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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中了裴五二奶奶的那种药,他为了不伤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够克制,又怎么会在昏迷不醒的时候和那位猪姑娘发生点什么呢?
如果从头到尾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那朱家兄妹到底搞什么鬼?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让猪猪姑娘进他们裴家的大门?
有时,她甚至想,幸亏是裴奕涵娶的是她,要是再娶的是其他女人,恐怕早就被折腾死了。
“我没事,我很好呀,你们别操心了,也该回去休息了。”
几个丫鬟看了看枯蝶的表情,确实见她脸上并无异常,这才放心地下去了。
一见这几个丫鬟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枯蝶就从坐的椅子上跳起来,一把坐在裴奕涵的腿上,上前揪着他的耳朵道:“都怪你,都怪你,都说了不要再外边给我拈花惹草,如今,小三都找上门来了,要不是你现在意识不清,我一定将你赶到门外,站一晚上,看你还长不长记性。”枯蝶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这才觉得心中那股郁闷之气消了许多。
裴奕涵任凭她揪着,其实她用的力道真的不大,纯粹感觉不到任何疼楚的感觉,不过,只要她还愿意亲近他,不把他赶的远远的就好,他可没忘记,上次因为那封休书的事情,她是如何闹别扭的。
等她的小嘴停止了,他就低下头,堵住了这张嘴。
枯蝶本来还打算继续叫骂,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堵住了她的嘴,她并没有推开他,他是属于她的,他本应该一直守在她身边的,要不是这场该死的战争,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两人缠绵了片刻,她窝在他的怀中,伸手玩着他脖颈边垂下的一绺发丝,轻轻地道:“涵涵,永远不要背叛我,永远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夫君,我的丈夫,我的老公,明白吗?”
“只要——蝶儿——一个!”这家伙竟然回应了。
“这可是你说的,给记牢了,要是再忘记了,就让你整夜跪搓板!”她就算心中有委屈,也不能对一个神智不清的人发脾气,要是因此吓跑了他,让他不敢接近她,那该怎么办?
“蝶儿,觉觉!”裴奕涵的脸色红了起来,枯蝶坐的这个位置,又不断地磨蹭,裴奕涵是个正常男人,这时,能忍住才怪呢?望着那边的大床道。
“嗯,觉觉!”枯蝶也觉得需要做点什么,让她的身心畅快起来,当下,裴奕涵自动地起身,抱起她,走向了床铺,床帐垂下,一室旖旎。
那边,朱玄棣兄妹回房之后,朱珠姑娘瘫坐在椅子上,朱玄棣则是满地走来走去。
“二哥,我现在该怎么办呀,要孩子滴血认亲,我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到时,又怎么能生出孩子来?”朱珠姑娘现在六神无主,需要有一个人现在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做。
“谁说没有孩子,你不是怀了元帅的孩子吗?那么多大夫不是诊断过了吗?”
“可——”可是真的没有孩子呀,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你让我吃了那种药,大夫怎么能测出有喜来?
真是个蠢女人,朱玄棣心中暗骂,但脸上的表情没变道:“消息现在已经放出去了,你也去元帅夫人那里闹过了,现在说你没有身孕,你想想那后果是什么?”
停顿了片刻,他又接着道:“当初这个计划也是小妹你同意的,算了,你先回房吧,让二哥再想想。”
朱珠姑娘无奈,只好先回房休息。
等朱珠姑娘离开之后,从后堂竟然转出了一个男人,朱玄棣先是一惊,然后上前拜见道:“见过孙先生!不知先生是何时到的?”
从后堂出来的这人大概五十多对岁的样子,面目清瘦,留着三绺长须。穿一身青色长袍,做工极是精致。
“朱将军多礼了,主子接到你的信,就派孙某来助将军一臂之力。”那姓孙的文士坐落之后,淡淡地道。
“是玄棣无能,让主子操心了!”
“主子说了,这一次倒不能全怪朱将军,谁让他这一次也小看了这位裴家的大少奶奶呢?”
姓孙的文士神情倨傲,说话的时候半眯着眼,让人无法通过眼神看到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那现在该怎么办?昨夜那女人大手笔干了一把,这下恐怕吐蕃国君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个吗?主子早就想好对策了,朱将军请看这是什么?”姓孙的文士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来,然后展开了其中的一封。
朱玄棣伸手接过,细细地看了道:“玄棣明白该怎么做了!只是,只怕皇上不会相信。”
“就算皇上不相信,只要文武百官相信就可以了,到时,就算是皇上,也无法为裴侯爷洗脱这投敌卖国之名。”
“不知先生这书信从何得来?”
“这个,朱将军就不要管了,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对了,刚才孙某听到一个消息说,你家小妹有了裴奕涵的孩子,可有此事?”
“孙先生,主子那边能弄出如此以假乱真的书信来,玄棣这里弄出个假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想动摇动摇这位大少奶奶的心神罢了!”朱玄棣忙解释,他可不能让孙先生误会,他借着妹妹,想攀附裴家,攀附裴奕涵。
不过要是早知道有这样的书信,他也不会弄出现在这样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来。
“哦,还是朱将军有心,只是我们埋种的那颗棋子现在成了废棋,根本不能用了,不过从你的信里写的内容来看,这位裴家大少奶奶还是很在乎这枚废棋的,总算不是全无用处。”
“以玄棣看来,这枚废棋不是没用,而是大大的有用的,只需我们静待时机罢了!”
第二日,军中就有了谣言,都说朱姑娘有了元帅的孩子,请元帅夫人成全。
枯蝶的心情早就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现在平静了下来,晚照和绿裳,寒星进来服侍的时候,觉得大少爷与大少奶奶相处的气氛仍然一如既往的融洽,就好似昨晚那一场闹剧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问题发生了还是需要解决的,枯蝶吩咐绿裳将花问柳再次请来,她想知道,昨日花问柳把脉时,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花问柳见了枯蝶,还不等枯蝶开口,他就先开口了:“我知道夫人找我来一定是问昨日的事情,可是,很遗憾,问柳并不能帮上夫人什么。”
“为何?”枯蝶也不拐弯抹角。
“因为问柳虽然可以从脉象上看到朱姑娘应该是喜脉,可却测不出这孩子的准确时日来。”
“花公子不仅仅看出的是这点吧!”其实,枯蝶最擅长的还是西医,中医的把脉,她实在没有那个时间和天分学习,她也不认为古代这些大夫们真的能从脉象上推断出孩子的时日来,但花问柳既然专门说出了这句话,那就说明这话后面应该还有什么发现才是。
“问柳小时曾听一位姑姑讲过,有一种药,服用之后,那脉象和有喜极其相似,一般大夫都会诊作喜脉。”
“我明白了,谢谢花公子指点。”
“夫人说笑了,本公子什么都没有说,不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夫人也不必心急。只是元帅,还是早点神智清醒的好。”花问柳说完话,似笑非笑地看了裴奕涵一眼。
裴奕涵心中一怔,莫非这位花公子能看出他是装傻的,还是另有所指?
东唐**队接下来几日的战事很顺利,枯蝶让他们重新找回了丢失的士气,一鼓作气,将被吐蕃占去的城池也攻克了下来。
吐蕃军队由于吐蕃大王子身死,余下的吐蕃各王子都想暂时保存实力,不想跟东唐的军队硬拼,这才让吐蕃的军队军败如山倒。
由于东唐军队的节节胜利,朝中主和一派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时间一晃,又是十多日过去了,东唐军队等着朝廷进一步的指示,是继续西进,占领吐蕃的城池呢?还是见好就收,等着双方派出使臣和谈?
还算平静的裴家,因为一封信的缘故,再一次荡起了波澜。
“老祖宗,您看这封信,不知是真是假?”裴老夫人将从边关送到自己手上的那封信拿了出来,她原本以为涵哥儿被叶家那个女人迷去了,没想到,在边关还认识了一位朱姑娘,这位朱姑娘虽然也非世家名门出身,可好歹要比那姓叶的女人出身高一些,最重要的是,她的肚子里有了裴家的子嗣。
虽然她也很疼元姐儿,可姐儿毕竟是姐儿,不能延续长房的香火,反正,让这个朱姑娘进门做个姨娘她也不反对。
裴老祖宗很仔细地从头到尾将那信看了一遍后,淡淡地道:“这裴家的血脉可不是乱认的,媳妇可曾接到了涵哥儿跟蝶儿的书信,跟你禀告过这件事?”
“这——这倒没有?”经过裴老祖宗这么一提醒,她也觉得那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涵哥儿不曾承认的事情,谁说就是真的呢?要是什么人都写这么一封信来,那我们裴家还不是乱套了?”在裴老祖宗身边的裴大夫人也接过书信,扫了几眼,然后放下道。
自家的儿子的品行她还是清楚的,怎么可能跟这个什么朱姑娘牵扯不清呢?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如果是真的,蝶儿这孩子,月子都没有坐完,就赶去了西南,再遇上这种事,让她情何以堪?
“可——这要是真的怎么办?朱家就算给了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该用这种事情来愚弄我们裴家不是?”裴老夫人迟疑着再次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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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重提旧事,有无异议()
“就算是真的,也没有理由随随便便就让我们裴家承认不是?”裴老祖宗看向裴老夫人的眼光中似有深意,这说出的话似乎同样有深意。
裴老夫人呼吸一窒,这是句很耳熟的话,当年她曾说过,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快三十年了,但每每想起,她心中就很不安。
老祖宗的态度她是看清楚了,对叶家那个女人是真心维护的,就算涵哥儿现在没有嫡子,她也不会因此给叶家那个女人脸色看。
叶家那个女人去了西南边关,老祖宗也没有让她重新掌管裴家的中馈,那只有一个解释,老祖宗是要将这当家主母的重担交给叶家那个女人了!
如果那个女人成了当家主母,那她?她为裴家付出了一切,难不成,回头还要看自个孙媳妇的脸色,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就算不让这个朱家姑娘进门,她也要好好用用这颗棋子才是,想到这里,她挤出一抹笑道:“老祖宗说的是,我们这等家庭就算送上门来的女人,也要看我们要不要。”
裴老夫人心中另有打算,在裴老祖宗面前总是不自在,她又说了几句闲话,然后跟着秦嬷嬷回房了。
裴老夫人离开之后,裴老祖宗的目光却很悠远,不知想到了何事,片刻后,才对着裴大夫人道:“这事来的真是有点蹊跷,今日,我这眼皮总是跳个不停,难不成我们裴家又要出什么事不成?至于这朱姑娘的事情,我们就装作不知,等涵哥儿和蝶儿回府之后,他们自己的事,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好了!”
裴老祖宗活了大半辈子,知道这最难处理的就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先前,一个卢三小姐就给府中弄出那么多事来,现在又来个什么朱姑娘,怎么就不能让人过几天安生日子呢?
当年孙儿的那件事情,为了裴家,也为了孙儿的前程,对自家媳妇的有些行为,虽然她是事后才知道,但当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想起来,算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只希望当年的事情不要在这些后辈身上重演才是。
“老祖宗也别担心了,涵哥儿又不是小孩子,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就如老祖宗所说,让他们自己处理好了!”
晨曦本来是拿了干净的尿布,打算进来为元姐儿换尿布,却无意中听到了裴老祖宗她们的谈话,她心中一愣,怎么又冒出个朱姑娘呢?难不成自家姑爷真的是个负心汉,不知在西南的小姐怎样了,前些日子的信中还说一切都好,一切都好的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红裳看晨曦从中午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定,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晨曦也不瞒着红裳,将自己偷听到的说了出来。
红裳听后不语,最后,两人商议,还是给在西南的女主子写一封信,告诉裴老祖宗以及家中人的态度,让她放心,无论如何,那个什么朱姑娘都不是受裴家人待见的。
裴老夫人回房之后,神情有些萎靡,今日,裴老祖宗的话又勾起了她对一些往事的回忆,她不认为她是做错了,只怪那个女人看不清她什么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