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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交出一副吧,毕竟外人很少知道,你们裴家祖上传给当家主母的画像是两张,而不是一张,唯一同时见过画像的九妹,现在却控制在我们手中。
”现在,唯有这样了。“找一张假画来代替,根本不可能,对方没有那么蠢,不过交出一幅,留下另一幅,就算这画中有什么秘密,对方也查不到,而他们自己则可以顺着皇上这条线继续向下查。
当晚,裴奕涵和枯蝶去了裴老祖宗房中的密室,裴老祖宗的院子自从裴老祖宗去后,每日除了有两个打扫的小丫鬟之外,并无其他人进来。
两人进了密室,将那幅画拿了出来。就是穿晚礼服的那张,穿三点式的那张,怎么能拿出来见人?
第二日,当着裴家所有亲眷的面,裴奕涵宣布了这个消息,这也是枯蝶建议的,在这么多人面前拿出那幅画,就是告诉所有人,从此,裴家就没有这幅画了,画被皇上要走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也不用再惦记着这幅画了,家里已经没有了。
而且,也没有人敢怀疑这幅画的真实性,毕竟要是将一幅假画交给皇帝,那是红果果的欺君之罪,没有人有如此大的胆子。
虽然,裴家有许多人也纳闷,皇上为何会有这样一道旨意,但既然是皇上的圣旨,他们也无权过问,反正这画就是留在裴家,也没他们什么事。
裴奕涵和裴侯爷带着那幅画进宫了,枯蝶又处理了一些琐事回房了,这次有喜,不比上次,反应激烈一些,枯蝶几天,根本没什么胃口,吃什么吐什么?精神也不是很好。
孙媒婆昨日再一次来提亲了,这次提亲的对象仍是绿裳,但身份却是徐公子的正妻,而不是上次的平妻。
让徐夫人妥协的条件是,徐显打算听从母命,放弃江湖任逍遥的自由,明年参加春闱,走上仕途。
徐显的才华是有的,加上徐大人的打点,中个进士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这样一来,就算绿裳以一个丫鬟的身份成了正妻,这以后的日子是否能过的顺畅,连枯蝶自己都没有底。
可是,徐显的所作所为还是让她看到了诚意,她没有理由不成全,一段美满的婚姻是需要两个人去经营的,绿裳以一个丫鬟的身份成了一个仕宦子弟的正妻,势必要接受这种挑战,希望她有足够的好运和勇气得到幸福。
作为主子,枯蝶还是备了一份十分丰厚的嫁妆,而且还让媒婆传了话,在下聘之前,她要见徐夫人一面,敲打敲打对方,不管怎样,她都算是绿裳日后的一个靠山。
绿裳的事情传开之后,裴家的丫鬟没有不羡慕的,就连红裳,晚照,晨曦这几个这几日神色也怪怪的。
晨曦对裴俭有意,就不知道裴俭是怎么想的了。
”大少奶奶,门房送来一封您的书信。“月菡从外边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
枯蝶有些奇怪,但还是将那信接了过去。是什么人送信给她呢?
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上只有一句话:”真正的裴奕涵在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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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胃炎犯了,在医院住了几天,让亲们久等了!
137,大结局(01)()
真正的裴奕涵在我的手中!什么意思?
枯蝶看到这句话直觉地一愣,这是谁恶作剧呢?
从这信的字面意思来看,就是说,这世上有两个裴奕涵,自己身边的这一个是假的?不会吧!
就算她分不清楚,难道裴家的其他人都分不出来吗?
可为何会有人在这个时候送这样一封信给她呢?到底有什么目的?
“送信的人呢?”
“奴婢这就去询问门房。”月菡不知道这封书信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但看大少奶奶的神色变了又变,看不出喜怒,当下应道。
“小姐,发生了何事?”晚照也开口道,看小姐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
枯蝶没有吭声,只是反复将那信纸,信封,还有字体,看了又看。
从这信纸和信封上来看,写信之人绝非普通人家,这信笺不是普通的信纸,在卖文房四宝的店里面,这样一张信笺至少值五钱银子,两张纸就是一两银子,够一个贫苦人家一个月的开销,如果是恶作剧的话,那些普通人家也是舍不得的。
这信笺虽然比较昂贵,但无特殊的花纹,也无香味,应该不是一般女子常用的。
信的字体有些陡峭,也很有锋芒,有点颜体的感觉,也不像出自于一个女子的手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些这封信的人应该不是一名女子。
这人写信纯粹是为了恶作剧,还是暗示一些什么?枯蝶将认识裴奕涵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并无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当然除了在西南,裴奕涵失去意识的那一段时间。
如果自己的丈夫被调了包,没有人被自己更清楚才是,而且,她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就算对方有超强的演技,能去奥斯卡得奖了,也未必能逃过她的眼皮子。因为在现代,她本身就是一个最擅长演戏的人,对亲近之人的身体,形态,表情,语言风格最为敏感。
这世上要找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会太容易,就算是双胞胎,两人之间总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差别,据她所知,裴奕涵绝对不会有什么双胞兄弟存在,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易容或者整容了,如果没有裴十三少爷曾经告诉过的那些事情,她心中也许不会存了犹疑,可裴十三少爷是真的说过,他那个幕后的主子有办法将一个人的面貌改变,代替另一个人。
正因为如此,她无法强迫自己将这封信当做一个纯粹的恶作剧来对待,如果对方完全没有任何依仗,知道自己不会上当,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在裴家,她也是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了,这一次,却让她丝毫没有头绪,她想让自己根本不去理会这件事,但是某些看到的,知道的记忆一旦存在了,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抹去的。从内心深处她是无法去怀疑跟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是一个掉了包的!
如果从她嫁进门那日起掉了包则罢,可如果是在后来发生的呢?
俗话说的好,关心则乱,枯蝶目前的心就乱成了一团,她提醒自己也许应该冷静,不要因为一封莫名其妙的信,而在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可她的心就是无法彻底的平静下来。
片刻后,月菡从门外走了进来,还带进来一个七八岁脏兮兮的小孩,这孩子一双眼一路走着,看个不停,对他们这些小乞丐来说,一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进这样的府邸参观,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不知自己送出的那封信里面是什么内容。
那派他送信的人给了他两个包子,一锭银子,只说将信送到裴府门房,交给大少奶奶即可,他给了门房信,本打算马上离开的,却谁知门房今日偏偏多了个心眼,说什么都不准他走,就将他留在门口,不一会,他就见到了一个美丽的仙子姐姐出来,说要请他去回话。
裴家的门房今日为何偏偏多了心眼呢?实在是上裴家门的人,包括送信的都是体面的,至少穿着是干净不俗的,还第一次有乞丐来送信,这门房怎么就觉得有些奇怪,心道,这小乞丐回答不出代何人送信,一看都有问题。
如果等上一会,大少奶奶不理会,再放这小乞丐离开也不迟,结果,不一会就见月菡出来找人,这门房见状,心中得意自己的神机妙算,小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枯蝶看着送信的是个小乞丐,就知道未必能从这小孩的身上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但是问一问,也许真的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
小乞丐进了枯蝶他们的房中,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他平生不曾见过的,早就目不暇给,可对上坐在上面的美丽夫人的锐利眼光,身子还是不禁畏缩了下,也不敢再四处乱瞄。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小馒头。”
这个名字一出,几个丫鬟们都扑簌一声笑出声来,一个小乞丐竟然叫这样一个名字,难道是生下来就是个挨饿的?
“小馒头你是从何人手中接过这封送给我的信的?”枯蝶扬了扬手中的信封道。
“回夫人的话,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
“他生的什么样,你认识他吗?”
“回夫人的话,小的不认识他,他给小的买了两个包子,还给了一点银子,让小的将信送过来,不过,如果小的再次见了他,一定会认出他。”这小馒头做了三四年的乞丐,平日里常听那些老乞丐们说一些故事,有时有些有钱人也找他们做点事情,如果事后被人找到了,最好是老实地实话实说,一般都不会为难他们的。
他今日不过是代人送了一封书信,并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心中也不惧怕,就将自己知道的老实说了。
“你怎么肯定下次见了他,就一定会认出他来?”枯蝶也看出这小乞丐回话的样子不像撒谎,不过他如此肯定的说法多少还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回夫人的话,小的其他的本事没有,但看过一次的人,下次见了却一定认的出来。”
“哦,过目不忘?”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你真的有这等本事,就留在府中做个小厮,你可愿意?”枯蝶知道这世上有些人对某一方面的反应是比较敏锐的,她看出这小乞丐并不像撒谎的样子,如果这孩子真的有一技之长,留在裴家,以后说不定她还有用的着的地方,反正裴家也不在乎多一个下人吃饭。
“夫人真的要留小的下来?”小乞丐的眼中惊喜之余又多少带着些许警戒。毕竟,这世上不会有人随便地对一个人好。
他们中长相清秀的一些,就被一些人带走了,据说是成了小官,他虽然年纪小,但却不希望进到那种地方去,所以,平日里都是将自己搞的脏兮兮的。这个美丽的夫人是真的要将他留下来,让他过好日子吗?
“嗯,晚照,带这孩子取梳洗一下,然后就留在院里做个小厮吧!”反正这孩子才七八岁的样子,留在内院也无妨,等过上一两年,调教调教,说不定是个好的人才。
“是,小姐。”虽然晚照也不解自家小姐怎么会想着要留下这个小乞丐了,不过看着也挺可怜的,留下就留下吧!然后带着小馒头去梳洗了。
“寒星,去查查这孩子的身份,平日也多加留意!”虽说她觉得这孩子不错,但该查的还是查查的好,不管怎样,她决不允许自己身边有别有用心的人。
“是,奴婢明白。”
将那封信收了起来,枯蝶担心的却是宫中皇帝的安危,不知裴奕涵将那副画交上去,真的能够换来皇上的安危吗?恐怕很难说。
皇上的寝宫,当今皇帝文帝有些萎靡不振,脸色蜡黄,从三日前,从昏迷中醒来之后,他的精神一直都不太好。
裴奕涵虽然心中怀疑皇上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控制,但就算在御书房内,也有其他人在,他根本无法与皇上单独相处,只希望皇上能给他一些暗示。
不过,他还是留意到这御书房中除了皇上的近身太监吕公公外,还有两个面貌生疏的小太监,他不动声色地扫过这两人,然后跪下来见过皇上。
“平身吧!画拿来了?”文帝也没有多废话,等裴奕涵参见完毕之后,也不拖泥带水,就直接要画。
“回禀皇上,微臣已将那画带来。”裴奕涵将画轴从宽大的袖中滑出,举平,等着吕公公伸手来接。
吕公公稍微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皇上,以及皇上身后那两个小太监,举步走到裴奕涵的面前,接过了那画轴,然后来到龙案前,呈了上去。
裴奕涵这时已经平身,是对着龙案站着的,虽然头稍微低了一些,神态恭敬,其实暗地里则在观察皇上的一举一动。
文帝看到放在那桌案上的画轴,并未马上打开观看,这让裴奕涵越发肯定,那要画的人一定不是皇上,而是另有其人。
既然裴家有这样一幅祖传的画,许多人都知道了,那没理由皇上不知道,如果他早想要,一定一早就动手了,而不是这个时候,对方大概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从皇上这里下手。
裴家的人除了他们夫妻二人,就连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都不知道这真正的画像藏在何处,九妹失手被擒,老祖宗又突然去世,如果再想得到这幅画,只能从自家娘子身上下手。可自家娘子身边早就被他派了许多暗卫日夜保护,就是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那人恐怕也是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你们裴家献画有功,这画像据说又是传给当家主母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