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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是主动受命要去刺杀枯蝶的,因为就连那位神秘的青衣楼主也下令,只要去行刺就可以了,至于,人是死是活并不重要,所以,两名刺客就前来意思意思了一番,要不然,枯蝶恐怕真的就要丢了性命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裴其芳同志才发现,他一直想要找到的青衣楼的那位神秘的楼主从头到尾都是他熟悉的人,就是那位让东唐皇朝所有人听到都头疼的七王爷唐天齐。
最变态的是,这七王爷跟自家儿子也过不去,经常派手底下的杀手去皇宫,王府,还有其他地方骚扰自家儿子,特别爱挑儿子儿媳亲亲我我的时候。
为了不让这个变态王爷将自己也纳入骚扰的范围内,他只好与其讨价还价,最后不得不含泪接下这楼主的位子!
天哪,他好歹也是全京城最美名远播,最才华出众,最风度翩翩,最受百姓爱戴的小侯爷,第二职业怎么能和他的形象相匹配呢?
虽然两名刺客的事情,枯蝶和裴奕涵最终没查出来什么,可关于裴七夫人的事情,还是查出了一些重大的疑点,裴俭不但拿着裴七夫人的画像到了宣州,寻访了一些左邻右舍,还有一些熟悉的人,确信画中的人,跟他们的描述还是有差别的,不仅如此,裴俭还动用裴家的力量,找到了当年落水未死,被人救上船的一个家仆,将他带到了京城。
据那家仆所讲,当年船上除了李家小姐,李家的仆从之外,还有一位小姐,这位小姐据说是李家小姐从河中救起的,他们并不清楚具体的来历。
李家家仆虽然讲的不是很清楚,可通过分析整个事件,得出的结论就是,裴七夫人应该是茂名顶替的,并非真正的李家小姐,船翻的时候,李家小姐极有可能葬身水中了,裴七夫人被救了上来,或者她本身就是懂水性的。
一场翻船,李家小姐身死,裴七夫人那时可能动了冒名顶替的心思,李家仆从死了大半,李家奶娘无依无靠,当时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打算替裴七夫人遮掩已经不得而知。
从裴俭调查的情况来看,李家那位小姐的父亲,也就是真正的裴七夫人的爹,为人孤僻,不爱交际,又牵连到一桩谋逆大案中,这才被贬到宣州那样一个小地方。亲朋好友都疏远了他,这也是裴七夫人冒名顶替后,李家的亲戚为何没有看出来,再加上,他们恐怕也没有想到,有人胆子竟然如此大,敢冒名顶替,后来,裴七夫人进了裴家,和李家并不亲近,就越发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了。
如果裴七夫人冒名顶替,并没有做什么伤害裴家人的事情来,枯蝶和裴奕涵也不一定要戳破她的身份,裴家多养几个闲人还是养的起的,可一旦查出裴七夫人的身份有问题,那他们势必就要猜想,裴七夫人冒名顶替进了裴家想干什么?
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裴家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有的与她有关,一旦疑心一起,裴七夫人往昔的一些行为,以及与她身边的人有关的一些事情,就慢慢浮上了水面,虽然时过境迁,留下的有力证据很少,可既然她真的是一个包藏祸心的人,那就不能继续姑息下去了。
可裴七夫人的身份毕竟不是他们二人能够做主的,最终还需要裴家的长辈来处理这件事情。
最后,裴老国公,裴老夫人,还有裴侯爷,裴大夫人,裴家其他几房的长辈开了一个简单的碰头会后,并派人请了李家的族长,以及李家小姐最亲近的几个亲人一起到了裴家。
而裴奕涵和枯蝶早就在裴七夫人他们院子里所有人的饭菜中动了手脚,等裴七夫人和雪鸢醒来时,两人已经被分开关押了。
裴家的人和李家的人得知裴七夫人竟然是冒名顶替的,可想而知,他们心中的怒火,尤其像裴老夫人,裴大夫人诸如此类的,她们往日对裴七夫人从来没亏待过,却不料竟然是个来历不明的假货,这对注重出身的裴老夫人来说,恨不得自己起身给裴七夫人两个耳光。
如果是家丑不可外扬,她都想将裴七夫人送进官府的大牢,一辈子都不要再见。
裴大夫人更是得知,自己几个孩子之死跟裴七夫人有关,也恨不得拿把刀子要了她的命,才能消去心头的怒火。
裴家的男人们虽然也心中恼怒,但面上就显得平静多了,李家竟然嫁进来一个冒名顶替的,这件事李家必须给裴家一个交代。
李家人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但裴家的证据齐全,处处显示这个是个假的,那这件事就必须要追查清楚了。
裴七夫人清醒过来之后,对上裴家和李家所有人的怒目而视,她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败露了,她自己反而平静的过分,眼中连一丝心虚都无。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冒名顶替嫁进我们裴家、”
“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冒充我们李家子嗣?”
裴老国公和李家族长几乎同时发问,但所问的问题其实就是同一个问题。
“我本就是裴家的人,回到裴家有什么错吗?如果不冒名顶替,我又怎么能有机会进入裴家,跟我真正的亲人在一起呢?”裴七夫人冷笑一声,目光缓缓地掠过裴家房内在座的每一个人裴家,最后停留在枯蝶和裴奕涵身上。
裴七夫人的答案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
“大胆刁女,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胡言乱语,从实招来,也可免去皮肉之苦。”
裴老国公怒斥道,裴七老爷是他最小的嫡子,年龄也只比裴奕涵大上几岁而已,本是爱如性命,偏偏从小就爱出门四处游历,没想到却出了意外,定的妻子,就算是望门寡,还是个身份不清不楚,心思恶毒的,现在要让他不动怒也难。
“你们不是要听真话吗?我说的就是真话,怎么,觉得听着不入耳,不管怎么说,我应该称呼国公爷您一句,祖父才是,而不是往日那般别扭的少了一辈。”
此言一出,裴家人的脸色更是难看,就连李家人也有些不明所以。
其实,从裴七夫人开口说话时,枯蝶就一直在仔细分析她说的每句话,从表情上来看,裴七夫人的样子实在不像说谎,不过她还需要再听听,再下结论。
“胡说八道,莫非你冒名顶替不成七弟妹,还想再顶替别人不成?”裴侯爷也开口说话了。
“哈哈,哈哈!”裴七夫人闻言一阵大笑,最后笑的都有些直不起腰来,才住了笑道:“父亲大人,就算别人再有资格来责骂与我,惟独你没有资格,知道吗,你没有资格,我有今天,这一切都是拜您所赐。”
“你到底胡说什么呢?”裴大夫人闻言,脸色变的更加难看了,这女人竟然称呼夫君为父亲大人,莫不是精神受了刺激,疯癫了不成?
“想装疯卖傻,也要找对地方,敢欺瞒我们裴家,那就要承担后果。”裴老夫人也冷着脸道。
“我没有胡说,到了现在,我还有必要胡说吗?父亲大人,你如今也算是贤妻美妾环绕,儿孙满堂,那你还记得那个姓江的可怜女子吗?你招惹了她,却弃了她,我回到裴家,就是要为我娘讨一个公道。”
“姓江,姓江,你,你是心怡的女儿?”裴侯爷满目都是震惊,神情变了几变,竟然忍不住站起身来,就想去扶跪在下面的裴七夫人。
“老大,别乱了心,这女子素行不良,你千万不要被她蒙蔽。”裴老夫人的脸色刚才一瞬间,也变的很难看,但看到裴侯爷的样子时,忍不住出声喝止。
裴老国公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至于裴家的其他人,多半神情都有些不解,就连裴大夫人也是满脸的茫然。
枯蝶也在心中琢磨裴侯爷脱口而出的这个名字,如果裴七夫人现在说的身份是真的,她又称呼裴侯爷父亲,那就说明,那个什么心怡应该和裴侯爷有过一段情,并且还极有可能生了裴七夫人这个女儿。
可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裴七夫人为何要以这样的身份回到裴家,搞的裴家鸡犬不宁。
“祖母,到了这个时候,您还真是不饶人呀,这块玉,可是我从出生那天起,就带在身边的,父亲大人应该认的吧?”裴七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竟然从脖子的细绳上拉出一块莹白的玉。
裴侯爷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几步上前,接过了那块玉佩,细细打量了片刻,喃喃自语道:“不错,这是我给心怡的玉,你——真的是我根心怡的女儿,你们当年到了去了何处,为幅派人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找到你们母女,如果早日找到你们母女,也许——”裴侯爷没有继续说下去。
“父亲大人何必到了现在,还做出这样一幅情深意重的样子呢,找我们,你是派人找到了我们母女,但却是来要我们命的,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娘只是一个弱女子,你始乱终弃则罢,为何还要派人将我们母女买到那种肮脏的地方,你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拿一把刀砍了你,为我娘报仇。”裴七夫人看着裴侯爷的神色怨毒,语调更是怨毒。
“裴老弟,虽然这件事我们李家的确有责任,可现在既然变成你们裴家的家事,我们李家还是先避一避的好。”就在裴侯爷满脸震惊,还想继续询问的时候,李家族长开口道,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境地,他们李家人不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李家贤侄,这件事——我们改日再谈。”裴老国公这时回过神来开口道。现在的确变成了裴家的家事,不适合让外人在场了。
裴大夫人此时的神色已经变的木木的了,事情的变化已经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只觉的头脑一阵发晕,最后身子一软,就晕了过去。
枯蝶忙起身,先扶着裴大夫人回房了,并派人去请太医来。
等太医看过之后,报喜道:“恭喜大少奶奶,大夫人有喜了。”
枯蝶愣了一下,将裴大夫人安置好之后,又回了议事厅。
刚走到门口,就迎面碰上被丫头们搀扶出来的裴老夫人,她整个人在刹那好似老了十岁,神情委顿,对上她的目光,十分复杂,却没有开口说什么,就被丫头们扶走了。
枯蝶满心的纳闷,难道里面的事情已经结束了?里面在座的凡是长房的人,脸色都不好看,裴侯爷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怔怔的。
裴奕涵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
“当年的事情固然是那恶奴胆大包天做出这种事来,但我,你祖母,你父都有错,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已经迟了,我们做错了这一件事,可你心存恨意,做的错事又何尝少过,凡事有因必有果,既然因是我们造成的,那我们都承受了苦果,我们也不取你的性命,就去家庙修行吧!”
“谢祖父大人成全,雪鸢所做的一切,都是我主使的,还请您能饶过他一命。”
“你是裴家血脉,可以留你一命,他罪无可赦,不必再说。”身为男子,竟然混在内院,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裴家女眷的名声都要丢掉了,他绝不会在这一点放纵。
“也罢,有时活着未必比死了的好。”裴七夫人猛然起身,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也许是抱了必死之心,她用的力气奇大,这大厅的柱子又是石的,当下脑浆迸裂,没有了呼吸。
裴侯爷终于醒过神来,却上前将血肉模糊的裴七夫人抱在了怀中,神情慈爱地道:“女儿,你是我的女儿,你是心怡的女儿,别怕,爹爹在这里。”
回房后,枯蝶才从裴奕涵口中得知,当年裴老夫人确实派人去警告那个叫心怡的姑娘,让她不要痴心妄想进裴家门,并言明,将这女人远远地安置了,让裴侯爷永远都不要找到他们母女。
不过让裴老夫人没有想到的是,她派去的那位管事做的更绝,竟然将母女二人买进了青楼,并言明,不准有人为这母女赎身,江心怡为了女儿,在青楼中熬了十年,受尽折磨,践踏,终于一病不起,裴七夫人十岁那年,就被楼中的恩客夺了清白。那种刻骨铭心的屈辱深深地刻入了她的骨血。
她发誓,只要有机会离开那个地方,她就一定要为自己和娘亲报仇。
就在她十五岁那年,有几个公子哥包了在河上的画舫游乐,她作为被请到画舫上是歌姬,在几人的酒菜中下了点药,跳下了水,然后顺着流水而下,结果就被上京的李小姐给救了。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再多说了,裴七夫人原本是打算以其他身份混进裴家的,偏偏,碰上了李小姐,上天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以李家小姐的身份嫁了进来。
世间的事情,有时除了人为,往往还有天意。
虽然老一辈的事情轮不到他们做小辈的置喙,但看得出,裴侯爷当年也是动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