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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一声,上面似乎有了响动,她费力地抬起头。
石室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是送饭的丫鬟,石室内火折子一亮,可以看清她所处的地方了,当然也有足够的光亮,让她的目光落在这送饭的丫鬟脸上。
这一看,她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开口道:“你——”那是一张她还算熟悉的脸,就在她张口的这一瞬间,对方将一个药丸弹进了她的口中,她将要说下去的话也戛然而止。
片刻后,再次昏过去的她不会知道,那丫鬟模样的人手按在她惊骇的眼睛上,帮她掩上了眼皮,轻轻地道:“我们都是可怜的人,不过你至少可以这样不带痛苦的睡下去。”吃了这药丸,这个小丫鬟会一直沉睡,永远也不会再次醒来。
片刻后,石室内重新恢复了黑暗,这送饭的丫鬟走出了石室。
结果自然不用再说了,裴老祖宗原本是打算饿上这芳卉两日的,看这小丫鬟还硬气不,可惜,两日后,她们只见到了一具已经没有了温度,虽然有微弱气息,但怎么折腾也醒不过来的一个人。
在石室的地上,摆着一个食盒,里面放着几盘时人为死人拜祭送行的饭菜!
有人来过了,这石室的位置何其隐秘,这府中知道的人极少,因为它本就是裴老祖宗自己专门设立的一个地方,所以,为了不引起怀疑,外边并无人看守,没想到,这府内还有其他人自导这个地方。
裴老祖宗知道,知道这个地方的人都是她身边比较亲近,而且放心的人,到底是谁抢先一步下了黑手?
裴家某个院落。
“主子,最近我们什么都没做,这府中的事情还是那么多。”妇人身旁的丫鬟声音沉沉地道。
“没有我们找麻烦,自然还有别人找麻烦,你不是早就知道,有些事情跟我们毫无关系吗?”
“是呀,只是不知对方是什么人,奴婢有时觉得,我们的有些事情好像也被对方知道了!如果有一日,对方拿这些事情来要挟主子您——”丫鬟打扮的女子停下了话头,这几天,主子整个人明显变的轻松多了,她不想她继续沉浸在仇恨中。
“我是那么容易让人摆布的吗?不过,我半生为了报仇,也害了不少人,哎!”先前,是仇恨让她无法停止她的行动,裴家欠她的,她早就还够本了,可不去仇恨,她还能做什么,她需要一个停止的理由,当然,大少奶奶的出现,让她感到了某种危险,就是到现在,她也没有看清裴家这位出身低微的大少难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为了身边人,她也许应该收手了,当对上元姐儿那纯真的小脸时,她突然觉得心灵一片宁静,所有的前尘往事一一从脑中掠过,如果三十年前,没有那次遇见,她的人生是否彻底不同。
每每看到裴老夫人吃瘪,她的心情就格外地爽,这个固执偏激的老太婆,估计有大少奶奶这个当家主母在,她想为所欲为难了。
“都过去了,主子就不要想了,就算我们不动手脚,还有其他人要动手脚的,更何况,在许多时候,主子只是利用了他们自己的心思,如果他们没有那个心思,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妇人没有回答,一切真的能够过去吗?
秦太医跟花问柳查完了朱姑娘的身体,给出的结论也是窒息而死的结论,朱姑娘没有身孕的事实还是暴露开来了。
“朱副元帅,令妹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是不是该给本夫人一个交代?”枯蝶可没忘记,当日这位朱姑娘说她身怀有孕时,这位朱副元帅的嘴脸。口口声声说有了裴家的子嗣,求她成全,她枯蝶可不是别人欺负到脸上不吭声的人。
这位朱姑娘还真是个愚蠢的人,这可是古代,不像现代人思想观念那么开通,随随便便就坏了自己的名节,真不知道这脑子里是怎么想的?还有这位副元帅也不是草包,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夫人,我家小妹既然已经逝去,活人为何总要抓住死人的把柄不放呢?”朱玄棣知道是自己理亏,当初他本来想给朱家小妹找个男人破身,可朱家小妹却死活不同意,最后就不了了之,真是个蠢女人!
不过如今看来,回朱家是不可能了,他是需要给自己想个退路了。如果他回吐蕃的时候,将这女人带走,是不是,可以一举数得。
“好一个活人怎可抓着死人的把柄不放,那好,朱姑娘又不是父母双亡,孤苦伶仃,就请副元帅这个二哥给本夫人一个交代吧!”让她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如意算盘倒是打的挺不错。
“玄棣还等着元帅和元帅夫人给我一个交代呢?小妹不是夫人的对手,但夫人也不能就此逼死她呀!”
“呵,副元帅这话真有意思,不过朱姑娘到底因何而死,本夫人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寒星,将她们都给本夫人带回院子去,不过,本夫人刚才突然发现,副元帅不是无能还是怎么的朱姑娘死了,最该为她查明死因的应该是她的亲兄长,只是想不通,副元帅为何一定要推到本夫人与元帅身上,莫非,朱姑娘的死本就跟副元帅有关?”枯蝶不怒反笑,到了最后一句,突然提高了声调。
“夫人信口开河的本事,玄棣见识的多了,现在,玄棣要跟自家小妹相处一会,元帅夫人请自便,就算夫人再怎么能说会道,还是到朱家去说吧!”朱玄棣本就心中烦躁,枯蝶还如此的咄咄逼人,让他恨不得此时上前掐住她的脖子,让她闭嘴。情知这样继续说下去,根本不是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的对手,不愿继续纠缠下去,开始在心中谋划下一步计划。
枯蝶和裴奕涵也不愿继续待在这里,回去的路上,枯蝶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思考从哪里打开缺口。
裴奕涵这时却开口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朱姑娘应该是被人点了穴道,无力反抗,然后被吊着身子,挂上去的,她上吊的绳子是她的腰带,说明凶手当时的时间很紧迫,只能就地取材!”
裴奕涵也是看到花问柳刚才点朱玄棣的穴道时,解开了朱姑娘死因的一些疑点。
听裴奕涵这么一说,枯蝶仔细一回想,当时,她还真没注意朱姑娘的腰带,这朱姑娘被解下来,躺着时,的确没系腰带。
“你到是观察的仔细呀,就盯着她的腰!”枯蝶打趣道。她刚才在心中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觉得这个前来请人的小丫头可能知道点什么?
那小丫头经不住恐吓,倒是一会就招了,枯蝶听完之后,马上觉得问题也许出在朱玄棣身上,朱姑娘那日进了她二哥的院子里到底发现了什么,如此惊慌失措,难道是她离开时被人发觉了?然后对方害怕她泄露听到的,或者看到的,然后杀人灭口了?
那么,凶手会是谁?难道是朱玄棣?难道真的是他杀了自家小妹?可他们毕竟是兄妹!
枯蝶很纠结,最后,还是决定等裴奕涵回来之后,再商议。
裴奕涵自从清醒后,有时总在半夜出外,枯蝶没有追问,既然他选择不告诉她,那自然有不告诉她的理由,她只要给他足够的信任就可以了!
裴奕涵回来的并不晚,听了她的话,只是淡淡地道:“别担心,凶手会自投罗网的。”看着裴奕涵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枯蝶失笑,既然他如此成竹在胸,她何必自寻烦恼。
第二日,关于朱姑娘身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许多人耳中,各种流言版本盛行,枯蝶没有出院子一步,她在等消息,等吐蕃国师的消息。
到了第四日,终于等到了她所想要的消息,吐蕃国师的住处让徐显他们给炸成了一片废墟,最主要的是,这火药点着后,引发了大火,将吐蕃国师收集来的可以继续研制毒烟的原料也给点着了,这下受害的可不是东唐军队,而是吐蕃的军队与老百姓了!
寺庙里的大喇嘛们这段时间早就被枯蝶炸成了惊弓之鸟,到了现在,那里还能继续忍受下去,所有人都向吐蕃国王施加压力,国王无奈,这一场战争明显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的,当初要不是国师阻止,他早就想向东唐乞降了!
东唐**队得知这个消息后,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下,枯蝶在他们心目中更加变的深不可测了!心中的敬畏更加难以言表,各种加急军报纷纷传回了朝中。
皇上对这位裴家大少奶奶的好奇心也无限制地膨胀起来,西南的军报对这位元帅夫人的描述,每一个人的描述都不详尽,但表达的意思却很相同。不管怎样,皇上还是龙心大悦的,心中更是得意,要不是他让裴奕涵装傻,怎么会知道裴家大少奶奶如此不凡。
拜女儿的光,叶家老爹的官又伸了两级,现在是朝中正二品的品级了,但叶家老爹悲剧的是,从头到尾他根本不知道自家女儿从何时会的这种本事,皇上让他解释,他自然也解释不出来,心中更是一再的怀疑,这还是他的女儿吗?这真的还是他的女儿吗?
叶家老爹无奈,只好将孟子轩请来,也许,这个侄子知道的会多一些,孟子轩虽然知道枯蝶当初的有些行为举止很不同寻常,但后来,西南的军报到了京中,连他也目瞪口呆,这真的是还是他的蝶儿表妹吗?一个人怎么会变化那么大?
相对于叶家人的纠结,裴家人则心思不已,虽说也有人怀疑,但先前裴老夫人找道士收妖闹出的丑闻,所有人还记忆犹新,那时,这位大少奶奶就让人觉得很诡异,现在,就是再做出点什么,好像也是可以接受的。
至于裴家的几个最大的主子们,裴老祖宗也觉得这实在实在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越想,她越觉得这个重孙媳妇的某些举止和裴家的那位老祖先的传说有相似的地方。
可这两幅图到底说的是什么呢?裴老祖宗半夜不睡觉,躲在密室里面,盯着墙上挂的两幅美人图看。
其中的一幅,许多人已经在画意搂看到过,就是一个女子身穿现代晚礼服的样子,至于另一幅,裴老祖宗虽然年纪大了,但每次看到这幅画像时,都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
为何,因为这张图,比起那张身穿晚礼服的画像来,更是暴露,说白了,就是同一个人身穿泳衣的画像,这古代没有泳衣,这画又是如此暴露,所以,每一次传到每一代当家主母手中时,有人还会细细研究一下,有人干脆就从此不曾打开过,直到传到下一代的手中。
因为画像如此暴露,这幅身穿泳衣的画像许多位裴家的当家主母都存了一个心眼,决不让自己的夫君看到,久而久之,裴家人也只以为祖先只是传下来那一幅画而已。
说这两幅画上面有个秘密,到底是怎样的秘密呢?裴老祖宗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一恶搞所以然来,只能轻声叹息道。
也许,重孙媳妇那么聪明的人,能从这上面看出什么来!
裴老祖宗手中端着油灯,走出了密室,然后按了一个机关,那密室的门就被关上了,从外边来看,原来那密室就在裴老祖宗的床后。
窗外,突然有个黑影闪了一闪,裴老祖宗心中一惊,但她却还是不动声色地盯着窗户看了片刻,然后如往日一般上床睡了。
裴家的书信这一次到的很快,目的主要有两个,一,告诉,关于裴侯爷被人诬告通敌叛国的事情,二试探裴奕涵是否真的变傻了?
裴奕涵也接到了皇上的密旨,既然吐蕃国现在内忧外患,东唐皇帝并不想就此吞并吐蕃国,遂命他们班师回朝。
军中的大多数将领也都得知了消息,大多数人还是很高兴的,朱玄棣自从朱姑娘死后,一直很沉寂,但枯蝶还是派人暗中留意他,看他是否还要搞出什么新的花样来。
这日,裴俭他们几个在奉南城城门处抓到了一个中年文士,枯蝶命令,先关押起来,因为大军要回朝,裴奕涵这几日,忙的身影都不见,晚上回房迟,早晨离开的早。
枯蝶知道他忙,而她自己也有许多事情要善后,比如说,没有用完的炸药,这东西可是危险品,最后,枯蝶还是觉得遗留下来,有很多后患,带走自然也不可能,最后,还是绿裳想了办法,有徐显和裴俭共同监督,将剩下的几包炸药倾倒在了附近的河流之中,虽然有污染环境的嫌疑,可这毕竟也算是最妥当的解决办法了。
殷无痕和徐显最近都有些闷闷不乐,因为战争结束了,那么,裴家大少奶奶是女眷,势必要回裴家去,那么,作为裴家丫鬟的绿裳和寒星,他们从此之后就见不到了。
两人纠结了几日,最后还是决定到枯蝶面前来打听消息。
枯蝶见了这两人,基本也猜得到这两人的来意,要说,徐显吗?还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