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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很想去看看草原是不是真像传闻中那样一望无际,你不是还想和我一起骑着马悠然的在草原上漫步,看尽日出日落么?”
煞白的嘴唇轻轻的浮起一丝浅笑,滚烫的泪沿着眼角无声的滑落。
我很想很想,很想和你走遍高山大川,很想和你看尽世间繁华,很想和你迎接日出送走日落。很想和你慢慢变老,很想和你看着孩子成亲,很想很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可是我好累,真的没有力气了。
“娘。。。”干涸的嘴唇动了动,不甚清楚的吐出一个字。
周文卿的心顿时慌乱无比,回头四处看去,眼底带着深深的恐惧。指骨分明的手泛着细碎的白印。不住的颤抖着。流露出心里的恐惧。
回头,视线再度落在她身上,眼底滚着热泪。“吉祥,你太残忍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我看清自己的心后残忍的离我而去?怎么可以!!!”
他嘶吼着,如受伤的猛兽,眼底一片猩红冲着吉祥大喊道。他陡然送开口。慢慢的站起身,神色慢慢变得冰冷。看着吉祥,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
“董吉祥,你给我听好了,想给爷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既然那么想死爷也不强留。不过你记住!这个孩子将随你一起!一个亲娘都不在意的孩子爷不稀罕!”
这番狠绝冷情的话语一出,接生婆陡的一颤,看向那个犹如撒旦一样的男子。低头不由得看向卡在那刚冒个脑袋尖的孩子。
这是怎么话说的,刚才不还情深意切怎么转眼间就变脸了,可怜了这个孩子,生下来没了娘,就连亲爹都不要他了。
周文卿的话自带回音一字不落的落入吉祥的耳朵里,如枯木般无神的眼珠转了转看向他,那股狠绝戾气仿佛当年混世魔王世子爷又回来了。没有一点往日的温存尔雅。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比谁都清楚他的性子,说到就会做到,若是现在她撒手人寰,他一定连看都不会看她的孩子转身就会离开。
不行,她的孩子还那么小,没了娘再没了爹要他怎么活下去。
不可以!!这个孩子来的意外却包含了她所有的期许,在她绝望的时候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就是这个孩子,她不能不要他。
凭着一口心气儿,如死灰般的眸底渐渐的有了求生的*,不能放弃,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她还要看着她的孩子平安长大。不能就这样放弃。
松懈的手渐渐攥紧身下的褥子。扭曲成一团,憋着一口气,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叫一声。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屋子上方。
忽然,感觉肚子一空,像是有什么东西滑了出去,眼一润。婴孩的啼哭声撕裂宁静压抑的沉寂。
“生了生了。是个带把的,,是个带把的。”接生婆将孩子从她腿间托起,高兴的喊道。
周文卿像傻了一样,两条腿仿佛被定住一样,傻愣愣的看着看着他儿子。咧着大嘴哇哇的哭个不停的儿子。
他的儿子,那是他的儿子,他和吉祥骨血,他当爹了,他当爹了。
霎那间,掩不住的喜悦挂上眉梢,他颤抖着接过刚刚处理好包上小被的孩子,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不言而喻。
手不住的颤抖着,像捧着稀世珍宝奉到吉祥面前,如此般小心翼翼。带着不敢置信的喜悦看向浑身虚脱的吉祥。傻乐着说道:“你看,咱们的孩子,咱们的孩子,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
吉祥忽然什么都明白了。累极的眼底带着一抹温情点点头。“是你的儿子。”
把孩子交给婆子抱到一边,周文卿蹲下身子握住吉祥的手,充满柔情的说:“辛苦了,等你满月我就带你会去,我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把你娶进门,让你堂堂正正的站在我身边。你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有我在,你放心!”
有我在,你放心!短短六个字,没有过多华丽辞藻的修饰,却让吉祥感动不已。轻轻抚摩着他菱角分明的俊脸。眼底无限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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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如意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时,后脖子依稀还有些疼。血色残阳透着门框洒进来。迎着光有些刺眼。下意识想用手挡却发觉自己手脚被绑住固定在椅子上。半分动弹不得。
她心一惊,连忙看向小腹,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好在绯萝并未发觉自己怀孕的事,绑住她的时候并未刻意勒紧小腹。
孩子无事,她也慢慢稳了心神。朝四周望去。
屋子不大,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没有过多的摆设。她试着动动手腕却没什么效果,被绑的很紧。显然是防备她逃走。
这时,门忽然开了,大片残阳洒进来。来到一丝暖意。转瞬间却又被关在门外。
“醒了?”绯萝笑笑,在桌子旁坐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悠然的晃了晃,小抿了一口。
如意抿着嘴看着她。没有回答。
见她不出生,绯萝也没恼,那张娇艳如花的脸上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就像是从前在王府一般。若不是地方不对,她真有些恍惚。一切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不美好的梦,一切都不曾改变,她还是靖王妃,而她依旧是靖王对得宠的侍妾。
“你做梦都没想到会有今天吧。”亮晶晶的美眸微微上扬挑出一个很好的弧度。光却是冷的。
“是没想到。”脸上没有一丝畏惧。
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绯萝缓缓来到她面前,遮挡住大片阳光,扬手啪的一声脆响,如意顺着她的手劲儿别过脸。清晰的掌印顿时浮现出来。不过片刻功夫便苍了起来。
“这一巴掌是还你当初打我的那一巴掌。你不是很能说吗?不是拿规矩压我么?现在怎么不说了,接着拿规矩压我啊。”说完,扬手恨恨的又是一巴掌落在她另一侧脸颊上。“这一巴掌是还你打我的第二巴掌,不是爱甩巴掌么?我今天也让你尝尝这滋味有多疼。”
唇角冒着血丝,如意呸了一口吐出一嘴血沫子。神色依旧平静甚至比刚才还要沉静,抬头带着怜悯的看着她。微微的笑了。
“你笑什么?”绯萝一愣,随即闪过一抹恼怒。扬起手里的鞭子毫不犹豫的朝她挥过去。
啪的一下抽在她胳膊上,顿时撕裂了薄薄的布料。渗出星星点点的血红,片刻的功夫便染红了周围的料子。火辣辣的痛感顿时袭来。
如意深不可见的拢了拢眉,咬着牙,眼睛也不眨的看着她。落在她手里,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早就算到她不会这么轻易的饶了自己。这点痛才仅仅是个开始。
“我笑你可怜笑你傻,即便你今天把我打死了也依然改变不了什么。无论有没有我他也不可能爱你。即使你现在在我面前再威风又怎么样?不过也是一个他不爱的可怜人罢了!!”
“你胡说!!”又是一鞭子夹着滔天的怒气落在她的胳膊上,还是那个伤口,比刚才更深了一分。“没有你,我现在还会是他最宠爱的女人,我知道他不爱了,从来都没爱过,可那又如何,只要我爱他就够了。能留在他身边每日伴着他就足够了,是你!是你的出现打碎了我所有美好的期许。是你!是你的出现他开始慢慢的冷落我。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一切都不会改变!!!”
胳膊已经麻了。每一鞭子都落在同一个的地方,那种痛远比落在不同的地方来的来的更加猛烈,这会怕是已经伤到骨头了,绯萝从一开始就下了死手,即便自己能够侥幸逃出去。这支胳膊怕是也废了!
强忍着痛,额头上冷汗涔涔。她却依旧固执的抬起头迎上她忿恨扭曲的目光。韩木想的没错,董如意和韩子狐就是一个类型。宁折不弯。骨子里固执的要命。
从她看到绯萝的那刻起,她已经明白除非有奇迹出现,不然她是绝不可能活着离开她的手心。仇怨已深,即便自己讨饶她也绝不会放了自己。那样只会增加她心里的块感,更加挑起折磨她的欲念。倒不如激怒她,给自己一个痛快。
想到这,她冷冷的开口:“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从你当初开始算计他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的下场!韩子狐没杀你已经算是对你格外开恩了。怕是现在他早就把你忘到脑后了。你却为他疯癫着魔,你不是可怜人是什么?你以为你的今天全是我造成了。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即便没有我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你在他心里不过就是一个暖床的工具,和那些青楼女人没什么区别!!!”
…本章完结…
第一百四十四章 :撕裂()
“闭嘴!!!”
凄厉的声音撕裂夜的沉寂一下子被戳穿她心里最不愿面对的事实,绯萝已然恼了。脸色铁青,煞白的嘴唇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一鞭子又一鞭子如雨点般落在如意的身上。
一会的功夫,她身上便纵横交错着无数的鞭痕;薄衫上渗出的点点猩红像是冬日里盛开的红梅,妖艳刺目。钻心的疼痛刺激着她的大脑皮层。一蹦一蹦的疼。背上涔涔冷汗如浸在水里一般。嘴里吐着微弱的呼吸,脸色分外苍白如鬼魅一样。
光洁的额头上遍布着细碎的冷珠。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不让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涣散的瞳仁里带着一丝怜悯看着面前这个发狂的女人。
呵呵呵呵。。。一阵细碎虚弱的笑声从从岑白的唇边溢出。
“打吧。。。打吧。。。你就是打死我也。。。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根本不爱你!!!不爱!!!”如嘶吼的困兽不断的激怒着眼前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女人。
忽然,绯萝抬起的手臂就那样停在半空中,因愤怒狂乱变得猩红的美眸里一点一点恢复清明。执着鞭子的手缓慢的放下,妒恨的目光凉凉的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气若游丝的女人,忽然笑了。轻轻凉凉的笑了。
“差点就中了你的计。董如意,你就真那么想死么?可我偏不会如你的意。”她缓缓俯下身,红唇扫过她的耳畔。“我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你。一点一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呵。”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无比清晰,清晰到就连她眸底的恨意也一丝不拉的收入眼底。“落到你手里我就没想着能活着出去!!你现在快乐么?折磨我真的能让你快乐么绯萝。你也好,我也好,就连夏晗意,我们不过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自欺欺人的以为我们曾经都得到了他的爱。夏晗意或许得到过,可你和我却从没有。”眼底涌动着晶莹的水花。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眼底飞快划过一抹诧然,她静静的看着她,分外惨白的脸上笼罩着一层蒙蒙的灰色,那双努力对焦的瞳眸里有着她懵懂不知的情思,
缓缓起身,眼神恢复以往的清明,绯萝冷冷的笑了。”从你选择踏进王府的那一刻,我与你就注定只能是敌人了,一辈子的敌人!!!因为我们都爱着同一个男人!!”
转身。徒留一室冷清。淡淡的血腥味充满整个屋子。令她胃里翻滚着阵阵作呕。
一声一声的干呕回荡在静谧的空间内。却什么也没吐出来。疲惫失焦的瞳仁中蓄满了泪水。无声的,缓缓的流下。
夜渐深,外面下起了雨,粗大的雨点狂暴的砸在窗户上,狂风骤起,像是无数厉鬼呜咽冲来,一下一下狠狠的撞击着紧闭的窗户,像是又无尽的委屈发出呜咽的低吼。雷鸣电闪,一道道闪电撕裂墨黑长空,仿佛要吞没整个宇宙。
董如意就是被这一道道撞击人心的闪电惊醒了,带着刚睡醒的迷懵她浑然忘了自己的处境,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再次跌回到原位,粗绳紧紧的嵌在肉里,这一动扯着身上满布的伤口瞬间渗入骨髓的痛铺天盖地的袭来。大脑里一片空白,紧咬的红唇渗着透灰的白,丝丝鲜血从牙缝中渗出。
记忆悉数回拢,唇角上扬,扯出一丝苍白的笑,自嘲的咧咧嘴。低头看向小腹,美眸中流露出一抹愧疚。可怜她的孩子还没长大便没了出生的机会。
或许,当初她能放下骄傲的自尊,卑微的妥协,便不会有今天的结果。
闭上眼,复杂矛盾的心情悉数淹没在闭合的眼睑里。
外面,风雨依旧,像一只暴怒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带着毁灭一切的执念吞噬无边的黑暗。
天亮时分,雨停了,风停了,天与地,静谧无声。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朦胧中她好像看到有人站在她面前。
“醒了?”低沉冰冷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
抬眸,循着声音努力望去,一个陌生的脸撞进眼底。干涩的嘴唇动了动。眼梢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