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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京中,这几天他虽然一直被堵在房里,但是对于镇远侯归京一事,还是略有耳闻的,再加上太后刺杀皇上的案件,他有预感,京城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小喜子居然和镇远侯府有来往,是王爷默许的吗?
风倾染并不强求,微微颔首道:“也好,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沐逸扬目送着她远去,转身看向头顶代表着尊贵与威仪的王府牌匾,良久长叹了一口气,拧眉离开。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脸上一贯温文尔雅的浅笑,正在逐渐消失。
风倾染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镇远侯府,门口的小厮将她带到后院,就退下了。
她挑眉观赏着侯府还算清幽的景致,抬脚走了进去。
丰岚烨正扶着侯夫人从房间里出来,一抬眼就看见身穿扎眼太监服的风倾染,不由讶道:“小喜子公公?你怎么来了?”
侯夫人正低头垂泪,闻言也跟着看向风倾染的方向,在看到她的脸的一刹那,她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僵硬不已,“姐、姐姐”
不!不可能的!姐姐明明早就已经死了,她亲眼看着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绝不可能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侯夫人毕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她只僵硬了短短一瞬,想清楚后,便满脸警戒地审视着几步外的风倾染,“你就是小喜子?!”
风倾染将她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并不戳破,笑着应道:“是,奴才正是小喜子,见过侯夫人。”
看来她和那位传说中的苏流锦不仅仅是相像啊,瞧瞧侯夫人这样儿,见着她差点没把魂给吓没了。
侯夫人一听她自称奴才,脸上的惊疑转而变成轻蔑,长得跟姐姐很像又如何?一个奴才而已!就算他真是当年丢失的孩子,单凭他低贱的太监身份,也休想夺走烨儿的位置!
“小喜子公公,擅闯侯府,你可知罪?”她反手握住丰岚烨的手臂,阻止他想要奔向小喜子的脚步。
风倾染无辜的眨了眨眼,看向侯夫人的身后,道:“侯夫人言重了,奴才可没有擅闯侯府,是侯爷派人请我过来的,侯爷,本总管说得没错吧?”
她对着侯夫人时自称奴才,面对镇远侯则端起了太监总管的架子,可见完全没把侯夫人放在眼里,她需要斗智斗勇的对象,只有镇远侯而已。
侯夫人一惊,连忙回身看去,镇远侯正负手站在房间外,满目深沉的望着她,“不错,是本侯请她来的。”
丰岚烨皱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摸不清究竟是什么情况,扶住侯夫人突然瘫软的身子,问道:“爹爹,那位姑娘诊治得如何了?”
侯夫人闻言心下更急,想要制止他已是不及,眼睁睁看着镇远侯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烨儿,扶你娘回去休息,至于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能管的!”
他的视线转向闲闲站在不远处的风倾染,冷声道:“小喜子,你跟本侯进来!”
说完,便不顾在场三人的反应,重又进了房间。
风倾染微眯起眼,很好,听到丰岚烨刚刚的那句话,她基本已经能确定萃伶就在房间里了,没想到镇远侯倒是疼爱这个“女儿”,迫不及待的请人医治了?
丰岚烨不敢违抗父命,扶着侯夫人往外走去,在经过风倾染身边时,他顿了顿脚步,“小喜子公公,你”
风倾染没有看他,而是看向她扶着的侯夫人,朝她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无声的吐出三个字,“苏、流、锦。”
侯夫人脸色陡白,不敢置信的瞪着她,雍容的身子摇摇欲坠。
174 警告()
房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镇远侯坐在隔间的桌子旁边,桌上的茶早已凉透,而他一口都没有喝。
风倾染走进房间以后,直接入了内室,镇远侯见状,两道浓眉深深蹙起,重重的哼了一声,最终不发一语的跟了进去。
风倾染不由冷笑,他是怕她会伤害萃伶么?真是没脑子,她若想动手,还会把人留到现在?!
她的冷笑看在镇远侯眼中,就变成了**裸的嘲讽,他的脸色铁青,正欲出言教训她一番,视线触及床上昏迷不醒的萃伶,又强行把怒气压了下去。
萃伶此刻还没有苏醒,长长的纱幔垂下来,遮住了床里面的景象,但是风倾染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是她。
三位大夫一字排开站在床前,似乎已经诊断完毕,正在商量医治之法。风倾染眼见地发现,中间那人正是太医院的周太医!没想到镇远侯竟是如此重视他“女儿”的安危,连专为皇室服务的太医都请出来了!
“侯爷,这位姑娘她”周太医听到脚步声,以为是镇远侯,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一抬眼看到近在跟前的风倾染,吓得立刻噤了声。
“小、小喜总管大人!”他摇摇晃晃地跪了下去,想不通这尊煞神怎会出现在镇远侯府。
难道是他没有禀明皇上就出宫诊病,所以他是来抓他回去受罪的?
周太医跪在地上,身子抖得跟糠筛似的,自从上一次他无能,取不出皇上肩头的暗器之后,他在太医院中的地位就一落千丈,连带着许多太医都一起受了刑,再加上小喜子有王爷撑腰,他们根本什么都不能做。
另外两位大夫不明所以,但是都知道周太医是宫里出来的,地位比他们尊贵许多倍,连他都要下跪行礼的人,他们相顾不敢多言,俱是跟着跪了下去,“参见总管大人――”
镇远侯气得头顶冒烟,恨恨地指着地上跪着的三人,“你们这是做什么?都给本侯起来!”他好言好语、拉下一张老脸才从宫里偷偷请出来的周太医,居然见着小喜子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这不是在打他脸吗!
闻言,周太医脑袋垂得更低了,总管大人有多受王爷和皇上的宠爱,他是看在眼里的。这王爷和镇远侯相比,他当然不敢得罪王爷跟前的红人了!
镇远侯见他们完全无视他的话,既尴尬又气愤,怒视着满脸事不关己模样的风倾染,一只手高高扬起,“你!你!你――混账!”
他的大掌挟杂着厉风往风倾染脸上打去,周太医眼角拐见一丁点儿情形,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镇远侯这是在作死么?!回头王爷若是追究起来,他们全都会被牵连!
然而,镇远侯的手在接触到风倾染脸颊不到一寸距离的时候,被她轻轻松松的钳住了手腕,她微眯起眼,掩盖住了眼中铺天盖地般的杀气,清声道:“侯爷难道是恼羞成怒了,想要拿本总管撒气么?”
她话音一落,钳制住他的手运上内劲,只听“咔嚓”一声,镇远侯的手腕无力的垂下,眼看是脱臼了。
镇远侯不由大惊,被她挥开手时扑面而来的内力硬生生逼退了好几步,他纵横沙场几十年,除了摄政王以及江湖上少有的武学高手,他从来没有如此被动过!
“这是本总管给侯爷的一点小小的警告,本总管是皇上亲封的太监总管,代表的是皇上的脸面,如果侯爷不想落了个叛国造反的罪名的话,最好不要往皇上的脸面上打!”
她眼神轻蔑,毫不掩饰对他的不屑,就像是在看一只摆不清自己身份的蝼蚁,她连出手教训都嫌浪费!
镇远侯此时的脸色不可谓是不好看,但他更关心的是小喜子的武功,如果烨儿能有她一半的功力,镇远侯府何愁后继无人“小喜子,你的武功,是王爷教你的?”
这是他唯一能想出的答案,除了轩辕清墨,他想不出京中还有谁的武功会在他之上,并且能够教给小喜子。
他忍着剧痛给自己接上手腕,额头上冒下大滴大滴的冷汗,顷刻间后背湿了大片。风倾染确实是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巴掌惹恼了,所以拧断他手腕的同时,在他手腕周围的穴道处施了巧劲,即便是他给自己接好了,也会疼上至少十天半个月,而且以那些个太医和江湖郎中的医术,绝对看不出任何异常。
风倾染不置可否,扯了扯唇角,“是不是王爷教的,很重要么?王爷说了,不许本总管在外头受人欺负,本总管是在履行王爷的命令,就这么简单。”
镇远侯听她这么说,已是暗自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他不由重新审视起这个基本上能肯定是流锦为他生的女儿的小喜子,王爷既然能在武学上将她调教至此,必定不是一年两年就做到的,看来他有必要好好查查,他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厮混到一起去的了!
“侯爷是不是想知道本总管和王爷是何时相识的?”风倾染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见镇远侯瞬间变了脸色,嗤然笑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本总管看你不太顺眼,偏偏不想告诉你!而本总管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不管你怎么查,都是查不到的呢如何,侯爷要不要试试?”
一个刚刚回京的边疆侯爷而已,在京城能有多少眼线?她只需给素娘捎个口信儿,就能轻轻松松玩死他!
“你你
“你你混账!小小年纪心性狠毒狂妄自大,连亲”
他的“爹”字还没出口,就被风倾染突然凌厉的眼神慑住了,她紧盯着他的眼睛,慢悠悠地走近,周身散发的煞气竟然比镇远侯这般征战沙场的将军还要浓烈。
“镇远侯,本总管最后一次警告你,千万不要试图触碰我的底线,本总管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以为丞相所说的狗屁血缘会对本总管有何影响,小喜子的血,早就在他一次次受到姬夫人鞭打的时候,就已经流尽了!”
镇远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却听她极为平缓的继续说道:“无法相信吗?姬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侯爷总不可能完全不了解吧!你以为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随便派出几个人在外寻找就算了事了?你连一点为人父母的责任和义务都没尽到,凭什么在本总管面前假惺惺的让人恶心!”
镇远侯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因为小喜子的话句句戳到了他的心尖上,而他根本没得反驳!十八年来,他确实没有尽过身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小喜子的性格会变得如此,归根结底与他脱不了干系!
“怎么?侯爷现在这个表情,是在懊恼,还是在忏悔?”风倾染毫不留情地掀开他所有的表皮,“本总管劝你还是省省吧!无论你怀抱着怎么样的想法,小喜子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因此有任何改变!”
她是风倾染,不是小喜子,没有必要为这样的爹买单!
镇远侯满脑子都回荡着“小喜子死了就是死了!”这句话,仿佛已经感受不到手腕传来的剧痛,手掌按在身后的案几上,手背和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她这说这话的意思是宁死也不愿意认他吗!
风倾染见他阴沉着脸色不出声,冷冷勾起唇角,回身将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的周太医扶了起来,“周太医,辛苦你了,诊治得如何,嗯?”
周太医从头到尾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里,冷汗涔涔地往下滴,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他好像一不小心听到了很多不得了的东西!血缘、父母、小喜子死了
他似乎抓住了有关总管大人和镇远侯的关系,但是又想不通总管大人怎么会说出自己死了的话来,然而他常年浸淫宫廷,自然清楚什么事情该想,什么事情就算听到了也要当作没听见,所以风倾染将他扶起来后,他立刻想也不想的说道:“总管大人,下官发誓,下官什么都没有听到,他日如果乱说半句,下官、下官不得好死!”
风倾染微微一笑,一把将他拉到床前,周太医没有武功,哪里禁得起她这一甩,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趴坐在萃伶床边。
“周太医,看来你很懂得察看形势嘛!倒是不枉费你在宫里吃了那么多年的饭。”她脸上带笑,眼底却是一片冷漠,厉声道:“本总管问你诊治得如何,谁让你说听没听见了!床上躺着的那位,可是咱们侯爷流落多年、心爱的‘女儿’呢!你若是治不好,恐怕别想轻易出了这侯府去!”
她说完轻飘飘地斜了镇远侯一眼,后者浓眉紧蹙,却依旧没有说话。
镇远侯还沉浸在“小喜子”不同寻常的霸气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周太医身子抖得更厉害了,镇远侯请他来治病,可没说那是他的女儿啊!难道这其中,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辛?他突然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暗恼自己竟会愚蠢到答应出诊,搞不好今天会把命搭在上面!
“回侯爷,总管大人,这位姑娘,咳,小姐的病,并无大碍,只需仔细调养一阵,便可慢慢转好。”
175 预祝你阖家欢乐!()
“哦?是吗?周太医确定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