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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带路吧。”霍菡嫣年纪最长,平日里三人也都听她的。
“请随奴婢来。”
等到了席位之后,四人齐齐跪下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上皇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景云飞低沉的声音道。
“谢皇上。”
皇上一脸大大的笑容,道:“好,朕今日才知道,我大齐竟有此等才女,果然是京城人杰地灵,不愧为京城四大才女。”
一片抽气声……众人震在当场,京城四大才女一般都是权贵世家举行一些诗会或者赏花宴之类,通过比试才艺,京城公子和小姐共同评选出来的,并不具有什么代表意义,只是人们心有不宣的选出来,然后让自己闺女得到一个好名声,从而可以通过婚嫁,谋取更大的利益。
只是从来没有皇上金口玉言亲自定下京城四大才女的,也因为如此,宁玉瑶四人也算是坐定了才女的位置,轻易不能改变,最主要的是这是皇上定下的,谁敢反驳。
“今日朕甚是开心,拟旨赏两位郡主,两位小姐珠宝绸缎。”许是一大串的赏赐,四人已经完全记不住了。
“本宫看了这两对姐妹花也很是欣喜。”太后笑意盈盈道,“把我收藏的四柄玉如意拿来赐给四位小姐。”
“谢皇上,谢太后。”
等贵女们的节目一完,漫天的烟火升腾于宫殿的上空,煞是迷人,比起宁玉瑶以前看的不止精致了许多,场面也宏大了不少。
然而,等宁玉瑶从正房回到怡蓉水榭之后,看到墨羽守在自己屋子外面,看着他整张脸表达出来的意思,宁玉瑶整个人的感觉也不好了,这次真被旭哥哥给逮住了。
宁玉瑶抖一抖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努力做出一副心里很健康,我什么都不怕的模样。
她没罪啊……虽然违背了旭哥哥不准在众人面前跳舞的规定,但是自己也是迫不得已啊,而且就算是不跳舞也会干些其他的,只是有罪没罪,当宁玉瑶看到那坐在茶几旁边景旭远,也都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整个屋子气压低得简直要吓得她小心肝都从嘴里蹦出来了……
旭哥哥贯来都是很冷的,嘴唇紧抿,双眸麻木无情,摄政王展现在外人面前的模样,一贯都是生人勿近,但是对着自己的时候都是如沐春风的样子,现在摆着张臭脸给她看,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旭哥哥,你来了。”宁玉瑶走一步、退三步的,嘴角扯起牵强的笑意,撒娇的想混过去。
只是眼前这位主正生着气呢,现在自然是不容易陷入撒娇陷阱中的,。
“跳舞了?”景旭远声音好似大提琴一般醇厚磁沉,此刻听在心惊胆战的宁玉瑶却好似催命魔音。
宁玉瑶想要笑的好看一些,但是,天杀的,她现在嘴角想要往上勾一勾都难。
“是,是啊。”
“可还尽兴?”
“尽,尽兴。”
宁玉瑶简直快要被眼前这个魔化的旭哥哥吓哭了,谁来救救她,宁玉瑶在心中哀呼。
景旭远微微冷笑一声,伸手一把拉过跟前的宁玉瑶,抱在怀里,捏着宁玉瑶的下巴,紧贴着暧昧的瞧着。
宁玉瑶想要把他钳制着自己下颌的那只手掌拉下来,与此同时,也不忘先娇娇的叫上两声,“唉,唉,你放手,我疼~”
宁玉瑶很明显的感觉到,当她脱口而出的,“我疼”那两个字落音时,景旭远的手松了松,心中一喜,看来有戏,说不定这次旭哥哥会放过我。
不过,景旭远却是松开了紧捏着宁玉瑶的下颌,那指节匀称白皙的手掌,却是没有从宁玉瑶的下颌处移开,他带着薄茧的粗粝指腹,细细的在她下巴上摩挲起来,像是在逡巡观察着,他的小娇人,今晚怎么这么明媚出色,看着其他男人眼里透露出来的惊艳目光,景旭远只觉得自己愤怒得想杀人,自己年龄越发的大了,京城也开始有点流言碎语传出来,只是小娇人现在还未长大,自己也只有干等着。
宁玉瑶那感觉有点痒,还有些刺痛,宁玉瑶觉得这动作太出格了,她羞得精致的小脸倏地一下整个就涨红了,微微往外扯开一些身子,想躲。
却不想,景旭远本来就生着气,现在似乎被她这动作惹恼了,当即,就胳膊上猛的一用力,又将她完整的扣在了他怀里。
她腰上是仿若铁臂一样他的胳膊,而她圆润的肩头,是她结实有力的修长手掌。
“旭哥哥,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宁玉瑶双手做合十状撒娇道:“就这一次,我再也不在外人面前跳舞,以后我只跳给你看。”
“不勉强?”景旭远挑眉道。
“绝不勉强,瑶儿学跳舞就是为了跳给旭哥哥看的。”
景旭远听了宁玉瑶奉承的话,心情好上不少,虽然不知其中有多少的掺假成分,但是瑶儿有这份心他也是开心的,只是今日说来心情不好,也只是想着瑶儿的美好被很多人看到,心中吃醋罢了。
宁玉瑶看到景旭远被安抚下来,心情也好上不少,暗暗松了一口气,吃醋的男人真可怕,以后还是老实一点吧。
一百一十五章()
妍郡主自从离开皇宫之后,心中并不平静,勉强合眼之后,一会儿梦到在丞相府看到景旭远和宁玉瑶暧昧温情的一面,过了一会儿梦又变了,成了今日里鼓面上起舞的宁玉瑶,耳畔依旧是人的轻声絮语,说自己精心准备的节目在宁玉瑶和玥郡主的节目面前不堪一击。
妍郡主死死拧着眉头,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沁出,她的双手抓着富贵花开的锦被,双脚蹬踏在床板发出重重的声响,这般的动静惊醒了守夜的丫鬟,披着外褂匆匆过来,见着妍郡主的样子知道是被梦魇着了,连忙轻声喊着,“小姐,小姐。”
妍郡主被摇晃而醒的时候,浑身汗涔涔,丫鬟被妍郡主的样子吓了一跳,见着她神色痛苦,额头上是大滴大滴的汗水,捂着胸口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就去找长公主去了。
妍郡主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正落入到一个温暖带着香气的怀抱,馨艺长公主虽年逾四十,但是因为尊贵的原因,并未从面容上见到更多岁月的痕迹,一双沉静的眼眸之中全然是对她的关心,“胸口疼?”眼中有着关切。
“只是做梦魇着了。”妍郡主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碍事的,母亲。”
梦魇了?想到今日参加宫宴,想到女儿回来时候也是魂不守舍,挥挥手让其他人退下,馨艺长公主柔声说道:“湘儿,可是心中不服?”把放在一旁准备的温水递给了妍郡主,让她润润嗓子,自己则是用手绢擦拭女儿额头上的汗水。
知女莫若母,自己女儿素来心气高儿,从小又因为身份尊贵的原因,基本上没遇到过什么不如意的事儿,自己又因为女儿终归要外嫁,所以在家的时候也是千娇百宠,现在遇到了比自己更出色的女子,心里面怎么可能舒坦。
妍郡主想到今日里宁玉瑶的惊艳才绝,面上越发苍白,勉强一笑说道:“母亲,无事。”
“若是真的如此,你也不会这般了,傻丫头,有什么话不能同母亲说的。”因为夜里的惊汗湿了她面颊上的发丝,馨艺长公主捋了捋女儿的长发。“晚上便见着你的兴致不大高。”
妍郡主听着馨艺长公主的柔声细语,眼泪簌簌落下,咬着下嘴唇,心里的委屈溢满了心胸,声音中带着哭音道:“母亲,表哥真的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那个宁玉瑶。”
“宁玉瑶?是那个最近颇受圣宠的宁家?”馨艺长公主眼里闪过深思,“这事儿是真的?”
“是真的。”妍郡主仰着头,眼眸之中划过一丝绝望,“母亲,上次我在丞相府就见到他们甚是亲密,表哥是真的不喜欢我,母亲,为什么,难道我还不够好吗?”
馨艺长公主因着妍郡主死心想等着景旭远,心中已经有了不满,本来开始的时候,自己也是乐见其成,毕竟自家女儿不管是身份还是其他方面都配得上亲王妃的位置,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景旭远也始终没漏出什么意愿,所以长公主自然是不会把所有希望放在景旭远一人身上的,只是自家女儿一根筋,非要嫁给她表哥,宠女儿的长公主也只好随她的愿了。
“傻丫头,不是因为你不好,只是这两个人的缘分并不是这么简单的。”馨艺长公主又柔声安抚了妍郡主几句,甚至心中觉得有些莞尔,一直以来妍郡主太过于独立,从未见过这般小女儿家的心态。
“母亲,我不甘心,我不想就这么放弃。”妍郡主紧紧盯着长公主,似是想要从她那得到支持。
“那你想怎么做?”
“我不知道。”妍郡主虽然性格高傲,甚至是嫉妒宁玉瑶,但是性情也没差到哪儿去,只是想出出心中这口郁气。
“湘儿你这些年一直追着王爷,都忘了你贵女的身份,真的值得吗?”馨艺长公主慈爱的抚着妍郡主的额发,说道:“就算是心中不服,你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像母亲一样,找个你父亲这般的人,不也过得幸福如意吗,你追着王爷,一味地付出,可曾累了?”
“母亲,我累了。”妍郡主道:“我不想追了。”
“湘儿想通就好,以后母亲定会让你过得如意的。”又同妍郡主说了几句话,见着女儿已经完全从梦魇之中醒来,开口说道:“若是有什么心事也别总是放在心中,告诉母亲便是。”
妍郡主点点头,低声说道:“母亲,放心,湘儿都记住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馨艺长公主离开了屋子。
妍郡主因为身上出的冷汗,让丫环把被褥都换了一床,用热毛巾擦干身子又换了身衣裳,这般一折腾,倒在床上也没有睡意,透过朦胧的帘帐外的琉璃宫灯的光线,妍郡主看着头顶的黄梨木的纹路,心思翻腾起伏,等到眼睛盯着都有些发疼,缓缓和了眼,便睡了过去。
上巳节将至,京中贵女贵妇们都会结伴出游,踏春上香,因着春闱将至,考生们今年大多都在埋头准备即将到来的春闱了。宁玉霁也不例外,坐在书房闷头读书,宁玉瑶看着干脆约着霍菡嫣和自己一家亲自去为宁玉霁上香求高中,邀请了霍菡嫣和霍夫人其中自然包含着宁玉瑶的私心。
约定好了出发时刻,次日两家人一起出了门,到了安国寺山脚,照旧要由轿夫抬上去,上完香去求签,无论科举还是生子,都是大吉。
霍夫人惠娘心情好了,就想去逛逛寺院,宁玉瑶欣然陪同,霍菡嫣心里也是喜欢这满山春色的,惠娘四人游园赏景,在寺内偶遇威远侯夫人,谢逸风就跟在她身旁。
转弯遇上,想避开都来不及,霍家和威远侯府势如决裂,见到他们,霍夫人自然没有好脸色,就连霍菡嫣见到威远侯一众人都带着宁玉瑶避了避。
惠娘也只好做着面子,笑容和善地与之寒暄,谢逸风倒是想表现,只是霍夫人始终板着一张脸,从始至终就没给他们一个好脸色,谢逸风自知理亏,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也只好先按捺下来。
中午在安国寺用过斋饭,歇息片刻消了食,一行人打道回府。
惠娘霍夫人同乘一辆,傅宁玉瑶霍菡嫣坐在后面,车前车后都有丫鬟婆子守着,护卫们跟在外围。
走到一段山路时,后面的马不知为何受了惊吓,前蹄高抬,直接将毫无准备的车夫掀了下去,跟着疯了一般朝前疾奔而去,转瞬就将惠娘二人的马车抛在了后头。
惠娘霍夫人都吓飞了魂,回神后声嘶力竭地喊人去救女儿。
然护卫们都步行跟在马车旁边,哪里跑得过惊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马车颠簸着从官道拐了下去,眼睁睁看着一道身影被甩了下来,红衣白裙,不是宁玉瑶是谁?
霍夫人喊得嗓子都哑了,使出全身力气朝女儿赶去,跑到一半就见宁玉瑶踉跄着自己站了起来,没顾得上吓坏了的惠娘,转身对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大喊:“菡嫣姐姐你快跳下来啊,没事的!姐姐快跳!”
女儿中气十足,惠娘一颗心落了一半,霍夫人却踉跄着倒了地,第一次恨自己将女儿养成了闺阁中的柔弱女子,要是女儿跟宁玉瑶一样活泼好动,就会跟宁玉瑶一样大胆地跳下来了,而不是……
哭得肝肠寸断呢,一骑快马忽的从身旁疾驰而过。
“夫人,是威远侯世子!世子去救姑娘了!”含琴惊喜地喊道,早已忘了这个人是多么的无耻了。
霍夫人已经被人扶了起来,抬头看去,前面已经没了谢逸风身影,后面却传来威远侯夫人关切的声音。
怎么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