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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见状只是微微一笑,放下的眉角,掩去了眸子里面的疼惜。
谢贵妃这时才牵着晏知书的手,左瞧又瞧的,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朝着晏知书慈爱一笑:“果然是个美人儿胚子,难怪能入得了太子的眼,就连本宫看了,也觉得欢喜的紧呢。”
晏知书有些不适的想要抽回手,却被她牢牢的攥着,面上笑的依旧一派大方。
晏知书素来晓得这位北魏朝的贵妃娘娘,是个有手段有心机的人,也不好与她强行作对,只好陪着笑,任由她点评。
过了一会儿,御书房那边突然来了人,说是皇上找太子过去处理政务。
谢贵妃脸色一僵,却也不好强留,只道是:“既然陛下找你,本宫便也不好强留了,原本还想着和你们吃顿饭呢,现下看来怕是不成了。”
太子从谢贵妃手中接过晏知书的手,笑容和煦道:“贵妃娘娘不必多虑,它日定然有时间,让子清与贵妃娘娘同桌宴饮,沾一沾贵妃的福气。”
谢贵妃抿唇笑:“本宫都这把年纪了,哪里还来的什么福气啊。”
两人言辞客套之间,太子带着晏知书出了门。
这时来传旨的公公却道:“陛下说了,只传太子殿下您一人过去,太子妃娘娘这边,怕是就不必了。”
钟离子清的手一顿,闻言却只是点了点头,一切尚在他预料之中,于是转过头叮嘱晏知书道:“我怕是不能陪你了,接下来你便去宸母妃那里坐会儿吧,等我这边得闲了,便来找你。”
晏知书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直到太子殿下的背影一点点淡出了晏知书的视线之中,她才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晏知书并没有听从太子的嘱咐,在找宸妃请安之前,她需得去晏妃的翡翠宫走一趟,有些事情不得不处理,且宜早不宜晚。
从玉坤宫的宫门出来,晏知书一路穿过了太液池,绕着两旁的抄手游廊细细思索着前世记忆中对于皇宫的印象。
晏知书前世在五皇子登基后,也曾在皇宫中住过一段不短的时日,对于一些宫殿的坐落地点都是有一定的记忆的。
纵然如此,晏妃所在的翡翠宫却也着实让晏知书一顿好找。
翡翠宫坐落于皇宫的西北角,自古皇家宫廷建筑,贵东不贵西,因而大多数得宠的嫔妃都住在东边的角落里,西边儿都是一些不甚得宠的低位分宫人居住的。就像冷宫便位于皇宫的最西边儿,故而这位于西北方向的翡翠宫晏知书倒还真没多大的印象。
只依稀记得是座外表堂皇,内在却并不如何的宫殿,单从名字就能看出此宫的俗套,也看得出住在此宫之中的人,在皇上心里确乎没多少地位。
无论是谢贵妃、宸妃、还是华妃,都住在东边,晏知书要去翡翠宫,便横穿了大半个御花园,走了有半个多时辰,才远远的望见了翡翠宫的一角。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晏知书有些无力的扶着墙,稍微停歇了一会儿,等脸色如常,气息镇定下来,在缓慢的捏着帕子,仪态规整的走向了翡翠宫的位置。
门口守门的宫人见了,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晏知书,皱眉发问:“不知这位是哪个宫的,竟然跑到了翡翠宫的地盘上撒野?”
晏知书平静抬头,看见守门宫人脸上的趾高气扬,一时竟觉得有些好笑,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能培养出来什么样的奴才啊。
想她当初上庙中进香时,第一次见晏妃,不也是这般高高在上的样子吗?
76。76冲撞,误惹事生非()
晏知书心中想归想,面上却依旧温和平静,悄悄递过了一个荷包道:“你便去告诉你家娘娘,太子妃前来拜会就好。”
那人一听是太子妃,慌忙就要跪下行礼。
被晏知书抬手托了一把,笑语盈盈道:“不必这般多的规矩,你且去禀报你家娘娘,看你家娘娘如何说。撄”
那人听了,点了点头,就往宫内走去。
晏知书站在翡翠宫门外,四下里赏了赏这地界的风光,被前方不远处的一颗桃树迷了眼睛,这也不过元月底的时日,树上竟然绽开了几些花骨朵,远远看去,一片粉嫩晃眼,给光秃秃的丫杈平添了不少的春意偿。
不多时,里头便有婢女进来迎接,说是娘娘有请。
晏知书不好怠慢,跟着宫婢一路穿枝拂叶,来到了翡翠宫的主殿内。
隔着门口,晏知书便看见了里面的光景,打头是一张翡翠插屏,嫩绿的颜色,极为映衬这个宫殿名字。在然后是左右两边各两只插着梅花的瓶子,绕过屏风之后,整个寝宫豁然开朗。
晏知琴正坐在铜镜前梳着妆,一只手里拿着柄如意簪子在比划,在铜镜的映衬中看见晏知书进来了,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妹妹这好几日不见,当真是与之前不同了啊,本宫当初却没有看的出来,妹妹竟是如此有本事的一个人。”
晏知书并不理会她嘲讽的言语,半蹲着身子朝晏妃的方向行了一礼:“妹妹见过姐姐,姐姐万福金安。”
“好了!”晏妃手中的金钗一扬,落在了地面上,语气不善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知书妹妹便是说说,如今已是太子妃了,还来我这清冷的地方做什么?”
她不说平身,晏知书也不好直接起来,便一直半蹲着与她回话:“妹妹今日来是向姐姐请罪的。”
晏知书说完,身子一跪,直接跪在了晏妃的面前。
晏知琴见了,手中的动作一凝,朝着两边左右看了看,不咸不淡的说了句:“都下去吧,本宫与自家妹妹有几句贴己话说,你们不必伺候了。”
“是。”众人闻言都退了下去。
晏妃挥手打了打正在替自己梳妆的宫女:“你也下去吧,不用忙了,等会儿本宫唤你的时候在进来。”
“可是娘娘,这发髻……”那宫女似是身份有些不同的,竟然敢出言反驳晏知琴。
晏知琴当时便怒了,气不可遏道:“滚下去,没听见本宫的话吗?”
那宫女有些闷闷不乐,却又不好当面顶撞晏妃娘娘,只好不甚规矩的行了一礼,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晏知琴转过身去看她:“现下这宫里也没有外人了,有些话我就敞开了说了。”
晏知书乖巧的伏跪在地上,抖了抖身子,看似怯懦的点了点头:“嗯。”
晏知琴得到了她的答复,也不好一直让她跪着,叫她伸手去扶一个原本处处不如自己的庶女也做不出来,只好抬手一指旁边的椅子道:“你起来吧,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晏知书,你既然已经成为了太子妃,我便也不和你多计较了,今日清晨一早,我就收到了父亲传进来的家书,上面明明白白的写清楚的事情经过的原委。我不管你是耍小聪明也罢,还是另有算计也好。既然你现在顶替了知棋的身份,成为了晏家的嫡女,我便将你视作嫡亲的妹妹来看待,她日你的兴衰荣辱,与我一般,皆与晏氏一族系于一身。这点,我希望你明白。”晏知琴冷着眉眼说完,并不见多大的感情波动,好似平静的叙述一个事实而已。
晏知书心里有些发寒,虽然明知道自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却不得不思考,以晏妃这心性,即便晓得是自己设计了她嫡亲的妹妹,她竟然能当做一切都不在意,对自己抛出橄榄枝,明里暗里的让自己与她结盟帮助她。果然是晏家的血脉啊,各个都凉薄的可以。
晏知书闻言低头,似是下定决心一般的坚定道:“嫡姐说的对,我会和嫡姐说的一般,将晏家的荣耀放在第一位。”
“这个你明白就好。”晏妃随意撇了她一眼,并未多做怀疑,毕竟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而言,夫家在好却还是得靠着娘家撑脸面的,更何况嫁的是皇族呢,几经荣宠与算计,不也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与家族的地位吗?
晏知琴看的很开,便当晏知书亦是如此,未曾怀疑道:“在这整个宫中,你是太子妃,而我又是皇妃,我们两个都是晏家的女儿,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我都希望你忘掉。知棋那儿已然成为了一个废子,我需要你在日后暗地里助我坐稳宠妃之位,只有这样,晏家才会有胜出的希望你明白吗?”
“嫡姐说的对,知书一切皆听从嫡姐的安排。”晏知书低着头,任谁也看不出她眼底的深沉,话语出口却一派的乖巧懂事。
“很好,你如此上道,也就免了我多费口舌。既然如此,你便跪安吧。”晏妃摆了摆手,说完了自己要说的,便不在意的示意晏知书离开。
很诧异,晏知书原本还以为以她这位嫡姐的性子,一定对自己好一番的敲打才对,承想这般轻松的就过关了,究竟是晏知琴太信任自己,还是太过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呢。
呵呵……
晏知书从翡翠宫出来,一路沿着御花园往东。
她心里细细琢磨了一番晏妃的态度,很显然,晏家的打算是丢车保帅了,晏知棋已然成为了一个弃子。而自己身为太子妃,晏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利用的资源,能拉拢便拉拢,为了给自己铺路,后宫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何况一个小小的嫡妹呢……
理清了这一条思路,晏知书心下就更加肯定了,今日自己选择来翡翠宫是正确的。
早在新婚之日,她就想到过这一番场景,心里也暗暗下定了决心,出嫁第二日定然要来探探她这位嫡姐的口风,以来能从这里看出晏家对自己的态度,二来也可以确定晏妃之于自己,究竟是敌是友?
她刚坐上太子妃的位置,需要研究的还有很多,首先是宫里人脉的这一圈层,她除了晓得自己有一个目前尚未见过面的太子养母——宸妃为伴之外,其余人究竟是何打算一概不知。
毕竟在谢贵妃长达二十余年的统治下,北魏的后宫算是被谢家人牢牢握在了手中,晏家这次不仅出了一个五皇子侧妃,还出了一个太子妃,于公于私,谢家的人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看着晏家做大。
那么就有极大的可能,谢贵妃会在后宫之中朝自己出手,首当其冲的,怕是还有自己这位嫡姐吧。
晏知书心里想着事情,并未太注意到前往的路况,走着走着,一不小心似是撞到了一个人,急忙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一个穿着宝蓝色的繁复宫装,面料上点缀着赤芍绣着东珠,朱红打底垂着丝绦,头戴八宝项帽钏金凤,两耳垂铛行复止,一支步遥点缀在发间,额间一朵梅花钿的华贵女子,皱着眉头的喊道:“大胆!哪个不长眼睛的贱蹄子敢冲撞本宫?”
晏知书大惊之色,心底里开始打起了算盘,敢在后宫穿的这般显赫耀眼,比自家那位嫡姐还要咄咄逼人的,怕又是一位宠妃才是。
想到了这一层,晏知书连忙蹲下身子行礼:“娘娘恕罪,臣妾心下惶恐,故而没有注意娘娘的凤驾经过此处,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哼!”那人冷笑了一声,宝蓝色的宫装在太阳下泛出了一阵阵耀眼的光芒,晃得人有些眼晕:“你自称臣妾,便该晓得顶撞高等嫔妃是何罪过,本宫便依律杖责你二十,你看如何?”
晏知书一阵阵的发懵,哪儿有这么个规矩,后宫的规矩还不一样是人定的,只要有人看你不顺眼,随便捏了理由,都能整出一串整治你的规矩,即便步步小心,也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晏知书自然不会乖乖的等着让那些宫人来抓自己,只好仰起头让那妃子看清楚自己的相貌,这才徐徐的解释道:“娘娘恕罪,臣妾是东宫之人,因着第一次入宫不懂规矩冒犯了娘娘,还望娘娘饶恕过臣妾这一次吧。”
“东宫的?”那妃子拨弄着髻上的流苏,好笑道:“东宫的正好,本宫要打的便是东宫的,你不过区区一个东宫太子妃,还敢在本宫面前撒下,跪下!流苏,给我张嘴。”
晏知书脸色一变,这时才晓得对方来者不善。
想想也是,谁会有这种兴致,在这临近中午用膳的时辰来逛御花园呢,自己一路行来除了打扫的宫人们,一个人都没有见到,怎么会巧到这般地步。刚走到这里,就冲撞了一位贵人。
晏知书抬头,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对方身份最差也不会低于一个正宫主位的宠妃,出门竟然只带着两个粗使的丫鬟,各个都长的五大三粗,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晏知书暗暗掐了自己的手心一把,钻心的疼痛刺激的她思想愈发清晰起来,抬头望着眼前来人,不疾不徐道:“敢问娘娘是哪一宫的主子,出门竟然这般低调素俭?”
………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