的公寓,在飞机上凯伦就想好了,这次正好柏爱有一段假期,干脆让克多里回伦敦相亲几个姑娘好了。她一定会替自己的弟弟把好关,寻找一些相貌端正、品行优良的好姑娘。
前几年由于凯伦总是会来克多里的家里住上几晚,所以克多里便将密码锁告诉给了凯伦。此时此刻,凯伦也没想太多,直接按了密码锁便打开了大门,然后脱了高跟鞋进了屋,一边走一边高声喊道:“克多……”
声音戛然而止。
凯伦浑身一震,惊诧地看向了那扇被关得紧紧的房门。只听到一道道暧昧浪漫的呻|吟正从门后传了过来,那声音混沌不清,时而高亢时而低沉,让凯伦也有些迷糊起来。
她听着听着,便觉得有些不对了。一开始她以为是不是克多里偷偷找了小女友,但是现在听着听着……怎么这声音越来越像克多里的?!甚至,这种感觉,克多里难道找了男朋友?!
英国人对于同性恋的接受程度还是非常高的,凯伦也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我弟弟原来是同性恋啊”,接着便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凯伦并没有打扰弟弟和男朋友亲热的意思,于是她偷笑了一下,接着便往回走,打算先离开,给这对情人一个独处的空间。
然而,就在凯伦走到玄关处、刚刚穿上自己的高跟鞋时,她却忽然听到克多里忽然高喊道:“维斯克……嗯……维斯克……”
握着门把手的右手陡然僵住,凯伦心中一凉,有点没听明白刚才的话。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卧室房门前,偷偷摸摸地凑近门板、偷听里面的声音。
她听到自家弟弟用沙哑诱人的声音喊着“维斯克”、“维斯克”。
她听到那个她曾经以为性无能的未婚夫压低声音说着“克多里,我们一起”。
凯伦猛然崩溃地瘫倒在了卧室的房门前,她浑身发寒,脸色也刷的惨白下去——
这是她订婚五年的未婚夫和她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