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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喘着气的声音出现在舞蹈室门前,急切地呼唤着易含章的名字:“含章,含章,你在吗?”
78|城 78()
“我在。”
黑暗中,易含章的声音和小猫似的,门外的那个人很快走近,准确的捕捉到了易含章的位置,并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将她一把拥入怀里。
“我来了,别怕。”
易含章紧紧抓住顾亭云的胳膊,将头埋在她怀里,残存的恐惧让她的身体依旧颤栗不停,顾亭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头吻着她的额头,柔声安慰道:“别怕,我在。”
她能感觉到湿热的液体源源不断的滴落到自己的胸口。易含章哭得很轻,大概还是因为爱逞强的毛病。可不管是怕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仰或是害怕被冷漠以待,易含章确实受惊不小。
压抑的抽泣声越来越大,顾亭云越是温柔,易含章越是觉得委屈。她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失声痛哭。没过一会儿,一根纤长的手指挪到她的唇前,抚弄着她,不让她继续咬嘴唇。易含章突然一发狠,咬在了那根手指上,顾亭云疼得|“嘶”了一声,不过很快安静下来,任易含章咬着。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等待着光明再次到来。易含章是闻到嘴里的血腥味,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动作太过火。她松开牙齿,声音还有些哽咽:“你的手被我咬破了……怎么办?”
她挣开顾亭云,想去拿一边的纸巾,顾亭云却拉住了她,重新将她搂住:“小伤而已。”
易含章说:“破伤风了怎么办?”
顾亭云把手指又伸到她唇前:“那就以毒攻毒,再舔/舔呗。”
也不知道是两人靠的太近还是顾亭云这话的语调太过暧昧,顾亭云这话一出,易含章竟然脸红了。可她还是乖乖低下头去,吹了两下,后来也不知道被什么蛊惑,张开嘴把顾亭云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
其实顾亭云也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易含章当了真。可她看见易含章俯身时模糊的影子和指尖上湿软的触感,又不希望以一个玩笑结束。
有时候她爱逗弄易含章,喜欢看她生气,看她无意识和自己撒娇。到了感情问题上,也依旧是用这种方式——她其实是怕易含章受到惊吓,所以表达一再委婉,一步步卸下防备。可惜最后一步还是过了火,两人有了些小摩擦,冷战了好几天。
“听着,含章。”
顾亭云撩起易含章的长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有些事想对你说。”
“嗯?”易含章抬起头来,“你记得说对不起了?”
顾亭云很诚恳地说:“这是我想对你说的第一件事,我说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
易含章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你既然都说了,那我就勉强原谅你吧。”
顾亭云说:“还有第二件事……”
易含章连忙捂住她的嘴:“你先别说,你让我想想。”
她是怕顾亭云又来一次表白,然后逼着自己做决定。其实现在想想,昨晚顾亭云的态度也没有很轻浮,只是时间不对,让还在生气的易含章有了些错觉而已。
“你让我想想,就一会儿……”易含章心里很紧张,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若说是没感觉,那是骗人的,可是要答应,她又觉得很害怕很迷茫。过去投入太多的感情,每每伤的体无完肤。這一次,这一段不同寻常的感情,和一个初入娱乐圈的小菜鸟,是不是会比以前更加艰难?
顾亭云亲了亲她的手心,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拿开,安抚着她:“你别心急,或许我们可以聊点别的。”
易含章顺着她的话问:“聊什么?”
顾亭云问:“比如你还生气吗?”
易含章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就是气你对你那个笨得要死的同学那么好,还把我给你的汤分给她喝,我是给你买的,不是她。”
顾亭云说:“她是个性格不错的女孩,我想和她交个朋友,和你不一样的。”
易含章说:“你今天都不太理我,也不和我说话,我说我没吃早饭,你竟然就那么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她说这话更像是在撒娇,顾亭云知道她轻松了不少,把她又搂紧了些,亲了亲她的侧脸:“因为被你拒绝了,我其实有些难过。”
易含章没有挣脱她的亲吻,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昨晚有拒绝你吗?”
声音虽小,顾亭云却听见了,易含章自然不想让她听见,故意大声说:“我才不信你很难过,你今天不是挺开心的吗?”
美人就是难伺候,顾亭云认真一些,她就躲,顾亭云说得轻松一些,她又嫌弃对方不够重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顾亭云爱她的一切,她的脸,她的脾气,她的任性,但顾亭云不想再等,再让她逃走。
“是不是觉得很难?”
顾亭云扳过易含章的肩膀,两人额头相抵着。易含章身子一僵,然后慢慢软化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你相信直觉吗?”
“嗯。”
“那你闭上眼。”
易含章考虑的问题是眼前的人是不是值得她爱,而顾亭云需要考虑的,远远不止这些——未来的路怎么走,易含章的家人怎么办,事业要怎么办。她原本预料的时间是两年,两年里,等她根基稳了,她才有百分之百的底气去问易含章愿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可时间是不等人的,仅仅几天的摩擦,已经让两人的关系产生裂痕,她觉得或许应该早些定下来,只要易含章愿意,这些将是她未来无限的动力。
让她欣喜的是,易含章说了句“好”。
她感觉到易含章长长的睫毛划过自己的脸,呼吸也变得有些短促起来。
她依旧很紧张,只是这个选择,比起让她出声答应或是拒绝,要轻松太多。
“你可以推开我,那代表你不能接受我,拒绝我。你也可以接受我,然后将一切交给我。你可以放心的是,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说过的话依旧算数——你不愿意我和别人在一起,那我就不和别人在一起,你的所有要求,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你不要强迫自己,让直觉帮你选择,好吗?”
易含章点点头,双手抓紧了顾亭云。顾亭云慢慢凑了过去,吻住她的嘴/唇。
开始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啄/吻,易含章紧张得整个人都绷紧了,双唇紧紧闭住。顾亭云张开双臂把她抱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然后轻轻吸吮着她的嘴//唇。
易含章张开了嘴唇。除却最初的紧张,她压根对于顾亭云的亲/吻,没有任何防备,她没有推开顾亭云,反而渐渐化在顾亭云的怀里,化成了一汪春//水。
答案已经确定,两人心里,突然无比安宁,只不过身体却由着本//能引导,走向另一段旅程。
这个夜晚,注定是要逾越了。顾亭云的吻蔓延到了易含章的脸颊,脖子,感觉到她细腻的肌肤在热/情中变得如烈火一般滚烫。
“可以吗?”
顾亭云解开两人之间的束/缚前,吻了吻易含章的耳朵,低声问道。她的手搭在易含章衣摆下面,隔着舞蹈服轻薄的布料,紧贴着易含章的身体。
易含章没有回答顾亭云,有些话说出来,比做出来还要令她害羞,她拉着顾亭云的手探入自己的衣服内,接下来该做什么,自然不必多言。
79|城 79虫()
“有人在吗?”
舞蹈室里一片盎然的春意,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这层楼的空气开关烧了,保安跑去报了物业,这才想起来楼顶是有人的,连忙跑上来看看情况。
这一声自然吓坏了易含章,她慌忙地把衣服往下拉了拉,着急地问顾亭云:“怎么办,他会不会进来?”
顾亭云没易含章那么慌,她帮易含章把衣服穿上,说:“别慌,他不会进来的。”
她安慰好了易含章,对门外的保安大声问道:“师傅,楼下有电吗?”
保安一听,果然有人,说:“不好意思啊小姐,楼下都有电的,就这一层的开关不知道怎么回事烧掉了,物业已经通知人来修了,马上就好,你们是这时回去,还是留下来?留下来的话我催他们快点。”
顾亭云说:“我已经打电话叫人来接我们了,麻烦师傅了。”
“好的。”
她掏出手机,打开电筒,易含章还坐在地上,看到灯光要照过来,连忙抱住身体:“你别照!”
顾亭云说:“你不是把衣服穿好了嘛……”
“别照!我……我有点心慌。”
“好好好,我不照,我照别的地方。”
顾亭云知道她害羞,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去,问:“你的包都在这儿,还有什么东西吗?”
易含章抱着膝盖挪到一边,闷闷地说:“没有了。”
“那休息一会儿,我们回去?”
顾亭云俯身把东西都收好,回头一看,易含章竟然还是那副样子坐着,不像是害羞,更像是生闷气。
这笨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轻轻走了过去,跪下来,从后面抱住易含章,易含章知道是她,身子向后靠了靠,倚在她的怀里。
“还想继续?”
顾亭云故意用手向下挪去,易含章连忙抓住她的手:“等会儿保安又来了,会看到的。”
“所以,我们还是回去,找一个安静的,合适的,只有你和我的地方……”顾亭云侧头亲了亲她的脸,“你在担心什么呢?觉得自己太冲动,或者是觉得我停下来是对你不感兴趣,失望了?”
易含章没吭声,顾亭云心想,果然猜对了。她就是心思敏感,还爱想东想西。
“冲动又何尝不是表现爱的一种方式,所以你不必介意我会对你有什么看法。”顾亭云还是决定小小的让易含章吃一颗糖。她的手偷偷的溜了下去,趁易含章不注意的时候,探到了她腿中央柔柔地揉着。易含章“呀”的一声,想拍开她的手,顾亭云却趁机咬住了她的唇。
这是一次小小的,甜蜜的接触,让易含章足以全程捂着脸回到家。
顾亭云在前面开车,不时便向后视镜看一眼。喜欢的人躺在后座上,脸上盖着她的外套,不说话,也不动,可顾亭云知道她耳朵一定竖着呢,一问她有没有觉得不舒适,或者说一句回去后就可以洗澡了,易含章就会在外套下张牙舞爪的抗议。
到家的时候,顾亭云把车停进车库,打开后门,问:“你到底是准备在车上睡呢,还是准备我把你抱到楼上去?我先声明,我不一定能一鼓作气把你抱到楼上,要摔只能我两一起摔了。”
易含章把外套掀开一条缝,细声细气的说:“我还是想不明白……”
顾亭云靠在车门前,抱起胳膊:“想不明白什么?”
易含章说:“想不明白,怎么刚好结束,灯就亮了呢,其实是你把灯弄坏的吧?”
“……”
这还真是冤枉她了,顾亭云说:“糊弄你多简单,我把灯关了就行,需要跑去动空气开关吗?”
易含章想了想,觉得也是,把外套披在身上下了车,顾亭云怕她腿软,想扶她一把,易含章却特别不好意思的躲开她:“我自己能走。”
她坚持不让顾亭云扶,顾亭云也就不扶,两人到家时,易老太太还留在客厅里看电视,天子趴在一边打瞌睡,易老爷子说:“刚好……你今天回来的早,你给我们说说你那个瓷砖到底怎么回事,小卢都快被你气死了。”
易含章连忙摇摇头。
易老爷子说:“说人话!老摇头做什么?”
顾亭云连忙说:“您别生气,含章的意思是说那些都是冲动下的决定,她今天有好好想过,不代言瓷砖了。”
易含章连忙点头:“没错,就是小慧说的这样。”
天子一听,自己亲妈连和尚送的瓷砖都不要,惊得跳了起来:“妈妈,你不代言瓷砖了,和尚还送你瓷砖吗?”
易含章特别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编造如此一个拙劣的借口来搪塞自己聪明的女儿,再想起天子说的要见那个和尚,更是头痛的不行,只有求救的看了一眼顾亭云。
顾亭云会意,走过去把天子抱起来,点点她的鼻尖:“怕和尚生气了,不见你了?”
天子点点头,趴在顾亭云耳边,说:“我更怕和尚生气了,不送妈妈瓷砖了,妈妈会难过。”
这还真是个懂事的小东西,顾亭云决定无论如何,易含章的这个窟窿,她得补上。
“其实你妈妈一点也不难过,和尚不送她瓷砖,她可以自己去挑喜欢的啊。”
天子问:“那饼干呢?”
顾亭云说:“你知道文化宫那里,有很多爸爸妈妈带着小朋友去做饼干的,那里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