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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显见是真的喜欢这个孙儿,见儿子逗。弄了一会孙儿,就笑:“对了,我这孙儿虚岁也有两岁了,现下,也该好生取个名儿,省的一直这般大郎大郎的叫着,别说大名,就是连个正经小名儿都没有。”
高氏也算是看出来了。从前谢含英没儿子的时候,各个宫里,每个月也都会留宿几日。现下有了儿子,各个宫里,每个月都会赏赐些东西,人却是只往婉贵妃那里去,一副只认准了婉贵妃一人的模样。
高氏气也气了,骂也骂了,偏偏她对着婉贵妃本就心虚,而婉贵妃身后,除却谢含英,还有那位深居简出,留守在长安城不肯走的洛平大长公主做倚靠,高氏却也不能对婉贵妃如何,只能黑着脸劝谢含英,但是,谢含英哪里会听劝?整个人都是一副有一子便足矣的模样。
日子久了,高氏便想暂时就这样罢。且这大郎确实机灵可爱,讨人喜欢,便也暂时认了,只待将来寻来了更合适的人,再让谢含英多生几个儿子才稳妥。
谢含英闻言,想了一会,道:“他几个阿姐都还没有正式取名,他也不必着急。不过,”他思索了一会,就道,“几个孩子倒是都可以取个小名了。”
然后便将三个女儿也唤了过来,一一道:“阿松,阿鹤,阿春。”又指了指自己唯一的儿子,又道,“阿长。”
高氏嘴角一抽。
好么,松鹤长春,直接就这么给四个孩子都用上了。
虽与其本意不合,但是,这四个字分开来看,却都是好意头,显见是谢含英想要留住四个孩子,防着四个孩子早夭。
她叹一口气,知晓儿子的一番慈父之心,便也不管了,便道:“这就罢了,都随你。只是,你阿弟的亲事,你如何看?高家女却也有正合适的,你觉如何?”
谢含英顿了顿,将阿长抱在怀里逗。弄了一会,只道:“这既是容英的亲事,容英喜欢,儿便无话。可是,如果容英不喜欢阿娘,儿此生已有诸多无奈,却是不愿容英与儿一样,亦有这诸多的无奈。”
高氏脸上变了变,却还是强笑道:“阿娘自会好好去问问容英。”
昭地。
谢远与殷守又是一番云雨之后,谢远轻叹了一声,伸出手指就戳了戳殷守的胸。膛,道:“你该走了。”
殷守闷闷的道:“不走,要守着阿远。”
当年谢远会为他取这个“守”字,便是因当年他在山林之中,守了谢远一。夜,赶走了那些闻着血腥味赶来的野兽。
而现在,殷守也想着继续守着他的阿远。
谢远却叹道:“三王狼子野心,只怕这一次,就是个开头。待到后面若是这次天灾只是巧合便罢了。但是,我查过南方与北方的诸多记载,北方已经数年不曾有如此的旱灾,南方更是数年不曾有涝。但是,算算年头现下,却也差不多了。”
素来北旱南涝。
前些年,南方北方安稳了这么多年,百姓也都安居乐业了数年。
可是现在,时候到了,无论谢含英多么有才干,却也抵不过那等天灾,还有三王背后的手段。
谢远便因此想要让阿守回去藩地,帮谢含英守好西北。
殷守翻身再一次将谢远压倒,声音沙。哑:“不回!阿远,不要想谢含英,想阿守!阿远,想阿守!”
尔后就身体力行的让谢远真的只能在脑袋里想他一个人。
事毕,谢远拧眉,又令人翻阅诸多书籍竹简,将防涝的诸多法子汇总成折子,令人快马递交上去。
70。祈雨()
谢远想到了接下来有可能的南方涝灾一事,长安这边,谢含英有四位宰相相助,当然也想到了此事,并为此多次谏言谢含英。om
谢含英本就性子温和,听得四位宰相之语,又看到了谢远递上来的厚厚的折子,心下也明白――这番话并非是好话,却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天下安定了太久,也有太久不曾发生天灾。
而天灾一旦发生,就定然不只是发生这一次而已,定然会南北方各自遭难,因此听到这些建议,亦断然开口:“各地放出告示,若有提出合适建议者,当为官员备选!”
四位宰相中,孟相等三位本就是世家出身的宰相眉心微皱,谢相却颤巍巍的开口,道:“圣人圣明!如此,便可广纳天下英才!”说罢,又道,“老臣听说了昭地以考试选官,却不知实施起来,所选官员如何?可能为百姓做实事?可能谨守为臣之道?可能使自己本心不变,不贪。污不横行不纵容亲人?若是可以,昭地的考试选官之道,亦可在朝廷之中推行。”
孟相三人皆神色复杂。然则三人虽是世家出身,既看不上寒门出身的那些人,又不愿意令那些寒门子弟通过考试一途占据官员名额,但他们终究是先帝精心挑选出的为谢含英铺路架桥之人,是能够名垂千古的贤臣,虽则心中郁结,然而更知晓此事乃是早晚之事。更何况,既有了昭王不顾旁人言语的考试选官,那么,朝廷之上,推行考试选官一道,更是如今这位圣人必然要做的事情。
谢含英听罢,微微一笑,却没有立刻应下这件事情――他登基还不过二年,倒不必急于和世家闹翻,因此只笑:“曾叔祖所言,朕自记下。只是,朕看阿远信中,曾提及此选官之法,尚且有些不足。既有不足,那便暂时不适宜在朝廷推行。”谢含英看到明显松了口气的孟相三人一眼,才接着道,“待昭王将此选官之法完全补足,再论其他!”
四位宰相自然称是,尔后便论起如何应对南方有可能的灾情等。
北地,敬王府。
敬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很快,就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很是不起眼的书来。
那本书上,记载的不是甚么孔孟之道,也不是甚么奇闻异事,而是当年他逼问谢若锦时,逼谢若锦说出的那些朝廷之中,有可能发生的各种大事――譬如他的登基之年,譬如他身边的马家是如何在征战之中,救了谢瑾然,而弃了他,最后导致的他彻底放弃了谢瑾然,而是选了更年幼的谢秋然为储君,再譬如,他身边真正的忠臣是谁,奸细是谁,接下来的这些年里,天灾如何?流民几何?定王与显王,何时起兵等等
敬王摸着这本书,神色越发复杂起来。om
他从前听到谢若锦的那些荒唐之话时,只觉谢若锦是疯魔了,被鬼上了身,才会变成那般。
甚至,他的确如他做的那些事情一样,心中觉得,那个谢若锦,的确已经不是他的女儿了,而只是一个占据了他女儿的躯壳,妄图以那些所谓的“先知之事”来取得他的信任,以换取荣华富贵。也正因此,敬王在谢若锦死后对她行鞭尸和弃尸之举时,才会那样的丝毫不顾年骨肉亲情――因为,敬王已经不相信那个谢若锦,当真是他的女儿了。
不过,他不信那时的谢若锦是他的女儿,却不意味着他不相信谢若锦所说的这些惊人之语。
敬王拿着这本书册,随意翻看着,越翻看,却越发心惊。
他初时只觉,或许,那个附身谢若锦的鬼怪只是有一点点灵通而已,能够推算几件事情罢了。可是现下看来那个鬼怪,知晓的事情,只有更多!
一件件,一条条,除了谢远的诸多事情和谢秋然的年纪,竟然,都被那个鬼怪猜中了!
尤其是之前的那场天灾。
敬王原本只是想利用那件事情让谢含英的名声折损,却没有想到,那个鬼怪说的竟然丝毫不差!他也十分顺利的让谢含英的名声有所折损。
纵然谢含英之后的态度极好,可是,那也不能改变,从谢含英的四次祈雨,到如今的三月末,北方依旧滴雨未下!
敬王继续翻看着那本册子,忽而就翻看到了这一年真正下雨的时候,目光一闪,另外有了计较。
随即,他就将这本册子架在了一本厚厚的典籍之中,开始召唤幕僚,商讨大事。
永和二年,自初始至四月初,北方始终滴雨未降,旱情三十年不曾见。永和帝求雨四次,次次未果。
同年,四月初六,永和帝不得已第五次祈雨,依旧未果。
四月十三,敬王谢玉衡不忍百姓受苦,斋戒三日,登高求雨。
据闻求雨之时,山顶隐有金光闪烁,其形似龙。
四月十六日夜,天降大雨。
北地旱情终于缓解。
而敬王谢玉衡之名,一时之间,名噪天下。
不但是平民百姓,就是一些有志之士,听得永和帝五次求雨,五次滴雨未下,敬王求雨时,周遭有金光闪烁,而求雨当夜,便天降大雨,心下骇然之余,亦有些人觉得,或许,天意,便是如此。
谢含英心中如何做想暂且不提,而其他几位藩王中,定王、显王则是在心中将敬王大骂了一通,末了才高深莫测的叹息一声:“想来敬王府中,定有那般的有着特殊本事的谋士在,提前猜到了那降雨之事。若非如此,敬王如何有那等本事?他既非嫡长,当年军功也非最盛,身后亦无世家相佐,自无可能如此”
二王的属臣谋士闻言,自然称是。
然则心中如何想,却是个人事个人知了。
安阳王赵容听闻此事,微微皱眉,处理完诸事,回到后宅,便将此事说与了安阳王妃谢云屏。
谢云屏正在翻看远在长安的长女与次女的书信,闻言一怔,随即将诸事放下,请赵容又细细将事情说了一通。
赵容如今越发年长,对自己的这位王妃越发满意和喜欢。
虽然他自己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的后宅之中,除却王妃一人,再无他人,更无任何的庶出子女。即便周围人都觉得,这是赵容在思念从前的表妹,可是,赵容自己心里清楚,思念或许还有,但是,那也仅仅是他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而已了。
因此听得谢云屏此语,便将事情细细说给了她听。
谢云屏听罢,亦蹙眉。
许久,才道:“此事,怕不是巧合。”
赵容道:“娘子的意思,是岳父大人,当真有上苍护佑?如此,才会有那一日的金光和之后的天降大雨?”
谢云屏摇头道:“子不语怪异乱神,怎的郎君熟读圣贤书,反倒又信了这些?自来,那些野史杂书之中,常有某位君王出生时,红光大盛,或是某人想要反叛之时,天下出了甚奇闻等。且,我虽不曾下地种过田,却曾听阿弟说过,那积年的老农,若有些天分和聪慧的,虽大字不识一个,却极会看天象,知晓接下去几日是否有雨,是否起风等等。更何况是那些真正的知晓天象的有才之人。而我阿爹做了十几年的藩王,身边有谋士无数,其中也可能有这种能猜测天象之人。”顿了顿,谢云屏才接着道,“想来,这些,不过是一些能人提前猜测,而我阿爹,恰恰利用了这些为自己造势而已。”
赵容若有所思,良久,忽而道:“那么,娘子心中,并不愿岳父大人”他没有说下去,可是,他也知道,谢云屏会明白他的意思。
谢云屏顿了顿,才道:“天下大势,我一困于后宅的女子,如何能懂?只是,我却担心,若阿爹只怕我们姐弟,未必就能因阿爹而过得好。”
其他不谈,单单就是阿远,就一定会被阿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而阿爹一心喜爱马氏所出的谢瑾然,如此,阿远将何去何从?秋然又将何去何从?
至于她们这几个女儿,若是从前,谢云屏或许还会觉得,或许,她们那位阿爹一旦成事,会对着几个女儿好一些。可是,只要一想到三妹的死,谢云屏人前不能痛哭,然而人后,却如何不为三妹而痛心?
彼时阿娘不肯将事情告诉她们,可是她们又哪里是傻的?又有谢远在,不肯让她们做被蒙在鼓里的瞎子,自然将谢若锦的死告诉了她们,让她们切记保护好自己才是。
只可惜这些话,谢云屏一个字也不能对赵容说,只好这般含糊其辞。
赵容沉吟许久,又在谢云屏处坐了一会,看了看留在长安陪着老王妃为质的两个女儿的书信一会,轻叹一声,便离开了。
心中却已有数,并不再将这件事,当做上苍认定敬王才是真龙天子的兆头。
赵容不再信这个,而身居藩王位者,殷守自不必说,从不信这些东西;而定王、显王自己本就在琢磨这些让自己看起来才是真正天子的“法子”,当然也不会信;而唯一剩下的北川王,在书房里兀自走了一遭,末了又记起自己即将嫁给显王的女儿,想了想,就觉无论如何,他既做了决定,便该信显王才是。只是,他既信显王,那么,显王就该快些动手才是。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