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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不免闪过一丝幽光,冷声说道:“皇上,此法甚妙,臣原是匆匆扫了几眼,但越看越觉得精妙。开凿运河,疏通水患,此乃上计。”
景云飞拍案惊道:“好,此法甚好,当之无愧的第一啊!”他欣喜地将这份字迹清晰又赏心悦目的考卷放在了首位,高兴地说:“这还举行什么殿试啊,这么聪慧的学子应当是状元!明日就让他进宫,朕要和他好好地探讨下开凿运河的详细事项。黄河水患若是因此解决了,可是解决了朕的一项心腹大患啊!”他说着说着,在看到考生的名字时,有些许傻眼了。
宁书昊,这不是暗卫传来皇叔暗恋这家女子的父亲的名字吗?景云飞愣愣的看了一眼景旭远,却发现他的嘴角微扬,景云飞一阵冷汗,这还是自家皇叔吗?不会是被掉了包吧。
十一月十五,对于参加会试的众考生来说,今日是会试的放榜之日,一朝金榜题名时,一朝名落孙山后。使得学子所待的京城各大茶楼酒肆多了几分紧张凝重的气氛。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已有数千学子苦苦地等候在寒风中。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科举对于众考生来说,是踏入官场的第一步,也是一次光宗耀祖、扬名京城的好机会。
有些人是寒窗苦读,期望以真才实学取得;但有些人却想另辟蹊径,处心积虑修炼作弊之法,只不过最后落得是一场空。
桂榜公布时,京城最繁华的广场内挤满了人流。十几名官差驻守在四周,维护着百姓们的安全和秩序。宁父带着宁玉霁和宁玉瑶同样早早地等候在旁,整颗心因会试放榜紧张地狂跳不止虽然从王爷口中知道自己能够中榜,只是不知名次几何。
不过这次竟然策问竟然出到了治水之法!在众学子眼中难比登天、连工部都无法解决的考题,在他眼里却有着明确的答案。宁父心中暗暗庆幸,幸好自家女儿到自己书房里为自己送汤的时候,无意中提到了一大民生问题的南水北调之事,这次考试才能让宁父心中的大石轻轻放下。
其实宁玉瑶也是误打误撞,毕竟她怎么可能知道考试的时候会出什么考题,只是听景旭远无意中提醒了一句,南方今年水患,苦不堪言。宁玉瑶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之后,想到以后自家爹爹做了官后,说不定会因为此时立大功一件,所以才明里暗里的把治水的关键和要点慢慢的讲给了宁父。
谁知道,考试的时候竟然会出这题,毕竟宁父以前也跟自己提过,会试侧重于经义,策问倒是往年不太重视的,误打误撞竟然押中了考题,宁父考试的时候不免惊喜交加,自家女儿可真是个福娃娃。
从京城就一直跟着宁父的董浩挤进去想要找到自家老爷的名字,谁知还未挤到榜前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天啊!宁书昊是谁,竟然位列榜首。”
“对啊,这是谁啊,京城里从未听过这号人物。”小厮甲说道。
“就是就是,我还以为是京城中有名的大才子许彦翔呢。”
董浩也不坚持挤进去了,直接顺着人群就出来,喜气洋洋的跑到宁父三人跟前说:“老爷,大喜啊,大喜。”
“董叔叔,你慢慢说,不要慌。”宁玉瑶看到董浩兴奋的样子,就知道自家爹爹考得不错,只是现在这么兴奋得跑到喘着粗气,闹得为哪般?
“少爷,小姐,老爷中了,是第一名。”董浩微微冷静下来之后,马上说道。
“第一名,耶,爹爹你真厉害。”宁玉瑶兴奋得扑倒宁父身上,欢呼道:“哥哥,你听到没有,爹爹是第一名勒。”
宁玉霁自然很高兴了,俊秀的脸上尽是掩不住的笑意,乐呵呵的说道:“不知道到时候家里的娘亲和弟弟们不知道有多高兴。”
宁玉瑶想到还在家的惠娘和二哥小弟,对着宁父说道:“爹爹,要不我们送信儿回去吧,让娘和二哥小弟也高兴高兴。”
“这先不忙。”宁父虽然很高兴,但是也没到昏头转脑的地步:“三日后,就是殿试,等殿试成绩下来之后,我们再把消息传回去吧。”
“好吧,爹爹,等会儿回去我叫厨房给你弄大餐犒劳犒劳你,好不好?”宁玉瑶声音里还是带着掩不住的激动,自家爹爹寒窗苦读,现在一结夙愿,真是可喜可贺。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宁父的一腔慈父爱意,本是不贪慕功名,为了能够强大自己,只能够不断前进,即使是自己不喜欢的人生。
“难道爹爹没考第一,你这小丫头就不会犒劳爹爹吗?”宁父调笑道。
“哪有,只是娘亲不在,只能让我这个小丫头犒劳你了,爹,你高不高兴?”宁父不满的撒娇道。
“高兴高兴,爹爹等着呢。”
“老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董浩看着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出声提醒道。
回到宁府之后,宁玉瑶就兴奋的去找魏妈妈和自己的两个丫头,等候在屋子里的三人听到“蹬蹬蹬”的脚步声,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迎了出来。
“妈妈,我爹爹考了第一名,等会儿我们给爹爹弄好吃的吧。”宁玉瑶欣喜地道。
“诶,老爷考了第一名,这可是大喜事是该好好庆贺一下。小姐,你想怎么弄?”魏妈妈听到自家老爷中了第一名自然是欣喜的,不过早已经经过大起大伏的她不至于像宁玉瑶那么兴奋露于表面。
“要不我们弄烧烤吧,我们把府里面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一起吃,热热闹闹的。”宁玉瑶尤其喜欢热闹,这么大的喜事虽然娘亲和二哥小弟不在身边,也可以让府里聚在一起热闹一下也是行的。
“这个方法是好,不过到时候还是分成两席,主人和下人们还是分开吧。”魏妈妈不似宁家不太注重规矩,在她眼里泾渭分明,毕竟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都听妈妈的。”宁玉瑶觉得没多大差别。
“好,那我让厨娘和下人们开始准备了。”
一个时辰后,宁玉瑶想到应该弄得差不多了,就带着妙凝和绿澜一起去准备烧烤的庭院,只是在经过一处较为偏僻的墙角时,一阵清风拂来,宁玉瑶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那桂花的香味侵入心脾,香甜得人内心一阵陶醉。
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以前自己曾经吃过的一道美食,桂花烤鱼。清新的竹香,沁人心脾的桂花香,还有那浓烈的鱼香,宁玉瑶越想越觉得口齿生津。
到了今晚准备烧烤的院子,看着厨娘们正在杀鸡和鱼,其他的下人也在准备清洗蔬菜,宁玉瑶看到魏妈妈跑过去说:“妈妈,刚才我看到一棵桂花树,我们弄桂花烤鱼吧,很好吃的。”宁玉瑶边说便做出一副馋样。
“桂花烤鱼,这倒是没听过?”魏妈妈疑惑的问道。
“很简单的,是我娘做出来的,将鱼和桂花弄好佐料之后放进竹筒就好了。”
“竹筒,妈妈我曾经吃过竹筒饭,想来这个桂花烤鱼味道是不错的。”魏妈妈说道:“等会儿我就安排人去摘桂花。”
“谢谢妈妈,你真好。”宁玉瑶一副万分感谢的样子。
宁玉瑶一直在一旁盯着,看着下面旺旺的烧着火,红热的木炭慢慢将竹筒上的稀泥巴烤干,温度渗入竹筒内,慢慢将鱼肉烤熟,竹香,桂花香也渐渐渗入到鱼肉之中。
烤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宁玉瑶估计着鱼该是熟透了。赶紧让妙凝和绿澜用木棍将火炭刨开。
“小姐,桂花烤鱼已经烤好了。”竹筒上的泥巴已经被大火烤过,粘成一整块,妙凝用木棍轻轻一敲,泥巴就成块的脱落。三只竹筒上裹的泥巴全被敲下来之后,妙凝小心的将竹筒的盖子揭开,竹盖刚被揭开,一股热腾腾的气就从竹筒中腾然而起,热气中夹着浓浓的鱼香,竹香,桂花香。三香合一,刺激着人的味蕾。竹筒内,改了花刀的鱼肉已经被烤熟,白白嫩嫩的鱼肉往外翻,看上去诱人极了。
“好香,厨娘的手艺真好,热乎乎的桂花烤鱼呢,”宁玉瑶嫣然一笑,清澈透明的眼睛里藏不住的喜意,弯若月牙,璀璨若星。
妙凝看到宁玉瑶一副馋样,赶紧用竹叉子将鱼刺挑开,叉起一块嫩嫩滑滑的鱼肉递到宁玉瑶口中。
宁玉瑶毫不客气的将妙凝递过来的鱼肉喂进嘴里,顿时只觉得口中鲜美无比,香香糯糯的鱼肉入口即化,里面还充盈着清新的竹香,沁人心脾的桂花香,萦绕在唇齿之间。鱼肉原汁原味的鲜美嫩滑,夹着竹子的清香,桂花的花香,入口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恩,很好吃,妙凝,绿澜你们也试试看。”宁玉瑶迫不及待的推荐。
“恩,好好。”妙凝和绿澜赶紧也用叉子吃了一块,纷纷赞不绝口道:“好吃,小姐,这烤鱼真好吃。”
“瑶瑶,不是为你爹爹我准备的吗?怎么你一个人吃得这么香。”宁父在不远处就看着自己女儿像是个馋猫一样,一直吃个不停。
“爹爹,你冤枉我了,我是再给你试试味道啊。”宁玉瑶一下子被捉包,马上摆出一副我是为你了好的样子。
“算了,你这小丫头,爹爹可说不过你。”
“爹爹说不过我,那是因为我说的都是对的,是不是爹爹?”
“是是是······你说得对。”
“那爹爹赶紧尝一尝厨娘们弄出来的桂花烤鱼,味道很好呢。”
“恩恩,不错,霁儿,你也尝尝。”
院门口的几桌都是宁府的下人席,本来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拘束,不过到后头早已忘记这些,边吃边忍不住夸。
“这烤的鱼片真好吃,这辣劲儿真爽!”
“这个烤的是茄子?恩恩,这个也好吃。”
“你说得对,还有这个鸡腿,这样一整,这味道咋这么好呢?”
院子里面,欢声笑语,一片祥和。
三日后,科举的殿试是在金銮殿举行,由皇帝亲自出题,监考阅卷。整场殿试只考策论一题,巳时开考,未时起可交卷给皇帝进行批阅。
但是几乎所有考生认为越早交卷越占尽先机,给皇上的印象也就越好。毕竟皇上阅卷阅到后面,十分疲惫,很容易失去了赏文的耐心。而考生们的答卷很大程度上来说大同小异,除非特别让人惊艳,否则很难让皇上耳目一新。若是皇上阅卷疲惫,剩余的考卷则交给监考官进行审阅。
戌时,皇上就会在所有交卷的考生中选出最出彩的前十名,就着考题和答卷本身进行深一度的策论。在最后一轮策论后,皇上会当众评选出今年科举的三名一甲。而二甲和三甲的名次则由八名监考官商讨后评选而出。次日放榜。三甲之中,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第一名为状元,第二名为榜眼,第三名为探花,合称三鼎甲,是所有学子奋斗多年的最终目标。
当金榜题名,被授予官职后,光宗耀祖,锦衣玉食,鲜衣怒马,名利双收。那些梦寐以求的一切,都可在未来一一实现。
当宁府的马车来到宫墙之下时,已有数百名考生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身穿着正装锦服,等候在了宫门之外。
不一会儿,辰时的钟声在宫墙内外里回荡而起,刚才还灰蒙蒙的天空渐渐浮现出了丝丝亮光。在众考生翘首以盼中,内阁大学士许东华持着殿试的名单威严走出。他站于宫门之下,按照会试的名次依次点名,迟到者则当场取消殿试资格。
“宁书昊。”
“到!”
当点到宁书昊时,众人的目光纷纷望向了这位刚在京城里引起轩然大波的书生,见他并未穿着与众人相似豪华的锦服,而是一身简简单单的书生装扮,反而在一群人里出众不少,此刻的宁父当真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只是那缓缓走出的一举一动,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文尔雅。
虽然这时,有些迫切想要出人头地的人心里虽鄙夷着宁父故意打扮得另类,想引起皇上的主意,但内心却有点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出呢。
等许东华清点完三百名考生后,许东华合上手中的名册,朗声说:“诸位考生,请随我前往金銮殿面圣。注意,这进宫的一路上不得喧哗,否则将取消殿试资格,逐出宫外。”
一听即将面圣,众考生皆激动紧张不已,有些人眼中更炙热地闪露出对金榜题名的自信光芒。
“宁大哥。”跟着许东华穿过这深红的宫门时,宁父忽见一名男子放缓着步伐,走到了自己的身侧。正是京城第一才子许彦翔,本该是这次人人认知的第一名。
眼前的许彦翔,高挑偏瘦的身材,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