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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府里只有一个女主人。就是你!”韩子狐眸光温柔非常郑重的说道。
她的神色有瞬间的惊诧,然后快速的别过眼,闪过一丝慌乱,一阵酸涩涌上心头,若是五年前听到这句话她一定会高兴的蹦起来,可是现在,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她早已没了当初那份心情。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了无数次,她再也没有最初的勇气了。
有些事,有些伤,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的痊愈,只会在心里慢慢的发酵、溃烂。一碰还是会钻心的疼。
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原谅。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对上他的眼,眼底一片清明,仿佛刚刚那转瞬即逝的慌乱只是错觉。
“韩子狐,我们之间早在。。。。”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吞没在一个火热的吻中。
吻着她的唇,他的瞳仁中带着明显的慌乱。不想听,害怕听,他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再一次没有她的生活会怎样。五年的煎熬已经把他逼到崩溃的边缘了。若是再次经受失去,他怕自己会疯掉。
疯癫成魔。
舌尖齿缝间萦绕着彼此的气息,如意毫不犹豫的想要推开他,他却先她一步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很巧妙的避开她的伤口让她动弹不得分毫。
再次感受那久违的气息,韩子狐内心无比满足,那颗慌乱不安的心也慢慢的安静下来。粗砺的手穿过她的三千发丝扣住她的后脑。不给她一丝拒绝挣扎的机会,与她抵死缠绵纠缠着。手臂稍稍用力,让她紧贴在自己的胸膛,隔着衣料温热的气息刺激着彼此的每一根神经。那颗患得患失的心一点点被填满。
能够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能够再次真真切切的感受着她的存在,能够如此清晰的感受着她的气息。霎那间一股满满的酸涩涌上黑眸。
闭着眼,放肆而热烈的吻着。直到抽空彼此身体里的空气。泪水肆虐帅气的脸庞。温热的泪落在脸上带来一丝温凉。惊醒了一直在试图挣扎的人儿。
温凉的泪水沾染在她透红的脸庞上,一股咸涩流向彼此的唇瓣,丝丝渗入到舌尖。她诧异的睁眼看向他,却。。。。。
瞬间红了眼眶。泪水无声,潸然而落,眼睛里全是他极力隐忍的不住发抖的脸。看着她的黑眸里蓄满着泪水正源源不断的往下流,那股哀伤那股慌乱深深撞进她的心里。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哭,在她心里一向自负狂傲不可一世的韩子狐在她面前脆弱的像个孩子一样无声的哭泣着。
就像是她下意识为他挡住那支射来的箭一样。她抬起手颤抖的将他搂进怀里。一遍一遍轻轻的抚摸着那头银白的发丝。感受着他的颤抖,她的心也跟着一蹦一蹦的疼。
分不清到底是做戏还是心底的某一个落了灰的角落苏醒了。不想去探究个为什么,只想顺着自己的心做着最想做的事儿。
就像那一箭,她不敢去想、害怕去想一样。从看见刺客那一刻,她立刻就猜到了是她暗中出手了。猜到这一层反而安心了。起码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是安全的。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韩子狐,竟然放着皇帝不管,第一时间护住她。难道他就不怕因此而触犯圣怒么?尤其是那句话,那个宠溺的吻,更是让她有那么片刻的怔忡、恍惚。
就在这个瞬间,她看见一支箭正对着他胸膛的位置直直的朝他射来,几乎是本能。她下意识的用身体挡住了那一箭。
真正令她感到害怕的正是在危险中的本能。就像现在,看着他脆弱的像个孩子一样默默的流泪时,她第一时间想的是想要把这个脆弱的男人搂进怀里。轻轻给与安慰,甚至是。。。会。。。
心疼。
闭上眼,美眸中划过一丝悲伤。
曾经以为忘却的,
曾经以为过去的,
曾经以为平静的,
曾经以为不在意的,
这一刻,终于清楚,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其实从来都没忘却过,从来都没过去过,从来都没平静过,从来都没真正的不在意过,只是逃避的不愿意去想、不敢去想罢了。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以为走出去了以为遗忘了。其实,不过是画了一个更大的圆,兜兜转转间,从未离开过。
于她是,于韩子狐也是。
叹了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眸底浮现出一抹历经世事后的沧桑。
“意儿,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这五年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快把我逼疯了,不敢睡觉,害怕闭上眼睛就是你跳崖的画面。就像被生生剜了心一样疼。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哪怕把我这条命要去也行,只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我真的。。真的承受不住再次失去你的痛了。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意儿。。。”
长满青茬的下巴抵着她的肩窝双臂用力紧紧的抱住她。就像个脆弱无助的孩子一样,一遍遍重复着这些话,轻颤的身体毫无掩盖的流露出他心里的害怕。
现在在她面前的,不是镇国侯韩子狐,只是一个脆弱的普通的男人而已。会害怕会彷徨的普通男人。
只是一个知道错了想要挽回爱人的普通男人而已。
…本章完结…
第十四章 :他一直在我这里不曾离去()
“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韩子狐”
心底,从未愈合过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不管,我只知道这辈子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即使你不爱我即使你恨我,我也不会再放开你!!”抵着她的额头,执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你感觉到了么,这里只为你跳动。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垂眸,长长弯弯的睫毛掩盖住眸间翻滚的水花,他的话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一个角落,心绪复杂,随即被她很快的遮掩住。
何苦呢?五年前她拼了命的想要握住他的手,他一次又一次的放开她的手,五年后,当她决定放手时,他又像五年前的她那样拼了命的想要握住她的手。
若是五年前听到这番话该多好,暌违五年,她仍然爱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仍然会痛,虽然私心里并不想去承认。
他们之间好像一直都在错过,她愿意爱他时,他不屑,她不愿意爱他的时候,他又穷追不舍。五年前的那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闪过。她的故作坚强,他的不屑一顾,她的眼泪哀求,他的冷酷薄情。她的痛不欲生,他的满不在乎。一切一切都随着她跳下山崖的那一刻结束了。掩埋在岁月的尘埃里。
该如何回到从前,怎么能回到从前。生生彻骨的痛伴随着她在每一个无眠的夜里。她都不记得有多少回是哭着醒来的。
该怎么忘?如何能忘?
在他们之间错过的那五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儿,不受她的控制,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她没有任性的权利。她还有扭扭她的命。
现在,她只想赶快完成任务,然后带着扭扭找一个安静与世无争的地方平平淡淡的过日子,看着他长大成人,看着他娶妻生子,坐在院子里,看着太阳东升西落,看着庭前花开花落,然后优雅的老去。
一声叹息轻轻响起,瞬间凉了他的心。眸色一紧,闪过一丝伤楚,随即安慰自己说,没关系,都是你欠她的,日久天长,她总能感受到你的真心。
抬眸,细长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抚摸着他的银发,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柔软。
“头发是怎么白的?”
“我也不知道。”闭上眼,回忆起那段行尸走肉一样的日子,那份痛犹然还在。“当年我无法接受你已经去了的事实,把自己关在这里两天,等出来后头发就白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她听着百感交集,眼眶微红。“你又是何必呢。天下女子那么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何必要这么折磨自己呢。”
“呵呵,天下女子是很多,可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你。青丝三千欲相缠,白发垂夕定执手,还没年老我的头发就白了,这辈子注定要和你执手到老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了。”
看着他看似玩笑却认真的英俊脸庞,原本想说的话哽在喉间,竟不知该怎样开口。
“天还早,再睡会吧,我也乏了。”她别过脸,平淡的说道。
“都怪我,忘了你才刚醒身子还虚弱,还拉着你说这么半天的话,你快躺下。”说着她小心翼翼的将她撑起,然后抽出垫在腰间的软垫。抱着她慢慢的躺好。
自己旋即走到烛台前吹灭了蜡烛,屋子里一下子黑了。循着门口仅剩的那盏微弱的烛光,他走到床边,和衣在她身边躺下。
如意浑身一僵。暗夜里眸光跳动着一股警觉。“韩子狐你。。。”
“呵呵,”韩子狐无奈的笑了。“别害怕我不会把你怎样,虽然我很想。恨的不现在就要了你。”
说着,转身搂住她的腰,将脸放在她的肩窝里。心满意足的长叹了口气。
幸福来的太突然,竟有些恍惚不太真实,就像一场梦一样,他还以为这辈子这样的场景只能发生在梦里,此时此刻她如此真实的躺在自己身边,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气息她的香气,
真好。。。
韩子狐倒是美了,如意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一动不敢动。虽说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连孩子都有了。这样显得好像有些矫情。可是,有些事不该是彼此相属两情相悦时才能做的么?如若不然和动物有什么分别。
韩子狐真是累坏了,三天三夜没合眼,此时就算是与什么想法,只怕也是有心无力了。不知是不是如意在身边的缘故,长久以来没睡过一个好觉的他竟然很快就睡着了。窝在她的颈窝。发出细微的打鼾声。
听着耳边传来的轻微鼾声,夜色寂静。一股温情悄悄的在她心里升起,夜色伪装下的黑眸里不经意的流露出一抹温情。
熟睡中的他没有平时凌厉,像个孩子一样完全的卸下心防,单纯的睡着。唇角微挑,眉梢带着一丝浅笑,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把她箍在身前,即使在梦中也不曾松懈半分。
细长的手指忍不住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轻轻描绘着他的轮廓,贴着额头的白发随意的散落下来。散在他削瘦的脸庞上。比起五年前他更瘦了。修长的手指沿着凹陷的脸颊一直向下慢慢的划过他的唇。软软的带着他的气息。
她幽幽叹息,看着他无法忽略那一头的白发,耳边想起他之前的话,不知不觉眼眶里有什么东西滑落。潸然落在暗色的枕头上。
“何苦呢。既然当初已经做了选择又何必要这样为难自己呢。”
转过脸。一抹落寞划落眼底。
他慢慢的睁开眼,无声的看着她的背。一向浅眠的他在她刚刚触碰的时候就醒了。只是贪恋这久违的温馨才没有开口。
夜还很长,不急。
早晨
迷迷糊糊的,如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谈不上失落吧。正想叫人,就在这时。里间的帘子被掀起。刚刚还在脑海中闪过的人进来了。
“醒了?”他端着水看了她一眼,把水盆放在桌上,沾湿了棉帛,走到她身边先是把棉帛放在凳几上把她扶起来寻个舒服的位置让她坐好,然后一点点一寸寸给她擦脸。微热的棉帛轻轻的划过寸寸肌肤,很舒服。
她却很别扭。印象中的韩子狐一直是个很自我的人。从来都是她追随着他的脚步,而今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表示有点难以接受。
“那个,韩子狐,我自己可以。”如意微微侧头躲闪。
“你受伤了。凌潇说不让你动。”韩子狐一边继续认真的给她擦脸一边说道,
擦完脸,他端过漱口水递给她。“乖,张嘴漱口。”就像哄孩子一样。
依言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然后毫不意外的看见他已经把炕瓶递过来了。
“你要是害怕我会抻到伤口,可以让红玉来做,不必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的。”如意说道。
“我喜欢,只有我这样我才能真实的感受到你真的回来了。”说完,他擦了擦手。叫来红玉给她梳头,自己出去了。
美好的早晨因为他的进进出出显得有些忙叨。
“他平时也这样么?”如意听着外面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问道。
红玉扑哧一声笑了,对于这样的爷她们看了五年自然已经习惯了,夫人现在就跟她们最开始一样。怕是很不习惯这样的爷吧。
“夫人很不习惯吧。”
“你是说他平时也这样?”如意挑眉有些意外。
“嗯,每天只要爷在府里,只要事关夫人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