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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歌的眼睛留下一滴泪,凤无殇怎么可能这样做?她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感动,他不该陪着她送死的。
凤无殇速度的将秦晚歌的穴道解开,“不要说话,抓紧我。”凤无殇霸道的声音从秦晚歌头顶响了起来。
秦晚歌的脸埋在凤无殇的怀里,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凤无殇的衣领。
马车在空中急速的下坠,马上就要碰到一棵巨大的树,接下来就是马车被撞得粉碎,人的身子被撞飞出去,跌落无底深渊。
整个身子失去了重量,只感觉到全身被狂风包裹在一起,秦晚歌不害怕,因为凤无殇一直紧紧的抱着她的身子,他们几乎是在马车碰到半山腰的大树的那一粉身碎骨的瞬间,完全从马车里跑出来的,如果再晚一刻,便会被巨大的冲击力撕个粉碎。
秦晚歌刚刚安下心来,便感觉到侧脸上一股温热的液体,秦晚歌轻轻的抹掉脸上的那液体。她惊愕的无法相信,那液体竟然是血红色的鲜血。
她抬头看到凤无殇额头上的伤痕,鲜血一直在往外滴落,原来刚才马车撞倒大树的瞬间,马车碎裂的木板打在了凤无殇的额头上,而凤无殇为了护住秦晚歌,甘愿让自己受伤。
“先不要说话,抓紧我。”凤无殇的语气有些阴沉,还有些焦急,他们现在是在半山腰,脱了马车,如果不能找到一个庇护所,照样会跌落山崖到谷底,摔的粉身碎骨。
秦晚歌的心无法平静,她好像摸摸他受伤的额头,好像问问他痛吗?可是却不能,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凤无殇的怀里,任由他额头上的鲜血滴落在她的脸上。
凤无殇寻找着避难的场所,眼前飞过一只奇怪的鸟,通体的白色,没有任何的杂毛,连眼睛珠子都是白色。
那鸟落在一块凸凹的岩石上,就在一瞬间,突然窜出一条黑色的长蛇,猩红色的信子,狠毒的朝着那白色鸟儿攻击去。
千钧万发之际,凤无殇提起长剑,迅速将那黑色蛇头斩断,那黑色长蛇挣扎了一下,便跌落谷底。
随后那白色鸟儿看了一眼凤无殇,便飞进了旁边的一处地方,瞬间便不见了身影。
凤无殇觉得应该赌一把,抱着秦晚歌的身子,拉住周围的藤条,速度的闪进了那个白鸟消失的地方,原来里面是一个山洞。
“好了别害怕了,我们进去。”凤无殇以为秦晚歌一直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里,是因为害怕。
其实是秦晚歌不想看到凤无殇额头上的伤口,她不害怕,因为凤无殇一直在她的身边。
“嗯,我不害怕了。”秦晚歌让自己突然的露出轻松的笑容,不想让凤无殇看到她眼中的担心。
“那下来吧,我先看看里面。”凤无殇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尴尬,其实是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无法再继续抱着秦晚歌,又害怕引起秦晚歌的怀疑,所以他才找了这样的一个借口。
“嗯,小心点。”秦晚歌从凤无殇的怀抱中下来,走在山洞口,看着里面的山洞黝黑一片,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凤无殇扯下衣服上的布条,撇下旁边的一个粗壮树枝,将衣服上的布条缠在上面,从怀里拿出生火石,将火把点着了。
“跟着我。”凤无殇举着火把,走前面,背影高大。
山洞并不算太长,进了里面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找了一个干净的石头坐下来。
凤无殇还在想刚才见到的那只白色鸟,现在却没了踪影,他想起身四周查看,但身体中的蛊毒再也压制不了的,完全爆发了。
V025 他呢,到底是经历什么?()
v025他呢,到底是经历什么? 凤无殇低下头,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疼痛难忍。
“让我看看你额头上的伤,还在流血。”秦晚歌利索的将自己衣袖上的布条撕碎,扯出一条来,想要给凤无殇擦擦伤口,想办法止血,千万不能被感染。
却在凤无殇抬头的一瞬间,她眼中满满的是担心,他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虚弱的嘴唇,泛白没有任何的血色。
“你的蛊毒发作了?让我看看。”秦晚歌的心好害怕,好像凤无殇这次毒发就会离她而去的恐惧感在心里蔓延。
“嗯。”凤无殇疼痛已经完全不能说出来话来。
秦晚歌忍着泪水,轻轻的拿起布条擦干净他额头上的鲜血,还好现在没有再流血了。可是他身体内的蛊毒呢,她却丝毫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那种无力的感觉,好像自己去替他承担那痛苦。
“告诉我怎么做,你才能好受些。今天是月圆之日,你的蛊毒会发作,对不对。你曾经感叹,月圆之日,是与家人团聚的日子。其实是你和慧太妃共同承担痛苦的日子,这对你来说不是团圆,是折磨,可是我也是你的家人,我一直都会在你的身边。”秦晚歌已经猜到了,他这么快速的赶来,是害怕他蛊毒发作之后,不能救她。
他为了她牺牲了那么多,她在马车里听的一清二楚,该死的凤清尘,卑鄙小人。
竟然利用她的生死来威胁凤无殇,竟然不要脸的抢功劳,将凤无殇所做的水利工程,和赈灾捐款一并纳入自己的功劳,亏他在她面前还那么冠冕堂皇的说着温柔的话语,原来保证不伤害她的目的,就是用来威胁凤无殇吗?
凤清尘,实在是太可恨了。
但让秦晚歌震惊无法理解的还是凤无殇的行为,那是他来江南的目的,就是为了造福百姓,就是为了压制二皇子的势力,就是为了打败二皇子成为皇帝。
为什么可以那么轻易的就答应凤清尘的要求,他的努力呢,为了她就真的放弃了吗?
秦晚歌的心里有种愧疚,满满的愧疚,她曾经希望利用凤无殇可以打败凤清尘,可凤清尘为了她没有丝毫的犹豫,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成功。
“只要这样就好了。”凤无殇压抑着痛苦,他将秦晚歌紧紧的抱在怀里,摸着秦晚歌的发丝,极力的想要汲取她身上的温暖,他的要求很简单。
“你身上怎么这么冷?”秦晚歌惊愕,他的身子就象是冰封了几千年一样,那种冰冷还在散发着寒气,似乎还能投入到秦晚歌的骨髓里。
“嗯,就这样。”凤无殇的声音一直在抖,他的身子好冷,好冷。
秦晚歌感觉到他用力的想要将她紧紧抱在一起,她都不能呼吸了,那种紧致的感觉就快要窒息了。
“咳咳。”秦晚歌喘不上气来,她挣扎着拍打着凤无殇的肩膀,可是他好像昏迷了一般。根本没有察觉到秦晚歌的异样。
秦晚歌努力了好久,才从凤无殇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给凤无殇披着,已经到了深夜,山洞外的狂风作响,刷刷的灌入山洞中。
秦晚歌起身,将山洞内的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搬在山洞外,抓起地上的干草,用尽一切办法堵在山洞口,避免狂风再吹进来。
做完这一切,秦晚歌赶紧紧紧的抱住凤无殇,可是为什么他的身子越来越冰冷,难道她做的不够吗?
一种无力的感觉在蔓延,眼角再也抑制不住的滴落泪水。
就在她眼角无力的泪水蔓延的那一瞬间,听到凤无殇嘴中吐出鲜血的声音,秦晚歌不敢去看,紧紧的抱住凤无殇,无法平静的心情,浸湿在鲜血之中的冰冷。
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象是喷泉一样,哗啦啦的流下。
她忍着心痛,拿起布条将凤无殇嘴角的鲜血擦干净,摸着他冰冷瘦弱的脸庞。
就在那一瞬间,秦晚歌不可思议的看着凤无殇脸上全部苍白,眉毛也变成了白色,而那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冻上了一层冰霜,眉毛上,嘴唇上,还有睫毛上,全是冰雪粒粒。
他整个人被冰封了,他的容颜冷峻,没有任何的生气,可是却越发显得他的冷峻,深刻的五官,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冰封的容颜,白雪皑皑。
秦晚歌整颗心几乎是窒息了的,她压抑着哭腔,手指几乎是哆嗦的,放到凤无殇的鼻尖,探测一下是否还有呼吸,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做。
就在手指触到的那一瞬间,她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声,那一刻根本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激动和欣喜,她相信凤无殇一定会撑过的,一定会的。
极力的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的身子,无法想象他冰封的容颜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凤无殇,你是金元王朝的战神,你是堂堂的战王,绝对不可以这么轻易认输,即使是蛊毒又怎么样,你是凤无殇,你从来不会认输的。”秦晚歌细致的摸着凤无殇的眉毛,嘴唇,轻柔的在他脸上留下自己的温度,可以给他温暖。
凤无殇在冰窟中,感受到那微弱的温暖,他整个人完全不能移动,意志昏迷,只能微弱的听到好像是秦晚歌在跟他说话,他感受到脸上的抚摸,给他最大的感动,他一直在跟冰冷作斗争!在那最虚弱最无望的瞬间,听到秦晚歌的声音,给了他生命的希望。
突然秦晚歌感觉到一阵不寻常的风从山洞外吹了进来,她将凤无殇身上的衣服给他披好,转身的一瞬间,山洞中竟然出现了一个神秘人。
秦晚歌警惕的退后,紧紧抱住凤无殇的肩膀。
那个人神秘,是因为那个人全身黑色,穿的衣服很奇怪,外罩黑色披风,下面身着紧身黑裤。整张面容被斗篷遮住,秦晚歌忽然瞥见他脖子上奇怪的黑啬徒案,好像是刻上去的,他身上唯一正常的东西就是斗篷了,可是他却遮住脸面,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眸。
秦晚歌从他的眼眸里没有看出杀意,心中稍微安定下来,但还是要搞清楚这个人的来龙去脉。
“你是谁?”秦晚歌警惕的问道。
那人还没有回答,就听到一阵鸟声,一只通体白色的鸟从洞外飞了进来,落在那人的肩膀上。那只白色的诡异的鸟正是凤无殇之前看到的。
“是人,非人。山洞隐秘,非常人所寻,也是有缘。既然进来了,那就待一晚上吧。”那神秘人兀自转身,就直接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双腿盘做,闭目养神,只留下他肩膀上的白色鸟,那双诡异的眼神,一直看着秦晚歌。
秦晚歌向山洞口望去,她刚才堆放的石头和干草,竟然一点都没挪动位置,似乎没有被人碰过,那这个神秘的人是怎么轻松进来的。难不成还是飞进来的,秦晚歌的疑心越发的加重。
她心中虽然有警惕,但最担心的还是凤无殇,她细细的观察着凤无殇面容,还是没有血色,全身还是那么冰冷。
就在秦晚歌手掌轻轻拉住凤无殇的时候,他的身体竟然有了温度,原本被冰霜封冻的眉毛,嘴唇,竟然在一瞬间温暖开来,嘴唇也有了血色。
秦晚歌欣喜,看到凤无殇的面容越来越柔和,身子慢慢的恢复体温,但是她同样疑惑,怎么突然就好了,好像从那个神秘人打坐闭目养神开始,凤无殇就开始慢慢的恢复。
忽然瞥见,刚才一直落在神秘人肩膀上的白色鸟儿白色眼珠子好像在慢慢变黑色。
“打扰您,请问你是否在出手相救我这位朋友,你可是有缓解他蛊毒的解药吗?”秦晚歌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心中希冀冉冉上升。
“若要感谢,倒是可以感谢他。”那神秘人发话,看向了他肩膀上的那只白色鸟儿。
秦晚歌一愣,原来这只鸟儿并非寻常鸟类,它随着凤无殇身子越来越好转,好像眼睛就变得越来越黑色,而且这只鸟的眼睛看起来竟然有些疲倦,虚弱,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只鸟真的有治疗疾病,缓解病痛的能力。
“多谢你。”秦晚歌轻轻的一个微笑,看着那只鸟儿,那鸟好像懂得她讲话一样,竟然还轻轻的点头。
“我该如何称呼您,能够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秦晚歌向着那神秘人问道。
“前世今生,恩怨纠葛,有生生世世的宿敌,也有生生世世的德报。吾是修仙之人,历劫修为,这只鸟跟随吾尚有千年,化为白灵。与黑曜长蛇乃是宿敌,方才在洞外,是你这位朋友救他脱离危难,白灵通的人性,恩情相报。他们前世已有纠缠,今生便有此报。不足为奇,亦是造化。”那神秘人话语清晰,让人听之,明目清醒。
“您是修仙之人,岂不是已存活上千年,那您可知今生今事,亦可知重生一事。”秦晚歌压制住内心的惊讶,她好奇,想要问问这位神秘人,关于她的前生今生,她是重生之人,是否可以改变上一世的命运,这是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
“你是有缘人,且你已经开了半个天眼,知道无妨。上一世的你,在命运中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