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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分到院子里的那四个婆子,也要好好相看相看,挑两个中用的。自己手边没几个自己人,只能从裴府的下人中挑选了。
唐少恨小盆友一听说要出门,那圆溜溜的眼睛就变成月牙状了,一直要腻在她的身边,其实,除了裴府负责保护少恨小盆友的人外,七王府也有几个护卫负责他的安全,只是到底有多少人,连枯蝶也不知。
她们出府坐的是马车,除了裴勤之外,还派了几个人私下保护。
京城的街道整体上还是很繁华的,这马车的车厢左右两边都有一些小格子,外边的人看里面看起来并不清楚,但是却很方便里边的人看外边的东西,唐少恨小盆友毕竟是个孩子,早就趴在一边的格子上,看个不停。
有时看到好笑的事情,还咯咯笑出声来。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枯蝶才感觉他真的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到了如意酒楼,裴奕涵早已等在哪里。
“冰块脸叔叔,我们今天吃什么好吃的?”少恨小盆友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抱住了裴奕涵的腿,有点狗腿地问。
“叔叔在隔壁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让裴勤和晨曦姐姐带你去隔壁吃好不好?”裴奕涵弯腰将他抱起来问道。
“冰块脸叔叔的意思是,您和蝴蝶姨要在一起吃饭,是这个意思吧!”
“嗯。”
“哦——我明白了,叔叔不让我们看,是不是要偷偷睇欺负蝴蝶姨?”王爷爹想欺负美丽娘的时候,就将他们兄弟都轰走了!裴叔叔一定想这么干。一定是这样,可是他只是个小孩子,也帮不了蝴蝶姨,等他长大了,学会功夫再来保护蝴蝶姨吧!
现在,他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好了,他可不想再被冰块脸叔叔点了穴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滋味太不好受了!
“蝴蝶姨,少恨宝贝无能,不能救你了,你多保重呀!”
枯蝶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家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怎么就不能想点正常的事情?不过,裴奕涵神秘兮兮的,到底有什么事情,连小孩子也要避嫌。
“裴勤,将小王爷抱到隔壁去,好好照顾他。”裴奕涵当下脸色就黑了,将少恨小盆友抛起来扔给了裴勤。
晨曦和裴勤带着唐少恨小盆友去了隔壁,然后,酒楼的掌柜开始上菜。裴奕涵却来到了她的身后,面前没有镜子,枯蝶却觉得他似乎将一件东西插上了她的头发。
“这支碧玉钗很配你,”他在她耳边柔声道。
枯蝶有些失笑,他现在是在做什么?学现代男人约会,吃饭送礼物吗?
“你今天这是搞什么鬼呢?”她抬头望他的脸。这是一张英气十足的脸,线条分明,也许是少了在人前的冰冷严肃,看起来刚毅果断,但却不会让人觉得敬畏。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她有些茫然。
“今天是你十六岁的生辰。”
“没想到你会记着,这两日,府里事情那么多,也没有人提醒我,我都忘记了。”枯蝶神色温柔地辩解道。
心中则道,她根本没注意那个叶如蝶是哪一天的生日好不好?看来,今天回去,还要恶补一番,裴府的主要人物保护裴奕涵的生辰是哪日,没准哪一天就到日子了。
像裴老祖宗,裴老夫人,裴老国公,裴侯爷,裴大夫人,还有各房的长辈,作为小辈,她可是要准备生辰礼物的。
至于裴奕涵吗?就算礼尚往来好了,难得他有这个心意,她不能不领情。
“夫人,你的长寿面。”酒楼伙计事先可能也是得到吩咐的,上完菜后,就另外给枯蝶上了一碗面条。
“谢谢。”枯蝶没注意,这两个字就跑出口了,换来伙计惊讶的表情,裴奕涵的神色也动了动。
汗,她那是真心谢那伙计呢?只是一向养成的餐桌礼仪是这样,对服务生说习惯了,幸亏,她说出口就反应过来了,要不然,除了说谢谢,她是不是还要打赏小费呢?在西方住的久了,这已经成了习惯,在裴奕涵面前,她也没有了初始那么多的防备。
“对一个伙计你都说谢谢,为何没见你谢过你家夫君我呢?”他竟然将她的身子向起一拉,然后自己坐在了她的位置上,让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这面还没吃呢?他到先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怀抱实在很宽广,对她这种尺寸的美人来说。
“别这样,现在在外边呢?”她娇嗔,其实,窝在他的怀中很舒服,当他以这种天经地义的姿态占有着她时,她心中感觉很安定。前几日,那种惶惶不安的情绪终于远离了她。
既然这个怀抱现在还是属于她的,那就先窝着吧!
他根本就不理睬她的话,又是一阵唇齿交缠,看着她美眸朦胧的样子,他的心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这么美的人儿是他的娘子,是他裴奕涵的怀中人。经历过一次生死,他会更加珍惜拥有的。
他拿起筷子,将饭菜一下一下地喂到她的口中,这服务态度如此之好,枯蝶干脆享受起来,并在心中思索,这裴奕涵越来越有好丈夫的倾向了。
怎么办?她好像真的动心了也!
看着她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裴奕涵的唇边也扬起淡淡的笑,他很不喜欢有时抓不住她心的感觉,为了将她紧紧地抓在自己怀中,他不介意有时放下男人的身段讨她欢心。
“吃饱了、”看她满足的用袖中的绢帕拭了拭唇角,他低头问道。
“嗯,你要不要再吃一点。”
“好。”他把手中的筷子塞进了她的手中。
“你喂我!为夫刚才喂娘子吃饭,现在手好酸!”看着她有些不解的样子,他理直气壮地道。
枯蝶嘴角又开始抽搐,敢情这事情也讲究你来我往呢!当下使了个坏心,故意将他不喜欢的几个蔬菜夹起来往他口中送,他倒是吃进去饿,可惜就是没有咀嚼,没有下咽,下一刻就抬起她的下颌,一用力,她的唇就不由自主地张开了,那蔬菜就到了她的口中。
有了这样一次教训,接下来,她倒不敢故技重施了,不想苦了自己,只好安心服侍他大老爷用餐。
不过她想安心,他却不让她安心,她的手忙碌着,他的手也忙碌着,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在她的胸前吃豆腐。
他们夫妻两从成婚到现在也没在一起吃上几顿饭,她当然不能把所有的喜好都记住,当她的筷子落到他不喜欢的食物时,他就在她的胸前重重的一用力,如果是落到她喜欢的饭菜上,他的力道就轻柔的多,带着些许柔情蜜意。
055,都是情敌,竟要合离()
裴府的是非虽然很多,还有躲在暗处看不见的敌人,不过裴奕涵的怀抱却值得信任,这就是幸福啊,她伸手揽住裴奕涵的脖子,将她的唇自动印了上去。
看自家娘子如此主动,裴奕涵又如何不喜,当下从善如流,这动作吗就越来越限制级。
“娘子,小乖乖,你的身上真香。”裴奕涵的唇齿在枯蝶的脖颈上流连,那滑腻的肌肤带动了他体内难以抑制的欲一火。
此时,看着怀中的娘子,觉得没一处不美,没一处不合乎自己的心意,没一处不让他心猿意马,可强大的理智盒心中的隐忧还是战胜了欲一火,不仅是此处地点不适宜做过激的行为,更重要的是,他想拥有的是一辈子,而不是一时一刻的贪欲,他希望她时时刻刻都健健康康的,能够陪在他身边,而不是有一日面临生育之苦,再也醒不过来。
话说,裴奕涵之所以这么怕女人生育,也源于他童年的一件事。
现在的裴二夫人其实只是裴二老爷的填房,当然裴二老爷的第一位夫人生孩子的时候,裴奕涵大概就像唐少恨小盆友这么大。
那时,家中还只有他一个孩子,裴二夫人有了身孕之后,家中人都说他马上多一个妹妹或者弟弟了。
那时,我们的裴奕涵同志还处于极度天真单纯的年龄,就整天企盼着,期盼着。
结果裴二夫人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整整生了一天一夜,最后一尸两命,这本来也不关他这个小孩子什么事。
只是,当初我们的裴亦涵同志好奇心太强烈,在大家都没有注意之时,听到府中的下人说二婶娘马上就生弟弟了,就事先偷偷地跑进了裴二夫人的房中,藏在了一个小柜子中。想看看弟弟是怎么从婶娘肚子里出来的。
结果那一幕他终生难忘,前裴二夫人痛苦的叫声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当时,我们的裴亦涵同志吓坏了,又害怕被屋子里的人发现,躲在柜子里不敢出来,后来还是裴家的人发现大少爷丢了,到处找,才将他从那柜子里挖出来。
所以,裴奕涵很矛盾,一面很想早一点拥有自己的娘子,履行他做夫君的权利;一方面,又害怕娘子将来面对生育之苦,挺不过来。
他已经克死了太多的新娘子,可不想到最后又面对自家娘子的离去。
他其实并不恐惧死亡,在战场上从来都是身先士卒的,但有时他也很惶恐越是在乎的东西他就越怕失去,常年累月下来,他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情绪,也是他当张脸越来越冰冷。
可他也明白,身为长房嫡孙,这传宗接代的责任是避免不了的,为了巩固自家娘子在裴家的地位,务必要生出嫡子来。所以,他只能希望自家娘子的身子养的好好的,将来不至于发生让他难以承受的事情。
两人面红耳赤,就要失控之时,他仍忍住了身上的欲火道:“我再等娘子一个月。”
其实枯蝶现在的身体表面上看来已无大碍,与她当初穿越过来之后,动不动要让人扶着来说,已经好很多了,不过这身体天生有些气血两亏,后来又被赵妈妈给越调理越差,如今虽说恢复了一些,确实不适合太早有身孕。
一般的男子,可能为了满足自己的**,让老婆服用避孕的药汁,毕竟古代又没有套套,但裴奕涵不知为何,他从来没提过这个事情,枯蝶虽然也有些情动,但还不至于主动出击。
在生活上,作为现代人她也许习惯做事情处于主动的一方,但在感情上,前世的她没什么经验,反而比较被动,也许归根结底,她的身世决定了她的潜意识中并没有太多的安全感。
她曾经的职业决定了她不会凭着感性做事,也无法再短时间内对一个人交付完全的信任,而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谁知道呢?情商这个东西因人而异的。甬道这一个人身上的方法,不一定在另一个人身上也适用。
“对了,那个晴云纱的事情,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不成?还有那封敲诈信,我们现在这样实在太被动了,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要发生什么,就算这一次我们躲过了,可每一次不见得都这么幸运。”为了使两人的情绪都平息下来,枯蝶转移了话题。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这‘晴云纱’说难查其实也不难查,因为它的织染技术只有江南风家独有的,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接触到它的,也是每年风家进贡给朝廷的贡品,我们只要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一定会有所收获的。”其实裴亦涵没有说出的是,他觉得这幕后这只手应该是很有势力的,只是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对方,才让他们处处跟自己过不去。
“至于那封讨要祖画的匿名信,还真不好查,纸张是最普通的纸张,所用的墨汁也是极普通的墨汁,不过,我想,对方既然对咱们家这幅画如此垂涎,那极有可能会有下一步动作,再说,那画得了去,未必就有用。”
昨个老祖宗已经私下里告诉了他,那幅画只是一幅赝品,真正的藏在另一处,不仅如此,这画并不是只有这一幅,祖上其实传下来的是两幅画,还有一幅,见过它的人都已经作古了。
老祖宗那天之所以在那么多人面前展示那幅画,其实,是真的打算清理门户了,如果,裴府中人与其他外人勾结,或者还有其他不轨的心思,正好借此事引蛇出洞。
之所以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自家娘子,也许是枯蝶的有些表现实在太好了,好的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出身和她的过往。
“哦,那赵妈妈之死呢?就这么算了?”现在查的线索又停在哪里了,这些天,枯蝶倒是偶尔见过冯姨娘身边的那个惠儿,一个平凡的老姑娘,没有多少特色,但行事看起来很有分寸,一时之间,实在无法判断这是一个怎样的丫鬟。
“你真的以为衙门里每一件案子都能破呀,多的是悬案和疑案,赵妈妈这件事,只有我们查到她身后的那个人,自然就知道了真相,如果我们也查不到她身后的人,官府也是指望不上的,慕容月每天要面对多少焦头烂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