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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没有想清楚,我们府上要是有妖孽的话,那从涵哥儿克死第一任新娘子就开始了,这些年,你我二人的力量都没抓到那幕后之人,为何你一直没想过做法,这一次,偏偏那么迫不及待,甚至事先都不曾对我先说一声,到底是为什么,媳妇你心中明白。我老了,已经不管事了,总之,涵哥儿的媳妇是我帮着娶进门的,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绝没有休妻的道理。”
裴老祖宗说完,就在床上侧过身去装睡,再也不理睬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见状,就知道裴老祖宗是绝对不会为她拿主意了,也是,那个孙媳是老祖宗当初选的,她请道士来做法,老祖宗心中痛快才怪呢,再加上,老祖宗平日对那个孙媳也多有另眼看待的味道。
她还是沉不住气,如果那孙媳身份有问题,也应该手中握了证据动手才是,如今闹的自己怎么都变成了理亏的一方。
如果初雪是自己的孙媳妇,自己哪有这么多的烦恼?不过,此时让孙儿休妻是万万不可的。
裴老祖宗虽然侧身不理会自家媳妇,可多年的婆媳,裴老夫人心中的所想所思未必就能瞒过她去,只是,作为裴家人,她也不想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看裴家的笑话,于是开口:“媳妇在我面前认错是无用的,重要的是叶家那边,虽说,叶家现在还不曾到京城,那叶家表哥只是一个小小的探花,可再小,那也是叶家的人。”
裴老祖宗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清楚了,裴老夫人得罪的是枯蝶,是叶家人,要想让孙媳妇回府,只有裴老夫人亲自去认错才是。
裴老夫人闻言,心中一沉,她也不是笨人,怎能听不懂裴老祖宗的话中之意,只是,让她一个长辈亲自前去对一个晚辈认错,她心中要是能舒服才怪呢。
她没有再在裴老祖宗的院子里待下去,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再说什么的必要了。
裴老夫人回到自己的房中后,卢三小姐正在她房中等她。
卢三小姐来了这一段日子,自然是在裴府收买了一些眼线,她已经知道裴老夫人刚才是去了裴老祖宗的院子,心中想知道两位老人家到底说了什么,所以,特意到厨房去熬了一碗燕窝,端到裴老夫人面前等着。
“姑祖母,你这几日劳心劳力,初雪特意下厨为您熬了一盅燕窝,补补身体。”卢三小姐见到裴老夫人进门,忙迎上去,扶着裴老夫人坐好,又窥了窥裴老夫人的脸色,看着对方的脸色有些凝重,她总归是心虚的,说话就带了三分小心。
裴老夫人并没有多想,接过卢初雪手中递过的燕窝道:“总算还有你惦记着我。”现在裴老夫人的心境是最脆弱的时候,看到卢初雪的作为,不仅没有多想,反而觉得还是自家的侄孙女贴心,不像那个孙媳妇,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姑祖母怎能这么说,姑祖父他们只是一时为了裴家的面子才迁怒与姑祖母,倒是表嫂身为裴家的媳妇,却不为裴家着想,实在是——”
卢三小姐见到自己的姑祖母并没有怀疑到自己的身上,遂放下心来,她当日请的那婆子既不是裴府的人,又不是卢家的人,而是自己的老嬷嬷在自己名下的一处庄子找的一个婆子,那婆子和那做法的汪道长一样,见了银子,就铤而走险的那一类人,哪管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以,裴府就算再怎么查,也是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的,
这年头,只要手中有银子,杀人何须自己亲自动手。
“现在不管怎么说,错处都落到了姑祖母的头上,要是让我查出来,到底是谁让那汪道长那样做的,定不轻饶。”裴老夫人每想起这一点,就觉得自己被人耍的团团转,心中的那股气怎么都平不了。
“那是自然的,其实,都怪初雪,不该疑神疑鬼的,连累了姑祖母,这几日也是心中不安。”卢三小姐突然,目中带泪的跪在裴老夫人面前。
“你这孩子,我还是知道的,虽然有些小心思,但从小却不是个恶毒的心肠,只是,对涵哥儿,也是关心则乱。”裴老夫人伸手将侄孙女拉了起来。
“都是那个汪道长,谁知没有丝毫真本事罢了,还敢谋财害命。”卢三小姐见裴老夫人扶自己起来,也没有继续故作姿态,就站了起来,她心中自然是同裴老夫人一样,将那汪道长恨的要死,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至于姑祖母说她不是个恶毒的心肠,从前,她的确不是个心肠恶毒的女孩子,没有那个女孩子是生来心肠恶毒的,往日做事为人,至多就是有些小心思,用些小心计,只是面对大表哥,她实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想到这里,她心中难免苦涩,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大表哥是真的对那个女人不一样,她也曾想过要放弃,可不知为什么,每当看到那个女人时,她心中的那股恶念就不自觉地伸了起来,无法遏制,她和那个女人注定是无法在同一方天空下生活的。
“好了,不要多想了,你也回去歇着吧。”裴老夫人的确累了,不想听到跟什么道长,法事有关的话语了,这几天,她最讨厌的就是这几个词语。
“姑祖母也早点休息。”看到裴老夫人不愿再继续谈下去,卢三小姐就自动乖巧地退下了,她知道,这一次,理亏的在裴家,让大表哥休了大表嫂根本是不可能的,也罢,等那女人回府了,她再另外想个法子对付她就是。
卢初雪退下去不久,裴老国公就来到了裴老夫人的院子里,他刚跟裴侯爷在书房商量了片刻,最后决定,不能让这件事情继续蔓延下去了,他们不能再等待了,既然解铃还须系铃人,那就去找裴老夫人看她到底是怎样的打算。
裴老夫人见到自家夫君进门了,本来都要准备歇息了,只好打起精神。
“明日,你和儿子一起上门去孟家将孙媳接回来吧。如果,这媳妇的出身是比不上初雪的,可其他也没有哪一方面比不上,涵哥儿可不是大儿,他性子执拗着呢?当年大儿的那件事情,差点毁了自家的儿子,你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呢,难道家世真的那么重要吗?难道你的面子就那么重要吗?”
裴老夫人闻言,脸色变了一变,裴老国公说的大儿,指的不是别人,正是裴侯爷,当年裴侯爷在边关喜欢上了一个民女,后来那女子还珠胎暗结,有了孩子,可裴老夫人怎能容忍一个身份如此低微的媳妇进门,暗中动了什么手脚,虽然裴老国公不是特别清楚,但夫妻多年,这些事情他又岂会一无所知。
裴侯爷受了刺激,一度意志消沉,整日买醉,后来,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渐渐地平息下来。
裴老国公承认自家男人未必都是多情的种子,但都有一种执拗的性子,他当年见了裴老夫人第一面,不顾裴老祖宗并不看好这件婚事,非要裴老祖宗求娶,前些年,夫妻之间倒是琴瑟和鸣了一段日子,只是后来,他发现自家夫人在处理有些事情上,过于极端,过于偏狭,过于狠毒。
这才有了矛盾,一气之下,纳了几房妾室,后来,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如今,他突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当年,他也曾在心里发誓,会对她好一辈子的,如今,他们都有了重孙辈了,为何却变成了今日这等样子?
裴老夫人的神色变化莫测,原来自己对初雪的那点小心思,都被自家夫君看在眼里,她今个说出来,是在敲打她了吗?
至于大儿的那件事,她承认自己做的过于狠毒,可母亲为了儿子,又是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我们都老了,有些事情要看开一些。”
“孙媳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妥当,被人利用了,明个我就亲自去探花府向孙媳赔罪,接她回府。”裴老夫人见裴老国公的语气缓和下来了,心道,不能再把自家夫君给气走了,便宜了其他几个狐狸精,当下,也就顺着裴老国公的心意道,反正,她是真的打算去赔罪的。
“你能想明白最好,这些年,要不是你行事有些极端,我们——”裴老国公看着面有病态的妻子,如今,他们两人的青春风华都已不在,两人的头上都隐约有了白霜,毕竟是,曾经倾心相爱的女人,心中也五味纷杂。
“夫君,我知错了!”裴老夫人也不是个愚蠢的,看到自家夫君的脸上现了怀念的神色,自个也想起了当年的一些情事,心中却又苦又涩,她一向认为自己所做的都是为了裴家好,最终却不受夫君待见,被那些狐狸精夺去了宠爱,哎!
“歇了吧,顺便想想明日该怎么回话才是。”裴老国公因为想起了过往的情事,虽然对裴老夫人对枯蝶的所作所为不满,但想到自己也曾经有负与裴老夫人,所以,还是在裴老夫人屋中歇了。
裴老夫人因为自家夫君睡在了自己屋中,心境就变的好了许多,就觉得怎么着也得将那孙媳妇接回来,讨自家夫君欢心,人老了,虽然儿孙满堂,更怕孤独,她不想每个晚上都孤零零地睡一个大屋子。
至于涵哥儿与初雪的事情,如果涵哥儿不愿意,老祖宗不表态,自己夫君与儿子儿媳都不表态,那就先放着吧。
裴老国公与裴侯爷商量完事情离开之后,裴侯爷坐在书房想了片刻,就见芳菲从门外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他一时有些发愣,最后才想到这不是心仪,而是那晚的那个丫头,心中的滋味就有些复杂,因为那晚做了那样的事情,他对裴大夫人一直有些愧疚,这段日子,一直留在侯府的宅子那边,连带地就不太愿意见这个丫鬟。
可那张相似的面孔,又让他狠不下心来,恶语相向。
“侯爷回来了,不知道夫人的身子可大好了?”芳菲一边请安一边道,她并不是很情愿地出现在裴侯爷面前,只是芳卉说了,如果她现在在侯爷面前不积极表现,过几日,侯爷就会将她忘在了脑后,到时,她只有被变卖到私寮的下场,所以,她只好打起精神,梳妆打扮后来书房见裴侯爷。
“你怎么在这?”裴侯爷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带着些许审视的目光道。
“侯爷忘了,奴婢本来就是在书房侍候的。”芳菲凭着感觉好像感到裴侯爷不是很高兴她此刻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想起芳卉有些可怕的眼神,她只好硬着头皮回道。
“哦,我一会就去安歇了,这里不用你侍候了,你回房吧!”裴侯爷对那晚的事情也是存了点疑心的,这世家的人,从小就在复杂的环境中长大的,就算没有问题的事,有时也被他们放在心中反复思量。
更何况,这几日与裴大夫人单独住在侯府的宅子里,没有人打扰,只有他们夫妻两个,不必处处提防,心与心的距离就近了一步。
芳菲听到裴侯爷就这么打发她回去,虽然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又想到,现在回去恐怕无法给芳卉交代,当下心中就多了几分踌躇。
“那——可要奴婢侍候侯爷休息。”芳菲想了片刻,终于觉得这句话好像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下去吧。”裴侯爷盯着她看了几眼,直到她的手脚变的有些局促起来,才语调平淡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是,侯爷。”反正她已经尽力了,芳菲就施了礼退了下去。
看着芳菲远去的背影,裴侯爷再心里承认他的心仪再也回不来了,这个丫鬟终归是和心仪不同的。
将书房重要的东西归位,他回到了他与大夫人往日的寝居,大夫人身边的人带过去了一些,就显得这房子都空旷了一些,因为明个一早,要到探花府去赔罪,他派人给裴大夫人送了一个口信,说今个不回去了,明日要陪着裴老夫人一起去孟府。
芳菲回到房中后,看到芳卉果然在等着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侯爷过那边的宅子去了?”
“没,侯爷不让我侍候。”对上芳卉的目光,她只好实话实说。
“哦,真是个没用的,难不成乞丐当的,连最起码讨男人欢心的招数都没学到?”芳卉有些不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我,我不想惹侯爷生气。”她是真的不会讨男人欢心的,更何况那晚上,在那样的环境下,她并没有享受到男女之间的鱼一水之乐,又因为是第一次破一身,疼的要命,又不敢喊出声来,只好生生忍住。
“罢了,改日我再想个法子好好调教调教你。”
对上芳卉有些语意不明的笑容,芳菲再一次觉得头皮发麻,只好小声道:“不用姐姐教,我会想办法学的。”
这边裴府的事情,枯蝶自然不可能全知道,不过她多少也猜想到了一些,倒是几个丫鬟比较心急,她们是真的害怕自家主子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