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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因为那副祖宗画像的引诱。
“夫君,那幅画——”枯蝶这时也忘了自己的初衷,是要给裴奕涵一个与众不同的夜晚的,还沉浸在发现画像的秘密上,可这话一出口,她的职业本能马上发挥作用了。这画像的秘密还是不要轻易出口的好,如果裴奕涵问她为何能看懂那些拼音字母,她该如何回答,所以,后面的话就自动让她给掩盖住了。
“娘子,我知道是因为那幅画,不过样子这样穿着,真的很美,这是为夫给你采的花。”裴奕涵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此时心心眼眼只有自家娘子,将刚才从后花园中菜的一束花送到了枯蝶的手中。
枯蝶有些哭笑不得,虽然那日,他问她想要过怎样的生日,她随口说了一句,烛光晚餐鲜花,可没想到这男人还是记着了。
只是送人鲜花,不要什么花都送好不好,这么大的一包,依她看来,裴奕涵几乎是把花园中最漂亮的花每样都扫荡了几朵,夹杂在一起,长短大小都不一样,至于花语更是五花八门,有的花语根本就是相克的,她已经可以想象,管花园的婆子,明早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娘子,这花不好吗?”裴奕涵看着自家娘子的脸色变了变,呈现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想到刚才在花园中如同做贼一样的自己,还是有些尴尬,目光虽然还落在枯蝶身上,却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好,我很喜欢。”枯蝶已经很快重新调整了情绪,柔声道,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意。
“喜欢就好。娘子,我——我——”我了半天,他干脆一把将她揽腰抱起,向床边走去。
枯蝶这时,傻子也知道自家夫君要干什么了,什么烛光晚餐,鲜花什么的都是浮云,上床看来才是主题。
将自家娘子放在床上之上,某人就再也等不及,顺着枯蝶裸露的肌肤亲了下去。
室内萦绕着一室清香,美人如玉,英雄气短,等褪去外边的晚礼服之后,里面的三点式让裴奕涵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
自家娘子,是不是生来就磨折他的,娇媚的让他怎么吃都吃不够。
“娘子,这可是你招惹为夫的。”带着某种宣誓的语调说完,根本就不给她发话的机会,就堵住了她的香唇。
接下来,一切尽在不言中了,红帐翻滚,低声呢喃,好不撩人,总之,我们的裴奕涵同志很尽兴地吃了一晚上,第二日,仍精神抖擞地去上朝了。
而我们的枯蝶同志,则揉着自己的小腰,苦着脸暗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男人呀,永远是禁不住挑逗的动物。
至于放在桌上那两幅算是有功之臣的画像,从头到尾,都被男主人给冷落了。
既然从一开始,枯蝶就没想好,是否要告诉裴奕涵这画像中的秘密,所以,接下来几天也是她偷偷地研究画像的秘密。
其实,看完了两幅画像中的拼音字母,内容其实并不复杂,上面其实就是裴家那位老祖先的一些自述,讲述了她在现代是干什么的,有怎样一个家庭,又是怎么来到这个无名朝代的,不过和枯蝶不同的是,这位老祖宗她是整个人来到这个时代的,而不像枯蝶是借尸还魂的。
末了,裴家的这位老祖宗还对她所穿越的这个时代做了一番简单的评价,要说其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这画像中间果然有一副地图,这地图是通向一个类似于世外桃源的山谷的,那里有裴家祖先的一支继续在那里繁衍生息。
如果有一日,在外边的裴家人如果遭遇了重大的危险,可以拿着信物前去谷中要求庇护,等于就是为所有的裴家人留了一条后路,在画中,这位裴家的老祖宗还深有感触地说了四个字,君心难测。
难怪她会居安思危。枯蝶仔细一想,何尝不是这个道理呢,花无百日红,尤其像裴家的这些世家们,固然每一家都有几个杰出的人才,但败类也不少,没准哪天就被这些败类给连累到了。
裴家的那位老祖宗还说,虽然穿越这种事情很离奇,可来到这个落后的时代她并不后悔,反而是一场新奇的体验,如果有一日能遇到有缘人,解开画像的秘密,那么,就有资格毁掉这两幅画像。
枯蝶最终还是没有将画像的秘密说给任何人听,那两幅画也被她完整地复原了,不过从此挂入了密室,直到她垂垂老矣,将那画像传给到了自己的儿媳手中,也许将来,不知过上多少代,裴家还会出现一个与她们同样来历的女人,再次揭开这画像的秘密。
至于当初裴家有这样一幅画像的秘密是怎样传出去的,在七夫人临死之前,终于说明了,其实,她进裴家大门时,并不知道裴家祖上真的还传有什么画像,只不过是为了报仇,故意捏造了一个谣言,说裴家的祖上有一幅藏宝图,却没有想到,歪打正着,引起了二王爷的注意。后来才发生了那么一系列的夺图行动。说到边疆问题,就不得不提另一件事,还记得那位朱玄棣朱副元帅吗?作为吐蕃的王子,他却潜伏在东唐,成了东唐国的兵马副元帅,由于他将东唐军队的许多军事机密都传给了吐蕃那方面,给东唐军队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甚至还害得,裴奕涵受伤,变成了一个傻子,后来还是枯蝶在战场上使用了自己所造的火药,才在很短的时间内扭转了战场的形势,也查清了朱玄棣的身份,大军班师回朝时,朱玄棣也被押解回京了。
如果朱玄棣作为一个内奸,通敌叛国,那东唐的皇帝可以很轻而易举地处置了他,可如果对方还有一层吐蕃王子的身份。当今皇上反而不急着杀掉他了。
只是将他圈禁在京城附近的一处秘密宅院里,那地方很隐秘,知道的人也不多几个,但裴奕涵却是知情人之一。
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本就有了雄心壮志,却从此只能面临被囚禁的命运,只能吃了睡,睡了吃,没有朋友,无法与外界传递信息,这样的日子过下去,除非意志特别坚定,或者没有什么个人意志的人熬着还行,反正朱玄棣在被圈进了六年之后,终于精神开始错乱,有些疯疯癫癫了。
是不是装疯卖傻,枯蝶他们不清楚,不过有这几年的时间,七王爷他们已经将朱玄棣在西南和东唐的势力拔除的一干二净了,就算现在放他出来,他已经是只纸老虎,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了。
对朱玄棣这样的人,枯蝶其实心绪很复杂的,其实,这丫也算是一个古代的间谍,与她是同行,只是这人利用朱珠,这个与他一起长大的妹妹,最后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还杀了朱珠,这点上,让枯蝶觉得,虽然她的职业也曾是个间谍,可能永远也无法冷血到那种程度,像朱玄棣这种人,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一切,那么,这样的人迟早会被这个世界抛弃的。
这几年,由于东唐掌握了火药这门杀伤力极大的武器,边疆其他部族和国家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最近听说,南边有一个国家,也有了破解了火药的秘密,也许,也可以制造出这种东西,只是火药的杀伤力实在很大,就算他们制出了这东西,也不敢轻易使用,只是有一些野心勃勃的人,才不管随意发动战争的后果是什么呢?他们只为了争夺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不惜一切代价,这是属于人类自己的一项恶性本能,在每一个时代都无法避免的。
只是,枯蝶现在身为东唐的子民,更关心的是自己国家的安危,如果战争将来有一天真的再次无法避免的话,那为了裴奕涵的安全,她也许想方设法制出更多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武器。
尽管如此,她还是希望在她的有生之年,不要发生太多的战争。
时光荏苒,五十年岁月转眼一晃而过,这么漫长的岁月中,枯蝶与裴奕涵这对夫妇,倒是一直同床共枕到现在。
裴奕涵今年已经快八十岁了,这才古代算来,已经是很高龄了,而枯蝶也已经快七十岁了,他们也成了裴家名副其实的老祖宗。
两人已经不复年轻时的容貌,头发已经花白,裴奕涵曾经很挺直的腰也有些佝偻,枯蝶的脸上也爬满了岁月的痕迹,不过由于保养的好,从她的眉眼中,仍可看出年轻时的风华,不过,两人的精神还算好,身体还不错。
裴奕涵与枯蝶终其一生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这儿子还是在他们成婚十五年后才有的,在这时代,也算是老年得子了。
又无什么庶子,子孙香火的确在裴奕涵的儿子裴其芳手中变成单传了,之所以给唯一的儿子取名为其芳,不过是蕴含了百世流芳的含义,希望儿子具有屈原那样芳草美人的精神,品的高洁,可事实上,却事与愿违,身为他们的独子,裴其芳的潜质却越来越有像曾经的当朝七王爷,也就是裴其芳大姐裴云窈的公爹发展的趋势。性子简直就是个恶魔性子。
倒不是枯蝶和裴奕涵没有好好管教过,而是裴大夫人好不容易盼来自己的亲孙子,整日里就守着孙子不放,要是枯蝶和裴奕涵夫妇对这儿子训斥几句,一向性子还不错的裴大夫人一定会跟他们翻脸。
再加上裴大夫人晚年时,身子也不是很好,夫妻两也不想惹老人家生气,只好不断地妥协,结果就将唯一的儿子养成了一个聪明绝顶,性子一点不品德高洁的孩子。
等裴大夫人去世后,以枯蝶和裴奕涵的功力至多能跟儿子对战个平手,再加上这家伙把府中的人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偶尔还来个离家出走,让夫妻俩要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有一次,枯蝶终于忍不住发飙:“夫君,是不是我们抱错孩子了。”
结果被自家夫君一个冷眼:“生芳哥儿的时候,可是为夫守在门口的,有什么人有那个胆子敢在为夫的眼皮底下换掉孩子?”
“可这儿子养来纯粹是折腾我们两个的,难道是我们前世没有做什么好事,今世才有这样的下场?”
结果,下一刻,有一个小脑袋就冒了出来:“娘亲,你说的话伤了儿子的小心肝了,儿子也不过是觉得最近府中太无聊了,所以,才娱乐娱乐大家吧!”有枯蝶这样的娘亲,裴其芳小盆友偶尔也会说出几个另类的词语来。
虽说他们的儿子裴其芳从小大大,没让两人省心过,但长大之后,好歹有一件事上还是做的不错,那就是很早就娶亲了,还生了四个儿子,被后来的人称之为裴门四少。
这也算让枯蝶唯一感到欣慰的了,幸好儿子没有打算做个单身贵族或者跟他那位师父,也就是裴奕涵的师弟,那位枯蝶也见识过的,制毒很厉害的风千席同志学习,没有成为一个男男恋者。
说起风千席,当年发生了那么多的是是非非,枯蝶最终还是知道了自家夫君原来曾经被那样一个男人暗恋过。
虽然她不歧视男男恋者,可如果是自家夫君,那还是远远地避开那人才是,更何况,风千席同志的精神状态有时也不是那么的稳定,要是他再突然发疯,给自己下个毒什么的,就不好了。
话说在裴奕涵成婚第七年时,风千席同志竟然带着他的男爱人光临裴家了。这时代,男男恋还是被视为一种禁忌的,可就算世人背地里再怎么不齿,但没有人敢当面得罪风千席同志,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
当年的恩恩怨怨毕竟已经时过境迁了,枯蝶倒是礼节性地招待了这两人。
可别说,风千席的同志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他的男爱人,是一个气质出尘的男子,看起来年纪还要比风千席同志大上几岁。
后来,枯蝶才知道,这男人的身份也不简单,还是一个武林世家的少主,看来也不是那种很懦弱的人,于是,在吃饭的时候,枯蝶一直盯着那两人看,看到最后,连裴奕涵都受不了了,竟然吃起了莫名的飞醋。
其实,枯蝶当时的思想的确不太纯洁,她一直在心中琢磨,这两人那个是攻,那个是受呢?还是互攻互受呢?最后,她还是觉得风千席成为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夫人虽然美若天仙,可在下已经有了爱人了,实在无法承受夫人爱慕的眼光!”就在枯蝶心中纠结时,那位什么少主竟然不惊不诧地说了这么一句,噎地枯蝶差点说不出话来。她收回刚才的猜想,这个少主如此嘴毒,也许,风千席才是那个被压的人。
“乖,不要乱开口,小心我师兄一会打翻醋坛子。”风千席闻言,将一块鱼肉夹到对方碗中,安慰道。
“夫君,我现在知道了,林少主恐怕才是那个被压的。”枯蝶装作很悄悄话,但又让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在裴奕涵耳边低声道。
那林少主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堂堂的裴家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