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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含章半边脸包着绷带,说:“我说参考了顾亭云这么多,要不要替她烧点香或者片尾致敬一下。”
“这就不用了……”顾亭云觉得特尴尬,自己都还站这儿呢,烧什么香啊,又不是开机。
易含章说:“这是表示尊敬,顾老师是人民尊敬爱戴的表演艺术家。我还挺欣赏顾老师的,哎,可惜去的太早。”
梁芮说:“天妒英才,可惜可惜。”
蒙涵今天没戏份,是过来学习的,顾亭云算她的校友,听到一群人都在缅怀,不由也感叹起来:“以前导师上课时一直说,顾老师在校的时候特别刻苦努力,使我们所有人都应该学习的榜样。”
“……”顾亭云也就进去换了身衣服,刚刚还在因为易含章的绷带怎么绑吵做一团的剧组竟然和谐的开始集体缅怀自己,搞得和追悼会似的,就差挂个自己的黑白照,让她哭笑不得。
事实证明,蛇精病是真的会传染的,易含章说了句要给顾亭云烧香,除了顾亭云外,竟然所有人都赞成,于是叫了个小跑腿跑出去买香,其余人开始准备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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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过后醒来的时间太晚,所以顾亭云没能亲眼见到自己规模宏大的追悼会,她是个放得开的人,时至今日,她也没有想过去看一看自己的墓,过日子,得向前看。
没想到今天在片场,竟然看到个小规模版本,小跑腿买了檀香,□□花,梁芮收拾了张桌子,把檀香点了,菊花摆在上头,算是个纪念。娱乐圈里来得快走得也快,梁芮发了个感叹,眼眶竟然红了。
“现在哪里去找这样努力的演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梁芮用上了九斤老太的名言,“更新换代太快了,有些人值得被怀念,却永远只在某一天被记起,就那一天的日子,还得被各种离婚、出轨、粉丝吵架的新闻掩盖。真是不值。”
易含章说:”现在有些人努力都没用。没错,我说的就是皮蛋哥,他那么努力的写诗,写出来的还是一堆耙耙。“
梁芮说:“狄娜那儿子的文学水平属于平均线以下负一百分的程度,不属于我们的探讨范围,我的观点是,普通人没了天赋,依旧可以成功,关键看人努不努力。”
易含章说:“那个和陈小慧演清宫片的那个谁……也算普通人了,听陈小慧说也挺努力,演的戏还不是一堆耙耙。”
梁芮说:“谁啊?”
易含章说:“忘记了。”
梁芮说:“那就是属于平均线以下的,你别和我争,这种情况,要不就是天生不行,要不就是功夫不到家。”
易含章说:“他不仅拍戏不行,人品还糟糕,我给你说,上回啊,他可把小慧坑惨了……”
易含章记不清楚赵回的名字,那些事儿全是记得分文不差,逢人便要念叨几句,顾亭云在一边,听得要吐血了,这还摆着纪念自己的鲜花呢,说的和自己不搭边是几个意思?说好的纪念自己呢?还有易含章那个耙耙又是什么鬼。
”我说易老师,梁老师,你们还要继续怀念顾老师吗?不怀念的话把鲜花檀香撤了可好?这要是真把顾老师魂招来了,听到你们说得不得吐血。人家是大老远跑回来一趟,你们竟然说的不是她?“
“哎呀,都忘了。小慧,你这么喜欢顾老师,你来说两句吧?”梁芮说,“我说完了。”
“……”
易含章抬头看她,她有些感兴趣她看法,以前就知道她是个铁粉,不过相处下来,又感觉还比不上天子那种一口一个奶奶的喜爱程度。
“就……”顾亭云顿时有些语塞,不管是让她夸自己还是怀念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对劲。
“蒙涵你先说吧。”顾亭云祭出了先锋,蒙涵也是自己粉丝和学妹,让她先说,自己依葫芦画瓢,勉强混个过关。
蒙涵还真说了,这姑娘其实没啥心眼,最近被导演编剧加上易含章调/教多了,入戏深,说话特别真情实感。
蒙涵就和拜佛似得,先是希望顾亭云保佑自己能够顺利完成拍摄,再给顾亭云说会好好努力,即使是现在环境再糟糕,都不会忘记初心,最后说了些自己听来的顾亭云的事迹,然后对比了自己,觉得自己还不够能吃苦,得多磨练磨练。
这一溜下来,把梁芮都给听呆了。
梁芮小声问:“蒙涵是你们系团支书还是党支书啊,还是学生会什么头儿?这也太能说了吧。”
顾亭云说:“都是。所以梁老师你千万别要求我能说出什么花儿来,我什么学生干部都不是,党员思想汇报都得憋几个礼拜。”
梁芮说:“你真不想说就别说了。”
顾亭云说:“我说一句吧。”
易含章被蒙涵这傻姑娘一通话说倦了,只想快点开始拍戏,便说:“你说吧。”
顾亭云说:“希望顾……顾老师能保佑我达成她的心愿。”
易含章顿时来了兴趣:“她有什么心愿你怎么知道?”
顾亭云打了个太极:“作为粉丝怎么可能不知道啦,你又不是粉丝你怎么会知道。”
她还特意问蒙涵一句:“蒙涵就知道,对吧?”
蒙涵被问得有些懵,她不属于追星族,喜欢的演员,都是当前辈一般尊敬,自然不知道顾亭云所说的让粉丝达成的心愿究竟是世界和平还是雾霾退散,不过照顾着顾亭云,依旧点了点头。
“不说算了。”
易含章站起来:“台词背了吗?剧本熟练了吗?马上开始拍摄了。”
所有人立刻进入拍摄状态,拍摄时间是很紧张的,剧组虽然进度慢,可是并不体现在时间的浪费上,很多演员甚至结束拍摄后都要继续温习揣摩台词和剧本。
下一场是龙敏和迟怀壁的一场戏,化妆师又给顾亭云和易含章补了补妆。顾亭云突然问了一句:“你真想知道顾亭云的愿望是什么?”
易含章此时已经完全进入角色,被顾亭云打断,比了个向下的手势。
“你会知道的。”顾亭云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这一场戏是龙敏的出场戏,迟怀壁毁容后,由于经济原因,一直没能做整容手术,身心遭受打击下,精神恍惚,昼伏夜出,整天闷在家里看小说,室友担心她精神会出问题,也搬离了。
没想到半年之后,整容医院却联系了迟怀壁,愿意免费做整容手术,并承担今后的一切修复和保养费用。迟怀壁很好奇为什么整容医院会做这个决定,多方打听下,得知原来是一位叫龙敏的富豪替自己支付了所有的费用。
龙敏是一个热心慈善的富豪,所以迟怀壁很容易就接受了龙敏的资助,在迟怀壁出院那天,她见到了龙敏。绷带一层一层被揭开,伴随着高跟鞋“噔——噔——噔——”靠近的声音,最后迟怀壁完完整整看到了那个拯救自己的恩人。她抬头看着龙敏,面容依旧姣好,甚至比以前的更加出色,过去半年多的阴霾也从眼里消失殆尽,她就如同一只幼鸟一般,眼神纯净,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女人。
陈导对易含章说戏的时候,特别强调了幼鸟二字。这个时候迟怀壁所表现的,是一种雏鸟情结。如果是男富豪,此时恐怕就应该是投怀送抱了,可是龙敏是女人,有很多裙下之臣,她强大富有,出手救迟怀壁仅仅是因为怜悯这个被男友抛弃被毁容的可怜女孩,并且在她出院时来看她。
易含章抬头的那一刹那,顾亭云确实被震了一下。
那确实是如星空一般明亮的眸子,顾亭云感叹,在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有些舍不得挪开,就如出车祸的那晚一夜,夜空太美,令人沉迷。
“停。”
多一秒的停留立刻引起了导演的不满。
“你应该是扫过她的面孔,带着悲悯的神情……而不是……”陈导也有些说不清顾亭云那种感觉,梁芮在一边,打断了导演的对话。
“龙敏,记住你现在是谁。”
易含章依旧没有从角色中脱离出来,她是个称职的演员。顾亭云觉得有些羞愧,她深吸两口气,对导演比了个“ok”的手势,
这场戏又一次开拍,这是一个拯救与被拯救的故事,被拯救的女孩将头枕在拯救者的膝盖,静静地流泪。她在讲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爱情故事,纯净的眼里,满是哀伤。
“故事结束了,里面没有我。”
“他爱你。”龙敏抚摸着女孩柔嫩的脸颊,声音里满是蛊惑,“人总是会被一时的诱惑蒙蔽双眼,就和我一样,我也曾有个恋人,我还有个女儿,可我走了,离开了,跟着另一个男人。每个夜里,当我身边睡着那个男人时,我都在想,我爱我的恋人吗?我爱我的女儿吗?答案是我爱,可我回不了头了。日子越来越长,这种感情就越来越浓烈。”
所以,龙敏轻声说:“他会后悔的。”
“很棒!”
这一场戏一次就过,导演非常满意,易含章还抓着顾亭云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顾亭云替她擦了擦汗,易含章坐起来,扭了扭僵直的脖子。
“紧张?”
顾亭云看出了点什么。易含章“嗯”了一声,说:“和你对戏,我怕失态。”
“难怪你刚老说耙耙,你和天子一样,一紧张就蹦叠词缓和吗?”
“没有没有!”易含章推开顾亭云,跳下病床,“我要去上个厕所。”
“我陪你去吧。”
梁芮走过来,看到两人,说了句:“片场严肃点,别打情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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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梁芮说过后,易含章和顾亭云也不敢再多磨蹭,休息了片刻后又是另外一场戏,因为饰演医生的演员档期问题,所有医院的戏份得今天拍完。这场戏是迟怀壁被龙敏引入上流社会后,不满足自己的容貌,再次来到医院做整容手术,因为医生无意之言怀疑起龙敏和自己的关系来。
这场戏是迟怀壁的一场蜕变,电影里不一定剪得进去,陈导喜欢用大量留白和隐喻,比如连绵不断的阴雨,折断的花枝,导致一部影片拍的内容远远多于剪辑后的内容。
顾亭云换了套衣服,继续留在片场看易含章拍戏。
她是真的有个心愿,并且随着和易含章的合作而越来越强烈——在一个领域得到巅峰的成绩后,人总是无比的渴望更多挑战,求胜是每一个人心理潜在的执着,就算易含章是自己恋人,顾亭云心里也希望能够在挑战中赢了她。
她们相处的每一幕,对顾亭云而言就是挑战。刚刚那一场戏,顾亭云就输了,她并没有完全脱离自己的真实身份,从而对易含章表现出了不符合角色的另外情绪。而易含章面对她,紧张的情绪被紧握在了手心,其表现堪称为完美。
“这就是差距。”顾亭云叹了口气。梁芮在一边听了,问:“怎么了,被打击了?”
顾亭云笑了笑:“是在学习。”
梁芮说:“所以说,不怕天才多,就怕天才比你更努力。不过你还小,未来还有无限可能,含章那是从小开了挂的,你不必有太多压力。”
梁芮知道顾亭云为什么叹气,所有和易含章有对手戏的演员,都会发出如此的感叹,一个演员和角色的融入为什么毫无痕迹,让自己的表演有些相形见绌的感觉。
顾亭云那个愿望,一直没有给易含章说,其实给易含章说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反应。随着拍摄进度的增加,易含章根本不会在多理会顾亭云,她完全沉醉于拍戏中,根本没有心思关心其他的事。
有这样一个对手在身边,顾亭云根本不敢放松,剧组里除了易含章外,还有很多老戏骨,结束拍摄后,她也和蒙涵一样,搬着凳子在一边,看演员拍戏,听导演说戏。
陈导对此表现的非常惊喜,对于梁芮启用顾亭云,最开始他还有些担心,这是一个新人演员,易含章是成名多年的天才演员,两人有这么多的对手戏,顾亭云要多厉害,才能在两人的对峙中不被易含章压下去?
龙敏的登场戏,让陈导放了一半的心,接下来的拍摄,陈导则越来越放心顾亭云的表现,他开始猜想自己是不是遇到了另外一个天才,一分钟的学习,能抵得过一年的表演经验。
在这部电影中,龙敏和迟怀柳的相貌,是随着电影的推进,渐渐变得更为相似的。表面上,这是一对刚“认祖归宗”的母女,一个慈爱大方,一个纯洁可人。而到了夜晚,夜色便再也遮掩不住两人内心升腾的欲/望,龙敏在镜子前,一套又一套地试着自己收集的红底鞋和皮草,嘴角是志在必得的笑容,镜子里,则是易含章变换的眼神,两人各怀心思,以一面镜子,沟通着本人的灵魂。
各种宴会、慈善活动、品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