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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乙和眼镜在胖子家,曾听胖子的爹张富贵说过这样的一件事——在去年的时候,有个小伙子在南和县城里鱼虫花鸟市摆摊,卖的是一个尊和卣(水壶),按小伙子自己的说法,是在种地的时候从土里刨出来的,当时以为是些破铜烂铁,后来听村子里的人说这些东西有人收,才来到县城想碰碰运气的,不过市场里面卖尊和壶的人多了去了,他的这些尊和卣品相也不好,所以摆了一天也没什么收获。
小伙子晚上正要收摊的时候,有个老先生蹲在他摊位前不走了,这位老先生独具慧眼,看出来他所卖的尊和卣是汉代的,这汉代的尊和卣存世和出土数量历来都是最为稀少的。
这卣虽然有些残破,但大体上的品相还是完好的,这尊虽然市场上比较多,但是也能买到一百两没问题,老先生当下是兴奋难忍,激动之下就嚷嚷了开了,这一嚷嚷不要紧,顿时让整个古玩市场轰动起来了。
要知道,摆散摊的这些人,他们所卖的东西,说的好听点叫做工艺品,说的不好听就是些赝品瞎货,专门蒙弄那些不懂行的、来淘宝的人,南和县的鱼虫花鸟市才多大个地方啊,没过一会,就像一阵风传遍了整个市场。
这位老先生喊出口以后也知道失言了,心中自然是后悔不迭,这一嗓子使得自己少了个捡漏的机会,不过老先生确实找寻汉代卣已久,是诚心想买,而小伙子这时听到旁边看热闹的人议论之后,也大概知道了自己这些物件的价值。
两人商讨一番之后,最后老先生以三百两银子的价格将这尊和卣买下了,并且当时就带着这个小伙子去回家取银子交易了。
按说故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老先生一句话使得自己没能捡成漏,白白多花了几百两银子,而大多数看热闹的人,也只能在心里暗叹那个小伙子运气好,平白发了笔横财而已。
只是在这个市场里面,想发财并且居心叵测的人也不少,在发现那些尊和卣的价值之后,几双贪婪的目光就盯紧了这二人,其后更是以看热闹的名义跟随到了老先生家门口。
一看老先生户檐大,家丁多,让那几个人望洋生叹。而刚刚获得一笔银子的小伙,兴奋的带着那笔钱连夜往家赶,这也就给了那几个人可乘之机,在一处人少的地方下了黑手,将银子抢劫一空。
幸亏那小伙命大,只是被打折了一条腿,报了官之后,小伙也指认出了那几个平时就游荡在市场对他下黑手的人,虽然是破了案,但银子都被那伙歹徒挥霍掉了,那些歹徒都是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身无分文之人,自然没有钱去赔偿给小伙子看病能力,虽然最后都被衙门重判严惩了,但是那小伙实实在在的损失和伤害却没有人能帮他弥补了,这也算是乐极生悲了吧。
胖子的爹讲这个故事,就是要告诉徐乙他们三人——社会上人心险恶,世事无常,读书才是正道!
正是因为徐乙记起了这个故事,才有了上面的一问。
“两位哥哥,我的店就在前边,咱们少走两步就到……”。
小眼睛一脸谄笑,躬着身子,手指着前面一家门脸房。
徐乙松了口气,听到小眼睛说店铺就在前面,于是和眼镜往前走去。
“掌贵的,来了这两位行家……”。两人还没进屋,小眼睛抢先大声对店里正在拿着一把精致的放大镜观察一个佛像的老者叫到。
“你出去,接着忙吧!”那老者对小眼睛吩咐道。
原来这小眼睛是在街上拉客的,徐乙和眼镜对视一笑,心想:做古玩的也要上街拉客了。
“两位客官,你们随便看看,有入眼的宝贝,价格咱们可以商量!”掌柜陪笑道。
“哇,那个香炉要一万两银子呢?”眼镜惊诧道。
“那是宣德炉,这宣德炉是明代宣德年间所造的铜香炉,简称‘宣炉’。它可是历史上第一次运用黄铜铸成的铜器……”掌柜的介绍道。
“嗯?”听到掌柜的对宣德炉的介绍,徐乙专心向那宣炉望去,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通过眉心进入了自己的脑海,顿时他觉得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充斥着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自己在雪地里又饥又饿,突然喝到了一碗鸡汤;又好像自己在沙漠里断了三天的水,突然发现了一块绿洲,可以痛快畅饮。那种感觉似真似幻,但,很快就没有了……
正当徐乙还沉浸在失落的感觉当中的时候,眼镜推了一下徐乙道:“大哥,你怎么了?”
已经清醒的徐乙对眼镜说道:“额……没事。”
原来这些古董里面含有的灵气能增强自己的神识,徐乙还是很震撼的。于是他把这店里的古董都观察了一遍,发现就只有康熙年间青花瓷里有那么一丝的灵气,比宣德炉的灵气还少。
看来年份越短,灵气越少啊!验证之后,徐乙也就明白了个中缘由。
眼镜也没闲着,一会问问貔貅,一会问问把件,不一会就把那老掌柜问的有点烦了。
“两位客官,我看你们俩都是读书人,我这里可有一件镇店之宝,是你们读书人喜爱之物。”掌柜不再给眼镜普及知识了,直接推荐道。
只见掌柜的掀起自己刚才坐的那个凳子上面的布垫,打开凳面,从里面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捧出一个用黄布包裹着的卷轴,揭开包裹卷轴的黄布,单看外表,卷轴两头的木制轴杆都磨损的有些破旧了,打眼看去,倒是像个老物件。
原来他的凳子还是藏宝贝的地方,给人的感觉的确有些神秘!
掌柜的在桌案上把画缓缓展开,徐乙发现这画纵约七十五公分,横约四十公分,只见那画的是:一立有湖石的庭院,一仕女手执纨扇,侧身凝望,眉宇间微露幽怨怅惘神色。她的衣裙在萧瑟秋风中飘动,身旁衬双勾丛竹。此图用白描画法,笔墨流动爽利,转折方劲,线条起伏顿挫,把李公麟的行云流水描和颜辉的折芦描结合起来,用笔富韵律感。全画虽纯用水墨,却能在粗细,浓淡变化中显示丰富的色调。画左上部题诗:";秋来纨扇合收藏,何事佳人重感伤,请把世情详细看,大都谁不逐炎凉。";在诗的下面还有唐寅的印章。
徐乙早释放神识去感应这幅画了,发现一点灵气也没有。心想:“假的也可以这么像,要是没有神识,说不定自己就会被骗了。”
第十章 听雨轩()
想到此处徐乙便故意问道:“唐寅是谁啊?”
“大哥……”眼镜刚想张口,叫徐乙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但是转念一想,大哥一般不会无故逗笑的,于是不再说话。
“掌柜的,这东西,我看不准啊,您还是收起来吧!”不待掌柜的说话,徐乙就直接说道。
徐乙本就是机警之人,也深知——“眼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再反过来说,就算自己说是假画,能有人信自己吗?
这幅唐伯虎的《秋风纨扇图》高仿画,做旧的手法,算得上是比较高明的,字画的纸质的确是明朝的,字体画工也都是高手所为,与唐伯虎的原作相比,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并且立轴的“轴杆”也经过了做旧的处理,一般懂点字画而又不是对唐伯虎极有研究的人,绝对会认为这幅字画是唐伯虎手迹,奈何他们遇到的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家伙,一番苦心却是打了水漂。
老掌柜听了徐乙的话,倒也没说什么,麻利的把画收好放回箱子里,这可是他吃饭的家当,反正现在想占便宜的人多的去了,没蒙住这俩书生,自然还是会有其他人上当的,说不定能买个更好的价钱呢!
“两位慢走,不送……”见做不成生意了,那老掌柜直接下了逐客令,又继续拿起了放大镜,研究佛像去了。
“一个破蟋蟀罐子,还想要三十两银子,老家伙你想讹钱吧,快点滚开……”徐乙两人刚走出店铺,就听到刚才的小眼睛在骂人。
小眼睛看到徐乙两人空手出了他家的店铺,也没有了刚见面时的笑容,瞪了他们一眼就回店里去了。
这时,徐乙才注意到那个被骂的人,是位六十多岁模样的老头,双手抱着一个黝黑的罐子,衣服浑身都是补丁,头发花白,身材消瘦,显得十分的窘迫。
“唧唧吱……唧唧吱……”
“一个破蟋蟀罐子,还想要三十两银子,老家伙你想讹钱吧,快点滚开……”徐乙两人刚走出店铺,就听到刚才的小眼睛在骂人。
小眼睛看到徐乙两人空手出了他家的店铺,也没有了刚见面时的笑容,瞪了他们一眼就回店里去了。
这时,徐乙才注意到那个被骂的人,是位六十多岁模样的老头,双手抱着一个黝黑的罐子,衣服浑身都是补丁,头发花白,身材消瘦,显得十分的窘迫。
“唧唧吱……唧唧吱……” 徐乙和眼镜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了很熟悉的悦耳的蟋蟀鸣叫声。在徐乙、眼镜、胖子三个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斗蟋蟀,那会经常三五个小伙伴,半夜拿着蜡烛,去残砖坯瓦中抓蟋蟀,而后就开始比赛看谁抓的蟋蟀厉害。
寻着声音望去,只见那蟋蟀声就是从那个老头略显黝黑的罐子里发出来的。
“这个能给我看看吗?”徐乙指着罐子向老人问道。
只见这这个蟋蟀罐体呈六瓣葵形,直腹,内里光素,因为有污垢,显得有些黝黑,但是隐约还能见到外壁以五彩作画,每一棱面绘海水云龙纹,龙体或蓝或红,须发上扬,龙嘴大张,盘旋于海天之间,棱间以青花单线为隔,与口沿外的双青花弦线构成画面的外框。底双圈内书的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是影影绰绰是“大明万历年制”六字二行楷书款。
“咦,有灵气!”徐乙神识一探,感觉灵气和刚才那个宣德炉的灵气差不多。
“你这个蟋蟀罐多少银子?”既然得了老人的好处,徐乙便问道。
“最少三十两银子,要不是因为孩子他娘病了,说什么我也不卖,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我爷爷临老的时候,还说这罐子是宝贝呢!”老人担心徐乙不买,还多解释了几句。
“好,我……”
还没等徐乙说完,眼镜就急了,把徐乙远远的拉到了一边道:“大哥你病了吧?花三十两买个蟋蟀罐,这三十两都快够买两亩地了。老头编两句悲惨的词,你就信了,你想听惨事,回去我给你说两天两夜也没问题。咱可不能脑子一热,花银子受骗啊!”
见眼镜把自己拉过来是为了提醒自己别受骗,徐乙也是很感动,但是那蟋蟀罐的确是真的无疑,受骗是不会的。
但似乎也没有更好的理由去和眼镜解释,于是徐乙稍稍思量了一下,便开口道:“兄弟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哥乱花银子了?前一段我在柳教谕那里看了不少古玩的书籍,这个真蟋蟀罐是个宝贝,你放心,要是买亏了,以后大哥我再也不踏足古玩市场了!”
“真的假的啊?”眼镜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跟着徐乙又向那老头走去。
那老人这会在街边正不住的向徐乙他们张望,满脸着急的神色,见到徐乙和眼镜走回来了,才松口气,问道:“小哥,我这蟋蟀罐你还要不要啊?”
徐乙爽快地回答道:“大叔,您这物件,我要了,但是您得给个实在价啊!”
“我也不知道,啥价合理,但是我爷爷传给我的时候,说是宝贝,很值钱,你看三十两成不?”
老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三十两的时候,徐乙几乎都听不见了。他在街上问了好几家店铺了,都说不值钱,没人要,现在向徐乙要三十两,老人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多少银子?”徐乙真没听见是什么价。
“三十两,中不?要不二十八两也行,回去还还债,还要看病,再少真不行了!”想到家里的窘况,老人的声音大了许多,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依然是充满了泪水。
徐乙看到老头的面相就是老实人,真是在指望这罐子能卖个好价钱,以解家里的困境。
“大叔,咱也别二十八两了,就三十两得了,东西我要了!”在徐乙心里三十两不是问题,主要是灵气能增加自己的神识修为,通过今天吸收了两次的灵气,徐乙能感觉到,自己的神识释放出的范围又曾加了不少。
“就这破罐子,还三十两呢?我们不买了!”眼镜看到徐乙要掏出银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刚才眼镜把蟋蟀罐翻来覆去看了一边,感觉就是个普通的罐子而已,他实在是不想看到徐乙这么败家。
“我说可以便宜点的……是这个小哥自己说三十两的!”看到眼镜有些狰狞,老头有些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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